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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教我死神的一切,鬼道,白打什么的,都教我。”惜纱坚定地看这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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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尸魂界的时间是漫长的,漫长到让人忘记过往。但有些东西是永远都忘不了的。
永远有多远?惜纱曾在前世的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从前的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没时间想,没精力想,更因为,她不信永远,从来都不信。对她这种没有未来的人来说,“永远”这个词,是一个笑话。
永远,她不憧憬,不渴望。
然而,在死后,她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死后的世界——尸魂界。她来到八十区——更木,这是个罪与恶并存的区域,血腥与杀意同在,想要活下去,就要举刀。
后来,她凭着手中的刀懂得了尸魂界的一般常识,更木,尸魂界最乱的一区,还真适合她啊,然后,她知道,要到尸魂界,途径是死神对现世的整进行魂葬,但她清楚地记得,没有死神对她进行魂葬,她是在死后被一道黑白交织的光吸引过来的……这代表什么,她没有去想,毕竟,有些东西,还是糊涂得好。
后来,她厌倦了杀戮,所以,她扔下刀,离开了更木。
后来,她遇见了银,那个狐狸般的男孩,她遇见了乱菊,那个慵懒得像猫一样的女孩。
后来,在他和她都不知道的时候,她遇见了那个樱般绚烂寂寞的男孩,跟着他学习。
最后,如今的她,开始相信永远,因为尸魂界的时间太漫长了,即使漫长到连自己也可以忽略,她还是忘记不了银远去的背影,忘记不了他狐狸般的笑脸。
尸魂界的天空依旧那样美丽,那是一种怎样的蓝呢?那蓝的空旷,那蓝的澄清,蓝得让人流泪,心碎。
今天,惜纱走到第一次与男孩相遇的那棵樱树下。触摸着樱树干燥的躯干,她等待着那人。
前方一阵青草被踩踏的摩擦声,抬头,是他。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死霸装,竟是如此的合身,也许,他是一个真正适合死神这一职业的人。惜纱就这样想着。
他又来到这里。他又看到她。
自几年前的那只虚,他就开始在这里教她鬼道瞬步白打斩术,那天,她问了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他答应里。至于为什么答应,他自己也说不出个了然。
两人对望,那一瞬,仿佛已过几番寒暑。
“开始吧。”
“嗯。”
“今天联系的是鬼道。”
“嗯……君临者よ!血肉の仮面•万象•羽ばたき•ヒトの名を冠する者よ!真理と节制、罪知らぬ梦の壁に仅かに爪を立てよ!(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 )破道の三十三,苍火坠。”
……
从那天以后,两人上山,总能看到一人坐在樱树上,有时侯朽木白哉会从家里带来些糕点,有时侯惜纱会带上琵琶,弹奏一段前世的音乐,但更多的时候,两人什么也没说,他教,她学,他教得很认真,她学得很认真。
惜纱不怕吃苦,在生前,那些杀手的训练比着苦多了,她可以不断地发鬼道,直到手臂抬不起来,她练习瞬步很用功,因为杀手的经验告诉她,在强敌前把命留下来才是最重要的,白打和斩术对她来说没什么困难,但她依然会把自己逼到只剩一丝力气回家才停止。
他看着,指导着,她练习着,而心,也在这时慢慢地靠近了。
“我要去真央了。”
在一黄昏的分别之际,惜纱说道。
朽木白哉诧异地抬眼,“是吗?”的确,以她的水平,早就在席官之列。
“嗯。”
“那毕业后,打算去几番队?”
“不知道。”
“……那去六番队吧。”
“好。”
好,因为我想站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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