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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娘
广东有个姓傅的乡绅,六十多岁才喜得一子,取名伟哥,伟哥生得聪慧可爱,可惜长到十七八岁,下面那个东西还是若有若无,不拿放大镜根本见不到,俗称天阉,傅老爷子急得坐立不安,天天上街找旗杆上面阳而不举,举而不坚的广告,吃了无数汤药,毫无效验,最后去东京汴梁找到一家男性专科江湖郎中来医治,郎中摇摇头道:“此症乃先天性别紊乱,无药可医,不如效仿暹罗国人妖之术,当个女儿养算了”,傅老爷子还指望伟哥传宗接代,听了大怒,吩咐家丁一顿乱棒将郎中打出门外。从此伟哥声名在外,无人敢上门提亲,只好天天跟随私塾先生埋头读书,将来考取个功名,得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
这一日教书先生去玉林参加狗肉节,给伟哥留了一篇文章让他做,题目是“论城市狗患与爱狗人士的虚伪性”,伟哥刚写了一个开头,听到外面有耍猴敲锣的声音,伟哥顿时童心大发,放下作业出去看耍猴,看完了耍猴,集市上还有杂技表演,伟哥观之不足,等到集市结束的时候,才想到今天荒废了学业,怕先生用藤条抽他,不敢回家,索性离家出走,在路上见到一美艳女子,只有一个助理丫环相陪,伟哥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如痴如醉地尾随在后面,女子忽然转身问道:“公子大白天调戏良家女子,意欲何为”?伟哥狡辩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小姐何出此言”?女子笑道:“既然如此,看你也是个读书人,你能为我寄书一封吗?这封信是给我母亲的,你把书信交给她,她必有重谢”。伟哥忙问:“但不知这书信捎往何处”?女子道:“海南三亚寡妇村,姓华的人家便是”。
伟哥怀揣着女子的书信,来到海边买船南下,等到来到三亚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日已曛暮,无处可以投宿,问当地人寡妇村在哪里,似乎没有人知道,而且见他一个年轻男子,打听寡妇村去处,必不怀好意,有人竟去报官,告他违反治安条例。伟哥吓得撒腿就跑,约四五里路程,约莫没人追上来,才放慢脚步,定睛一看,是一处山谷,古树苍天,乱花迷目,夜色四合,月朗星稀,前无酒店,后无民宿,只有一处古墓,周围打扫的甚是干净齐整,伟哥本想靠着墓碑也可将就一宿儿,听到远处隐隐约约有虎狼的嚎叫,心想不如爬到松树上休息安全一些,好在这颗松树虬枝盘结,华盖蔽日,天然的树屋,伟哥爬上去靠在树干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中来到一处大排档,要了一把羊肉串和烤面筋,还没有吃到嘴里,被树下说话的声音惊醒,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三更半夜显得特别响亮,伟哥一看,树下竟然是一处高档中式庭院,院子中间有石桌石凳,两个丫环挑灯服侍一个美貌女子坐着喝茶,女子说道:“今夜星光如昼,何不将华姑所赠普洱茶沏一杯来,晚饭多吃了几块红烧肉,喝几杯普洱茶刮刮肠子,通通便也是极好的”。伟哥在树上吓得一声不敢吭,心想这里原是一座古墓,何时变成一处庭院,必是妖魅无疑。
一丫环忽然叫嚷道:“小姐,不好,树上有人偷窥”,女子花容失色,惊问道:“哪里来的狂徒,前来猥亵人家,幸亏普洱茶还未发生效验,否则此时如厕,必被你看得真切”,伟哥张皇无措,滚下树来,跪在女子面前,磕头如捣蒜,女子仔细一看,转怒为喜,拉着伟哥坐下问道:“公子哪里人士,如何夤夜前来偷窥奴家如厕”?伟哥赶紧解释自己并非偷窥狂魔,而是替人鸿雁传书,迷失所在,只好在树上栖身,躲避虎狼。女子笑道:“公子非灵长目,树上如何栖身,快随我去闺房安歇”。
到了闺房一看,陈设清雅别致,香气如兰,仅有一张双人床,伟哥自惭形秽,愿打地铺,女子嗔道:“公子哪里话,我当你是蓝颜知己,身正不怕影斜,你怕什么,快快随我上床安歇吧”。丫环服侍两人上床,随手关了房门出去。伟哥蜷缩在床边,一动也不敢动,女子依偎在他背后,纤纤玉手在他身上抚摸,当摸到伟哥下身的时候,象是被蛇咬了一口,翻身坐了起来怒斥道:“我靠,原来是个娘们儿,难怪长得如此俊俏,你是来消遣我吗”?伟哥连忙解释自己不是伪娘,只是小了一点而已,女子更加愤怒道:“呸,小了一点,亏你说的出口,都似你这般短小,何以为人”,说罢出了房门,找到丫环说道:“这没用的东西,快快于我打发出去”。
伟哥正在彷徨无策,生怕此时被赶出去必遭虎狼荼毒,听得有人扣响院门,有丫环说道:“小姐,是华姑来了”,伟哥透过窗棂一看,是个四十余岁美貌妇人,这妇人径直来到闺房,见伟哥高卧床上,笑道:“原来是巧娘今晚大喜,难怪许久不与我开门”,巧娘一声不吭,暗自垂泪,妇人怪道:“哭什么,难道是郎君过于刚猛,小娘子不胜其扰”?巧娘欲加哭的厉害,伟哥不好意思再装睡,振衣从床上起来,书信从衣袖中脱落在地,妇人拣起一看,大惊道:“这是我女儿的书信,你是从何得来”?伟哥方把受人之托传书的事情说出来,妇人道:“唉,我女儿三姐在书中说,其夫吴郎已死,她一人孤苦无依,也罢,我这就去接她来此暂住几日,想必巧娘不会怪我唐突吧”?巧娘说道:“我与三姐情同姐妹,她只顾与吴郎日日风流快乐,全不顾我在此久旱,你快快去接三姐来此,只是这无用的家伙如何是好”?华姑道:“原来如此,让我看看他如何无用”,边说边用玉手在伟哥身上一探,方才如释重负,说道:“好在还有一息尚存,既然如此,我带他去厢房安置”。巧娘道:“让他滚的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华姑将伟哥带至厢房,从身上取出一颗黑丸说道:“这是汇源肾宝药房荣誉出品,限量发售,你快快服下,我走后你在此厢房暂住几日,且不可声张”。华姑从外面锁上房门离去。伟哥起初倒也安宁,一袋烟的功夫忽然觉得腹中丹田一股热气直冲□□,膨胀欲裂,用手一摸累然如柱悬于裆下,心中大喜,欲破门寻找泄火之物,怎奈房门紧锁,见巧娘轻移莲步从门前经过,款款风姿绰约,伟哥忍不住掏出巨物打下一个飞机,顿时感觉身心舒畅。
翌日晚间,华姑携女儿三姐回来,巧娘摆酒设宴为他们接风,伟哥也来相陪,华姑对女儿说道:“公子于你有寄书之恩,你们可以兄妹相称”,巧娘嘲笑道:“姐妹相称亦可”。酒后,华姑悄悄对伟哥说道:“你们明为兄妹,实则可为夫妻,切不可辜负三姐”,伟哥与三姐回厢房歇息,伟哥平生第一次尝到女人滋味,勇不可挡,三进三出,意犹未尽,三姐香汗淋漓,连声告饶道:“奴家弱质,禁不住哥哥如此刚猛,请放过奴家”,伟哥休息片刻问道:“巧娘是何人,为何对我如此无礼”?三姐答道:“巧娘实则女鬼,生前才貌双全,可惜嫁给一个郎君阳萎早泄,不能人道,巧娘抑郁而死”。伟哥大惊,怀疑三姐也是女鬼,三姐笑道:“看你那怂样,刚才的雄风哪里去了?我不是鬼,我是狐仙,因为巧娘宅院宽敞,我和我娘经常来此借宿”。
这一日华姑对巧娘说道:“吴家郎君死后,夫家甚是鼓噪,遗产一个子儿也不分与三姐,此番去和他家理论,如不遂我意,定叫他鸡犬不宁”,言罢又把伟哥锁在厢房,母女收拾行装离去。伟哥在房内一日三餐,甚感无聊,见巧娘走过,又把巨物掏出抚弄,巧娘见其面目可疑,以为他犯了羊角疯,吩咐丫环把宅内钥匙尽数拿来,试了个遍,才把房门打开,见到伟哥巨物,惊喜交加,伟哥如出笼猛虎,与巧娘恩爱云雨,不在话下。巧娘做鬼百年未经人道,焉能轻易放过伟哥,伟哥哀求巧娘暂缓几日,待吃几盒汇源肾宝再做不迟。巧娘娇斥道:“哼,这母女两个寄人篱下,有如此好事竟然瞒我,甚是无礼,哥哥再忍耐些,今晚我炖三鞭汤与你滋补如何”?
伟哥吃了几日三鞭汤,元气大增,夜晚又与巧娘行周公之礼,正在演习老汉推车之技,华姑母女推门进来,三姐羞涩不敢直视,华姑怒道:“你这女子好不要脸,初学乍练,竟有如此难度,公子快快与我母女离开此地,否则性命不保”,说完催促伟哥收拾行李,连夜买船北上,回到伟哥原籍去了。
且说伟哥一家自伟哥遁去,整日找寻不见踪影,这一日见伟哥回来,而且带着美貌女子,自称儿妇,欢喜异常,三姐性情贤淑,孝顺姑婆,善待下人,傅家人无不喜爱。华姑见女儿三姐终身有靠,如释重负,在傅家住了一年,见当地狐狸精协会组团云游,遂报名参团,远赴海外文化交流去了。伟哥心中惦记巧娘,经常打听与琼州有生意往来的客商,听人说三亚山中有一墓地,深夜常闻鬼哭,甚是吓人,单身客人都不敢从此经过,伟哥与三姐商议,三姐道:“我与巧娘情同姐妹,只是碍于母亲脸面,不敢忤逆,如今母亲不在身边,可速去接巧娘来此”。伟哥大喜,翌日买舟前往巧娘墓地,才一年光景,杂草丛生,一片荒凉,等月上柳梢,伟哥爬上那棵老松,只见下面又现出庭院模样,偌大的院子只有巧娘一人怀抱襁褓,独自啼哭,伟哥下来问道:“这是谁家孩子”?巧娘见了伟哥,惊喜交集,把孩子塞给伟哥说道:“你自己看看,可是你家孽种,与你当初一般无二,下面似有似无,这该如何是好”。伟哥道:“先不要说这些,我如今接你回家,委屈你做二奶如何”。
时光荏苒,转眼孩子已经到了念书的年龄,三姐对伟哥说道:“当初母亲出行之时,留下一盒药丸于我,说是怕你的毛病会遗害子孙,如果被她说中,可让孩子服用一颗,可保无虑”。伟哥以手加额,朝天祝祷,后傅氏子孙延绵不绝,两广傅姓都出自这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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