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

作者:佩尔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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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若梦醉忘死,岂知为欢有几何(下)


      见叶寒看过信后,面色疏朗了许多,心情很好,青川靠近问道:“江流画在信中说了什么?”

      内容不多,叶寒看完仍意犹未尽,于是又从头开始、再仔细看了一遍,边与青川概括道:

      “流画说北境的冬天来得很早,八月就有飘雪落下,夜里冻得城外的乌鸦‘呱呱’直叫,明珠这几个孩子听见后、闹着要出城抓乌鸦;

      还说,她在靖边城过得很好,跟着府中的胡人厨娘、学会做了当地的胡麻饼,陆知和孩子们都喜欢吃;

      对了还有,陆知没事时会教她骑马,她学得也不错,现在也能自己骑着马去城外跑一圈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骑个马吗?明天我就带你去马场骑个够。”听着叶寒话中掩不住的浓浓羡慕,青川立刻讨好说道。

      叶寒听后,心里根本不信这厮有这么好心。

      其实,以前在并州时她学过骑马,她也爱骑着马在风中驰骋的感觉,只是每次骑马骑不到一会儿,青川就开始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不是借着马背的剧烈颠簸,对她做尽坏事;要不就是将马骑到一片茂密无人的小树林中,抱着她在林中野合,到最后,连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府。

      所以后来,她便不爱去骑马,无论青川怎么甜言蜜语、威逼利诱都坚决拒绝,宁愿在府中干坐着不动,也不愿去马场被这头大色狼、从头到脚吃个干净。

      因叶寒背对着他,青川瞧不见她脸上此时是何神情,不过方才姐姐终于肯开口与他说话,他能感觉得到,姐姐对他的态度已明显柔和了许多,至少不再排斥他。

      于是,青川按耐不住心中喜悦,伸出手来轻轻将她抱住,“不生我气了?”

      “谁说的?放开,别碰我!”

      嘴上虽这么说,可被青川抱住的叶寒,却只象征性地挣扎几下便放弃了,任身后的男人将她抱得更紧、更近,更与他密不可分。

      明明才几天没抱姐姐,今日再次将她抱入怀里,青川忽有种时隔多年后、失而复得的感觉,心中喜悦难掩,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在阿笙面前、再对你做这种事,你就饶了我这次,好不好?”

      叶寒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她只要一想到前几日发生的事,她心里仍是气不打一出来,可……

      当青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时,当他胸膛下那强健有力、却开始变得紊乱的心跳声,透过几层薄薄衣衫传来时,当他低垂着头、在自己耳边低声下气道歉时,她这心就不知为何就慢慢变软了,变得越来越没有立场,越来越没有自己,然后对他再也硬不下心来。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绝不会当着阿笙的面弄我。”叶寒虽不再生青川的气,但也不想他这么得意,于是仍板着脸,佯装怒气说道。

      青川低头在叶寒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回道:“我答应你的事何时食言过。”

      若不是想要敲打阿笙,让他明白母子有别,与姐姐保持距离,他前几日才不会当着阿笙的面弄姐姐。

      姐姐的呻/吟这么美、这么好听,他才不想让其他男人听到,就算是他们的儿子也不行!

      叶寒听后却立即秀眉一挑,鼻腔轻哼一声,甚是不信,讪笑质问道:“你之前还答应过我,不会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你问问你自己,有几次做到过?”

      明明杏花天那日承诺她之后,他是不再用武力强迫她,可这厮却有的是其它法子逼自己就范。

      只要她有半点挣扎反抗,他就用阿笙探望一事胁迫她,虽然脸上含笑声音温柔极了,话里也没有一字说着威胁,但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无不透着“威胁”二字。

      本来经过拜圣礼一事,她一月就只能见阿笙两次,为了本就不多的见面次数,无奈之下,她只好妥协,次次都遂了青川的愿,被他压在身下c弄,前几日蔷薇花下一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起这段时日自己背弃诺言,一次次将姐姐压在身下,青川还真无法反驳,只好无奈问道:“那姐姐你想我怎么样?”

      叶寒清眸认真盯着青川,说道:“你发誓!而且是毒誓,越毒越好那种。”

      不就是发个誓,青川还以为姐姐又有什么刁钻古怪的要求折腾他,反正他也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于是右手一举、手指苍天,毒誓随口就来,

      “我日后若再当着阿笙的面弄你,就让我后半辈子永远都硬不起来,只能看到肉吃不到,活活憋屈死。如何?”

      不是拿刀阉了他,就是硬不起来,这人连发个誓也一样不正经,叶寒一听,就知青川是在敷衍自己,心下立刻打定主意、要好好整整这坏厮,于是摇头回道:“不够毒。”

      他都咒自己下半辈子不举了,还不够毒?这小妇人心思怎这般“歹毒”呀,可他就是说不出的喜欢,于是抱着她笑问道:“那你想我怎么说?”

      叶寒眼眸转了转,想想回道,“这样,你若再犯,此生就永远不举,孤独终老,其妻另嫁他人、儿孙满堂。”

      “你敢!!!”

      叶寒话音几乎刚落,青川就立刻低呵一声吼出,好似一记闷雷猝然从天劈下,顿时吓得叶寒怀里的雪团、猛然惊醒,腰身一弯,“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快得仿若一道白光,转眼便消失在主殿之中。

      “你看你,把雪团都吓跑了!”

      青川才懒得管那只死猫,他现在脑中回荡的、全是姐姐方才说的那句“另嫁他人”!

      她还真是哪里疼就专拿刀子扎他那里,于是立即将怀里这个不安份的小东西扳过身来,面对着他,逼问道:“另嫁他人?说,你还想嫁哪个野男人?”

      他知道后第一件事就去把那野男人大卸八块,看她还怎么另嫁他人!还儿孙满堂,只要他活着,想都别想!

      若在太极殿上,满朝群臣看见青川这副龙颜震怒的样子,估计早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磕头请罪了;

      但叶寒可不怕,颈背挺得笔直,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眸微微抬高,望着上方那双愠怒凝寒的深沉墨眼,四目交接、不怯不亢,无声无言,一时间殿宇死寂若墓。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叶寒冷静质问道:“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仿若一下被人揭了老底,青川墨眼瞬间变得慌乱,怒气忽退,然后心虚袭满身,让他根本不敢直视叶寒、那双正望着自己的清眸。

      然后无奈,认错,把头轻轻靠在叶寒细弱的肩头上,双手紧紧抱着她,低声求道:“姐姐,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就算你想把我千刀万剐我也愿意,但就是别说找什么野男人的胡话,我真受不住。”

      “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叶寒忽声音一扬,清眸生笑透着浓浓的的狡黠,就像是一只千辛万苦、终于偷到果子的小狐狸,青川看见,墨眼微愣一瞬,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是中了这只小狐狸的计了。

      然后就见叶寒立刻从书案一侧的书籍中,拿出一叠墨迹斑驳的纸张出来,完全展开后,不像是她平时描绘的舆图,反倒有些像房屋的结构图纸大样。

      青川不禁好奇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大昭寺平阳观的建造图纸。”叶寒解释道,然后又话题一转,与青川兴致勃勃说起其它来,

      “长安虽是帝都,可每年冬日,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民乞丐到处都是,先别提会引起骚扰、影响长安治安,光是朝廷每年的接济施粥,都是一大笔支出,而且还治标不治本。

      所以我就想,与其让这些流民乞丐每日在街上,无所事事乞讨为生,还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做,既有地方过冬,又能填饱肚子。”

      “这些图纸就是你给他们找的事做?”青川看了眼书案上的图纸,不解问道。

      叶寒认真点了点头,“今年长安夏雨频繁,城中许多庙观都多有坍塌毁坏,所以我就想,如果把长安城中这么多的流民乞丐召集起来,修缮庙观,然后包他们吃住、以工代赈,不正一举两得吗?”

      不可否认,这个主意的可行性极高,但对里面存在的问题,青川也一一指了出来,

      “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姐姐你想过没有,这长安里的流民乞丐存在已久,且人数众多,即便今年暂时帮他们度过了这个冬天,但明年后年呢,总不能期望每年都有庙观房屋坍塌吧?”

      叶寒对答如流回道:“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认真想过。长安是北齐帝都,每天从全国各地、涌入这座城市的人络绎不绝,而每天沦为乞丐流民的人也不断增加。

      要想彻底解决长安城数目庞大、日益增长的流民乞丐问题,归根到底,还是得将他们变成有业可做、自力更生的良民才行,换句话说,就是让他们有事可做、养活自己。”

      边说着,叶寒边从一叠图纸中寻出一张来,递与青川,详细说明道:

      “这张是长安城的排水系统图纸,自北齐建国起至今都没变过,而长安城却经过多次扩建,已比最初时大上二三倍,根本不能满足、如此庞大一座城池的排水需要。

      就拿长安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来说,每次下完暴雨后,街道就变得积水难行,皆因城下暗渠堵塞水网、才导致排水不畅,而城中有很多市坊也是因此、而变成了洼地水沼,不得不被废弃。

      于是我就想,若让工部整修全城排水系统,疏通暗渠扩建水路,重新修缮城中那些被废弃的市坊,再根据城市需要重新规划,或为米市、或成布坊、或开花市,使其百业兴盛。

      这样,这些流民乞丐无论是去下力跑腿、还是吆喝叫卖,以后都能凭自己一己之力吃饱饭、有屋住,而不是每天在街上游荡无所事事,只想着朝廷施粥救济,毕竟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你说呢?”

      叶寒说得认真,青川亦听得认真,更看得认真。

      无论是在以前并州、还是现在在长安,姐姐认真说话做事时,身上总有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让他根本挪不开眼,就像一株长在高岭之上的空谷幽兰,与云雾中独自绽放,清丽又高冷,足以让在岭下观望的他,心神晃荡不已。

      “青川,你想什么呢,听见我说话了吗?”

      听见叶寒的声音,青川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墨眸含笑看着叶寒,温柔极了,“姐姐笑起来真好看。”

      正正经说着事,没曾想青川忽不着调来了这么一句,真是风马牛不相及,不过却莫名弄得叶寒小脸羞红一片,娇嗔看了青川一眼,“油嘴滑舌!”

      然后拿起书案上的图纸,将话题又拉回正轨上,一双清眸甚是期盼地望着青川,继续询问着他的意见,“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怎么样?”

      青川没带私心、很是中肯评价道,姐姐的想法确实新颖有效,让他也受益匪浅:“不错,姐姐想得很是全面透彻,无需补充。如此好事,我自是答应,明日我就命工部着手督办此事。”

      “青川,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我是想……可不可以,让我亲自负责此事?”

      叶寒知道自己提的这个要求、有多过分,但再三考虑还是说了出来,怕青川不答应,还连忙补充道:

      “我并不是要出宫,只是想去工部跟负责此事的官员、细说此事详情,以及此事在协商施行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到时去工部时,你只需给我个御前行走的名义,我再女扮男装,不会被人发现的。你若真不放心,到时你再派个信得过的侍从、跟在我身边,你看好不好?”

      叶寒小心翼翼渴求道,见青川只看着她不回话,心知他定不会同意此事,叶寒只好说出真实缘由,

      “青川,我真的很想去做这件事。你不知道,你每日有政事要办,阿笙也不在我身边,流画又远在北境,我每天一个人待在长宁宫里,有时我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都找不到,只能抱着雪团自说自话。青川,我知道此事有些越矩,但我真的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我总不能每日只画舆图打发时间吧!”

      青川看着叶寒那双正渴切望着自己的清眸,盈盈如月皎皎生辉,像极了她认真说话做事时、专心致志的样子,让他甚是着迷,不禁伸出手来,摸了摸她那双似秋水含情的眼睛,婉转说道:

      “姐姐,不是我不想答应你,只是工部人多眼杂,若不小心被人认出来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

      叶寒立刻回道,双手抓住青川的大手甚紧,好似一松手、机会就会立马溜掉一般,“我只是与负责施工的基层官吏商讨,他们都是不能上朝议事的小吏,都没见过我,不会被认出来的。”

      手中,那抓着他的小手好紧,就像此时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灼灼目光,那般渴切又那般无助,好像自己就是她最后的依靠一般,让他根本无法拒绝,可转念一想,他还是狠心拒绝了,

      “姐姐,前朝不比后宫,若真被人认出来,到时,就不像去年拜圣礼那般好解决了?”

      青川太清楚叶寒的软肋所在了,果然话一说完,叶寒就立即哑口无言,然后那双清眸中闪着的盈盈辉光、也渐渐熄弱灭掉,低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回道:“我……就是说说而已,没想真干什么。”

      若非去年自己一时粗心,误闯了拜圣礼犯下大错,她与阿笙母子俩也不会现在每月只能见到两次。

      这一直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觉得对不起阿笙,如今经青川这么一“提醒”,她心里有再强烈的想法、也只能偃旗息鼓,她不想再连累阿笙。

      说时,叶寒瞥见躺在书案上的那叠厚厚图纸,那都是她花费了好多个日夜、一点一点慢慢收集整理的,都是她的心血,只是……可惜了!

      顺着叶寒的目光,青川自是明白她心里的失望,安慰道:“你放心,虽然这件事你不能亲自去做,但我会以你的名义下诏,让工部着办此事,待庙观修好之后,功德碑上铭刻的都会是你的慈心功德。”

      叶寒摇了摇头拒绝了,“还是算了,若让前朝的人知道这是我的主意,说不定又得安我一个‘后宫干政’的罪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点她早就想明白,北齐需要的是一个循规蹈矩、母仪天下的完美摆设,而不是一个抛头露面、为百姓谋福利的皇后。

      “你若真无聊,要不你每日随我去成德殿,有我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去成德殿?

      陪她?

      到底谁陪谁还不一定呢!

      想起以前的深刻教训,叶寒自是委婉拒绝了,“算了,我待在长宁宫画我的舆图也挺好。”

      青川怎会不知叶寒的顾虑,于是将她搂进怀里,枕在她肩上哀怨问道:“姐姐就这么嫌弃我,连多跟我待一会都不愿意?”

      “对一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人,难道我不该嫌弃吗?”

      叶寒斜眼瞧了青川一眼,“无情”吐槽道,可青川听着却好似甜言蜜语般,舒服得很,手臂更紧紧抱着叶寒,笑回道:“可姐姐越嫌弃我,我越是喜欢,怎么办?”

      “离我远点,我还没原谅你呢!”叶寒推拒着青川,实在受不了这厮厚脸皮的无赖样儿。

      “没原谅我,那怎么把我暖榻上的被子、收回到床上去了?”

      怀里这小东西一向口是心非,青川懒得与她再拌嘴,于是横抱起她、直接站了起来,径直往寝殿走。

      “青川,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突然被抱起离地,叶寒一时惊慌不已。

      “这几天睡在暖榻上,我都没睡好,回床上补觉去。”

      “你要补觉自己去,别拉上我!”

      “可没姐姐在,我这觉一个人也睡不着呀!”

      叶寒就知道青川目的没有这么单纯,身子不住挣扎着,双手使劲拍打着青川的胸膛,只可惜,这点力道对青川来说微不足道,一点疼痛感都没有,根本阻止不了青川走向寝殿的脚步。

      转瞬间,叶寒就被青川压在了床上,然后衣衫尽碎,整个身子都被他禁锢得牢牢的,根本挣脱不得。

      自来了长安后,她好像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被青川压在身下、张开腿任他操/弄,这好像成了她活在世上唯一的价值一样。

      可……她也曾做过很多的事,也能做很多的事,并不仅仅只局限于床帷之间。

      她想拒绝,她想反抗,但她又能做什么?

      那在她身体里奋力cc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所爱之人,他就像是一座压在她身上的沉重大山,她想从他身下逃脱出去,却又舍不得他,就仿若是上天施加在她身上的宿命一般,挣不开,也逃不掉。

      (上面这段又怎么了?什么都没有,也能禁?麻烦看仔细点行不????)

      情潮汹涌不下,叶寒艰难强撑着理智,望着那俯在她身上的强壮男人,

      看着他c动时、全身肌肉紧绷的健硕身躯,看着他因qy而变得邪魅的绝美容颜,看着他那双本应如夜深邃的墨眼、一点点染上疯狂的猩红,骇人似猛兽危险,

      (就真的只是一段外貌描写,脖子以上,没yellow,一笔带过,麻烦认真看仔细点!)

      可看着她时,却又是那般温柔,似醉月拂云、揉得心间发软,让她根本不知如何拒绝。

      “姐姐……”

      轻柔细碎的吻,似绵绵丝雨落在自己脸上,随之落下的,还有青川那因qy而变得、甚是沙哑的声音,就这样亲咬着自己的双唇不放,边痴痴唤着,声声缓缓、轻柔似梦,

      可对她而言,却仿若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催眠咒,让她心甘情愿放弃抵抗,然后在他编织的浓情绮梦中彻底沉沦……

      若浮生若梦是如此,情纠缠,死不休,命注定,难自己,唯愿梦不惊,永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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