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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9日晴
4月19日晴
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时候就想窝在家里躲日头。
现在沦为三等残废甲级又宁愿去外面晒晒霉气。
就是这样矛盾又令人讨厌。
幼时淘气,不是扭到脚就是伤了手腕。
堂兄会倾一碟药酒,点火,并拢食指中指一抹,迅速揉抹伤处。
疼过之后,伤处一片青紫。
虽是可怖了些,可效力好过麻烦的白药。
摄影日期定在21号,但愿白药能管点用。
晚上他又来,拎着饭和白酒。
眼前,白酒代了药酒,他代了堂兄。
他说,一会儿可能有点疼,忍一忍,好得快些才能赶上21号的拍摄。
我嗯。
他说Jacques看过我之前的作品,也指名要我拍。
我说,成,会告诉Jacques你为了他,特别纡尊降贵来处理伤患。
他笑笑,并不多说。
伤处一片青紫。
我说还真是难看啊。
他说淤血散了就好了,起来走两步。
我说嗯,站起来收拾碗筷,跛行去洗碗。
我说,你走吧,今天谢谢了。
他说明天会再过来。
我说不用了,一次就够了,保证21号准时到。
他说,那行,21号来接我。
我说,不用,有人送。
他盯我三秒,那行。
4月19日晴
岑刚离开。
房间里弥散的酒味随晚风散去。
路在洗澡。
看来伤好了很多。
脚踝处的一块阴影格外刺眼。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他们这样究竟算什么。
原以为岑的出现会是一个结局,现在看来,倒更像是另一个开端。
唉。
我只是一只单纯的猫,不想叹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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