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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今日将你二人传于此处,可知何事?”慵懒的语调从大殿上方传来。
默默摇头,555~老爷子终于把她当人看了。
“弟子不知。”南宫傲敛目垂首。
“本座观你二人最近清闲的很,茶饱饭足悠闲赏曲,惬意非常啊!”冷冷扫了下首两人一眼,欧阳净继续道,“我提迷宫不养废物,正好今日本座练毒之时少了味森蚺附子,你二人即刻上山,给我取来,取不到就别回来了。”
森蚺附子?那是何物?南宫傲还疑惑的时候只听身旁地板上“咚”地一声。
“爹!”见欧阳筱独的脸上有着难得的凝重和恐惧,急急叫道,“那森髯生在山中沼泽里,体型巨大,奇毒无比,不说被咬伤,就是被它缠上都是必死无疑!”
南宫傲毕竟只有十二岁,听后脸色瞬变。
“哼,知道怕了?本座就是要让你知道知道,清闲日子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过的,命令已下,休想让本座回心转意!”
“爹!筱独知道最近懈怠非常,有违爹的教诲,这是筱独的错失……”欧阳筱独看了看身边强装镇定的南宫傲,难为他小小年纪就由如此定力,再次看向座上高高在上的人,坚定地说,“这次就由我自己去后山山顶为爹取药,惩我懒惰,正我宫威!”
“筱独……”南宫傲怔怔吐出两个字来,他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女孩,此时的欧阳筱独是如此陌生,如此坚毅,她为了保护自己,一个人抗下了那一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哼!学会逞威风了?了不起……我倒是开始好奇了,不知道这南宫小子在你取森蚺附子的时候,能激发出你多少潜能?”
“不要啊,爹爹,他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我随武功不济,但不惧毒物,他不同啊,爹!”
“你再多言,本座现在就要了他的命!速速带着天魔琴滚到后山去,马上!”
座上的男人显然已经怒火中烧一触即发了,南宫傲只能强行拉着犹不甘心的欧阳筱独离开了大殿。
“怎么办,爹爹平时都是让我抓抓小虫子也就算了,从来没有下过这么狠的命令……”
“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刚从仇家眼皮底下捡回一条命,我不能让你白白死在森蚺的腹中!”欧阳筱独的眼球不停左右摆动着,显露出她极度的不安,“有了,你躲起来,我一人去,取回来最好,就跟老爷子说是我们一起取回的,如果我回不来……”
“你把我南宫傲当什么人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孩子,你自己比我还小上四岁,该是我护你才对,如今你怎能让我忍心看着你独自舍身犯险?”南宫傲伸手握住欧阳筱独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从你将我带回提迷宫的一刻起,就注定我们分不开了,欧阳筱独,你别想撇开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欧阳筱独呆住了,几月相处让她很清楚地知晓,南宫傲是个温文儒雅的性子,此番决绝的话居然出自他口,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好!死也要死在一起!”每个字都是来自心中的呐喊,自打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说过如此让人窝心的话,南宫傲此举无疑让她释放了心中所有的情感。
“你也别太担心了,你毕竟是欧阳一脉,宫主心中自有计较,我揣测,此途固然凶险,然断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听南宫傲冷静分析,欧阳筱独也镇定了几分。
欧阳筱独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头,惊觉南宫傲双手将自己的小肩膀牢牢锁住,二人的距离更是不用多说,她只要微微抬头,嘴唇就能碰上南宫傲的下巴。
与此同时,南宫傲也发现了这不妥的情形。
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开,南宫傲掩饰性地摸摸鼻子,而欧阳筱独迅速踱出门外,口中叫道:“南宫大哥,我去拿天魔琴!”
“我去准备上山的干粮。”南宫傲也状似很忙地朝厨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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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二人已然走在了离宫不远的山间栈道上。
“这里的路还好,因为离提迷宫近,所以有修过栈道,再走半个时辰,就没有路了。”
“嗯……”看着欧阳筱独瘦小的身躯后斜背着的天魔琴,直立长度明显长于欧阳筱独的身高,南宫傲语气有些不忍,“琴重么?要不我背?”
“不,不用了,这毕竟是我的东西。”这是欧阳筱独今日第二次被感动,纵使她平日再爱耍赖,性子再无厘头,内心毕竟是女子的如水清潭,在今日特殊情状下怎抵得住这般关心。虽然对方不过十二岁,身上却隐隐透出一股顶天立地的气质,让她的心不禁碰碰乱跳。
“也好,累了知会我一声。”
“好。”
行了半个时辰,前方果然没路了。
“南宫大哥,你从未涉足这片山林,要格外小心!”
“筱独常来吗?”
“恩,我以前常在这里抓些小毒虫和小蛇回去给老爷子炼药,对周围环境也算熟悉,现在我走前面,你跟紧我,切记只可踩我踩过的地方,遇到突发情况也不要轻举妄动,只要唤我一声便可。”
“好。”
开始的路还好,虽是上行的山路,还能找到落脚的地方,然而路越往后越难走,两人欧阳筱独的右手紧紧牵着南宫傲的右手,而人前行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好不容易走到一截有个小平台的地方,二人重重地松了口气。欧阳筱独走到一块石头边上坐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来,南宫大哥,歇歇吧。”
“小心!”只听南宫傲大喝一声朝欧阳筱独扑去。
欧阳筱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南宫傲翻到在她的身边,而一条竹叶青“呲”地一声,窜进了她身后的林子里。
“南宫大哥你!”嘴上惊叫着,欧阳筱独一下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飞快地蹲下身检查南宫傲的伤处,“傻瓜,你忘了我不惧这些小虫小蛇吗?怎么就扑过来让它咬?”
“我……我没有想那么多,我本能地就……”南宫傲越说声音越小,倒不是因为蛇毒损了心脉,而是愧疚地不敢做声,忽觉手上一丝清凉,抬头看向欧阳筱独,“诶,你别哭啊,我,我没事……我……”
“傻瓜,还说没事,还好,咬在了左手小指上。”欧阳筱独讲头上丝带抽下狠狠绑在了南宫傲小指根部,一张嘴吮上了伤口处。
“你……”虽然小指已然因蛇毒而麻木,但南宫傲的脸仍是刷地红了。
在吸了满口毒血后,欧阳筱独的嘴放开了南宫傲的手,转头将污血吐在地上。而就在她松口的一刹那,冰凉水润的唇瓣无意扫到了他有知觉的其他手指,南宫傲的脸更红了。
反观欧阳筱独这次倒是没什么别扭,只是专心地重复着吮血和吐血的机械过程,直到欧阳筱独吸出的血终于变为鲜红时,她终于松了口气,将丝带解下随意塞入衣襟。
待她抬起头来,才惊觉南宫傲的不对劲,惊呼:“怎的脸如此得红?蛇毒明明清干净了呀,难道这竹叶青变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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