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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戈薇踉跄的倒在小溪的边上。一路上是没有什么妖怪来袭击,但漫长的脚程以及伤口的回复,还有从未有过的孤寂的心情让她觉得很累很累。
小溪清澈而欢快。戈薇掬了一把水扑在面上,洗去路上的尘埃及疲惫,凉凉的浸透了她的心。“戈薇,你要坚持。”溪中倒映的影像,戈薇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疲惫。“嗯呵呵。”摇摇头笑笑,她继续的将水扑在面上。
“你是,巫女么?”身后有清脆的声音迟疑的传来,戈薇转身,看到身着白色肌襦袢的女子,绯色的袴在印有白色鹤松纹的和服外套里面若隐若现,墨色的长发工整的系在脑后,带着疑惑的神情望着她。
“是的。”戈薇未见过这种着装的巫女,她上下的打量着。“这是神社中正式的巫女服,平日里祭拜的时候还应该戴着花簪或是金冠。”女子仔细的解释了,然后突然的问道:“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吧!”“是的。”戈薇回答,神色突然黯淡下来。
是啊!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却为了那半妖少年的那一句,“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扯入了纷乱的战国时代,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责任,还要承受着别人的仇恨。真是傻瓜吗?
“我是宫野稚子,初次见面。”突如其来的问候让沉思中的戈薇有点手忙脚乱。“你好,我是戈薇。”面前的巫女微笑着,看着她的手忙脚乱。
就这么认识了。宫野将戈薇带往自己所守护的小村落。她没有提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戈薇的面前,戈薇也没问。
“呐,前面就是了。戈薇。”稚子微笑着介绍。没等戈薇细细的看仔细,便有很多小孩子一涌而至。“稚子姐姐回来了。”“稚子姐姐还好么?”“有没有捉到妖怪啊稚子姐姐。”因为是未蜕变的孩子声音,叠加在一起格外的刺耳。戈薇见到稚子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始大吼:“小声点啊你们,没看见我带了客人么?”然后立即安静下来。
戈薇有点惊讶于稚子的性格,不似平常的巫女般安静清冷,反而带了小孩子的性格,十足一个孩子王。稚子注意到戈薇略带疑惑的神情,笑了笑说道:“我本也不喜欢巫女的宿命,但应允了一个人,要好好的开心的过,做最快乐的自己,还有最真实的自己。所以,我接受这样的命运。既然活了就要认真的活不是么?”歪头调皮的看着戈薇,然后她继续哄着那一堆小孩回村子里。
戈薇怔怔的呆在原地,稚子的话仿佛回声一般的在她耳边轰鸣作响。“既然活了就要认真的活不是么?”“既然活了,是不是就是说,既然已经是这样的境地了,你除了认真的活着,将日子好好的过下去之外,别无他法是么?”失神的念叨着,“犬夜叉,犬夜叉,原来一直都是我在逃避,我不愿意面对这种三人的关系,所以总是压抑总是假装,总是以为自己可以根本不在乎这样维持着三人的关系。可是,明明自己就一直介意啊!真的很介意的啊!”刻意遗忘的情感还有刻意忽略的孤寂感一瞬间不停的翻涌,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溺毙在这样的情绪里面。“我也是故意要伤害桔梗的啊!在那一刻,仅仅那一刻,我是真的真的想要杀死她的啊!”再也压抑不住悲苦的情绪,她滑落在地上放声的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要再爱你了,犬夜叉。我真的再也不要爱你了。”
当稚子将小孩全部带回村子返回,看到的便是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戈薇,还有那句“我真的再也不要爱你了。”她静静的站在哭泣的女子身边,不出声安慰,也不坐下环抱着她。她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忽然就想起了得知那人其实是妖的时候,她也曾那么样的放声大哭吧!人和妖,不两立。巫女和妖呢 ?
于是突然就有了倾述的欲望,稚子望着哭泣的女子,心微微的刺疼着。突然很想有人能听听他的事,也希望能再见他一次。如若这女子能够振作起来,或许她能够拜托她那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却没能做到的事情。
“那个人叫十八圭。”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戈薇惊慌失措,仿佛被窥视了自己所有的羞辱一样。她手忙脚乱的跳起来,不停着擦着自己的眼睛,想将刚刚哭过痕迹全部抹去。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她鲁莽的动作。安静的嗓音,柔和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刚认识的稚子。
“他叫十八圭。”她并不在意她的困惑,只是坚持着自己的叙述,“他是妖。”戈薇满脸讶异,“妖?”“是的,是妖。”她淡淡笑意中带着酸苦,“是一只特别普通的妖怪。”忽而的哽咽声,让戈薇不禁有点担心稚子。
注意到戈薇担忧的神情,稚子微微的笑着,示意自己没事。“去找个地方坐着吧!”她说,“嗯。”戈薇点头,两人一同往村落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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