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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情
外表看上去玩世不恭倜傥风流的庄墨霖对上邢绍恩严肃凌厉的眼神威慑,一时间感觉被探照灯射进了内心深处,不由紧张地愣住了几秒。
随即,庄墨霖放松下来,咧嘴笑了笑,“不知你们听到些什么?”
“既然敢做,想必也没什么不敢说的。”邢绍恩心底充满对他的厌恶。
渣男,十恶不赦的渣男!
“明人不说暗语,警官,你到底是指哪方面?”
“你和沈艺璇的关系?”
“上下级。”
“私人关系?”
“我以前去她读书的学校办过讲座,她很崇拜我,一直当我作‘老师’,她算是我的粉丝。”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不知道?”
“我不太清楚。”
“大家都知道的事,你自己说和我们说,性质可完全不一样。”
“那是对于犯罪嫌疑人,我又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
“别的我不一定知道,可杀没杀人我还是知道的。”庄墨霖说着话身子向前倾靠向邢绍恩,神色不明地笑着。
“贺忆和沈艺璇的矛盾不是因为你吗?”
“沈艺璇专业水平还可以,但工作能力和人际关系方面问题不少,经常被贺忆说。
贺忆是工作狂,工作起来极其认真眼里揉不得沙子,看见问题就要指出来批评一番。沈艺璇不服贺忆,有时候出言不逊顶撞她。
她们两人的矛盾,是她们之间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么?两个女人的战争通常不都是由男人引起的。”
“哦?警官,你这是偏见吧?”
“绕来绕去地兜圈子,很有意思么?”
“分情况,有时候就很有。”庄墨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邢绍恩。
“你与贺忆是夫妻,出轨沈艺璇,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一个人怎么可能好事占尽?不怕遭报应?”
“啧啧,警官,你别忘了自己是党员,信仰马克思主义,‘报应’这种封建糟粕的词可不该从你口中说出来。党性啊,党性。”
“凭你,也配提党性?”邢绍恩冷笑。
“为什么不呢?我一直积极要求进步,可惜没被组织看上。”
“你和沈艺璇在一起多久?”
“她是2014年来公司的,一起工作五年多了。”
“我是问你们婚外恋从什么时候开始,保持了多久?”
“谁说我们有婚外情?”
“沈艺璇不是你的情人吗?”
“当然不是!我是她直接上级,联系比较多。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仅此而已。”
“沈艺璇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对比DNA就能证明的事,你还要否认?”
“沈艺璇怀孕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她怀我的孩子,纯属造谣!是谁这么缺德在背后散步谣言?我要告他诽谤!”庄墨霖情绪激动地嚷嚷道。
“你小点声,扯破嗓门也不可能把真的说成假的、黑的说成白的。”
“嘿嘿,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警官,我念书的时候马克思主义哲学学得不错。”
“哲学学再好,事实还是事实,诡辩无法扭曲事实。你当警察是摆设么,真相如何我们自会调查,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你。”
“事情发生过,必然会留下痕迹,你处理的无论多干净都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心存侥幸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呵我们不妨一试,你要查是你的事,反正我没做过,你怎么查也不会有结果。”庄墨霖放松地靠回椅背,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还有十足的把握和得意之色。
“从晚饭后到返回客厅与贺忆他们汇合,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做什么?”
“我在后面的院子里散步。”
“一直在后院?”
“嗯。”
“走了一个多小时?”
“我一直坚持饭后运动,每天至少走一万步。累了就坐下歇会儿,院里有座椅和秋千。夏日夜晚走走路吹吹风,又凉快又舒服。”
“有没有遇见其他人?”
“有啊,韩家文拿着相机取景,在花圃那儿。”
“什么时候?”
“我没看时间,具体说不上来,大概10点左右,感觉没过一会儿就接到贺忆电话说沈艺璇死了让我回客厅。”
“别人没见过?”
“没有。”
“你几点接到贺忆电话?”
“10:26,接电话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几点回到客厅?”
“10:35左右,我接到电话就立刻往回走。”
“路上没看见别人?”
“没有。”
“你到客厅时都有谁在?”
“贺忆、李婶、韩家文、孙论,噢,郭俪最后一个到。”
庄墨霖之后是李婶,李婶是最早说出庄墨霖出轨沈艺璇的人。
贺忆和庄墨霖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接受警察询问镇定从容,一个冷冰冰一个吊儿郎当。李婶和他们完全不同,没见过什么世面,面对警察比犯罪嫌疑人还紧张慌乱,双手一直在哆嗦。
邢绍恩给李婶倒了杯热水放在她面前,“别紧张,知道什么照实说,我们不是老虎不吃人。”
李婶的紧张情绪稍稍缓和了些,“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不会乱抓人的,我一定老实交代。”
“我们就是问几个问题聊聊天,放松点。”邢绍恩说,“是你把钥匙拿给贺忆,和她一起进屋发现沈艺璇死亡的?”
“是,是我去给太太取的钥匙,她开了门自己进去的,我开始站在门口没进去,听她在屋里叫了两声,”
“贺忆叫什么?”
“小沈!沈艺璇!你怎么了?天呐!”李婶模仿着贺忆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然后呢?”
“我听着不对,这才走进房里,一看沈小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还有血,吓得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想出去又挪不动腿,吓死我了!”
“你进去的时候,贺忆在做什么?”
“她蹲下身,伸出手指放在沈小姐的鼻子下面,估计是看她还有没有气。”
“贺忆不害怕?”
“怕呀,怎么会不怕?太太最怕血呢。”
“她当时有做出什么害怕的举动?”
“我自己被吓得要命,完全没注意她。不过好像她给贺少爷打电话的时候没拿稳手机,我听见‘咣当’手机掉地上的声音。”
“贺忆发现沈艺璇死了立刻给贺深打电话?”
“差不多,太太应该很害怕,她缓了一阵才打的电话。”
“你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太太说沈小姐死了,她在家,家里还有先生、韩老师他们。贺少爷让她报警,还说他要过来。”
“就这些?”
“对啊,没说几句。太太挂了电话就马上报警,然后她拉着我离开那个房间,我转过身才敢睁眼,腿都一直在打抖。”
“然后呢?”
“然后我们下楼到了客厅。”
“客厅里有谁?”
“孙小姐在。”
“你从晚饭后到贺忆让你去取客房钥匙,这期间你在哪里、做什么?”
“我先是在饭厅收拾餐桌和碗筷,然后回厨房洗碗。”
“见过其他人吗?”
“收拾餐桌的时候,郭小姐让我送杯橙汁去她房间,我打好橙汁给她送了过去,那时候正好看见沈小姐和孙小姐说完话回她的客房。”
“你送果汁这一路看见了沈艺璇、孙论、郭俪。你知道沈艺璇和孙论在说什么?”
“沈小姐好像责备孙小姐没准备好配饰,什么蕾丝花边的东西没带来,骂了她一会儿,气冲冲地上了楼。”
“你看见沈艺璇回自己的房间?”
“那倒是没有,我先上楼的,我从郭小姐房间出来也没有见到她,二楼除了客房她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去吧。”
“沈艺璇会不会去三楼?”
“那不可能,三楼是太太和先生的卧室和起居室,沈小姐去哪干嘛呀?”
“你去郭俪房间送果汁有没有看见她?”
“没看见人,她那时候在洗手间,我听见洗手间有水声。”
“你知道其他人吃完晚饭都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们离开后我才出来的。”
“你跟贺忆回到客厅后,其他人出现的顺序和时间还记得吗?”
“时间没看,孙小姐当时就在客厅里,之后是韩老师、先生、郭小姐。”
“你认为谁和沈艺璇矛盾最大?”
“是先生吧。”
“为什么?”
“先生和沈小姐背着太太搞婚外情,她是先生的小三,在先生面前装出一副柔柔弱弱千娇百媚的样子,其实心眼贼多,用那些小年轻的话说,哦,就是绿茶。干啥啥不行,勾引男人最厉害。
别看沈小姐对先生毕恭毕敬轻声细语,对别人完成是另一副面孔。和太太说话不知天高地厚的,简直尾巴要翘到天上,一天到晚净琢磨着逼先生和太太离婚。
可先生压根不想离婚,和她就是玩玩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倾国倾城的杨贵妃呀。
沈小姐说她怀上先生的孩子,跟先生说先生让她去打了,白讨个没趣。去找太太,太太也不搭理她。然后转过脸又来缠着先生,先生嫌她烦,和她大吵一架。”
“什么时候?”
“下午大家外面拍照片的时候,本来先生和太太都在旁边看着,后来先生去客厅喝水,沈小姐跟着也来了。我在收拾屋子,正好听见他们吵架,吵得可凶着呢,好像先生还把她推倒了。”
“你听见他们在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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