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成才中心/袁成]硝烟深处

　　三中队的队列前，袁朗和成才并排站立。
　　“这位是原飞鹰大队一中队队长成才同志，从今天起，正式担任本大队三中队中队长。”袁朗的介绍非常简短。

　　面对站得齐刷刷的队员和他们闪亮的眼睛，成才胸中涌起豪情，他向他们致以军礼。
　　“你们中的很多人都认识我，我叫成才。多年以前，我就来过这里，梦想着能够成为真正的老A，今天终于愿望成真。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多了一个战友，而我多了你们这些兄弟。”
　　在队员们专注热切的注视下，他并没有忽略两道格格不入的目光，它们来自一双戒备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
　　成才认识那双眼睛。三年多前，那里面的温度更冷，满含着失望和鄙夷。那双眼睛的主人叫乔磊，在那年成才最终放弃的毒气战中，他是E2。

　　深夜，成才还在办公室阅读队员的情况介绍和最近六个月的中队训练总结，并不时做着笔记。他的队员，虽然大部分人他以前就见过，但并不了解。
　　一页一页看过去，或认识或陌生的脸，履历，性格，特长，弱点，简明扼要。这是齐桓整理的信息。
　　翻开一页，是三多，照片上的他比真人看上去更憨，成才不觉笑了。他来了两天，还没见着三多，后者正在外单位培训。
　　又一页，上面赫然写着乔磊的名字，成才的手停了下来。

　　有人敲门。这个时间来这儿的，该是齐桓，中队的队副。
　　齐桓进门，成才抬头对他笑笑。
　　齐桓说：“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成才回答：“你整理的材料已经帮了我很多。”
　　齐桓劝他：“这么晚了，还是先休息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不，我怕没时间了。”成才一边埋头看材料，一边顺口回答，“我得趁你还在中队，赶紧了解情况。”没听到齐桓的回应，成才抬头看他：“怎么发呆？”
　　齐桓满脸问号，“你是说我会离开？”
　　成才笑：“我只是怕你离开。我刚来，两眼一抹黑，早把中队情况搞清楚心里早踏实。”
　　成才这两天事事留意，包括齐桓带队训练的情况，他发现齐桓的能力足以胜任中队长的职务。他知道，A大队绝不会一面弃用齐桓，一面却不惜得罪飞鹰把自己挖来，而且齐桓现在的军衔也不可能长期在中队当副手。联想到A大队的建制改革，成才判断，中层指挥员的配置将有较大调整，而非个别的任免，齐桓一定会是其中的一个，吴哲也很有可能。成才这么推测还有另一层不便明说的原因，就是袁朗的升职。按常情，刚刚走马上任的副大队长，为方便工作，一般会希望他本人所熟悉和信任的部下仍然成为他的直接下属，因而会把他们提拔到中队长的位置。从袁朗一向在Ａ大队的影响力来看，只要他有这样的想法，就能实现。
　　这一切，在成才看来，都是显而易见的事。不过，既然齐桓没有想到，他这个刚来的新人自然是不多嘴的好。

　　第二天早餐时，袁朗端着饭盒，坐到了成才和齐桓的桌旁。
　　“成才，这几天怎么样？”
　　“我还在了解情况，中队事务仍由菜刀具体管。”
　　“你要抓紧时间，他帮不了你多久。”
　　“是。”成才边回答，边向齐桓眨了眨眼。
　　袁朗看看齐桓：“我先给你透个风，你马上就要去二中队了，那里缺人。”齐桓知道袁朗指的是二中队长即将退役。
　　齐桓问成才：“你早就知道？”
　　成才摇头：“我乱猜的。”
　　袁朗看他俩的情形，明白了个大概，伸手用筷子轻敲成才的头：“就你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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