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

作者:佩尔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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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花下曾记,柳腰软,梦销魂(下)


      许是昨夜休息得好,叶寒第二日起了个大早,而青川因有早朝要上,所以一上午不会在长宁宫。

      无人打搅,叶寒自是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陪阿笙,与他一同吃早膳,陪他看书练剑,听他说一说在东宫时发生的好玩趣事,一月未见而缺失的想念、都在这一天都得到了弥补。

      可惜世间好事都难长,日头轮转一偏西,很快就到了阿笙离开长宁宫的时辰。

      要给阿笙带走的东西、叶寒之前便已清点好,现已都搬至庭中等候运走,而殿中整齐摆成一排的漆红描金方盒,则是叶寒给阿笙准备的糕点小食,正与阿笙一一叮嘱道:

      “前面两个大食盒里装的是、一些耐放可久存的蜜饯果脯,你上次回来不是说不够吃吗?这次我便多做了些,够你吃上一个月了;

      中间的那两盒,是专门给你的那些小伴读准备的,都是他们最喜欢吃的秋实做的卤煮,为卤这锅卤味,秋实可守在炉子前、花了整整一天一夜,保证浓香入味;

      还有最后面那个小方盒,里面是你最喜欢吃的白糖糕,这糖糕新鲜不易久放,记得早点吃完,以免坏了误食闹肚子,知道吗?”

      糖糕好吃却费时费力,需长时发酵再反复揉搓,那盒白糖糕不用想也知,定是母后天未亮就起来给他做好的。

      阿笙一想到那个画面,心里就说不出的心疼,握着叶寒纤瘦的手劝道:“母后,我在东宫什么都有,你不用为我担心。”

      叶寒看着阿笙如此懂事的样子,心生欣慰间,也有说不出的愧意,“你在东宫有师傅教授学问,在朝堂上有你父皇教习政务,就连平日你的日常起居、也被宫人照顾得妥妥贴贴,母后什么都帮不上你,也就只能你回来时、给你做点你喜欢的东西给你吃,你别嫌母后没用就好。”

      “才不会!母后本事最大了!”

      说时,一时激动,阿笙一把将叶寒抱住。

      叶寒猝不及防、有些重心不稳,跪坐在席上的身子、不由向后微微倾斜了一下,然后就听见她难受哼疼了一声,虽极力隐忍小声,但还是被抱着她的阿笙给听见了。

      “母后,你怎么了?”阿笙放开叶寒坐好,见她双目紧闭、眉间紧蹙,以为可能是自己方才力气太大、不小心把母后撞疼了,于是连忙愧疚问道:“母后,是不是阿笙把你撞到了?”

      “没有。”叶寒睁开眼来冲阿笙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然后坐直身子向阿笙解释道:“是母后方才没坐稳,手在案脚磕了一下,不碍事的。”

      为让阿笙相信,叶寒还晃了晃右手磕红了的手腕。

      不知为何,阿笙总觉得母后反应有些怪怪的,明明上午挺正常的,吃午膳时也还好好的,是什么时候母后开始变得奇怪的。

      阿笙狐疑看了看母后微红的手腕,又抬头看了看母后、不知怎么变得泛红的脸,不禁想起好像是母后方才从库房回来时,脸色也泛着这么一层朦朦薄薄的潮红色。

      “母后,你脸怎么这么红呀,可是生病了?”阿笙抬手探了探叶寒的额头,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烫,不像是生病。

      叶寒摸了摸阿笙生着疑惑的小脸,笑着回道:“母后没生病。许是秋来干燥,今日太阳又盛,有些乍热,喝点茶水消消热就好了。”

      许是让他相信一般,阿笙看见母后一连喝了三杯茶水,每喝一口、都在嘴里停留一下才咽下,好似在漱口一般。

      阿笙不由心中狐疑更甚,但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就见不知何时回来的父皇、从寝殿方向走了过来,不知为何,他忽然记起寝殿的方向……好像也是库房方位所在。

      见青川走近坐下,叶寒面色忽生出一些紧张,靠近他耳边悄声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一会儿吗?”

      “我见阿笙还未走,出来送送他。”

      青川如是回道,墨眼含笑却甚浅,让叶寒根本看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要知道青川对阿笙一向严厉,从不对其有丝毫宠爱关心之举。

      记得阿笙小时候摔倒了,青川就站着旁边看着、从不上前扶起,也不准其他的人去扶,最后还是阿笙自己小手小脚、撑地费力站了起来。

      严苛至如此地步,青川今日又怎会一反常态、亲自来送阿笙,以前也不曾见他送过阿笙一次。

      叶寒心下狐疑着,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阿笙听见青川说的话,也同样心生惊讶,但更多还是疑惑。父皇何时对他变得这么慈爱了,难不成是母后劝说的结果?可他看母后的神情,也不像呀!

      “东西可都点清了?你母后给你备的东西有些多,别到时落下了,平白辜负你母后一片心意。”

      青川虽与阿笙说着话,可目光却紧紧锁在叶寒身上,那墨眼中的笑、薄得比纸还要薄,看得叶寒心里越发发毛,手本能推拒着、青川环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想要逃离。

      “母后方才都已跟儿臣一一叮嘱过了,儿臣都记住了,不会落下的。”

      “嗯!”

      阿笙刚说完话,几乎同时,他好像听见了母后忽闷哼了一声,很细很浅,似从梦中传来一般若有若无,仿佛更像是他自己的幻听,他看着母后那神情自若的脸,如是想到。

      可阿笙却没看见,那层层云袖下藏住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凸起,手背脉络清晰可见,不用想也知叶寒忍得有多幸苦。

      叶寒怎么也没想到,青川竟会当着阿笙的面、这般毫无顾忌地弄她!

      明明方才在库房时说得好好的,等阿笙走后再碰她,怎这么快就食言了,一点都不讲信用,亏她方才在库房让他好生弄了一回,连他的**一并吃进了肚子里。

      (此处省略若干字)

      因阿笙还在,面对青川如此无赖还欺负她,叶寒不好发作,只好坐直身子,努力夹紧下面里的那根玉势,以免它再深入。

      那是离开库房前,青川强塞进来的。

      此处省略215个字

      可刚刚,却被青川不知何时钻入她裙中的坏手,用力向上推顶了一下,这才有了她方才惊声一叫。

      好在她反应得快,及时闭上了唇齿,要不然就真被阿笙听见了,到时,她还怎么面对自己的孩子。

      虚惊一场,叶寒又气又恼瞪了青川一眼,使了使眼色让他莫要再捣乱。

      而青川也不知看懂没看懂,面色甚是无辜,好像根本不知道叶寒在表达什么,只是那藏在叶寒层层群纱的大手,却不停在叶寒的**上摩挲着。

      (大哥,我都省略成这样了,你还锁,毛病吧!)

      叶寒知青川的性子,说一不二,他若想做什么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但只要不再做像方才那样过分的事,对于他这点抚摸揩油她都忍了,毕竟现在送阿笙才是正事。

      “秋来生凉,你自己在东宫注意保暖,今年新做的秋衣都在那个大箱子里,记得拿出来穿。还有那,嗯……”

      话正说得好好的,阿笙就又忽见母后娇哼一声,跟方才他听到的那声、若有若无的幻听,像极了。

      然后就见母后像没了骨头般、瘫软靠在父皇身上,面色潮红轻喘着气,一双水眸雾濛、似委屈又似气恼望着父皇,而父皇亦低头看着她,不过却是笑意缱绻、脉脉含情,温柔极了。

      结合之前发生的事,阿笙看着面前父皇和母后之间、彼此眼神中的暗潮涌动,心里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直接无视父皇那没入母后裙中不见的手,连忙知趣说道:“时间不早了,儿臣也该回东宫了,还请父皇母后多多保重身体,勿送。”

      叶寒一听阿笙这话,便知他定是知道了其中的端倪,小脸顿时羞红得不成样,埋在青川怀里根本不敢看阿笙,只能趁他低头起身时、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声叮嘱道:“回去慢点,别摔倒了。”

      阿笙听着母后与平常太不一样的柔/媚声音,一时不知如何回她,只简单“嗯”了一声,就转身立刻离去。

      而待阿笙一出主殿,殿门都还没来得及完全合上,青川便早已按耐不住,直接将叶寒压在席上c弄起来,快得叶寒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一下叫了出来,“啊……”

      “你这小L货,明明才在库房刚弄过你一次,怎还这么紧。可是因为阿笙在的缘故?”

      即便是在如此激烈的c弄下,叶寒也只是紧咬着手背、细碎sy着,不敢再大声叫出声来,生怕被阿笙听见。

      (大哥,我看你鉴黄能力这么高,要不你去建议农业部把黄瓜改了,叫成绿瓜;还有姜也别卖了,因为是黄的,吃了容易黄了心。你看行不?毛病一群,都是一笔带过了,还能锁,也真服了你们)

      方才阿笙刚一出殿,青川就猝不及防撞了进来,惊得她根本无法细想,直接就大叫出声来。

      她知道阿笙定是听见了,而青川这坏人打的主意就是要让阿笙听见,否则今日又怎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弄她。她打又打不赢,逃又逃不掉,除了极力忍着、别无他法。

      可青川偏偏不许,叶寒越是忍着不叫,他便折腾得她越重、越狠,(此处省略若干字),而叶寒也再难坚持下去,娇躯一软便直接趴在了席上……

      至于阿笙,她已无暇顾及,唯愿他已早离开了长宁宫,不会听见,在彻底沉沦之前,叶寒心中如是想到。

      可惜,老天爷没听到叶寒的心声,阿笙还未来得及走出前庭,就被主殿传出来的阵阵sy给缠住了脚步。

      男人声重似虎啸龙吟、低沉威猛,而似藤蔓缠绕、在其中的细长女声,却更能抓人耳,柔柔怯怯弱弱含泣,一听,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阿笙不用想也知,父皇定是又在欺负母后了。

      他已不是什么也不知的垂髫小儿了!他知道父皇母后是夫妻,夫妻做夫妻间该做的事、本没什么,

      只是……父皇这次也太过分了,竟当着他这个儿子的面、毫无避讳折腾母后,他方才都看见母后脸色通红、极力强忍着,都快急哭了。

      他心下不禁大胆猜想到,昨日下午自己回来、“不小心”撞见的香艳画面,应也与父皇有脱不了干系,否则禁军守卫怎全都退守至长宁宫外墙以外,只留陈福一人在内守候,估计放自己进来,也是父皇早授意好的。

      父皇怎能这么欺负母后!

      “太子殿下。”

      阿笙心里正为母后抱着不平,想得太入神,一时间连常嬷嬷走近都没察觉,于是连忙收起脸上不应有的情绪,然后如常问道:“常嬷嬷,可有什么事?”

      常嬷嬷无视阿笙脸上微乱的表情,垂眼看地平静回着话,“回太子殿下的话,宫外东西已装齐,太子殿下可启程回东宫了。”

      “嗯,知道了。”

      阿笙嘴里如是回道,可那双神似叶寒的眼睛,却幽幽望着前方不远处、那座门窗紧闭的宏伟宫殿,而里面的欢爱sy却不断传出,硬是将偌大的空寂秋庭填得满满当当。

      拇指轻抠着食指指腹,犹豫了一下,阿笙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不在时,父皇与母后,可也是经常如此?”

      见阿笙耳朵泛着微红,常嬷嬷委婉回道:“陛下与皇后娘娘恩爱,常行夫妻之事也是自然,太子殿下无需多虑。而且……”

      说到这儿,常嬷嬷也踟蹰了一瞬,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再继续说道,“恕老奴多嘴、说句不该说的,其实太子殿下您无需这般多虑,陛下越是宠爱皇后娘娘,对太子殿下您越只会有利无害。”

      太子多年,阿笙怎会不懂子凭母贵这个道理,只是依父皇对母后的感情,此生是绝不会再纳妃生子的,他的太子地位根本没必要母后通过争宠来稳固。

      他只担心母后。母后这么娇小纤弱,而父皇却雄壮如虎,母后哪经得起父皇这么频繁的折腾!

      “母后的身子怎受……”

      阿笙正说着心中所想忧虑,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主殿中传出的一声、甚是高亢的娇吟给打断了。

      依旧是柔柔怯怯娇中含泣,可这次无形中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愉悦,好生柔/媚酥骨,顿时让阿笙已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在嘴里打了一个转、又咽了下去。

      常嬷嬷见阿笙小脸羞红不说话,满身说不出的别扭尴尬,于是开口主动解围道:“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老奴送您回东宫吧!”

      阿笙听后摇了摇头,谢绝了,“常嬷嬷,你就别送我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主殿内,男女欢爱之声仍不见歇,走至前庭门处,依旧能依稀听见母后那柔/媚缠绵的娇泣声,阿笙到底是放心不下生他疼他的母亲,临走前,特意再三向常嬷嬷嘱托道:“母后身子骨弱,还请嬷嬷你照顾好母后。”

      “太子殿下言重了。老奴本就是皇后娘娘的奴婢,照顾好皇后娘娘是老奴的职责,就算太子殿下不说,老奴也会尽心尽力、照顾好皇后娘娘,还请太子殿下放心。”

      “阿笙多谢嬷嬷了。”阿笙拱手谢拜道。

      阿笙虽是她看着出生长大的,但毕竟尊卑有别,见他竟向自己这么个奴婢行大礼一拜,常嬷嬷自是连忙行礼回之,若不是阿笙及时出手将她扶住,估计她现在已跪拜在地上了。

      太子回东宫的车队已远去,常嬷嬷看着背影快缩成一小黑点的阿笙,又回头看了看那呻/吟不断的主殿,从昨到今萦绕在她心头上的迷雾、才终被拨开。

      以往陛下与皇后娘娘寻欢,虽大胆无忌,但也是在两人独处之时,而这次陛下竟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弄皇后娘娘……

      陛下这是在间接向太子殿下宣示、对皇后娘娘的占有呀!估计太子殿下也是看懂了,所以才会离开得那么快,不愿皇后娘娘为难。

      如此霸道至极的占有欲,常嬷嬷也是在许久之后,才渐渐品明白的。

      其实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占有欲,一直都是如此,只不过在并州时、因战事繁琐脱不开身,所以才没显得出来,待陛下大权在握、全天下皆归他有,他自是再无所顾忌、尽可能地独占皇后娘娘一人,就连他们的孩子也不许插足。

      这样的情深似海、令人艳羡,可这样的情深似海、也会令人感到担忧,有道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谦谦君子,还是温润如玉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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