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作者:山*******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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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啾啾啾啾啾


      裴啾又轻轻舔了一口,嫩红温软的舌尖轻轻滑过红色糖浆,觉得裴刃血的味道确实不错,便还想再尝一口。

      裴刃的身体重重一抖,转身将裴啾扑倒在身下。

      他一手撑在裴啾的身侧,一手轻轻抚上她的唇瓣。

      裴啾嫣红饱满的唇瓣上还残留着少许红色糖浆,将她的唇色衬托得越发诱人。

      裴刃伸出食指在她的唇瓣上研磨,眼神幽深如墨,如同一头即将发起劫掠的兽。

      裴啾的红唇被蹂/躏得更加红艳,下一秒就要溢出甜美的花汁。好半晌裴刃才大发善心放过了她的唇瓣。

      下一秒,裴刃讲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舔了下:“嗯,确实甜。”

      裴啾想,裴刃笨死了,她都说了是甜的。

      但她面上还是红了,看向裴刃的目光躲躲闪闪,本能地觉得此时裴刃极其危险。

      下一秒裴刃就将她按着,俯身吻了上来。

      裴啾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脏剧烈跳动,睁大眼睛眨了两下,哆哆嗦嗦要去推开他。

      裴刃强势又温柔地俯身压在她身上,用冰凉的薄唇轻轻触碰她的唇瓣。

      裴啾开始轻轻发抖,裴刃笑了声,温声道:“闭眼。”

      裴啾心想裴刃这个人可真是坏极了,却还是下意识乖乖地闭眼。

      裴啾的唇瓣被裴刃的手指揉得又烫又痛,而裴刃的唇凉凉的,贴上来她还挺舒服的。裴啾就觉得裴刃虽然坏一点,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却不想下一秒裴刃得寸进尺了:“张嘴。”

      裴啾:!
      她就不。

      裴刃轻轻揉揉她的腰线,“乖。”

      裴啾颤了下,脑袋一懵,居然又乖乖张嘴了。

      ……

      裴啾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

      这之后很久裴啾都没缓过来,她躺在原地,她瞪圆着眼睛对今天的步步退让进行了深刻反思,并试图给裴刃投去“死亡凝视”。

      却悲愤地发现对方笑得很开心。

      --

      潜艇外壳已经十分古旧,到处是藻类缠绕后留下的墨绿污渍,还有潜艇生锈的暗红锈迹。

      但潜艇内部却别有洞天。装饰豪华舒适,像是蓝星富豪私人专机内部的陈设。

      裴刃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双腿交叠,肌肉却是紧绷着的,随时都处在可以随时暴起攻击敌人的状态。

      他此时置身于潜艇中,应威尔的邀约去往他在绿星海底的住所。

      裴刃知道威尔所图不是小事。但为了治好裴啾的病,他需要听听威尔的条件。

      威尔微笑着举起空杯子问他:“咖啡?茶?酒?”

      裴刃道:“谢谢,不必了。”

      威尔也不在意,他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在杯中摇了摇,不紧不慢地啄着。

      裴刃的目光转向潜艇外的世界。

      此时他们已经离海面很远了。潜艇进入一个纯然黑暗的通道后,再次出来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

      窗外是一幢欧洲古堡风格的巨大建筑。这幢建筑稳稳伫立于海底。
      五光十色的鱼群绕着城堡的四周,如同蝴蝶蹁跹起舞。

      城堡外有一个巨大的,透明的薄膜罩,将城堡整个包裹起来。绿色的藻类植物粘附在薄膜上面,将制造好的氧气不断通过薄膜传递进气泡的内部。

      高耸的路灯基底插在海底的泥土里,又笔直地伸向上空。海藻缠绕于路灯上,让路灯投射出的光线显得幽微而神秘。
      灯光则从路灯直直射向藻类集聚的部位,便于藻类进行光合作用。

      这看起来是一个存在于海底的梦幻世界。

      然而童话中世界也许潜藏着很多阴谋和危险。

      裴刃转回视线,见威尔已经不紧不慢喝完一杯酒。

      威尔向裴刃举了举杯,扯起一边嘴角:“裴先生,我们到了。”

      --

      裴刃的脚踏在脚下坚实的土地上时,还有种不真实感。毕竟他刚从海底被救上来,体会过海洋对人类生命挤压的绝望感。

      威尔先领着裴刃上了城堡二楼,裴啾曾经的卧室。

      这间卧室面积不大,却温馨舒适,装潢和城堡的欧式风格别无二致。

      裴刃脚踩厚厚的地毯,环视这个裴啾曾经住了六年的地方。

      看起来这六年,裴啾过得不错。布洛克雕花的床柱上挂着花样繁复的床幔,床垫松软又厚重。
      阳台上的花瓶中插着一支红玫瑰。玫瑰娇艳欲滴,还是新鲜柔美的样子。

      裴刃的目光被桌上的相框吸引。那是裴啾十四五岁的时照的。

      裴啾站在中间,脸庞青涩纯稚,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坯子。

      少年时期的夏客彼时和她差不多高,站在裴啾的一侧,是个清秀白皙的少年。

      而威尔则站在裴啾的另一侧。
      他个子比另外两人高出一截,皮肤苍白,五官普通,只能隐隐看出现在容貌的底子,浑身萦绕着阴沉的气息。

      但他站在裴啾身侧时还是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似乎挺高兴。

      裴啾明显与夏客的关系更好。

      她的身体微微贴近夏客一侧,和威尔之间则隔着一道明显的空隙。

      威尔见裴刃端详那张照片许久,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窥伺的不适,他语气不悦道:
      “裴先生,卧室您也参观完了,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裴啾的治疗计划吧。”

      说是谈论裴啾的治疗计划,其实是要和裴刃谈论背后的利益交换。

      威尔头脑精明,所图甚大。
      他吃定裴刃无论如何都要治好裴啾,因此在治疗开始前,一定要从裴刃处收割一些好处,让渡一些利益。

      裴刃点点头,面色平静地和威尔走下楼去。

      威尔没有带他去会客厅,反而是走到一楼楼梯背面,微微弯下腰去,轻叩墙壁。

      看似是墙壁的地方发出嘎吱一声,露出一道缝隙。

      威尔打开墙壁上这道暗门,面前又出现一扇厚重的铁门。

      威尔掏出身上的钥匙,在锁孔中左右转动几下。
      当然,他的转动锁孔的动作都用另外一只手捂住,没有让裴刃看见。

      厚重的铁门内发出齿轮相扣的声音,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里面的通道若隐若现。

      裴刃的目光微沉,迈开长腿,跟着威尔走进这条神秘的通道。

      漫长的通道狭窄又憋闷,恰好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墙壁四周光线阴暗,可以看出上面任何装饰物都没有,和城堡内繁复华丽的装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到达一个稍微宽敞些的房间。

      这似乎是一间小型的展览室,挂着不少陈旧的照片、剪报等。

      裴刃一张张看过去,发现都与新型人类有关。

      新型人类之父威尔博士的照片就挂在嘴显眼的地方。

      威尔在一旁开口介绍:“这是家祖父。”

      裴刃之前猜得没错,威尔一家确实与新型人类有莫大的关系。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展示柜中一排排资料,有些资料他暗中搜集到过,而有些却是威尔博士留给自己后人的私人资料。

      这些资料无非是在展示新型人类跨过物种天堑,将人类的潜力开发到极致,是一项伟大的科学创举。

      奖项陈列栏中,威尔一家获誉无数,甚至收到蓝星皇家的特别勋章。

      接下来的新闻展示栏也是各大奖项的佐证:

      【新型人类平权运动,新型人类实则优于普通人类】
      【威尔博士新型人类实验招募志愿者,报名现场异常火爆】
      【威尔医生再次荣获裘氏卓越伙伴勋章。】

      这些报道都集中于百年前-10年前。

      近10年裴刃代替裘氏成为蓝星传媒业的巨擘。
      自那以后他淡化了对新型人类的宣传,相关报道也就少了很多。

      照片墙上贴满威尔家族与蓝星贵族的合影。

      让裴刃惊讶的是,威尔认识不少社会名流。

      照片上威尔与裘父推杯换盏,似乎相交甚密;而另外几家的家主也与他们同桌,相谈甚欢。

      威尔开口道:“家学渊源,我继承了家祖父和家父的衣钵,毕生研究新型人类。因此治疗裴小姐的人兽转换机制失调,除了我没有其他人能办到。”

      “所以威尔先生的条件是?”

      “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只需要裴先生动动手指。”威尔微笑道:

      “新型人类研究和治疗极其困难又耗费试验品。您知道的,现在社会对新型人类的需求很高,但新型人类的诞生不易,只能在实验室中诞生。换句话说,即使父母两人都是新型人类,生出的孩子还是普通人。”

      裴刃蹙了蹙眉,但还是安静地伫立着,听威尔继续讲道:“新型人类必须诞生于实验室中。我需要先在实验室中合成胚胎,再放入孕母的子宫,怀胎十月,让孕母给予胚胎养分。即使一个孕母一生中能哺育十几个胚胎,我们的孕母数量还是远远不够。”

      裴刃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

      果不其然,威尔露出一个包含深意的笑容:“目前新型人类已经走向台面化,甚至成为社会潮流。但孕母仍旧是稀缺,甚至不合法的。这样不平衡的状态不利于壮大整个新型人类的规模,对裴先生的利益也无助益。”

      “裴先生掌握着蓝星所有的媒体喉舌、社交平台。您知道推动法律改革、社会思潮、制度变革时,这些媒体和平台往往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裴刃心中冷笑了声,眼含戏谑地听威尔继续侃侃而谈。

      威尔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裴先生只需要吩咐下去,让媒体和社会平台渲染代/孕合法化,改变女性的想法,让她们不再排斥代孕即可。”

      裴刃冷笑:“你满口都是我的利益,你的利益,那这些孕母的利益呢?她们难道就是任由我们宰割的物件吗?你嫌弃一个孕母一辈子能抚育十几个胚胎,难道怀孕生产十几次还不够多吗?你不知道生产一次会对女性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威尔面色仍然平静坦然,丝毫没有受到裴刃情绪波动的影响:
      “裴先生,以你的阅历和阶级,不可能没见过社会底层的苦痛。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呢?孕母,注定是不少底层女性的宿命。而裴先生要做的,只不过是将一切合法化、合理化而已。”

      裴刃神色愈发冷淡,他觉得自己和威尔不是同路人,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

      但碍于裴啾的病,他暂时按下心中的厌恶,耐心与威尔虚与委蛇:“威尔先生,既然我们要谈合作,我想只看这间陈列室是不够的。”

      威尔笑道:“当然。请和我来。”

      陈列室靠近内部通道的一侧又是一扇沉重的铁门。裴刃跟随威尔在黑暗的通道中再前行大约百来米,威尔再次开锁,两人置身于一间宽敞的房间。

      这房间类似威尔在医院的办公室,有一张宽大的办公椅,还有一些检测设备。除了浓重的海水腥味格外让人不适以外,房间格外整洁干净。

      穿过办公室,又是一条黑黢黢的狭窄通道。

      两人走了好远,这才来到的一间婴儿房。

      婴儿房中是各式各样的不足一岁的小动物。

      小河马、小熊猫,小鹦鹉……全部在保温箱中安然沉睡,样子娇憨可爱。

      裴刃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当然房间中也不乏不伦不类的缝合怪。

      裴刃看到一条长着鱼尾巴的蛇。

      他不知道这可怜的孩子是否有机会长大,又想到自己也是只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缝合怪。

      裴刃想,自己是否也是诞生于这个实验室呢?

      威尔看到裴刃望着那条畸形的蛇出神,就道:“裴先生是不是以为这条蛇是实验失败品?”

      裴刃与他对视,发现威尔在谈到科研时,眸子不自觉就亮了,看上去是真的醉心科学。

      威尔对自己的学术能力十分自豪,他道:“裴先生误会了。这条蛇并不是失败品,而是客户的定制品。”

      裴刃蹙眉:“谁会把自己的孩子定制成这样子。”

      威尔道:“有两种情况。首先,无法生育的夫妻或夫夫希望代/孕一个孩子。他们有各自喜欢的动物,如果两人意见不统一,就会选择将多种动物组合起来。第二种情况,是客户想要一个拥有相应动物能力的奴仆或属下。他们会选择效用最大化的做法,只买来一个人,却拥有几种动物的天赋。”

      裴刃顿觉恶心:“那我呢?裴啾呢?我们是怎么诞生的?”

      威尔笑而不语,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伸手指引,示意裴刃随他去往下一个房间。

      婴儿房温馨干净,充满了初生的希望。

      而下一个房间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道,墙壁也肮脏不堪,干涸的血迹和不知道哪里来的污渍就顽固地糊在墙上。

      房间像体育馆一样大,里面放满了一张张单人床。

      单人床挤挤挨挨,使过道都变得狭小。床单和枕套本来是雪白的,可现在沾染了污渍,灰泥一般,发出让人作呕的气味。

      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女人。

      她们大多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地凝视着虚空。似乎进来的两个男人完全是空气。

      还有一些女人则缩在脏污的被子下,只露出一个脑袋,沉沉睡去。
      她们脸颊蜡黄、血色尽失,形销骨立都像是包裹在被子里的干/尸。
      裴刃想,也许威尔需要尽快确认下她们是否还活着了。

      一少部分女人听到有人进来,闹出不小的动静。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摇摇晃晃走近他们。她眼神浑浊目光痴呆,看上去已经完全疯了。

      她呆滞的目光看向威尔,又转向裴刃,随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叫声哀怨又痛苦,声声泣血,直击裴刃的耳膜。

      女人边叫边疯狂在室内奔跑,即使被别人的床沿撞到也浑不在意,爬起来就接着跑。

      房间内的床都是统一标准定制的、最简陋的单人床。
      被女人这么一撞,不少人就被撞醒了。

      女人们骂骂咧咧,用最肮脏低俗的话语互相攻击,甚至不顾形象地冲上去扭打在一起。

      这时裴刃才注意到,女人们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统一型号的。
      宽大的衣服上蓝白条相间,像极了囚服。

      有些女人的衣服看上去新一些,而有些女人则明显在这个鬼地方住了很久。
      她们身上的衣服早就看不清条纹。陈年的脏污将衣服腐蚀成灰褐色,附着在她们松松款款的蜡黄色皮肤上。
      她们眼尾和面颊都出现了沟壑般的皱纹,头顶上也长出了根根白发,看上去像是六十岁的老妪。

      但裴刃知道她们的年龄应当远远没有达到六十岁,她们必定还在育龄期。
      只是住在这个鬼地方,变老的速度加快罢了。

      加入打斗的女人越来越多。

      这时裴刃才看清,很多女人站起来后,裤子上有惊人的大块血迹。

      也许常年无休止的强制怀孕、分娩对于女□□官的伤害应当是非常大的。

      有个女人见到裴刃看她,就阴恻恻地与他对视,疯了般发出嘎嘎嘎的粗嘎笑声。

      女人目光中的恨意灼痛了裴刃的眼睛,让裴刃觉得她也许并没有完全疯掉。

      下一秒,她一把将自己的裤子扯了下去。

      裴刃眼前晃过一具破烂不堪的女人躯体,没有一丝一毫女性特有的美好温软,如同坟墓中被蛆虫啃食了许久的陈尸,如同被陈放许久的破布片,布缕都被腐化翻搅成一片乱麻。

      行尸走肉。

      触目惊心。

      威尔被女人们闹出的动静气得不轻,他暴怒地向前大步走去,走到扎堆打作一团的女人中,掏出长鞭狠狠抽打在她们身上。

      女人们立刻发出疯兽般的哀嚎。

      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迎着粗硬的鞭头,一口咬在威尔胳膊上。

      威尔发出一声暴躁的痛叫。他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女人嘴里抽出来,愤怒地加大力气抽在那人身上。

      这时,裴刃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

      他耸然一惊,回头却见一个满脸是皱纹的女人伸出枯枝般的手指狠狠攫住他的手腕。

      女人看上去只剩皮包骨,似乎轻轻一碰,她身上干瘪腐朽的皮肤就会从骨架上脱落下来。

      然而她的手惊人得有力,裴刃几乎无法抽出自己的手。

      ---

      威尔气急败坏。

      这群女人们平时和死狗一样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样子。

      却不想,一有人来参观就闹出震天响的动静,疯了般地撒野。

      威尔想,估计是最近没有按时给她们注射镇静剂,才导致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竟然专门挑裴刃来的日子搞事情。

      简直是一群肮脏低贱的母/狗。

      他看向自己被咬伤的手腕。那里有几道深深的牙印,血肉外翻,青肿不堪。
      于是威尔准备送走裴刃,就给自己打狂犬疫苗。

      威尔的目光转向裴刃,露出标准假笑,
      “裴先生也见到了,这群女人低贱肮脏。即使不做孕母,她们也是社会底层,只会依附于男人下贱玩意儿,甚至会沾染上du品沦为社会的蛀虫。对于这些女人,能成为孕母,孕育出各方面能力的优秀的新型人类是她们最好的出路,是她们实现人生价值的最好方式。”

      威尔有理由相信,在看到如此肮脏下/贱的孕母后,裴刃心里最后那点同情一定会烟消云散。

      从威尔的祖父开始,威尔的父亲和他都是这样收买社会名流的。

      这些人最是虚伪。
      嘴上说着人人平等,可等真的见到肮脏污秽的底层孕母后,谁还会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和她们平等?

      人类的痛苦本来就不相干。
      这些孕母觉得痛苦不堪,但上流阶级只觉得她们聒噪。

      上流阶级们只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威尔就贴心地给他们递上这个台阶,让他们名正言顺地抛下那些没有用的道德条框,认认真真和他谈生意。

      新型人类产业链极为庞大。虽然目前还算是灰色地带,但是买卖双方都有旺盛的交易欲望。

      资/本/家希望自己招到廉价又好用的工人,年暮丧子的富豪想要一个继承人,身居高位的同性夫夫认为家里有皇位要继承……

      他们都是这条灰色产业链的忠实拥趸。
      他们滚滚如流水的金钱堆积起威尔的事业。

      而孕母的获取几乎是无成本的。

      她们作为产业链的上游,地位处于绝对弱势。
      没有人在意她们是否痛苦,是否有尊严。
      毕竟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这条产业链一本万利,让威尔一家成为隐形的亿万富豪,有余力造出一座海底城堡。

      威尔的资产虽然不及裴刃,但他的人脉和利益链条着实庞大。
      他已经获得几乎所有的富豪权贵的默契支持,唯一一块硬骨头便是裴刃的传媒业罢了。

      但他很自信地认为,裴刃算得清利益的天平哪边轻哪边重,从而选择乘上他们的船。

      果然,裴刃看上去被那些女人恶心得不轻。
      他脸色有些苍白,但整个人还算平静。

      威尔身上的风衣染上女人们指甲中的血渍和身上的污秽,但他本人却一点都不狼狈,依然是那副风度翩翩衣冠禽兽的样子,“裴先生,对于我们的合作您意下如何?”

      裴刃凝视威尔,目光深沉没有波澜。片刻后他笑了,伸出手来:“好,不过我要你先治好裴啾。”

      威尔满意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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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阅读。
    这章6000字,就更新晚了一点嘤嘤嘤。
    给我投了一瓶营养液的小天使,很感谢很感谢很感谢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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