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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
凌霄说,如果我再动了他一样东西,就不给我吃饭。
指尖在距离罗盘不到半寸的距离时停住,因为他突然想起凌霄说过的话。东西是挺有趣的,但如果只为了好奇而不能吃到美味的食物......
唔...还是不动比较好。
司徒弈轻巧地绕过地上墙上桌子上各种属于凌霄的东西,向凌霄走去。凌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
司徒弈轻轻凑过去,半蹲着看着凌霄冰冷且具有杀伤力的眼睛,说:“冰块儿啊,别这样嘛,怎么说大家都是朋友。”
凌霄装作没听见,自动忽视了眼前这个人。
“喂,我问你啊,那个...蠢夜是不是昨晚来过了?他今天还来吗?”
凌霄依然沉默着。
司徒弈用余光瞄见了旁边放置着的无影剑,咽了口唾沫,这把剑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于是他又轻飘飘地绕过那些东西,出去找食去了。
拿着一袋热腾腾的包子回来,心里一直想着自己挺对不起凌霄的,想起凌霄还没吃东西,就在到流岚苑的路口拐了个弯儿。
“冰块儿,吃包子。”再次绕过那些物品的时候,速度快得很多了,甚至不用眼睛看,就能及时让过那些东西。
凌霄背对着司徒弈似乎在沙盘上演算着什么,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来。
“冰块儿......”看到凌霄的脸的刹那司徒弈惊住了,“你、你脸上黑乎乎的那是什么?”
“没什么。”凌霄没想到会被人看见,不自然地转过身去。
“冰块儿你中毒了!”
“我没有中毒,你不必管我,”凌霄背对着他,平静地说,“寻夜说他会直接来流岚苑找你,想必此时应该快来了。”
司徒弈说:“哦,这样啊,冰块儿你真没事儿?那...我先走了,包子...在桌子上给你放着了。”
司徒弈走后,凌霄转过身,看见桌子上冒着热气的包子,伸手拿出一个,却只是看,不吃。
也许...解铃还需系铃人呢......
司徒弈进入厢房,紫衣男子转过身来,向司徒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笑道:“阿弈,你去哪儿了?”
司徒弈“嘿嘿”笑了一声:“我觅食去了。”
“什么时候变阿猫阿狗了?国师府有没有让你给吃穷啊?”
“先不说这个,蠢...啊不,师兄,我刚才去给冰块儿送包子,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司徒弈忍住笑声说。
看寻夜只是笑着看着他,就骂他:“喂,蠢夜,你配合一下好不好!你应该问我看见了什么或者不知道啊!”
“好好好,”接着寻夜作出一副认真的迷茫的样子问:“你看见了什么?”
司徒弈给了他一肘子,接着说:“我看见啊,冰块儿脸上有好多黑乎乎的东西。”
“哦。”
“你不奇怪吗?”
“见怪不怪。”
“为什么?”
、 司徒弈摆出刚刚寻夜那副样子,只不过比他认真多了。
寻夜忍不住笑了,说:“天机不可泄漏。”
“我都看见了还天机啊。”
“唔...好吧,我就把那‘冰块儿’的秘密告诉你吧,他以前脸上中了一种奇毒,这种毒每个月发作一次,中毒的时候就变得溃烂,那种黑乎乎的东西,是深海里面一种植物做成的,据说可以克制这种奇毒。”
“哦,他好像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好像一个宝库。”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冰块儿已经和你说了无影的事了吧?”
寻夜皱了皱眉,问:“你想要?”
“也...也不是说我想要吧,我感觉是它想要我,是它吸引我去打开它的。”
接着,司徒弈将开启机关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寻夜听着,撅着眉头。
“喂,别撅着眉啊,不好看。”司徒弈伸手抚平寻夜紧撅的眉头,说:“这样不好吗?我听师父说过,无影是一把绝世好剑,只要谁拥有了它就能成为天下第一。”
“你那么想做天下第一吗?”
“不是啊,我对天下第一没兴趣,可我对无影有兴趣。”
寻夜不说话,司徒弈在他眼前晃晃手:“喂,喂!师兄?”(小夜夜思考中,请勿打扰)
此时国师府外,已经有暗涌袭来。
涵璎身穿夜行衣,在国师府的墙边,凑上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认没什么异常后翻身一跃,就跃过高高的围墙。
站在墙边,仰头看着高墙。
过了一会儿,曦言从正门踏了进来,发现国师府果然同雾霭所说,没有一个侍卫,连一个下仆也没有,他走到涵璎后面,看见涵璎仰着头,嘴里轻声说着:“怎么还没翻下来,磨蹭什么呢?”
“等谁呢?”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涵璎脱口就说:“等你啊。”
待反应过来后,涵璎黑着脸转过身:“你从哪里进来的?”
“门。”
“师兄,你今晚还打算住这里吗?”
“嗯,宫里住烦了,早就想出来了。”
司徒弈脱下衣服鞋子,滚上床去:“哈哈!我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在南陵山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唉...只是不知道小璟现在过得好不好,也许他......”
“别乱说,小璟命硬,说不定现在活得很开心呢。”
寻夜脱下衣服,上了床,司徒弈给他挪了个位置。
“师兄,为什么你不去睡旁边的厢房,要来和我睡?”
“嗯...想你啊。”
“骗人,你下山之前让我不要来找你的,说明你不会想我的。”
“唔...你没听过口是心非么?”
“哦,那你现在说想我了就是不想啊?”
“不是。”寻夜转过身,看着司徒弈。
司徒弈突然紧紧抱住寻夜开心地说:“嗷呜——我好高兴啊师兄!”
“咳...咳咳,放开我...”
曦言看着手中的地图,两人蹲在厢房外隐蔽的地方,愁眉苦脸的。
涵璎问曦言:“是不是这里啊?”
曦言专心地研究手上的地图,喃喃道:“雾霭他为什么不用文字描述而要用画的呢?也许他用文字的话我们还很好理解。”
涵璎说:“唔...这地图太奇怪了,只有一条线让我们怎么找啊。”
“他说让我们照着这条线走。”
“没参照物怎么走?”
“那只有我们自己找了。”曦言轻轻折好“地图”,塞进衣内,额上密密地布满冷汗,这是研究那奇怪的“地图”给急出来的。
在国师府绕几圈,终于只剩一间房子没找了。
一道黑影从涵璎身边闪过,涵璎警惕地转头看了看,轻声说:“有人。”
“哪?”
“不见了,但我敢肯定一定有人,而且不是国师府的人,因为他穿着夜行衣。”
曦言大惊:“难道是来夺剑的?快,不然被人抢先了。”
破门而入,却见一个穿白衫的男子立于眼前。
“你们是来夺剑的?”凌霄虽然心里很紧张,但紧要关头,还是要保持镇静。
曦言和涵璎相互看了一眼,果然如预料中的一样,曦言说:“对,我们是来夺剑的,并且...我们还要杀了你。”
凌霄点燃一支蜡烛,却见那支蜡烛如同导火索一样,接连点燃了其他的蜡烛,屋内顿时明如白昼,“杀了我?掩人耳目?”
曦言不想说太多废话,命令凌霄把剑交出来,凌霄却还是不动声色。凌霄不会任何武功,此时已经是视死如归了,他答应师父的事,至死也要做到。
“为什么?”涵璎感到惊讶,“为什么黑无影的弟子居然半点武功都不会?”
“等你见到我师父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涵璎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气得直跺脚:“好啊!你咒我死!”
涵璎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剑,如青蛇一般,朝凌霄的面门刺去。凌霄来不及闪躲,只有平静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师父,凌霄无能,恐怕不能保护好无影剑了。
为什么,自己会拥有这样的体质,不能学习武功,什么都做不了。
当青蛇短剑的剑尖距凌霄的面门只有一寸时,只听“叮”地一声,青蛇短剑飞了出去,刺入墙面,接着凌霄听见剑落地的声音,低头一看,是半截断了的铁剑。
“嘁...破铁剑,这么容易就坏。”司徒弈看了看手中只剩半截的破剑,把它丢到了一边。
“诶,还是这把好。”说着向无影走去,这回也管不着碰不碰冰块儿的东西了,保大家命要紧。
曦言移动脚步,阻拦住司徒弈:“无影是我的。”他从背后点住司徒弈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司徒弈试图用内力冲破穴道,曦言笑道:“不要试图解穴,否则会冲破脏腑,后果不堪设想。”
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柄剑,这就是绝影了,此时曦言眼中除了惊喜...还是惊喜。
曦言拿到剑,命涵璎杀了这里的人。
司徒弈大声叫道:“等一下!”
“怕死?”曦言讽刺道。
“嘿嘿,是怕死。”司徒弈笑了笑,嘴角溢出血来,掌心按在胸口,很是痛苦。
他伸出右手,捏着一枚铁弹丸,射了出去,却没打中曦言,只是擦面而过,因为力道很大,所以擦出一道血痕。
“你!”
司徒弈眼里布满了血丝,咬着牙说:“你们...要剑,给你们就是,何必...伤我师兄。”
曦言转过头,看见一个黑衣人在寻夜面前缓缓倒下,寻夜好像受了伤,也支撑不住了。
接着,屋子里冒出了很多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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