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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回忆
我叫史塔克,生前是一个塞外刀客,当然,刀客是个好的称谓,直白点来讲我不过是个杀手。终日游走于生死边缘,过着不是被杀就是杀人的日子。那时,古老的日本被称之为江户,江湖上的人称我为“独狼”,意味永不言败,却注定孤独终老。
我不是个好人,却也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坏人,有人说我杀人不眨眼,可我说,死在我手下的人,都该死,虽然我杀他们之前,已经拿了雇主丰厚的报酬。
于是,我生活无忧,一颗心却始终空寂。身在江湖,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没有对手。每每不杀人的日子,我会在深山里的茅屋中,烫上一壶米酒,独自喝下,看着山中万物寂静,听着狂风席卷大地。偶尔,那里会下上一场雨,大雨过后,洗涮了山谷,一切在太阳升起之时又变得干净无尘,只有我的双手,不管如何冲洗,都带着一股血腥味儿。
那时的日子,让我觉得漫长,因此我更喜欢在酒后睡去,梦里,总是会有很多双手,揪住我的裤脚,求我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每次我都没有心软,还是一如既往的挥刀而下。然后,收了刀,我转身看着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轻声的问道:为何你们贪赃枉法,欺凌弱小之时,没有想过放那些人一条生路?
之后,就是一群群江湖高手,不停的来我所居之处挑战,开始,我并无心迎战,直到后来来了一个强硬的人。他的名字我没有问过,甚至根本不想知道。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残忍的人,也许残忍二字也适合我,他却高我百倍。那个人,从遇见到死亡,都一直蒙着面,而我亦不屑看见他的脸,但他逼我出手的方式我却永远不会忘记,这也是我说他残忍的原因。那天,风很大,雨马上就要落下,突然山路上出现了一支队伍,看起来有十数人,摇摇晃晃的朝我的茅屋而来。队伍的最后有个蒙面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里挥舞着长鞭,赶着队伍前进,直到走的近了,我才看清,队伍里全部是些老友病残,衣衫褴褛,被绳索捆绑,一个连一个。那个人跳下马,从容的扔掉了皮鞭,手中的空隙被一把锋利的长刀代替,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跟我决斗。
我没理他,独自喝着酒,有些困意也有些醉意。正准备起身进屋,却听得刺啦一声,回眸间,一个老人到在了我面前,汩汩鲜血从咽喉而出,染红了冬天的枯草,头顶徒然飞过几只乌鸦,哀号声划破天际。
我看着那个人,他眼眸中透露出寒光,却带着冰冷的笑意。第二刀挥下,又死了一个人,可谓一刀封喉。忽然间明了,如果我再不出手,这些人将一一死在我面前。正在我犹豫之际,第三个人也倏地倒下。
我拔了刀,行走江湖数十年,头一次我接受了别人的挑战。一阵狂风随刀而起,没过十招,那个人死在了我的刀下,他的伤口,与那些被他杀害的人不差分毫。
我没有问那些还活着的老幼妇孺为何会被那个人牵制,也不想知道死去的那三个人是这些人之中谁的亲友。我只是帮他们解了绳索,然后留下一包银两,提了刀,牵了马,从此离开了那个山谷。
此去经年,孤独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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