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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追过的女孩 追过的后悔
第一个他追过的女孩,不知是哪一个,姑且从她先说起吧。
她是一个质检员。但是表面的气质一直吸引着他。她虽并不是真的显得有气质,甚至还有些弯腰的感觉,那应该是长时间的坐姿不良导致的。但他看她的感觉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她很漂亮,他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但是有一次,他就是忍不住向她表白了,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话,但是她回答她有男朋友了,那一瞬间他是崩溃的,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表达了歉意。
就这样,第一次的表白过去了。他虽惆怅,却不后悔,甚而很高兴。后来遇见了她,他喜欢看到她,再后来,就见不到她了,好像听人说她走了。就这样,再也见不到她了。他有些惆怅,但觉得走了也好,有更好的地方何必待在这儿呢,他想着。
第二个追过的女孩,是最后悔的一个。
那女孩本不是他喜欢的。可能是因为他有些寂寞,也许空虚,也许是被家人逼得迷了方向,于是他便向她表白了。她是不同意的,但是许多借口里却没直接表示不同意的,比如家里离得太远、爸爸要招上门女婿之类的。他没多想,可后来才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他还是从别的同事那里听到的。他后悔了。但这并不是第一次后悔,第一次后悔是他跟她表白之后,他就后悔了,他觉得他并不爱她,她也不适合结婚,至少,不适合跟他结婚。但男朋友那件事让他彻底对她改变了看法,甚而开始憎恶她,可怜她。就这样,他把她永久地删除了。
告诉他那个女孩有男朋友的同事有一次带去一个女孩去找他玩,他似乎昏了头、迷失了方向,让那个同事把带去的女孩介绍给他,好像还问了那个女孩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之类的话,后来当然是没有成功,且不论别人愿不愿意帮忙、那女孩同不同意,仅他自己便已不能原谅他自己了,后悔自己太鲁莽,又不知东西南北。明明不合适、自己也不是真的爱,就如此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实在有失体统,太不知检点、不知庄重了,有失自己、有失真心。也许,这就是年少时的表现吧。
好像是在所有的事之前,他因为繁重的体力劳动,总是处于忽冷忽热、又总是出大汗的程度,于是便生了皮肤病。据他自己查资料了解,原因是过于繁忙及紧张导致免疫力下降,而大脑紧张又易得皮肤病。那些病他并未放在心上,虽然当时有些严重,幸好后来控制住了。但是让他感到严重的是他的心,是那些感情。好像那么多的女孩,并不能让他有抓住一个的可能。而他痛苦的是,并不能有一个真正的人,谈谈心。
他后来要走了。再也不想忍受这痛苦的折磨。工作让他的大脑极度紧张,已成了再不能承受之重。但是后来,他改变了主意。
他发现了一个他很喜欢的女孩。那个女孩,总之是在他眼里很特别。她虽然有些胖,但是他很喜欢。她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他也喜欢。总之,那就是一种真的喜欢。他为了她,留了下来。但是后来,证明他错了。他鼓起全部的勇气,在他多次想不再追人之后又一次表白了,但是她没有同意。他失败了,这次好像是惨败,即便是为了心爱的女孩留下来也没有成功。他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好像后来他有一次是遇见了她,那时他还没有走。她摆了摆手让他停下来,似乎有话要说。他有些近视,并没看清楚前面是谁就骑着电瓶车过去了。就这样,永远地过去了,永远地错过了,也许是错过了。
但是他告诉自己,错过的并不后悔,错过的都是不值得的。既然不值得,又何必浪费时间呢。所以他每次表白,并不是他真的想表白,而是不想浪费时间去猜测,去折磨自己,让自己受折磨,与其如此,不如快刀斩乱麻,早了早好。成就成,不成就不成,早日解脱,早日落个心安。
在那里的时候,他有一位长者同事,跟他说他跟某个女孩挺合适的、挺般配的。他很感激他。虽然他觉得那位女孩的脾气、尖叫声他受不了,但他仍很感激那位长者,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谁会真正关心你的事呢!虽然他也很喜欢那位女孩,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追不了她,迈不出那一步,也许,他们没有缘分吧。
就这样,他走了。守着所谓的“森林”,却没有得到一棵树。他慢慢发现,原来接触的女人越多,找到对象的可能性越小。
走了之后,他又去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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