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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令江澄6
自那次在山谷问过江澄愿不愿意娶天山一族的女子,江澄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他身为云梦一族的宗主,有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天山后,望舒心中便再也没有生出一丝别的想法了,也不爱拉着他瞎胡闹了。
这天,与江澄的三个月期限只剩十天,望舒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阁楼天台上的躺椅中对着天空发呆。
看着天山的云飘来飘去,不知怎的云的形状都有些像江澄的样子,用力的甩了甩头,自暴自弃的拿起一旁的画册盖在了脸上。
不知不觉中已是傍晚十分,阁楼内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星海,雅瑜和几个族人面带焦虑的冲到了阳台。
“望舒姐姐,不好啦,江大叔出事了。”星海急的冲望舒大喊。
望舒被这一声江大叔出事了,弄的一惊,直接从躺椅上跳了起来,见他们都一脸急促的样子,不像开玩笑,面色也沉了下来,厉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江大叔刚刚用完晚饭后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发软,整个人发烫,似乎……似乎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雅瑜小声道,不敢说江澄极有可能是吃了那种药。
望舒听完眉头紧锁,不用雅瑜点明也知道江澄是中了什么药,竟然有人敢动江大叔,不知死活。
一声不吭的扔下雅瑜他们直奔江澄房间。
雅瑜他们见望舒如此模样,都暗道不好,望舒从来不会与人太过于计较,很少露出这种神色,看来有人要倒霉了,但愿不要波及无辜啊~
望舒一进江澄房间,便见江澄闭着眼盘着腿坐在床上,面色通红,拳头紧紧的握着,手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听到有人进来,睁开了眼,眼眸通红,眸子中透露着阴狠凌厉与警戒,像是一匹盯着猎物的狼,抬起手,紫电像是随时都要出来似的,一见是望舒眼中的警戒顿时散了。
望舒也顾不了别的,上前直接拉起他的手,一接触到他的脉搏,立刻升起一股怒火,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白色丸药,喂进了江澄嘴中。
“这是我练的雪莲解毒丹,可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情……咳……情蛊,我知道这蛊是谁下的,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你千万要使自己平静,切勿动杂念。”望舒又将剩余的雪莲解毒丹放到了江澄手中。
江澄发烫的手掌紧握冰冷的小瓷瓶,咬着牙道:“该死。”
“确实该死,你乖乖听话,别动怒,一切有我,一定将这下蛊之人带到你面前。”望舒轻声安抚他。
“雅瑜,星海,你们留下来看着江澄,千万别让他出事。”望舒又转头吩咐跟上来的雅瑜等人。
又看了眼江澄,直接出了房间,又直接走到客栈西侧的一个房间门口,抬手一挥,房门便开了。
“将情蛊解药交出来。”望舒一边说,一边又是一挥手,一根天蚕丝直接将正在喝茶的飞廉捆住。
被捆成一团的飞廉扭动了几下身子,天蚕丝越捆越紧,飞廉一张脸完全耷拉了下来。
“圣女姐姐,不用每次一见到我就将我捆住吧。”
“少废话,解药。”望舒一拉天蚕丝,厉声呵道。
飞廉被拉的哇哇直叫。
“圣女姐姐,不是你要的情蛊吗?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忍痛给。”
望舒一拧眉,“什么?我要的,我什么时候要的,赶紧将解药交出来,别拖延时间。”
飞廉大呼冤枉,“圣女姐姐,你怎么不认账,这情蛊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望舒手中一闪,一把冰刃直刺飞廉颈部。
“真的没有啦,给你的时候我就说了的。”飞廉缩了缩脖子,都快哭出来了。
“我何时找你要的,你说清楚。”
“就是昨日,一个你们族中的女的在我门前徘徊,很纠结的样子,我就问她怎么了,她说你喜欢上了一个男的,但是那个男的有眼无珠,说看你每天愁眉不展的很担心,想帮帮你,我看你这段时间确实整天愁眉不展,就问她怎么能帮你,她说你想要情蛊,我才给她的,真的,不信你去问她。”飞廉急切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望舒脑中一下子闪现出了玉沁的名字,族中只有她一个不安分的主。
便又问:“情蛊真的无解药。”
“真的,除了那个办法,就是将他放入寒谭中硬生生的将情蛊冻到冬眠,不过冬眠只能治标,之后每一年这个时候情蛊便会苏醒,我建议用那个方法。”飞廉很认真的给出了答案,圣女姐姐如此重视那人,用那个方法最好不过。
“多嘴。”望舒听他的建议,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将手中的天蚕丝一扯,带着他到了江澄的房间。
房间内雅瑜星海等人全都倒在地上,床上被褥枕头也都被人扔在地上。
“是迷药。”飞廉灵敏的嗅了嗅房间内的气味。
从来没人敢在天山一族使用这些龌龊手段,今日又是情蛊又是迷药,真是胆大包天。
“用你的蛊王追踪情蛊的踪迹。”望舒一边查看雅瑜等人的情况,一边吩咐飞廉。
飞廉刚想开口让她给自己松绑,便发现天蚕丝已经消失了,也不敢怠慢,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香炉,放出了一只小飞虫。
小飞虫绕着房间转了两圈,便朝房间外飞去。
“圣女姐姐,在那个方向。”飞廉指着小飞虫的方向。
望舒喂了雅瑜几人解毒丹就和飞廉一起追着小飞虫出了客栈。
跟着小飞虫一路追到了山谷。
刚靠近回风亭便听到了玉沁的声音。
“江澄哥哥,玉沁难道长得比望舒那个贱人差吗?为什么你都不看我一眼,你这样伤害自己我会心疼的。”
“滚!”
“为什么?我那点不如她,从小到大我样样都比她强,我努力讨好任何人,却比不上她的一句话,就因为她是圣女吗?我也可以的,为什么不是我。”玉沁话语中有些疯癫。
望舒挥开纱幔,一时间满眼阴鸷,怒气在胸腔涌起。
只见玉沁一身薄纱,捂着胸口,歇斯底里,江澄面红耳赤的倒在地上,胸口肩头满是血迹。
“你该死。”望舒挥舞着天蚕丝向玉沁袭去,玉沁抡起白绫去挡,天蚕丝直接划破白绫将玉沁捆住并封住了她的哑穴,不愿意再听她的疯言疯语,怕忍不住送她去死。
被瞬间秒杀价玉沁瞪大了眼睛,像是在说不可能。
也不理会玉沁的扭动,走到江澄身旁,将他轻轻扶了起来,江澄仅剩的理智在碰到望舒的那一刻全都消失了。
“热,好热。”江澄贴着望舒,双手用力的扯自己的衣襟。
望舒感觉到江澄身上的火热,用力的拉下他的双手,侧着头帮他拉上了衣襟。
冷冷的扫了飞廉一眼。
飞廉一个激灵,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缩了缩,小声道:“圣女姐姐,你快带他去……呵呵,处理处理,这位玉沁姐姐就交给我帮你带回去。”
玉沁扭动的更厉害了,嘴中不停的“呜呜”的想要发出声音。
望舒直接带着江澄飞上了山谷最深处,山谷最深处有一处天山雪水所融化而形成的寒潭。
“大叔,一会儿你自己下寒潭你可要忍住啊。”也不知道江澄能不能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咬咬牙,将江澄放进了寒潭,寒潭刺骨的寒气让望舒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江澄下去后不多会,意识就渐渐恢复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江澄整个人都像是要爆炸了的难受。
“这里是什么地方。”江澄嘴唇乌青,几缕长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这里是寒潭,只有寒潭能压制你体内的情蛊,所以你千万要忍住。”望舒似乎有点不忍看到江澄这样,不愿意直视他。
“没有解药吗?”江澄已经开始哆嗦。
“没有。”望舒摇摇头,想到这个方法只是让情蛊短暂的冬眠,不禁开始踌躇,不知道怎么和江澄说。
“你出天山后会娶妻吗?”
突然不知怎的就想问他,娶妻后情蛊便可化解。
江澄本来心中火烧般无法纾解,听到望舒这么问更是向火烧的更大了一般,沙哑着嗓子道:“你会嫁吗?”
望舒一愣,失神的摇摇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江澄此时根本无法去思考,去想以后的事。
“那你娶我吗?”望舒低声脱口而出。
这会儿换江澄失神了,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爱,也从来没人问过自己要不要娶她。
娶她吗?
“算了,我是开玩笑的。”望舒久久听不到他的答案,自嘲的轻笑一声,收敛起脸上的失望。
江澄任是失神的坐在寒潭中,忘却了身上的寒冷与体内的燥热。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纵容她逗弄自己而见不得别人说她一个不是,喜欢一个人是觉得她的一切都很可爱,那么自己对她应该是喜欢的。
面对玉沁时满是警戒防备,只有在她面前才放松了下来。
这就是喜欢吧。
“我愿意娶你,可是我不能一直留在天山。”即使她说了是在开玩笑,但任然想认真的答复她一句。
云梦,天山都是不可抛弃的责任。
“你愿意!!!”望舒低落的心突然被抛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惊呼起来。
她喜欢大叔,她无比确认。
见望舒睁大了双眸,眸子如星星般闪着光芒,小脸惊讶欢喜交杂,不由的觉得自己刚刚的答复很正确。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每天来天山一段时间。”
“我不介意你将家族放在第一位,因为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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