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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Die for kill, it is the honor of the killer.”顾波低声笑着
“为杀戮而死，是杀手的荣誉。”一个圆头圆脑的小白球缓缓的漂浮在顾波面前。
顾波微微一笑，伸手把小白捞进怀里。
“小白都比林仔聪明呐。”
小白两个蓝白色的LED屏小眼睛眨了眨“为什么要帮助杜谦林？”
“帮助？”顾波愣了愣，道“不是帮助。”
“文闻说的对，我一直在助纣为虐，太自私了。”顾波自嘲道。
小白球安静了一会，才机械的道“你要走了吗？”
顾波敲了敲它的小脑袋“我能去哪？”
“睁开眼我就在这里，这辈子都没出去过，到死也只能留在这里。”
-
杜谦林看着信息界面上的“晚安”心里五味杂陈。
在输入框里的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只发出去了两个字。
“晚安。”
杜谦林退出界面，找到张登进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可以开始了。”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
康文闻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环却猛地震动了。
原本以为是杜谦林，但是抬手一看是钱瑶瑶。
这个时间点，按理她早该睡了。康文闻皱眉接通通讯“喂？怎么...”
“文闻..呜...”还没说一句话，钱瑶瑶在那面就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你冷静一下，出什么事了吗？”康文闻立马翻身下床。
钱瑶瑶哭得抽抽噎噎的，说话断断续续。
“秦达...他..要和我离婚...”
“什么！？”康文闻眉头紧锁，拿上外套就往外走。
“他现在人呢？”
“我不知道...他就，就在书房留下...离婚协议...”
康文闻磨了磨后槽牙，这叫什么事啊。
“你等我，我们马上就来。”说完直接推开杜谦林的门。
杜谦林本就没睡，听到康文闻房间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他起床喝水，正要出去看看，却没想到门先开了。
“文，文闻？”
杜谦林还没来得及喜悦康文闻回主卧，康文闻就冷着脸道。
“秦达要和钱瑶瑶离婚。”
“...啥？”
等三人赶到钱瑶瑶家的时候，天际微亮。
钱瑶瑶已经冷静下了，只是红肿的眼睛看得出她之前的崩溃。
把康文闻他们带到书房，钱瑶瑶把秦达留在桌上的文件夹递给杜谦林。
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和一封信。
信是写给钱瑶瑶的。
但是最后几句更像是写给杜谦林和张登进看的。
“替我和张登进说声抱歉，其实顾波的号被盗是因为我去找了你们....顾波知道很多事，但是他打算任其发展。我得去找到证据公之于众，但很有可能会阻碍到某些人....”
“他说他不想拖钱瑶瑶下水。”杜谦林念完最后一句话。
张登进大骂“他这个傻.逼！他以为离婚了那些人就会放过钱瑶瑶吗？傻子！他以为他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吗？！”
杜谦林却一直盯着信里的内容，不说话。
张登进还在一直骂。
康文闻看着杜谦林似乎有些不对劲。
“杜谦林，你...”
杜谦林转头看向康文闻，轻轻摇了摇头。
“瑶瑶，你和我们走吧。现在秦达不知道去哪了，你和我们在一起比较安全。”杜谦林走到客厅对钱瑶瑶道。
钱瑶瑶抿了抿嘴角，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没事，我回我爸妈那就好了。”
杜谦林闻言也点头“那你现在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送你过去。”
钱瑶瑶微微一愣“现，现在吗？”
“对，你一个人在家里也害怕吧。”杜谦林道。
钱瑶瑶抬眼看着杜谦林，而杜谦林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好。”
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很快大家就出门了。
送到家门口时，杜谦林对钱瑶瑶笑道“你放心，秦达会回来给你道歉，求你回去的。”
钱瑶瑶现在早已经冷静下来，也笑道“没事的，我不会签字的。”
“这个秦达，又在搞什么？他不是...”看着钱瑶瑶走远张登进正要说话，杜谦林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你一天话怎么这么多？”杜谦林道。
张登进微微一愣，看着杜谦林对着自己眨眼睛。
才发现刚刚杜谦林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
“给文闻查查有没有监听设备。”
“文闻啊~”张登进立马变了脸，嘤嘤嘤的扑向康文闻。
“？”康文闻一夜没睡，现在脑袋有些懵。
张登进抱着康文闻的手臂，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文闻，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康文闻转头看向杜谦林，眼神问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杜谦林微微笑着摇头。
张登进趁机捋下康文闻的手环。
康文闻低头一看，却见张登进一边哼哼唧唧的念叨着一边拿着自己的手环不知道在看什么。
杜谦林一把拉住康文闻走远。
“抱歉文闻，他不是要看你的隐私。是想看看你的终端有没有被人安装东西。”
康文闻微微挑眉“没事，上面也没什么隐私。”
“但是你们干什么了？被人监视？”
杜谦林微微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康文闻就这么看着他，静静的等着。
“文闻...”
“我爸妈马上要回来了，等事情都结束了我就带你去见他们。好不好？”
康文闻表情空白。
“啊？”
-
“文闻的手环里有一个窃听器，不过我已经清除了。”张登进自豪显摆着。
杜谦林给康文闻端了一杯热茶“那又不是你做的检测。”
张登进立马垮了脸“你就不能不拆穿我啊，让我在文闻面前的形象高大点不行吗？”
“就没高大过。”康文闻无情的吐槽道。
“现在你们俩能说，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张登进看了看杜谦林，又看了看康文闻，最后打了个哈欠。
“啊~我好困，能让我留宿一晚，啊不，留宿一早行吗？”
杜谦林摆手，让他自便。
张登进笑眯眯的钻进了客卧。
康文闻看着自己的房间被霸占，转头冷冷的看着杜谦林“那我去上班。”
“你今天不是休班吗？”杜谦林问道。
康文闻翻了个白眼“那是昨天。”
“啪——”
客厅里只有杜谦林一个人，眼巴巴的望着玄关的门。
“文闻走了？”原本困得眼睛都挣不开的张登进，探头探脑的从客卧出来。
杜谦林叹了口气“算了，晚上回来再和他说吧。”
“论坛上怎么样了？”
张登进共享屏幕给杜谦林看。
“已经有人开始回复了，我就不信所有的案子他们都能做得干干净净。”
“这些提供线索的人安排好了吗？”杜谦林又问道。
张登进点头“这你不用担心，安全部门已经将他们保护起来了。”
“对了，部长也叫我们尽快和那些人一起走。”
“你们先去吧，我爸妈明后天才回来。”杜谦林道。
张登进悄悄的瞄了杜谦林一眼“你爸妈....能接受文闻吗？”
杜谦林闻言也是一愣。
“不知道，但是我会让他们接受的。”
康文闻一天都心不在焉，好在今天只用检查一下陵园里的墓碑是否完好无破损，到也清闲。
打开《71》的游戏论坛，却被一个标题刷了屏。
“《71》杀人”
三四个贴吧都是不同的ID，再说他们身边的人因为玩《71》最后自杀。
玩游戏自杀的人以前也不是没有，但是把自己的自杀现场伪装成他杀的，实属少见。
“当时还不觉得，但是他妹妹和我说，他自杀前一直说那个人不是自杀，那个人不是自杀。现在想想真是毛骨悚然。”
“我朋友，她死的时候把自己扒光搞成入室强jian的样子，但是她妈妈却说她留下一封信上面写的是‘给亲爱的妈妈’，内容大概是她是被老师害死的。但是她早就没读书了，而且落款也不是她自己的名字.....”
“楼上，我玩过这个剧本！死者是一个女孩子，才在上高中被她老师那啥之后自杀，但其实是凶手怕她报警才杀了她的。信的内容是不是：亲爱的妈妈，这是我给你写的最后一封信，害死我的人是我的老师，她们都是受害者大家都不敢说话....”
“字数限制，我继续说。其实凶手不是老师，是她的室友！她室友给她下药，让自己的叔叔去她们宿舍...凶手自己也是受害者。她们的老师是唯一的一个好人，最后投错。当时不指认还不扣分，我就没指认。”
从发帖到现在不过短短五个小时的时间，就有七八个剧本找到现实里的死者。
虽然康文闻早就知道内情，但是看着那代表着一条条生命的名字还是打心底发寒。
但是有关《71》游戏里的内容，从来没有人发过。康文闻知道，这不是没有人发，只是被人删了。那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压不住了吗？
写贴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把自己曾经玩过的剧本内容写上去。
很多剧本都找到了相对应的死者，但是死亡现场怎么可能人人都见过，有些人自己在外住的死亡了就直接被警察封锁现场。
康文闻右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手环的边缘。
“原来如此。”这次的爆发是有人撑着的。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康文闻迫不及待的回家想要问问杜谦林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家里却空无一人。
餐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文闻，我出门一下，晚饭你自己吃吧。”下面还画了一只圆圆的饭团还是什么小圆球的东西。
康文闻却已经没有了食欲，随便冲了一个澡，缩在沙发里刷论坛。
与此同时。
秦达家门外，杜谦林和张登进猫在楼外的草丛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间里。
-
凌晨两点。
张登进和康文闻浑身酸疼的从一个小工厂走出来。
“我的天，那些人还真是嘴硬。”张登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
杜谦林道“意料之中，他们不说也是正常的。”
“那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来偷东西这么傻逼的理由吧。”张登进翻了个白眼。
今天早上才把钱瑶瑶送回娘家，晚上就有人翻墙进来去秦达书房偷东西。这作为一般的入室偷盗也太不专业，但是明知道他们是奔着顾波的事来的，可是咬死不说大家确实拿他们没办法。
“能抓着人就行了，还好今天有特警不然就我们俩还不得被他们抓走了。”杜谦林道。
张登进用手拐顶了顶杜谦林“你别说，受国.家保护就是不一样。”
“有一种在做秘密任务的刺激感。”
一提起“秘密任务”杜谦林就想起，自己还没和康文闻说。
“现在去吃宵夜吧，我都饿死了。”张登进苦着脸道。
杜谦林摇头“拜拜，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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