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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这时的涟漪更不知晓的是,一年后的李慰心,“硬心肠”的连自己的江山和皇位都不稀罕。为了她,与一干朝堂众臣对骂三天;为了她,将皇后打入冷宫,乃至死亡;为了她,亲自征伐数年,后宫多年不纳妃。
史料记载着,大幽国李氏王朝二世主,统一五国,威震三塞,封后巾帼英雄——谢涟漪。
如此情深,奈何折腾。
火属性女战士对年轻帝王的庞大宠溺、求爱,妄想太久,突然得到,措手不及,恍恍惚惚,犹如梦中。
涟漪那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的书房,只知李慰心同她一起回的寝屋,而且是,亲密的、紧紧的、像刚求得丢失的宝贝疙瘩似的,搂抱着将她锁入怀里。
外面裹着他带有特殊气味的暗色长袍,见状,一众宫人纷纷低头深扒下跪,唯恐视君威。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是大殿总管马忠在今后的日子里,对下头的宫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守殿门的阿蛮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自那天起,除涟漪和皇帝自己,其他闲杂人等——皇后、以及余国舅一流,都不得擅入德馨殿了。
涟漪练术闲暇时,问过阿蛮,皇上为什么要封殿门?阿蛮只悠悠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生......”
涟漪这辈子除了身体战死,也只能力竭之后,被李慰心摔碎灵器陶笛后炸死,(虽然以母亲血肉筑成的陶笛,不足以控制她体内的灵核爆破,但目前为止,大幽国无人知晓,除了他......)为大幽,多炸出敌国的一座城池。
冬天过了,春天来,春天又走了,夏天到。六月的天气,细雨绵绵,潮湿温润,似是藏着蜜糖。
转眼间,涟漪在宫里又过了半载。
十七岁的她,除了个子略微不足外,其他地方都很有料。宫人们私底下都在传她个矮的原因,
“是陛下‘藏娇’藏的太早了,小公主的发育速度跟不上咱们陛下的欲望”。
李慰心在听容安说时,俊如冰山的冷脸印上了一坨潮红,且破天荒的没有让容安,拔了乱嚼舌根宫人的舌根。
算是默认了这一说法,当天晚上,值夜的小宫女送来一盅大补的“太原乌鸡汤”(大幽补血补气的上上品灵膳)给涟漪。
以后,每晚亦如此,美其名曰“长大个儿”。
这半年来,李慰心和她的关系日益亲近,更甚幼时。
在过去的那个冬天,每每下朝后,两人一起窝在书房一隅,二三碳盆环绕。室内烘的犹如春暖花开时节,涟漪一觉醒来,只着单衣,都分不清节气了。
容安像看二傻子的眼神直瞪着她光着的脚面,一旁的李慰心赶忙拿下架上的外袍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涟漪又渴又热,一边喊马忠要喝冰冻酸梅汁,一边扯着身上的“裹尸袋”扇风凉快。
门外的马忠左右为难,幸好,李慰心只叫他撤走了一个碳盆,让容安端来刚煮好的奶茶,就示意他退下了。
退下的马忠用袖口擦了擦自己一头的冷汗,暗暗发虚道:
“酸梅好找,冰冻可不行,要是哪天冻坏了小陛下,陛下还不把奴才给劈了!”
门内书房一隅的涟漪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白驹过隙,日光荏苒,花儿还有重开日,人生没有再少年。转眼的功夫,到了余艳临产前。这时候,宫里却爆出个惊天要闻:皇后偷人!所怀之子乃是户部尚书任谦的!
皇帝“勃然大怒”!将大肚便便的余艳打入了冷宫,待孩子出身后再验明正身。
在此之前,李慰心清楚的认知,孩子不是他的!
去年年前,他是夜夜宿在慈元殿,从未碰过枕边人。连手指头都没挨过。迷迭香的气味,同样熏得余艳七荤八素、云里雾里。
经没经人“事”,谁也没当“事”人清楚,余艳性急,偷偷的换了屋内的香薰盒,李慰心“将计就计”,当晚就让容安绑了皇后的“青梅竹马”——任谦。
吹灭烛火,果断的扔进了慈元殿的寝房。那间房内充满了浓郁的合欢香,皇后余艳亲手换上的。
为了罪上加罪,李慰心让容安将丞相余非海这么多年的罪宗一一排列、重新彻查,猛添实锤、铁证,终于凑齐了九宗罪。
第一宗罪:教女无方,秽乱宫闱,藐视皇威,混肴皇室血脉,大逆不道,令人发指!
第二宗罪:收受贿赂,贿赂官员!
第三宗罪:帮官员行贿,官官相护,民生哀悼!
第四宗罪:用小妾妓女行贿,肮脏不堪,枉为人伦!
第五宗罪:对官员家属进行利益输送,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第六宗罪:用人不当,管理不严,纵容下属贪污腐败、导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第七宗罪:私生活混乱,家宅不宁,官场不清,下作不耻!
第八宗罪:挪用公款,厚颜无耻!
第九宗罪:敌我不分!公私不分!与邻国往来甚密,有通敌叛国之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等“野种”铁证一落地,坐实余艳偷人罪行,余非海教女不严,漠视下属与其女明渡陈仓,珠胎暗结,□□后宫,如此背德行径,天理不容!更令人毛骨悚然、欺皇太甚!
最后,再揭露余非海的其它八宗大罪!
定罪当日,朝堂之上,无一人开口求情。
求“彻查”的也没有。
“丞相”余非海身入死狱,还在破口大骂,“狗崽子不得好死!也不想想是谁给你的皇位!”
兵部尚书任谦,自知命不久矣,在宫内谣言四起之时,就早早往隔壁的夏国发送了求救贴。可直到东窗事发,也毫无回音。于是,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倒霉的残生。
如此怂包,可怜了冷宫里的余艳。
涟漪求过李慰心,既然余艳不知那晚的的人是谁,就留她一命,毕竟肚里的孩子很无辜。李慰心只淡淡回:“是她害朕在先,朕从小对各类香料过敏,轻易薰不得,重则丧命......”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冷宫李的余艳,面容枯槁、泪满衣襟。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开始就不该听爹爹的话入宫!一年多了,她终是走不进陛下的心,几十多个午夜梦回之际,她听着枕边人的喃喃呓语,轻轻的喊着“涟漪”。
宫里谣言四起之时,她从最初的愤怒到恍然大悟后的惊愕,也不过用了寥寥几天。
那些个云雨夜,黑暗里男人的体形像极了与她有过夫妻之实的初恋情人——任谦!他不如陛下身材高大,脖子里也没有他不管就寝、沐浴,也不会取下的冰晶石!
越想越心惊,在整个皇宫内院,能暗算帝后的,除了天子李慰心,还能有谁!他竟然如此之狠!
余艳是在入冷宫的第三天让人通知的李慰心。
她要认罪,前提是再见他一面。可陛下让人带话说,相见不如不见,认不认罪,这抄家灭族的局面都早早定下了,帝王脚下,不容余家人再行放肆!
在冷宫的第七天,余艳死于难产,一尸两命。
又是一个难眠夜,自先皇后余艳殒殁后,涟漪开始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觉。
李慰心会说的几句情话都是跟容安学的,更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只命人准备了安神散每日晚睡时给她服一点,并耐心的同她解释,他对余艳的“心狠”,只是拔掉腐朽大叔的一个手段,余艳跟
“青梅竹马”任谦的私情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些我都知道的,容安前几天跟我讲了。”涟漪乖巧道。
“那你为什么睡不着?”李慰心搂着涟漪问,自从书房告白后,他俩就一直同榻而眠,一点也不羞。
“我只是好奇......”涟漪想了想,最终艰难的说出了内心的疑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哪种喜欢?”李慰心眼里充满着柔情。“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只是喜欢的程度不一样,小时候是单纯的喜欢照顾,后来是执拗的喜欢想念,现在是股指的喜欢占有。”
涟漪一张脸被李慰心的“不要脸”羞的直冒汗。翩翩某人详装不知,继续撩拨:
“你喜欢哪种,我以后就用哪种,可好?”
又是一个无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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