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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俏寡妇
“是我!”
背后的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让孟晚粥呆愣住了。贴着她脸的手冰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冰到孟晚粥还以为他还魂了。
“你……没死!”细小微弱的声音从祁斯年的手掌心溢出,因为说话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手心。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祁斯年只能听见她的嘀咕声。
孟晚粥没有回答他,而是用行动回应他。她扒开祁斯年捂着她嘴的手,转身紧紧抱住这个浑身潮兮兮冰凉的没有半点温度的人。祁斯年的身上还带着野外的泥土味,夹杂着他自己身上独特的太阳的味道,让孟晚粥依赖,不舍得松开这个怀抱。
祁斯年将另一只手重新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拥入怀中。
就这样静静的,谁也不说话。楼下隔一段时间就会传来僧人念佛经超度‘祁斯年’的声音,还有哭泣声。两人就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摒弃一切声音。
良久,祁斯年垫在孟晚粥腰下的手臂有些微微发麻,想着动一下下调整一下姿势。没成想他刚刚抽动一下,孟晚粥就把他搂在腰上的手抓着往前挪了几分。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
“我怀孕了。”闷闷的声音从祁斯年的胸口传来。
“我手……”麻了就动一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孟晚粥比他快一步,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真的?”祁斯年下意识问出这么一句。
孟晚粥在他胸口推了一下,力气并不大,“你去死了算了。”
“不是,几个月了?我怎么没感觉到呢?”祁斯年从怀里把她‘捞出来’。孟晚粥这一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眼下一片青乌眼睛还有一些红肿。祁斯年回来了,又重新回到熟悉的怀里,闻到喜欢的味道倒是生出了几分困意。
“你干的好事你不不知道,一个多月,具体的你问自己下半身去。”
孟晚粥现在有些嫌弃他身上的泥土味道,催促他道:“你快点去换件衣服然后来陪我睡觉,身上难闻死了。”
怀孕的缘故吧,孟晚粥闻着闻着总感觉闻到了种子发芽的味道,联想到土豆放久了生芽的画面一时间有点恶心,想吐。
祁斯年见到她做呕的模样,委屈道:“你怎么嫌弃我?见了我恶心?”
“快去!我被子都被你搞脏了!”她把祁斯年往外推,祁斯年躺在外侧几进边缘,被她一推搡,险些摔下去。
“切,你这个女人只有得不到的才珍惜!以为我死了,才在这里伤心。现在我回来了又对我这样的!呵,女人!”祁斯年觉得自己是看透了她,这才是真正的孟晚粥!刚刚在他怀里留恋不舍的,是被附体了。
他认命的下了床,轻手轻脚的走到衣柜前,一打开柜门就看见她的旗袍整整齐齐的存放在衣柜里,一旁的是随意扔在里面的他的衬衫。凭着一盏起夜油灯的幽幽灯火才看清这些衬衫衣服还都不是普通的衣服,领起来一看……就像那抹布一样细碎……
祁斯年捡起其中一条‘抹布’质问孟晚粥:“这是什么?”
“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为什么变成了一条一条的。”
“因为死人不需要衣服。”孟晚粥还不掩饰自己就是故意的,“你既然没事,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走进来,搞得就像小偷小贼一样从窗户摸进来?”
祁斯年沉默了,“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他在打哑谜。
“明天你下去给我哭丧就行了。有多惨就哭多惨,要把你揣着遗腹子可怜俏寡妇的形象发挥到极致!”
孟晚粥懒洋洋的扔了块丝巾过去,丝巾轻飘飘的,根本扔不动,祁斯年眼睁睁看着它在眼前飘起又在眼前落下……
“俏寡妇!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小寡妇嗯?你扶我起来,我现在就能下去给你哭。”
“我不喜欢寡妇,我喜欢你”
第二天一早,孟晚粥坐在床边穿衣服,瞅着这个正儿八经的二少爷在自己家里,鬼鬼祟祟的翻窗走。
她也不想管了,乖乖照着祁斯年的指示在楼下可怜兮兮的当她的小寡妇。
任谁见了不道一句: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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