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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梦中
春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弄整齐了马尾。
到了厨房,看到正在烧火的奶奶,紧忙问道:“骁哥哥在家吗?”
“在呢,分儿要过去吗?把这混沌也带过去吧…”
“嗯,奶奶…”
春分端着混沌,混着葱花味儿热腾腾的气闯进了春分的脑海,以前似乎也是这样经常端过去给骁哥吃。过了一个田坎儿,看到骁哥门开着,春分不禁咽喉哽咽,一种委屈感迅速冲上鼻头,红了眼眶。意识到眼泪珠子大颗大颗掉时,春分低头揩在上手臂的衣袖上,春分喊道:“骁哥哥。我来给你送完饭啦。”
春分端着混沌到了桌子上,看着坐在佛蒲上低头冥想的骁央玟。十七八岁的年龄给人安定的沉稳感,干净的寸头,偌大灰白的衬衫将身形显得身子单薄,宽松的黑长裤遮挡了有力的大腿肌肉。脑袋一片空白,冲上去跪着从后面将骁央玟抱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骁央玟身体一震,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古画上的女子,放下祈祷合上的双手,转身将春分横抱在怀里。春分将手放在他胳膊下环抱着骁央玟,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停的抽泣着。骁央玟就这样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打春分的后背,不言一语。
待春分哭够了,骁央玟大概明白春分的哭泣,便道:“你若想去竹林,明日我便带你去看。万不可离我身半步。走丢你爷爷会着急…”
春分想起竹林后磐石上面的画,好奇至极,便应了声;骁央玟将春分扶起,十指相扣拉着春分的手走向四方木桌,坐在长方板凳上,将春分面朝自己,抱在腿上。春分扣住他的脖子,将头磕在他的肩膀上。听着耳边咀嚼的声音,春分心里仿佛充满了安定,便浅浅睡去。
梦里嘴唇有种被撵含的感觉,一双有葱香味儿的舌头一颗颗描绘着春分的牙齿,春分张开嘴咬住那乱动的滑物,允了几下。缓缓睁开双眼,看见天蓝色的天花板,春分放下胳膊,看了下四周。砸吧了嘴,跟着梦中描绘了牙齿吞下口水,一股葱香味儿。
春分,恍然。看着床头柜的蜡烛大抵是被风吹灭的。睡前大概是九点多,现在也不过十点左右。春分出了一身冷汗。关了卧室的窗户拉上窗帘。春分从卧室洗手间出来后,愣愣的坐在床边。拿出手机按下熟记心底的号码,看着手机上的骁烛二字,春分心底一痛,那张脸实在与骁央玟神似至极。
“春分姐?有事吗?”电话接通。
“骁烛呢?”是伯阳的声音……
“嗯…春分姐你稍等”伯阳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踏入春分的心底,“你”
“你和伯阳在一起了?”
“她住在我家。”大概骁烛走到了阳台窗户,
“我想就这样吧。”
“就那样?你想怎么样?”骁烛似乎有些怒气,语气逐渐急促。
“你知道我说不出口的。”
“是。我知道。那就这样吧。你真他妈怂,我骁烛是这样被伤不起的人啊?连说个分手你都说不出来,还是怎么我这张脸就那么受你稀罕?”
“骁烛。”春分打断他。“和你在一起的确别有所因,可是你自己也发现了欲和情是分开的。我,也是爱过你…”
“春分,你他妈就是个渣女。”骁烛吸了口烟,愤然道,“不食人间烟火?我看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骁烛,够了。你可以质疑我的人,但这段感情,不管你信与不信。从答应你的那一刻起,我认真的与你谈情说爱。你无法忍受坚持那是你的事。我不想提分手是因为我还在乎你。可是现在我想没必要了。或许是我看走眼。但,抱歉。你也曾利用过我。爱情里也不过股票一样,看似水涨船高,实则利益所致。是我们太天真。我们都不敢去踏出那一步,踏出即毁灭的爱情不过是尘埃,卑微至极。”春分感到自己情绪有点激动,随机便挂了电话。
春分放下手机,看着没有怎么烧过的蜡烛。春分感觉一阵轻松,安然的躺了下去。
嘴唇上热烈的触感久久难以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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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像极了现在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生活者。十欲之一情欲。爱情永远是任何人都去向往的。它是最亲密的关系,可又是最疏远的距离。我希望结尾时笔下的春分是活灵活现在每个读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