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

作者:佩尔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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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山云雨又相逢,原是有缘也无缘


      什么叫天雷勾动地火,叶寒这次终于深切体会到了,不过的是她才是突来的天雷,强行勾动起清冷禁欲的地火,却反倒被地火推到,然后火花迸裂,濛濛雨色也难掩此方激情。

      (此处河蟹2706个字,内容你们都能猜到,至于具体细节还请自行脑补,敬请谅解。)

      等叶寒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温暖中,明烛皓然,水雾缭绕,清水静幽,只有偶尔吹进来的雨风才提醒着她,此时还在黄梅雨夜中。

      “唔……”

      叶寒本想换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却没想全身上下全集体叫嚣着酸痛,拥着叶寒的宁致远本靠在池边闭目养神,却被叶寒轻微动作立刻惊醒,询问着叶寒哪里不适。

      不问还好,一问,叶寒脸上顿时染上一抹红绯,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尴尬还有羞涩,更不敢直视此时与自己肌肤相亲身体相连的霁月公子,但她无意几下偷瞥的目光,还是让心细如尘的宁致远轻易地抓捕到,不由再次拥她入怀,浅笑耳语着,“刚才你都把我吃得一干二净了,现在还害羞什么?”

      幸好是趴在宁致远怀里,否则叶寒真的得找一个细缝转进去,太丢人了。

      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宁致远,居然也会如此无节操的一面,话都是一个个一本正经的字,怎么凑起来却让她忍不住羞红了耳朵。

      看着叶寒如鸵鸟般的可爱样,宁致远不由浓眉松平,清朗俊颜浮着云销雨霁般的笑容,如此真实,由心而发。

      闻着叶寒沾着青草和雨水的头发,宁致远觉得久违的心安。有多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真真实实地笑过了,如云如风,如此轻松,而这一切都是怀里这个小女人带给自己的,他很珍惜。

      叶寒低着头逃避着宁致远的嘲笑,一时气不过,顿时孩子气一下上来,狠拧了下宁致远腰间的嫩肉,听着头上传来他的低沉吸气,还是觉得有点不解气,然后还在他的肩头狠咬一口,就像之前咬他手腕一样,直到咬出血才肯罢休。

      两人好似回到了最初的沉默,不同的是彼此早已心意相合,只要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彼此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一池温泉经碧竹引渠,清流不止,静幽的水面泛着缭缭水雾弥漫,朦胧了一切,却笼罩不住近在咫尺的两人。

      指腹沿着新咬处的两排牙印轻轻画圈,不知是恨意、还是不甘,叶寒不时还狠狠按压着流血的伤口,恨不得把牙印镶嵌在其中,永远也不会消失;

      而宁致远没有说话,任由着叶寒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如果两人某天必须以痛苦结束,他希望全由他一人来承担,只求她无事平安。

      叶寒平静地抬头看着宁致远,手指却不舍肩头那方牙印,“真希望在你身上多留一点痕迹,无论岁月在你身上走了多远,只希望当你某一天对镜看见时,你会突然想起,曾经有一个叫叶寒的女人,曾经出现在你正当好的年龄里,陪你走过了一段最美好的岁月,而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轻轻淡淡的语音,是最适合说着清淡无为的话语,可寥寥几句惆怅,在意好情浓之时却如同洪口大钟,猛然击中他的内心。

      突然间,宁致远开始害怕两人未知的结束,他慌忙抓住叶寒描绘牙印的手,只有当握住她的手,把她紧拥在怀时,他才觉得真正的心安,却声声念着“对不起”。

      这三个字,恐怕是叶寒最不想从宁致远口中说出的三个字了,对不起他们之间的不应该的开始,还是对不起他们今夜的缠绵疯狂?

      叶寒深吸气重新张开双眼,声音严肃,“宁致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不需要,而且你也未曾对不起我。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能对自己的负责,至此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与你无关。”

      宁致远可能永远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最开始陷入与叶寒的爱情时,就是因为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干净清明,不掺杂世间任何一丝杂质,任世道沧海桑田,她还是依旧如故,不会改变。

      可就是一个通透的人儿,值得他永远珍惜的人,他却只有一时的拥有,然后用余生缅怀。

      “宁致远,以后不许对我说对不起,永远不要!”
      “好!”

      然后,便是一场缠绵的拥吻,唇齿相交,不说分离,只愿在拥有时尽情去爱,不遗有憾。

      “南之。”
      “嗯?”

      看见叶寒回望过来的不解目光,宁致远拉起她的手,然后在她手心一笔一画写着,边解释道:“这是我的字,‘故国西望,独身于南,明月中外,思之如狂’。这世上我只告诉你一人,只有你才能唤我‘南之’。”

      怀中人儿可能是他此生唯一所爱,她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爱着自己,而自己亦全无保留、倾心回之。

      叶寒紧紧握住手心,好似生怕风一吹,就把宁致远写在她手心上的字给吹走了一般,甚是珍惜,但从中她也读懂了身后这个男人独在异国的无限寂寞,恰似一江春水忧愁,“你很想你的家?”

      “嗯!”宁致远望着叶寒清明的双眼,没有回避,“我家不在繁华的云州,也不在北齐,它在西边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苍山如海,也有云上江南,有螺黛明眉,也有羊脂净玉,是个很美很美的地方。”

      叶寒听得出轻幽中的浓郁思念,也能从他的言语之间想象出故乡之美,轻声回道:“你的故乡是夏国吗?”

      明显感觉到环在自己肩上的手顿时一紧,叶寒迎上宁致远审视的目光,干净清明,毫不退却,“在兰麝馆时见小楼湖边有一圃芍药田,不大却株株罕见金贵。

      虽然兰麝馆本是一掷千金之地,有稀罕之物也不足为奇,但其中有一株绿色芍药尤为稀奇,我曾向云州城内有名的花农打探过,说世上芍药碧色罕有,唯有夏国国花‘碧眼狐狸’有此姣姣色,而且此花只有其皇室才有栽种,民间从无。”

      在未相逢之时,宁致远就知道叶寒绝非一般女子,但她的心细如尘,还是又一次让自己惊讶,在她耳边轻叹,“叶寒,我……”

      “叫我‘鸢鸢’!”叶寒认真回望着宁致远,展开他的手心在上面一横一竖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出生时,刚好有一只纸鸢落在我家院子,我父母便给我取了这个乳名,全天下我也只告诉你一人。”

      其实这是叶寒在现代的真名,她姓许名鸢,亲人朋友最爱叫她‘鸢鸢’,她现在居然告知宁致远,一有与宁致远礼尚往来之意;

      二来更多的是……她真的认可一个叫宁致远的男人,走进自己的生命里,无论世间如何,在她的心里总有那么一处角落,是留给他的。

      “鸢鸢。”宁致远望着那双清明的双眼,痴痴喃喃地念出声来,念着念着念出了一番韵味,念着念着念出了一方知足,“鸢鸢,我是南之。”

      叶寒倾身,蜻蜓点水一吻,满足回道:“我知道,我记得。”

      “我的家,我的国,太重,我自己都抗不起,所以不能把你牵扯进来。”

      头贴在宁致远的胸膛上,叶寒能清楚听见他胸腔强力牵动的惆怅,她懂他的无奈,明白他的孤单,天长地久不属于他们,“南之,世事多变未来难测,莫为未发生的事而忧虑,你我珍惜当下、莫留遗憾就好。”

      “好!”

      泉水温渺,依偎在池水中的两人、解开了自南关开始的迷雾,两个同样孤单的人心扉不再有隔阂,彼此互道着自己的小趣事,或说着童年天真,或说着少年责任满肩头,或说着此时岁月静好,抚慰着彼此都孤单的灵魂,却都默契地不提及未来某一天的分离。

      出云州城到现在,已经过了六七个时辰,此时是夜半三更,宁致远体贴地给叶寒上了药,穿上衣服怕她着凉,又怕温泉水雾湿气重,便抱着叶寒在一扇纸门之隔的画室休息。

      这间画室跟温泉浴室仅一门之隔,探窗外右边便是那一池水雾缭绕,叶寒睡不着,便绕着画室走了几圈翻翻看看,最终在画案上停下,对那案上那一幅未完成的画作看得出神。

      白质宣纸,红药娇媚,碧芍妖娆,画笔丹工,栩栩如生,这只是吸引叶寒的其中之一,而清池微缈,雾蒙白烟看到着,叶寒不由从敞开的雕花木窗望去,顿时明了,怪不得自己觉得这幅画似曾相识,原来画中之作就是温泉池边一景。

      这时,宁致远也走了过来,拥着叶寒入怀,“这是我画了很久的一幅残画,总觉得画中少了什么,便一直搁置下来。”

      说真的,宁致远的画意自然随意,浑然天成,虽不及萧南技艺精湛,但胜在走心,就如同这幅残画,清池芍药,粉媚不妖,几垂青叶凝露,与白墙水烟共飘渺。

      叶寒看出了宁致远眼中的遗憾,回到这幅残画上,叶寒不得不说仍是一幅佳作,其构图选角品味不俗,但正如宁致远所说,画中着实缺少点什么,亦或是画龙点睛之物,亦或是人间少有之景。

      “我知道缺什么了!”

      叶寒双眼冒着兴奋,让宁致远在画案前坐下不动,然后自己转身就出了画室。

      宁致远静坐不动,只听着叶寒的脚步声渐远,然后无意转头向窗外望去,顿时惊叹。

      只见池边那丛开得正好的芍药花从中,一半裸美人慵懒侧卧于其间:

      玉臂轻枕头后,落下青丝满地,玉面却害羞藏于一团粉白花颜之后,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眸,水色盈盈秋波脉脉,颇是令人无限遐想,就如同半遮半隐于花丛中的玉体,难窥全身。

      唯有一双娇小玲珑的玉足,从粉白娇媚的芍药花丛中轻探出,蜻蜓点水,勾起池中涟漪晃荡不止,就像他此时看醉了的心,最妙的是在美人白皓脚踝正中、有一颗殷红小痣,小巧可爱却异常醒目,就像那一片轻粉娇白香云中、那两三枝妖娆夺目的碧眼狐狸。

      躺卧在芍药丛中的叶寒,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诱人媚态,记得幼时读《红楼梦》中的《湘云醉卧芍药茵》便心生向往,今日有如此机会,自是想一圆所愿。

      这方,宁致远笔墨大挥,笔尖姹紫嫣红开遍,双眼不暇,生怕错过芍药花间美人惊梦,狼毫轻拂,美人成实,泼墨淋漓,绘尽云中春色。

      当叶寒再次看见那幅残画时,恐怕不仅仅是用惊艳来描述内心的心情了,甚至她都不敢想象画中之人会是自己。

      “南之,你把我画得太美了,这根本就不是我。”

      在震惊中缓缓放下画作,叶寒看过一眼就不敢看第二次,芍药一隅,花间美人,云墨画中仙,这怎会是自己呢,叶寒不由摸了摸自己平凡的面容。

      “傻丫头,这就是你!”

      宁致远抚摸着叶寒缎黑长发,修长的手指在画中美人红痣处连连流返,他自问阅览世间美人无数,虽然叶寒不是青川绝色,但遇见她时,他心已落。

      这幅画被宁致远命名为《离鸢》,芍药别名将离,鸢是叶寒。

      当宁致远半抬着眼问着她如何时,叶寒便懂了他的心意,这幅画是他对自己唯一的念想,填满余生漫长孤寂的岁月。

      满室弥漫着浓墨,久久不散,就差那一池清水也变成墨池了,叶寒最终还是没敢看画中的自己第二眼,总觉得画中之人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宁致远眼中的自己,可她却偏偏忘了芍药花茵中的自己就是此种媚态,一眼万年。

      清脆却略显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宁致远刚收好画于隔间,听见,松展着的眉心立即紧皱微突。

      这么晚了还找到这儿,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宁致远让叶寒早点入睡休息,自己便出了画室。

      经过来来回回这么多事,叶寒本也打算入睡,可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得一尖锐声音刺破了她的睡意,不由懊恼睁开眼来,静躺在床上听着那扰人的噪音不止,弄得叶寒好不厌烦。

      画室与温泉浴室是有一纸门之隔,若轻声细语,自然是不会打扰到画室清静,可见外面说话之声有多大。

      叶寒被吵得睡不着觉,只好起身出门看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离那声噪音越近,叶寒就越觉得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等到了庭前门边,叶寒看见兰若恭敬站在宁致远一旁,细说着什么,而那不停夸夸其谈地噪音发源者,让她不惊一震:那不是在大闹云州府的定国公府世子——张煜吗?

      怪不得她会觉得这声音这么熟悉,而且还这么刺耳吵人。

      宁致远面色温和,不显山露水,只有从斜后方走来的叶寒,才能看见他背后紧握的双手。

      听见叶寒走近,宁致远双眼诧异一下,“你怎么来了,睡不着吗?”

      说完,宁致远连忙把叶寒环入怀中,替她拢紧衣裳,生怕梅雨夜凉冻着她。

      “原来宁公子好这一口,怪不得红楼画舫上,各种红袖绝色入不了眼。”

      不用看就知道,这字字流里流气的话是出自何人,叶寒不想给宁致远添麻烦,所以只是平淡地看了张煜一眼,便低头不语,心里却暗道着老天眼瞎,明明给了他一幅好皮囊,里面却是猥琐肮脏。

      兰若跟在宁致远身边快十年了,多少了解宁致远的性情,从未见他对何人如此关怀倍至过,若张煜一再任意妄言,恐怕定会闯出祸来,不由立即请示宁致远,“公子,凤堂主那边怎么回复?还请立刻定夺。”

      “明日凤堂主才回云州,我去码头迎接,到时候再做决定不迟。”

      宁致远轻轻看了兰若一眼,兰若立马知会连忙恭身离去,这张煜也流里流气一笑,然后揽着兰若的腰身消失在回廊折角处。

      而这一切,让静默不言的叶寒看得目瞪口呆,不解问着宁致远,“兰若怎么会跟张煜……”

      后面的话叶寒怎么也说不出口,也许难以言耻,也许无话可说,倒是宁致远这个主子显得极为从容,关门隔绝了外面的凉风夜雨,拥着叶寒回了画室暖和处。

      轻轻敲了下叶寒的满脸震惊,宁致远握着叶寒冰凉的小手给她暖手,“别想了,兰麝馆的人都有这么一天。”

      叶寒不懂,辩解着,“可兰若不同。”

      “有何不同?都是被狎玩的小倌,即使他是兰麝馆的主管,但身份依旧是如此,逃不掉。”

      宁致远细心替叶寒盖上锦被,可说的话太过冰冷,就如同屋外绵绵夜雨,叶寒看不懂,也听不懂。

      面对叶寒久久不放的疑惑目光,宁致远无奈叹气服软,“我知你与兰若交情很好,可兰若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无权干涉。”

      “可、可也不一定非要是张煜呀!”

      叶寒终于忍不住为兰若叫屈,宁致远这才明白叶寒的真实想法,不由为之心暖,“鸢鸢,你是觉得张煜虽然贵为定国公府世子,却配不上兰若这个青楼小倌,对吗?”

      “嗯!”叶寒看着宁致远坚定点了点头,在她心里,张煜不过是个靠祖上荫封的蠹虫,就凭他在云州城的所作所为,没被雷劈死就算他走运了。

      刚经云雨的清脸多了抹初为女人的媚态,宁致远忍不住抚上那双最爱的眼,扫去她眉间不该有的愁绪,“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既然兰若选择跟张煜在一起,自有他的思量,你别想太多了,睡吧!”

      叶寒被宁致远揽在怀里,本想不放弃回应几句,却被宁致远浅浅的呼噜声无奈作罢。

      闭目思索,叶寒还是难以想象质洁性高的兰若……居然跟张煜在一起!他难道不知道张煜的为人吗?

      而且张煜之前得罪了太守夫人,按照太守大人对妻子的爱护,怎可容忍张煜平安活在世间,到时候兰若势必要受到牵连。如此后果,兰若当真不知道吗,还是被所谓的情爱冲昏了头脑?

      昏死乱想许久,叶寒最终还是在宁致远怀里睡了过去。

      听着均匀平稳的呼吸声,黑暗中宁致远睁开了双眼,鼻尖轻嗅着少女清爽的香气,望着沉睡的静颜不由宠溺一笑,“真是个小丫头。”

      而这厢,一辆华丽马车在官道上匀速行驶,而车内坐着的正是兰若和张煜二人。

      张煜自年少初尝情事以来,便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虽长得一番俊雅,但常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面色多了几分虚浮、和说不出的猥琐,败絮显露。

      而兰若,张煜不由看着这张白净纯然的脸,比女子还白上三分,却不失男子气度,而其才情学识更是不俗,否则他一见惯繁华世面的定国公府世子,也不会被这么一小倌给迷了心。

      “公子这是要干什么?”

      兰若清冷地看着张煜,原来张煜刚才色心大动,想着想着,竟然伸出手朝兰若的脸上摸去,幸好兰若及时侧过头去,才逃过了一劫,平静地质问着张煜是要做何。

      瞧见美人生气,张煜也只好讪讪收手,但还是忍不住心中那泛起的心思,在兰若的手上偷香窃玉一口,还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

      “真不知道你家公子是怎么想的,居然喜欢那种清粥小菜。要我说,那女人又小又涩,还姿色平平,哪及兰若你的半分姿色。”

      马车走着,兰若靠在车壁垂颜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车内自然就陷入了一番雨夜的沉默里,只是衣袍宽大极容易遮住衣中动作,刚才那只被偷香窃玉的手,正不停地在衣料上来回擦拭,好似手上沾了阿堵之物般恶心,不擦去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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