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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好萌,真的好萌。
收银员已经忘记脖颈的疼痛,此时心痒痒的,恨不得伸手去摸她那手感极好的脑袋,对上少女那双眼睛,灯光之下,垂眸时还看不太清楚,抬眼间,眼尾处有枚若隐若现的小痣。
更添了份妖艳,不仅是容貌,她身上还带了股卓然气质,漂亮得不像话。
但他几乎在几秒内就回过神来,心里一片火烧火燎。再考壮汉了正在摩拳擦掌,收银员自己都想去死了。
完了,他想,保安为什么还不来。
这女孩儿的家长呢?
易瑾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收银员才被掐过脖子,那儿一片淤青。
收银员已经在往柜台里掏钱了,但壮汉不满意,因为,钱不够。
扫码普及,现在少有人用现金了,两人僵持了一会,壮汉已经举起拳头暴起。
这次抢劫显然是临时起意,他身上没有带利器。但光那能把人打个半死的沙包大拳头,简直让人想起了鲁智深,换谁不犯怵。
所以易瑾说完“抢劫”那两字,如她所料,壮汉的手悬在半空中,看了过来:“小东西,你也找揍是不是。”
即使对着女生,壮汉拳头也举的老高。
易瑾眨眨眼,突然抱住脑袋往后躲:“我好害怕。”
壮汉:“……”
收银员:你刚才不还很勇的吗?这下知道怕了?
“哥哥,我怕。”
只听那小姑娘可怜巴巴地喊了句,下一秒,面前便有道身影逆着光挡在她身前,只手拦住了壮汉的拳头。
那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因为和人对弈,手背上的青筋格外分明。
只是怎么看那人都不像能打的,一身矜贵气质,冷冷淡淡的,眉间轻轻一蹙,收银员又不禁捏了一把汗。
易瑾自觉心虚。
“你谁啊,她的姘头?”肌肉男放荡地.淫.笑,眼睛盯着躲在男人身后的少女,“看着可嫩,就是不知道滋味……”
要不怎么说他满脑子龌龊思想呢,易瑾厌恶地皱了眉头,这样的东西,拿她的棒球棍来,她能打三个。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杀猪般地惨叫了起来,喘息粗气,呼吸混浊。
突然的变故让人瞪大了眼睛。
戚辞冬轻轻松松禽住他的手,听了这话,便毫不留情地用力,骨节响动,壮汉竟是硬生生被他掰断了指骨,整个人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戚辞冬自小学习防身术,再大点就在家门口绑沙包站桩子,该学的都学了。
做完这些,他回头一看,易瑾眸光亮得不行,眼瞳中没有半丝害怕和对他的担忧,她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甚至还想拍手叫好。
他心中叹息,她一点都不担心他,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易瑾惊觉:此时她不该笑。
她忍不住嘛,易瑾知道戚辞冬藏了一手,但没想到身手有这么好,酷爆了,她由衷地一声惊叹:“哇。”
思忖几秒,她立刻变了神色,直至安保人员围了过来她才凑到戚辞冬身边,担忧不已。
说是担忧,其实是更近距离地看热闹。
“他们……好像制不住他。”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易瑾看去,几个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分别擒住壮汉手、脚、脖子,剩下的一齐压在他身上。只是壮汉面部抽搐,眼里掀起疯狂之色,红了眼,嘴里还“嘶嘶”不停,不一会儿口吐白沫还在挣扎。
“疯了吧!”
“应该是狂犬病。”
易瑾惊呆了,感情这人真的有病啊。
只不过他上一秒还精神的要打人,怎么突然发病?还有,他们来的这所超市不大不小,只比便利店大一点,虽然保安来的不及时,但旁边就是一派出所,怎么会惹人抢劫?
他又不是傻子。
眼见对壮汉威胁不到人了,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有白胡子阅历多的老人咦了声,指着脑袋道:“我瞧着他像这儿有问题。”
“害,不过我看这小伙子身手不错,长得俊,衣服底下怕不全是肌肉哦。”
“是吼,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象……”
“哎,妹子你说是吗?“
戴口罩低着头的女生被推了一把,眼里的恶意立马隐去,她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往反方向走。
妇人喃喃:“真是个怪人。”
易瑾心有所感地回头往人群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捕捉到,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自己的小围巾。
戚辞冬问:“冷了?”
易瑾哈了口热气,摇头:“不是,累了。”
“那就回去吧。”
最终结果还是要等医院检查,然后再定夺。可那后面就不关他们什么事了。
南方已经很多天没下过这样大的雪了,以往的冬天只是吝啬的沙子雪,一点都不过瘾,而今年,触目可及的一片茫茫,雪漫过了膝盖。
车驶到小区门口易瑾就兴奋地要下来走走。
她穿了身火红的毛绒大衣,像多年没见雪的哈士奇扎身进了雪堆里,一个菲律宾跳水在上面打了个滚。
玩累了,就躺在上面,呈大字摊开。
戚辞冬就在一边信手站立看着她闹,少女衣袂被风吹来,随着动作荡开涟漪,像开得最盛的石榴花,却比它更娇艳万分。
眼睛像晶莹剔透的琥珀,狡黠一笑,耳边阵阵风声,易瑾的笑意传过来,带着恶作剧,戚辞冬也假装没看见。
易瑾手里捂着个冰坨子准备去冰戚辞冬的耳朵,可一时刹不住脚撞了上去,平衡失控,她没控制住地往后倒,却及时被有力的手揽住了腰肢。
她猝不及防,双手挡在了胸前,两人距离近的易瑾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戚辞冬清冷的眼瞳中带了深谙:“你……”
易瑾愣愣看他:“啊?”
“你的雪人化了。”戚辞冬补充道。
“哦哦……啊!”
旖旎氛围被打破,易瑾怔怔看着自己冻红的掌心,雪水从指缝流走,只剩下一小块指甲盖大的冰片。而戚辞冬的大衣正前方,水迹一片,湿答答的。
这……这大衣很贵吧。
好像很多有钱人都是穿了一次就丢掉,她看不懂材质,这衣服也不知道能不能沾水。
易瑾试探地问:“我赔你一件吧。”
既然衣服已经湿了。
余晖撒在雪地上,抬眼间尽是粼粼金光。易瑾又从地上刨了块最干净的雪,捏成团掂量了重量,挑衅地看着戚辞冬:“我们打雪仗?”
“行,你先多揉几个。”他语气很淡,易瑾莫名听出了一股子嘲讽意味,就像至尊荣耀嘲讽青铜不自量力。
易瑾咬着牙:“这可是你说的。”
看不起谁啊!
她一股脑揉了十六个雪坨坨放在一边,趁戚辞冬不注意瞄准他膝盖。
空气似乎完全停滞住,易瑾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脑子也卡壳了。
她看到了什么,戚辞冬背后像长了眼睛,看都没看一眼就躲了过去。
老天爷啊!我知道有些人生来就是人生赢家,但你不可以把他智力武力值全点满啊!这让普通人怎么活啊。
戚辞冬很快也准备反击,只不过他还在捣鼓什么。
易瑾愣了几秒,趁此机会反手去拿摆在一边的雪团,却发现它们早已经牢牢地沾在了地上。
易瑾:“:)”
不是吧不是吧。
她真衰。
戚辞冬手很宽大,一手能握住两个雪球,而且易瑾可是看见他使劲揉了半天,说不定都成了冰球了,砸人可痛了。
她不是玩不起,只是戚辞冬手劲大,对付个彪形大汉都绰绰有余,何必屈尊来丢雪球呢,对吧。
她这个想法成型的下一秒,一团雪擦着她耳尖飞过,速度极快,在雪地里砸出了个小坑。
真行,易瑾承认,这她还真玩不起。
易瑾躲开几个雪球,还是止不住地被一个砸住了小腿肚,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地上:“我认输,我认输好吧,呜呜呜……”
耳朵尖冻红,鼻头也是红润的,下一秒,她掀起笑意,笑得极为漂亮。
我哭了,我装的jpg。
戚辞冬却因为这个朝着他而来的笑脸失了神,他又想起了易瑾的那句话,她轻巧灵动得世界都留不住她,怕是真的会离开。
雪球稳稳地打在他身上,戚辞冬不做声揉了两个稍小的雪团,又将他们黏在一起,上面是两个饱满的圆弧,掐尖,并不规则。
扔了出去。
夕阳薄暮至天色暗了下来,只剩下西边角的橘红。
戚辞冬前脚踏进了家门,易瑾想了想,慢了几步,又折回去,作为一个七八年不见雪的人,她慢吞吞捧了团雪,打算把它保存在冰箱里。
刚走了几步,易瑾眯了眼睛,现在光线很暗,但她的确看见戚辞冬在这边放了什么,借着车灯,循着记忆,她依稀可看见之前打雪仗那儿多出了两个冰球,她走近去看。
——是两个心形的雪团。
她扔了手上那捧雪,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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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某是真的闷骚的那种
哭了,文案改了好多次以为‘富婆’‘女王’不能出现,后来又怀疑是‘黑色吊带裙’,结果把接档文文案一删,啥事都没有了,可隔壁文案怎么就通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