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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帅帅是只综艺喵(2)
问题一:和毛孩子是怎么相遇的?
“是一种缘分吧,我想。”,顾岑松笑了笑,眼神绵延出怀念来,“帅帅是我捡回家的。”
“那天晚上下雨,我路过一条街时就听到猫叫声,听着就很有求生欲。找他时就是个猫崽,很遗憾的是他的妈妈没能活下来。”
“当时他可小只了,还没我一个拳头大,现在长这么壮实,还挺有成就感的。”
问题二:毛孩子的性格?
“两个字。”,顾岑松伸出两根手指,一本正经道:“高冷。”
“事实上,人和人的性格都有不一样的地方,猫和猫也一样吧。虽然我确实蛮喜欢黏人的小嗲猫。”
节目组:“一般不喜欢猫的给出的理由是猫太高冷,不亲近人。帅帅会不会这样?”
“他很少会主动来亲近我。”,顾岑松回忆了一下过往,无奈地耸耸肩,“但帅帅好像真的会感知到人的情绪,偶尔我可能心情不是很愉快的时候,他就会主动跑过来让我抱,虽然时间都极其短暂。”
问题三:和毛孩子相处时印象深刻的事?
“帅帅很聪明,这种聪明感觉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如果这世上存在给猫上学的学校,他去的话,数学肯定比我好。”
节目组(笑):“具体表现在哪里呢?”
“他很早就会自己开门,和我一样有洁癖,会用马桶上厕所,爱好和我抢遥控器。”,顾岑松本想随便举几个例子,嘴巴却接连不断地冒出话来:“给他洗澡从来不费劲,他讨厌牛奶味沐浴露,他喜欢吃高热量零食,撕开包装袋很熟练……”
节目组(惊讶):“……你有教过他吗?”
“没有,上厕所我本来想教的,可我准备当老师时,他已经满分毕业了。”,顾岑松摇摇头,“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培养一只会和我抢零食和遥控器的猫。”
“类似的事情太多了,本来一开始还觉得哇!我家猫好聪明,后来…你知道的,常规操作了。”
节目组:“你这是在赤裸裸地炫耀?”
“嗯哼,所以说帅帅很聪明,要换我还是个两三岁小屁孩时,可不会主动去蹲马桶。”
节目组:………
问题四:有什么想对毛孩子说的吗?
“这是要开始煽情了吗?”,顾岑松没忍住笑,身板挺直不少,一会儿后,他的笑容收敛至唇角,表情认真。
“嗯……就希望帅帅一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能陪我到最后。”
简短的小采访作为节目开头的小插曲,让观众对他们有一个直观的印象。
鸡蛋饼有两份,缅因猫付出的努力让他吃到了其中一份的一小块。
“这里我得说明一下。”,顾岑松看向镜头,他身后的缅因猫很快就把鸡蛋饼干干净净地吞下肚,“我家猫比较特殊,人能吃的东西他都能吃,但是其他猫应该很少有这么变态的胃,我和帅帅是反面教材,大家不要学习。”
节目组工作人员(好奇):“它会吃猫粮吗?”
“很少,基本闻都不闻转头就走。就算是猫罐头也很挑嘴,我现在还没找到一个他肯下嘴的口味。”
缅因猫把碗推向一边,准备跳下椅子。还在吃三明治的顾岑竹眨眨眼,把自己杯里的牛奶倒了点进猫咪的碗里。缅因猫颇为无奈地看了眼小朋友,低头舔掉碗里的牛奶。
顾岑竹昨天说是没关系,今天洗漱完毕后还小心翼翼地扒着卧室门框探头往外看,肩上的黄头鹦鹉与他动作同步,两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对上摄像师大哥时,又飞快地跟着小脑袋缩回房间里。
摄像大哥(把摄像头转了个方向):发现一个小可爱。
“是我弟弟。”,顾岑松笑道,简单的早餐已经摆上了餐桌,“性子害羞,你很难拍到他。”
过一会儿,探头探脑的两个小可爱飞快地跑出卧室,摄像大哥没预判到他们下一步的行动,画面只能慌忙地捕捉到蓝绿色的残影。
摄像大哥疑惑地抓了抓头发,问向顾岑松:“小朋友肩上是不是还有什么?”
“噢,那个是只鹦鹉,小竹养的。”
“………”
这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了,本以为只有一只猫,现在又冒出一只鸟,还是只鹦鹉。
这只意外之喜还意外地自来熟,比起偶尔兴致上来才会和摄像头互动的缅因猫,他要热情得多。
“你好!”,唠唠欢快地拍拍翅膀,专程飞到摄像机顶上,低下脑袋和镜头打了个友好的照面,尖嘴轻轻啄了啄。他除了皮和怂,顾妈的教育让他总是会礼貌地和陌生人介绍自己,“我叫唠唠!”
摄像大哥乐呵呵地点点头:“你好!”
鹦鹉歪歪头,见交友的第一步流程走完了,于是他抬起一只鸟爪,冒出第二句话:“很高兴认识你!”
来自鸟类的热情很难让大哥拒绝,他稳住肩上的摄像机,空出一只手,伸出食指和唠唠进行友谊的握手礼:“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末了,这大哥又憋出一句“恭喜发财”。
大众的印象里这话似乎成了鹦鹉的必备词汇。大哥本想随口逗逗唠唠,没成想唠唠秒接话,再一次伸出爪子,像极了过年讨压岁钱的小孩。
“红包拿来!”
大哥的表情凝住了,他和黄头鹦鹉对视良久,很不幸,他确实从那双鸟眼里看见了“认真”二字。
唠唠虽然不知道压岁钱是什么,但他知道这种仪式感。顾家蛮注重仪式感的,在过年时,就算是唠唠,也会得到家人包给他的红包。红包里可能是一块钱,可能是一颗瓜子,他都高高兴兴地接受并堆在笼子里,能堆很久。
“额……现在还没过年……”
潜台词是没有红包。
“还没过年你说个啥?”,唠唠不高兴地转过身,拿屁股表达自己的不满,“言而无信的小人!”
摄像大哥:“………”
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一只鸟给骂了,还是用成语骂的……
路过的缅因猫好笑地摇摇头,他在寻找不知道跑哪工作的扫地机器人。这个新玩具是昨天顾岑松才从积灰的杂物间里找出来,理由是他真的没办法打扫轻飘飘的猫毛和鸟毛。
虽然比不上之前坐过的遥控车,但也聊胜于无。
只是他在满地乱走时,刚把新建立的友谊小桥亲嘴咬断的唠唠立马转移了目标,学着最近在电视上的老鹰捕猎的姿势,威风地从天而降,反应迅速的常铭弹射起步往上扑,利利索索地把这记吃不记打的鸟锁喉,压在地板上。
乍一看有点残暴的画面让摄像师大哥的手抖了抖。
“我错了!我错了!”,唠唠认怂得很熟练,他那聪明的大脑总是能及时发出求饶的信号,“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那你能不能别凑上来找揍?”,常铭都懒得翻白眼,嫌弃地一脚推开装死的鹦鹉。
“嘿嘿嘿嘿…”,唠唠麻溜地爬起来,抖抖浑身乱糟糟的羽毛,小碎步地凑到缅因猫旁边,“你在干嘛呀?”
“不关你的事。”,常铭怕这货和自己抢扫地机器人,想要把他给打发走,“你去找顾岑竹玩。”
“你在干嘛呀?”,唠唠坚持不懈地问。
常铭干脆不理他了,他往沙发那看了看,没有找到扫地机器人的踪影,倒是顾岑松倒在沙发上,正在和顾岑竹一起捣鼓今早儿薅下来的新鲜材料。
他打算重振旗鼓,一雪前耻,做一个完美的猫咪毛毡。
“我给你看看之前的失败品,其实看着还行,就差了点味道。”,顾岑松准备好工具列在茶几上,翻开手机相册,找到之前的作品,对准镜头,“细看一下还是蛮可爱的。”
顾岑竹没忍心看第二眼,小朋友默默地搜出一段专业人士的视频,已经不太指望自家哥哥的技术了。
今天有这么一个手工活动倒也不是顾岑松心血来潮,顾岑竹的小学语文老师要过生日,他想送给老师一个特别的礼物,昨天晚上把这个想法跟顾岑松说了,后者挠挠头,几秒后兴高采烈地把好几年的存货都搬出来。
“我记得你说过老师家里也养猫…那我们做个小公仔怎么样?”,顾岑松觉得自己的本事有了用武之地,表现得比顾岑竹本人还积极,“我们可以用帅帅的毛扎一个帅帅!”
不得不说,自家哥哥还是很有头脑的。顾岑松原本还在烦恼的眼睛立马闪亮起来,他满怀期待地点头应好。
理想是很丰满,可顾岑竹深刻地意识到现实的瘦骨嶙峋。
摄像大哥也是,节目组也是,他们都不敢忍心再看第二遍那张照片,特别是对比一下正主的模样,这落差堪比珠穆朗玛峰和深海峡谷。
“人总是会进步的嘛…”,顾岑松忽视这些人难以言喻的表情,他的手边有一堆松松软软的猫毛,拿起毛毡针,似乎是在构思作品的动态,他构思着构思着,伸长脖子看了眼正在扬拳威胁鹦鹉的猫,他看完了还是没动手,几秒后,又重复上一次的动作。
帅帅目前的样子都蛮高难度的哈……
“……哥哥。”,顾岑竹拉拉他的袖子,在相册里划出一张缅因猫睡觉的照片。照片上的猫缩成一团球,脸都被他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看起来难度不大。
只要团出一个长得像猫的球就好了嘛!
“眼光不错,小竹。”,顾岑竹高度赞扬弟弟的选择,“就做这个。”
摄像大哥:……真好,有一个体谅哥哥的弟弟。
而这边威胁完鹦鹉的常铭依旧威胁失败,唠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宛如复读机转世,不停地问“你要干嘛呀?”
常铭越不理他,他就越不消停。
缅因猫抖了抖饱受折磨的耳朵,原本慢吞吞的脚提上速度,由走转跑。领头猫的模式切换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不仅鸟也跟着连飞带跑,跟在他们后头的另一位拿着小型手持摄像机的工作人员也小跑起来。
猫、鸟、人的队伍没前进多久,常铭就撞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扫地机器人。
如果这款扫地机器人的设计者预见它会遭受一只猫的无情践踏,那么他可能会考虑提高其行进速度。但“如果”只是假设,一般假设要慢现实一步。
常铭果断上机,让扫地机器人本就不快的前进速度雪上加霜。
跟屁鸟唠唠兴高采烈地嘎了一声,也哒哒哒地上机,常铭把他无情地推下机,他坚定地重新跳上去。
常铭不想和他玩我推你跳的游戏,于是不情不愿地往边上挪了点,空出一小块地方给鹦鹉。他转头看了眼摄像师,心想,这地方就那么点大,你就在后面跟着吧。
得亏扫地机器人的质量是超标的好,这会儿还能坚强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它转,猫和鸟也跟着转,它走,猫和鸟也跟着走。
场面十分和谐,甚至透出让人会心的趣味。
常铭打了个哈欠,他的膀胱储水量已经达到了警戒线。而身边的鹦鹉大呼小叫的,一直骚扰脚下的座驾。座驾努力清理完大厅的地板,接下来的路线似乎不经过卫生间。
想上厕所缅因猫只好选择中途下机。
摄像师意识到猫鸟即将分道扬镳,他狠狠心,选择了缅因猫,打算跟着他拍。忙着解决大事的缅因猫快步跑向卫生间,弹跳,扒门把,落地,进门一气呵成。就在惊讶的摄像师想跟进去见证猫猫坐马桶时,注重个喵隐私的猫猫利索地把门拍上,落锁声清晰可闻。
被拒之门外的摄像师:………
让膀胱轻轻松松地松口气后,常铭按下抽水键,跳到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水流不大,常铭不想打湿自己爪子上的毛,只小心地沾水搓了搓肉垫就立马擦干。门外的摄像师蹲在地上,镜头盯着门板十几秒才不甘心地转移到黄头鹦鹉那去。
但听这顺顺畅畅的冲水声,门应该要开了 。
起跳,压把手,处理完内急的缅因猫还把门给带上了。他淡定地看了眼宛如偷窥狂的摄像师,几步小跑去找自己的座驾。座驾干了半天活,又花费额外的力气,这会儿已经回到复活点给自己充电。剩下的鹦鹉啄啄叫叫一会儿就觉得没有意思,挥动翅膀飞往猫毛纷飞的沙发。
手工制作对一些人来说不是件易事,这一些人里面肯定包括了顾岑松和顾岑竹。
顾岑竹手里的成品还算稍有姿色,起码能看得出是个球,球上竖着两个三角形,这颜色也尽力还原。而顾岑松手里的球稍大些,球面有一两处凹凸不平,三角耳扎得不太稳当,时不时就要掉下来一个,他对颜色的把握就要差一些,毕竟缅因猫可不是斑点猫。
摄像大哥深吸一口气,鼓着腮帮子把嘲笑压在舌头底下。说实在的,这要比之前的好看一点,起码不用把猫的脸扎出来。
但顾岑松小时候就喜欢作文跑题,他举起球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没有脸就没了灵魂,于是缅因猫拐到沙发时,就看见了那颗表情鬼畜的球。
常铭:…………………
这是何方妖怪??
妖怪一声不吭地被顾岑松继续摆弄,常铭眨眨眼,跳上茶几近距离观察妖怪的细节。
“哎!帅帅!”,顾岑松对自己的作品颇感满意,见正主来了就殷勤地把大小眼的猫咪毛毡递过去,“它像不像你?”
缅因猫拧着脸往后退一步,眼睛圆溜溜的睁大了,似乎是不可置信。
原来妖怪竟是我自己!
腮帮子几乎要鼓破了,摄像大哥笑出鹅叫时镜头一点也不晃。
大鹅的叫声并没有影响到自信力充足的顾岑松,他认真地打量手里的球,又多次看向表情惊愕的缅因猫,似乎意识到了某个没有被照顾到的细节。
“胡须啊!我没有弄胡须!”,顾岑松恍然大悟,大腿一拍,从毛堆里搓出几根细弱的白毛,常铭看着这货简单粗暴地直接拿毛毡针去戳,意图把这几根“胡须”戳到那张鬼畜的脸上。
“…………”
根本不是有没有胡须的问题好吧!压根是哪哪都有问题!
“现在就好多了”,顾岑松满意地笑了笑,把成品举到缅因猫的面前,“像模像样的。”
缅因猫木着脸,和那鬼畜的妖怪深情对视。
好丑!怎么会这么丑!明明这个姿势是在睡觉吧?!为什么非要把脸弄出来?!
你对得起我的名字吗?啊?
嘴上和翅膀上沾着猫毛的唠唠歪了歪头,精明的眼睛在毛毡和缅因猫之间来回巡视,几秒后他爆发出一阵大笑。
“好丑哈哈哈哈哈嘎!”
顾岑松可听不得这话,男明星笑着腾出一只手捏住鹦鹉的嘴巴。唠唠斜睨他,口不能言,但两鸟膀子动了起来,剩余的猫毛得以自由飞翔。
常铭抬爪抵住这个猫咪毛毡,把目光投向看起来会靠谱一点的小朋友身上。不巧,几根猫毛落在他的鼻子上,常铭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常铭几乎要因为这连续不断的后坐力往后倒,可他顽强地想看顾岑竹的作品。
顾岑竹看见了那几根作怪的毛,抬手帮缅因猫拿掉,恼人的喷嚏才偃旗息鼓。常铭吸了吸鼻子,甩了甩头缓和自己,所幸顾岑竹的毛球是真的像模像样,他还能接受。
真的……比顾岑松的要可爱多了……
虽然他更喜欢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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