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

作者:佩尔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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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花下曾记,柳腰软,梦销魂(中)


      这京城里的官眷一向是养尊处优的主儿,整日无事可做,所以空闲无聊时,便总爱与家中姐妹女儿拿京城里最近盛行的流言蜚语、来闲聊说闷,打发时间。

      而今日,一高门深宅的女子闺阁中,就有几位身着锦衣的贵眷正在说笑打趣着,口里聊的却不是京城哪府的丢人事,而是关于宫里那位端庄大方的叶皇后的香艳故事: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竟大白天与陛下在庭院中行苟且之事,真没想到,平日里皇后娘娘看着端庄知礼,没曾想私下里竟这般淫/荡,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呀……”

      这一贵眷是已婚妇人,所以说这话是没什么别扭忌讳,倒是她的女儿还是情窦未开的豆蔻少女,对此甚是不懂,问着自家娘亲,

      “娘,你不是说夫妻交合是极好的事吗,怎么你说起皇后娘娘时,怎么有些幸灾乐祸,好像在看皇后娘娘笑话一般?”

      贵眷不知怎么跟自家这还未开窍的女儿解释,倒是她的贴身嬷嬷捂着嘴、老脸偷笑了一下,然后对自家小姐挤眉弄眼说道:

      “姑娘你还小,自是不懂。老婆子小时侯曾在离南柳街勾栏附近的坊巷、住过一段时间,常在家门后、听见经过的花客说,这勾栏里的女人虽是千娇百媚身段勾人,可弄起来总缺点意思,远不如那些良家子c起来够味。

      只因这些个良家妇人、自小被教得知书达礼,恪守妇道,可也就是如此,当被丈夫外的其他人玷/污时,虽心里百般不愿,但身体还是会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被/操得服服贴贴,而这些个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

      所以呀,越是端庄克礼的女人,这男人最是喜欢c她,越c越淫/荡,最后都离不开男人那物件。”

      娇小姐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半知半解总结道:“皇后娘娘是天底下最端庄的女人,所以她就是天底下最淫/荡的人,对吗,嬷嬷?”

      贵眷和贴身老嬷嬷被娇小姐没遮拦的话给逗笑了,都忍不住拿帕掩脸遮笑。

      贵眷摸着自家女儿稚气未脱的脸,意味深长说道:“这叶皇后能把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勾得与她白日/宣淫,可不就是全天下最淫/荡的女人吗?”
      ……
      ……
      不!

      她不是,不是!

      不是她勾/引青川与她白日/宣淫的,她不是全天下最淫/荡的女人。

      是青川,是他坏,是他又拿阿笙来威胁她,逼着她大白天在庭中做这等羞臊事的,不是她勾的,不是她,不是,不是……

      猛然惊醒,叶寒大大睁着一双惊恐明显的眼睛,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大口喘息着,待手触摸到锦被熟悉的柔软时,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方才那些,不过是做了一场不好的梦罢了,虚惊一场而已。

      不过回想起方才梦中的画面,叶寒仍是心有余悸,猜想,定是今天白日在庭中那场欢/爱、太过疯狂刺激,不知不觉中在她身心都留下了一定程度的印记,这才让她做了这么一场似是而非的乱梦。

      想到这儿,叶寒脸上不由一烫,心里恨死青川这个坏人了,伸出小手想狠狠打他一下出气,可手落下却发现一旁锦被下竟是空的,手伸进去一摸还带着微微凉意,看样子应早就不在这儿了。

      听闻寝殿内细弱不大的惊叫声,站在殿外的常嬷嬷连忙推门而进,撩起层层床帷,见叶寒双眼睁着已是醒来,于是上前问道:“娘娘醒了?”

      “陛下去哪儿了?”叶寒问着自己心里的疑惑。

      常嬷嬷回道:“陛下有政务未结,此时正在成德殿批阅奏折,娘娘若是想见陛下,老奴这就派人去成德殿通传一声。”

      “算了,国事要紧,还是莫要打扰陛下了。”叶寒这话虽婉拒得大体得当,可心里却巴不得青川晚点回来,省得这个坏人再折腾自己。

      白日的那场欢/爱耗尽了她太多的气力,即便睡了一趟、叶寒仍觉得满身疲惫不已,于是闭上双眼想再睡一会儿。

      而常嬷嬷却牢记着青川走之前的叮嘱,趁着叶寒准备再睡过去之前,主动说道:“娘娘睡了这么久,想必早是饿了。小厨房的炉子上正炖着血燕,娘娘可要起来吃点?”

      经常嬷嬷这么一说,本不饿的叶寒也突然觉得肚子发空、有些难受,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常嬷嬷将床外的层层床帷、利落拉至两侧,然后就见殿内明烛熠熠辉如昼,而殿角西窗处却已是浓稠如墨、夜深深,躺在床上的叶寒这才忽然想起——阿笙应已早回长宁宫了。

      “阿笙可是回来了?”叶寒强撑起酸弱无力的身子,着急问道。

      常嬷嬷连忙上前、帮扶着叶寒下床,边回道:“娘娘放心,太子殿下酉时便回了长宁宫,现也已吃过晚膳早歇下了。”

      虽是这么说,可叶寒还是想看一眼阿笙才放得下心来,便让常嬷嬷将她扶去西窗前的铜镜前、简单梳妆一下。

      镜中女子娇媚,就若疾风暴雨后、那无力垂卧的娇美蔷薇,上面还沾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一颦一笑、皆有着说不出的妩媚风情,一看就知是被男人压在身下、好好疼过一番的。

      叶寒连忙垂下头来、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小脸发红,有些不好意思。

      她心里虽抗拒青川越来越频繁、不知节制的云/雨行欢,但不可否认,在他的滋润下,她这身子越发玲珑有致,媚色勾人,有时,她看着镜中那熟悉又异常陌生的娇艳美人,都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

      “娘娘,好了。”

      因长睡刚起,叶寒浑身上下无不透着慵懒,常嬷嬷便选了一支简约别致的玉簪,将她一部分披散的及腰长发随意一挽成髻、别在脑后,仍留大半部分青丝慵懒披散在肩背上,整个人看着甚是自然柔和,而不显媚态太重、被人轻易瞧了出来。

      叶寒很是满意、现在镜中精神了许多的自己,而身子早在昏睡中被青川清洗过,衣衫干净,全身上下看不出丝毫情/欲痕迹,叶寒这才放心去了阿笙住的侧殿。

      离开之前,还特地将案上镂空妆匣、最底层的东西拿了出来,好生放在云袖中。

      侧殿光弱,不及主殿灯火通明,叶寒怕人多吵醒阿笙,便让常嬷嬷等人在外候着,自己迈着虚乏打晃的双腿、轻手轻脚往里走。

      越过石竹屏风,却见阿笙未睡,正盘腿坐在书案前、不知在看着什么,甚是入神。

      “母后!”

      敏锐觉察到门旁、有浅浅的脚步声响起,阿笙立即转头一看,见叶寒突然而至,莫不喜出望外,惊讶得很,立刻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就像归巢的倦鸟、终回到母亲的怀抱来。

      母子俩多日不见,叶寒也甚是想念阿笙,抬着手轻轻抚摸着阿笙浓密的头发,温柔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可是认床睡不着?”

      阿笙摇了摇头,仰着头、笑着望着叶寒回道:“我在东宫睡得晚,现在还太早睡不着。而且我今天回来还没有见到母后你,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所以更睡不着。”

      叶寒被阿笙逗得笑出声来,打趣道:“你这小嘴甜的,可是把那一碟白糖糕全都吃了?”

      因贺老太师常驻东宫,平日里她做的东西也不好频繁往东宫里送,所以每次阿笙回来,她都会给阿笙做他最喜欢吃的白糖糕解馋。

      “嗯!母后做的白糖糕还是这么好吃,我没吃几口就没了,母后下次要是多做一点就好了。还有母后炖的鸡汤、红枣水晶肘子、菊花米酒羹,阿笙都吃了,吃得可饱了。”

      边说着间,叶寒已牵着阿笙在书案旁坐下,看了眼书案上、阿笙带回来半摞高的书,又看着眼前好似又长大不少的阿笙,心有愧疚道:

      “你今日好不容易回长宁宫,母后本来想好陪你一起吃晚膳的,但……白日做事太累了,本想小睡一会儿休息一下,没曾想却睡过了头,连你回来都不知道。你可怪母后?”

      阿笙坚定摇了摇头,很是懂事安慰着叶寒,“母后,阿笙长大了,知道你与父皇、都有你们要做的事,不能凡事都围着我转。”

      在朝中与那些奸诈之辈交手、已不下多月,阿笙怎会听不出母后话中这么明显的犹豫支吾。他懂母后是想保护他,所以才编造了这么一个善意的谎言。

      其实,今日父皇母后在庭中欢/爱的香/艳画面,被下午刚回长宁宫的他不小心撞见,全看进了眼里,而这事父皇估计早就知道了,恐怕也只有母后一人不知而已。

      由于心里对阿笙存有亏欠,叶寒并未察觉到阿笙话中、那看似正常的轻微停顿,相反,因阿笙表现出不符年龄的懂事,而对他更是愧疚心疼,于是向他承诺道:

      “你每月难得回来一次,就算有天大的事、母后也会先放在一边,好好陪陪你。这样,明天母后陪你一起吃早膳,还有明天午膳你想吃什么,母后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阿笙瘪了瘪嘴,迟疑回道:“父皇那儿,估计不行吧?”

      叶寒摸了摸阿笙微垂下的头,放心说道:“你父皇在朝堂上是说一不二的帝王,可回了长宁宫,在我们这个家里,母后才说了算,知道吗? ”

      听后,阿笙抬起头来冲叶寒笑了笑,但心里也知就父皇那霸道强势的性子,想想都不大可能,不过他能看见母后,与母后就这样单独待在一起、说会儿话,他也就满足了。

      “对了,”叶寒忽想起还有一正事忘说,连忙从宽大的云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阿笙,“这是明珠写给你的信,十几天前就到了,本想当日就给你送到东宫的,但怕你太过激动无心学业,便留到你今日回长宁宫才给你。”

      “……”,阿笙看着叶寒递过来的信,眼中投出的目光一直紧紧盯在泛黄信封正中红框中、那歪歪扭扭的陌生字迹,有些震惊,也有些不信,“明珠……她怎会给我写信?”

      她离开长安时,自己没能及时赶到去送她,言而无信,依明珠爱憎分明的性子,不理他才对,又怎会给他写信呢?

      叶寒瞧见阿笙那甚是低落的含忧眼神,不由把手中的信递得更近,鼓励道:“这我怎么知道。这是明珠写给你的信,又不是写给我的,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笙紧紧盯着叶寒手中的信,还是低下头来,不肯伸出手来接过。

      见阿笙想拿又不敢拿的犹豫样子,叶寒也不急着催促他,而是放下信来,轻声劝解道:“放心,明珠没生你的气了。你想想,若明珠还在生你的气,又怎会给你写信呢?”

      这个理由阿笙心里早就想到,可就是说服不了自己,而这话如今从母后口里说出,却轻易打破了他的胆小犹豫,于是伸出手来小心翼翼接过,缓缓打开,甚是认真,连平日里在朝堂与一众老奸巨猾之人对战,都没这么紧张过。

      带着密密麻麻墨迹的信纸展开,阿笙细细看过,脸上的愁色也随之被喜色代替,“母后,明珠说原谅我了,说等年底她回长安时,莫要再忘了去接她。”

      自阿笙当了太子,脸上的笑便少了许多,而像今夜这般无拘无束、发自真心的笑,更是少见,叶寒很是欣慰,也备感珍惜。

      “那很好呀,对了,明珠还说了什么?”

      阿笙看着信,兴奋回着,“明珠还说她在靖边城过得很好,说那里并不像人们说的那么荒蛮偏凉,还说她现在跟着陆伯父学骑马射箭,书也读了很多。”

      “我听你江姨也说,自离了长安到了北境,明珠一下就长大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娇气任性,尤其爱读书写字,进步很快。”

      叶寒想着以前明珠认字、一页都不能认全,现在居然能写整整一页的信,可见应是为了阿笙才会如此,心下不禁打算着是否年底流画回来后,就与她把阿笙和明珠的婚事定下来。

      边想着间,叶寒却听见阿笙看着信吐槽着,可脸上的笑却像弥勒佛般、掩不住的欢喜,“是进步很快,但字写得跟母后您一样,惨目忍睹。”

      叶寒瞧着阿笙这口嫌心喜的小模样,真是哭笑不得,亏自己在信中没少让流画帮她劝明珠、让她别再生他的气,没曾想这小子竟“忘恩负义”,还嫌弃起她写的字来了,于是佯装生气打趣道:

      “既然你嫌明珠写的字丑,下次我就不把明珠写给你的信给你了。”

      “母后……”

      阿笙自是不依,一下就像回到小时候的调皮模样,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示好求着叶寒,还抱着叶寒的手又摇又晃,摇得本就酸软不已的叶寒根本遭不住,只能连连点头、都应了这小混世魔王。

      今夜不仅见到了母后,还意外得到了明珠写给他的信,阿笙高兴得、终能听叶寒的劝早点睡觉。

      临睡前,阿笙抱着明珠的信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哄他睡觉的母后,忽然发现,多日不见母后好似越发好看了,低头温柔浅笑间、就若曲池中那不胜凉风的娇羞水莲,不禁好奇问道:“母后,父皇对你好吗?”

      叶寒有些诧异看着阿笙,“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问问。”

      见阿笙回答着躲躲闪闪,叶寒以为他是因想起明珠而有些害羞情愫,于是坦诚回道:“你父皇呀,对我很好,就是有时候有些不讲理。”

      一听,阿笙浓眉立马一皱,脑中不禁想起今日母后哭着、求着父皇的可怜样子,心里深表疑惑,还有生气,不由质疑道:“把你弄哭,也是对你很好?”

      叶寒听后一愣,然后瞬间便明白了,定是今天白日在庭中的欢爱、阿笙或多或少看见了一些,所以才会忿忿不满、为自己抱不平,心里不由无奈轻叹一声,摸着阿笙长得越发像青川的小脸,平和笑道:

      “阿笙,你长大了,这男女之事,想必你在东宫时、教习嬷嬷早教过你,母后在这儿也就不再与你细说。母后只想告诉你,这男女成为夫妻,这之间有很多事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并非是你看见的那般,就算是书上的讲解也并非全对,等你日后成亲、娶了妻子就知道了。”

      纸上学来终需浅,得知此事要深行,这事叶寒这个当母亲的也不好多说,等阿笙日后成了亲自己就知道了。

      阿笙知道男女行/房、可通过□□拍打增情助兴,可他就是想不通,打人这么疼的事怎会舒服,尤其像母后这样柔柔弱弱的,怎受得了,所以坚定认为母后这番说词是骗他、替父皇开脱的借口,所以也坚决不接受,

      “我若娶了媳妇,只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疼她,才不会打她弄哭她!”

      明珠软软萌萌的这么可爱,他才舍不得打他!

      “唉……”,叶寒听着阿笙这信誓旦旦说的话,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该如何与阿笙解释这事,只好哄着他快些睡觉。

      东宫学业重,每日还要上朝参政学习政务,在叶寒的轻柔哄觉声中,阿笙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见阿笙睡着了,叶寒轻手轻脚、熄灭了侧殿中的灯烛,只留几盏起夜的壁灯照明指路,然后便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朝殿门走去。

      可刚出侧殿叶把殿门合上,身子就突然离地被人抱起,吓得叶寒差点叫了出来。待一瞬天旋地转落稳后,她已稳稳当当、被抱在一宽厚坚实的熟悉怀抱里,好生暖和。

      初秋夜始凉,叶寒畏寒贪暖,双手主动搂上男人的脖颈,将整个身子甚是放心、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上,灯色昏暗中,轻嗅着男人身上的熟悉气味,“何时回来的?”

      “早回来了,一直没进去,就是想听听你又说了我什么坏话。”青川抱着怀中小小软软的人儿,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喜悦。

      叶寒倦意上头昏昏欲睡,但听了青川这话、还是被给逗笑了,“还是陛下呢,却喜欢偷偷摸摸听墙角,若让你那些个大臣子民知道了,还不笑话你。”

      “他们爱笑便笑,只要姐姐你高兴就好。”

      叶寒趴在青川肩头轻声笑着,笑声轻灵悦耳就像是林间夜莺、那婉转悠扬的歌声,动听极了。

      借着一灯浅明,青川甚至还能看见她娇美小脸上、泛着的盈盈笑意,和着连绵不断、传入耳中的动人笑声,胸膛下的那颗心脏跳得怦怦作响,仿若回到两人初见心动时。

      一时,青川情难自禁,忍不住低下头来亲着叶寒,而对忽落在脸上细碎不断的吻,叶寒却是偏着头艰难躲避着,“青川,你答应过我的,今晚不会再弄我的。”

      怀里传来的声音细弱无力、透着掩不住的疲惫,却强撑着提醒着他,那抵在他胸膛、紧紧抓着他衣裳的小手,就是最好的证明。青川也知自己今天白日把姐姐折腾了够呛,自也不忍再折腾她。

      “放心睡吧,我今晚不会碰你。”青川抱紧叶寒在她额间、温柔亲了一口,让她安心。

      得了青川承诺,叶寒再也坚持不住,任由不停袭来的浓浓睡意将自己带走。

      临近侧殿灯火已熄漆黑如夜,青川看着趴在他胸膛、不住打着呵欠的叶寒,怎会不知她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不由笑着调侃着,“阿笙终究会长大离开我们,干嘛这么不舍得。”

      “……知道,但是……舍不得……”

      睡意渐满身,叶寒已昏昏沉沉难自己,迷迷糊糊说完便彻底睡了过去。

      青川低头望着在他怀里、已安然睡去的叶寒,心有万千感慨,却都只化为轻声一叹息,“你这么舍不得阿笙,可知我心里也有多想这般、被你舍不得。”

      喃喃自语若无声,其中心事几人知,而他最想让人知道的那个人儿却早已睡去,睡颜恬静应是晓梦正好,又怎会听见梦外的纷纷扰扰。

      黑夜中传来一声轻叹,若有若无,似梦非梦,岁月还长,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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