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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次日,门口闹闹哄哄的。
白浅清的意识逐渐清醒,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迷茫之际,听见门锁咔嚓的声音,随后门边被从外面打开。
嬷嬷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平日应该早就起了才是,今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来开门,你们便将东西送进去吧。”
白浅清抬头,正巧一脸懵逼的与嬷嬷对视,随后便见嬷嬷身后一个接着一个的人进来,手里还捧着托盘,箱子。
最后进来的是康华。
“昨日王爷等到子时回去,今日沾染风寒恐传染姑娘,因此让臣带句话给姑娘...”
康华上前,见到白浅清先是一愣,而后朝她作揖言道,“王爷说...一辈子太久,但能多一时,他便多保护姑娘一时。”
“话已带到,这些东西还望姑娘收下。”康华说着,向侧边伸手,白浅清视线随之,便见靠着墙边一整排的手饰珠宝...
“可是...”白浅清喃喃开口,话没说完,便被康华朗声打断。
“如此,臣便告退了。”康华说着,又行了个礼,带着众人离去。
来去犹如一阵风。
屋内重回平静,只多了无数珍宝,一时暴富...??
白浅清晃了晃脑袋,起身去洗了个脸。
回来见那些玩意还堆在墙角,这才确定刚才见到的那些不是在做梦。
仔细数来,应有尽有。
白浅清顿时更加茫然,等等!刚才康华说...苏景焕病了...?
是昨夜等了太久,因此受到风寒吗?
白浅清转头望了望窗外的大太阳...有些不敢置信。
如今这正是三伏天,平日热得人都要化了,又怎会着了风寒感冒?果然皇家生活富足,皇子各个身体孱弱多病,如此看来,苏景焕也不例外...!
看着周围的几个大箱子,苏景焕已然对她尽了心,她碍于情面也应当去探望一二。
换了身衣服,白浅清与嬷嬷借了小厨房,又去市场买了些肉菜,打算亲手做羹汤送去王府。
...
齐王府。
苏景焕正在院子里打拳。
他从小练武,六岁拳打禁卫军,八岁脚踢威武大将军,又怎么可能身体孱弱。
装病这一招,不过是昨晚等在白浅清房门前现学的招式。
现学现卖。
行军打仗都讲究计策,想来对待女子也定是如此!
昨日苏景焕在烟雨楼等到半夜,却见楼下竟也有被赶出房门之人,好奇之下趴着栏杆看去,无意间听着竟真学来不少!
“南南若是不理本公子,本公子心可都要碎了!”男子穿着睡衣使劲敲门,满面急色,讨好言道。
“公子心心念念想着的不是浅清姐姐吗,哪还有妾身的位置?”屋内女子的声音响起。
“是本公子说错了,南南快让我进去吧,不然若是病了谁来照顾南南你啊?!”
“公子这些哄姑娘的花花肠子可不要用在妾身身上了......”
...
苏景焕就这么听着,得知这个南南便是春南。
“那届时的花魁大会,公子可要将票全部投给妾身啊!”
“那是自然!”
...
苏景焕并不知道花魁大会是个什么东西,但向来是个比赛。既然比赛,准备一些珠宝手饰给白浅清总是没错的。
看了看身后依然紧闭的房门,里头那仅剩的烛光也不在,苏景焕叹了口气,拍拍屁股转而离去。
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库房搜罗自己带来的那些小玩意儿。
...
一套拳法打完,苏景焕见着康华回来复命,之后没过多久就听着管家来报,说是白姑娘来了。
来了...
来了!
苏景焕原地一蹦三尺高,刚想冲出去迎接,却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感染风寒’不便迎客。连忙转而弯腰,干咳了好几声,伸手扒拉着康华佯装虚弱言道:“快!扶本王进屋休息!这风可太大了,本王都要被吹倒了...”
康华满面黑线,板着一张脸搀苏景焕进屋。
屋内苏景焕将外套脱掉,胡乱的抓了抓头发,而后抄起事先准备好的白粉,胡乱朝脸上摸了摸,直接躲进了被子里。
康华刚出门,就遇见了拎着饭盒的白浅清。
点头示意后,白浅清上前叩门问道:“王爷...你还好吗?”
“进!——”苏景焕中气十足的喊了出来,后连忙止住咳嗽两声,瞬间虚弱言道:“进来吧...”
“浅浅怎么来了?”苏景焕的声音后从床幔后响起。
“听闻王爷病了,妾身做了吃食看望王爷。”白浅清回道,后将餐盒放在桌上,朝着床边走去。
“王爷可要起来瞧瞧?”白浅清问道,随即帐子被掀开,一张憔悴非常的煞白的脸出现在白浅清面前,“王爷...怎的冒这么多汗?”
“本王...体虚。”苏景焕瞬间收起笑容,虚弱开口。
白浅清心道果然如此,上前坐于苏景焕身边,后拿起随身的帕子为苏景焕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王爷...”白浅清说着低头,赫然见到帕子上隐隐的白粉痕迹。
苏景焕脱妆了...
苏景焕:“...”
白浅清:“...”
劣质白粉!
“不是的!浅浅,你听本王解释!”苏景焕立马拉住白浅清的袖子,不让人离开。
“王爷...”白浅清无奈开口。
“你先别冲动,别又躲起来,本王找不见你...”苏景焕先发制人,将袖子纂得更紧了几分。
“王爷...妾身并没有打算离开。”白浅清深吸口气轻声言道。王府内侍卫众多,门口便有一个康华守着,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在苏景焕不允许的情况下走出王府?
苏景焕闻言,终于松下一口气:“好,那就好...”
“只是昨日本王惹你生了气,却又不知如何...”苏景焕说着,却忽然被白浅清打断。
“昨日的话已说的很明了,却不知王爷为何还要给妾身那些东西。”白浅清问道。
“不明了,怎么会明了呢!”苏景焕慌张开口,“本王昨日是做的不够好,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可后来本王也想明白了...本王想要一直护着浅浅,到百年为止!”
“王爷当真愿意护着妾身吗?”白浅清问。
“自然。”苏景焕当即言道。昨日当白浅清从自己面前离开,苏景焕只觉心空落落的难受,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自己竟然真的已经喜欢上了白浅清。
“所以...不知道白姑娘可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苏景焕问道。
白浅清一愣后微微低下头来,半晌后浅笑开口道,“好。”给苏景焕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的心一个机会。
“王爷可要吃点东西?”白浅清问道,“不然妾身做的那些可要凉了。”
“好!”苏景焕当即喜笑颜开,乐乐呵呵的拉起白浅清的手,二人一同到桌边坐下。
白浅清将餐盒打开,食物刚送来还冒着热气,只是清一色的白...
极为清淡。
“这...?”
“怎么了?这可是妾身亲手做的呢。”白浅清笑着,将汤盅端到了苏景焕面前,盖子掀开,有香气飘出。
“没...没事。”苏景焕演了咽口水,打了套拳他正想吃点东西,而这餐食虽看着清淡,但味道确当真极好!
“浅浅当真是本王之福!”苏景焕一边忙着吃,一边夸赞言道。
白浅清看着苏景焕如此模样,只觉心暖,无论如何,有人护着自己,不是很好吗...
苏景焕吃干抹净,而后一拍大腿言道:“对了!本王知道浅浅要参加花魁大会,便为你找了几位做衣服的匠人,浅浅可想去瞧瞧他们?”
“好啊!”白浅清收着餐盒回道。
.
二人一起去到后院,客房中已请到了好几位制作衣服的手艺人,也都是江南地界数一数二的。
周围摆放的托盘上,是苏景焕准备的布料。白浅清瞧着各个都是上乘,也是江南地区少有的材质,应当是苏景焕从皇城那边带过来的。
没想到他竟能如此煞费苦心为了自己。
有关于花魁大会的衣服,想要什么样子她是最清楚不过。而且在以前,那些衣服基本都是她自己设计,这次有了人帮忙,效果只会更佳。
“浅浅可有喜欢的?”苏景焕指着桌边一排的卷轴纸张问道。衣服只需要一套,那么人也只要一位,所以那便是他命匠人制作的图纸,供白浅清去选择。
说完,熟门熟路的绕到了白浅清身侧,身子又近了几分,仿若一起挑选模样。
一圈看下来,白浅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回过头去却见苏景焕弯腰低头,脸却冲着自己。
待四目相对,这才忽而反应过来,撤回灼灼目光。
“王爷对女子的服饰也有研究?“白浅清笑着问。
苏景焕不自觉点头,后又连忙将头摇得活像个拨浪鼓般,慌张摆手,“没有没有!本王怎会这个!”
“那王爷这是...?”白浅清指了指苏景焕面前的那张稿子,绘画手法表现极佳,将女子妩媚之资表现的淋漓尽致...
苏景焕猛然后退两步,尴尬咳嗽几声后言道:“那个...浅浅可选好了?“
白浅清自然应下,将手边的几张图纸拿起,递给苏景焕。
苏景焕接过看下去,脸色一张比一张黑。
“怎么了?王爷不喜欢...?”白浅清疑惑道。
苏景焕将纸揉在手中,郁闷开口:“本王后悔了!浅浅怎可穿得如此美艳......还要给那么多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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