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我承包了

作者:余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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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假太监


      她撩开帐帘气恼道:“你给我过来!”在他心里,自己怕是被钱压得死死的。

      “奴才再不走得有事了。”

      不论梁绯絮多生气,魏栖只管系好衣带往外走,他要再留着,等皇上过来指不定会有什么下场。

      “混蛋混蛋混蛋!”

      见外头那人丝毫没回身的意思,梁绯絮当即抄起手边的枕头朝魏栖砸去,魏栖头一偏,反手抓住枕头,俯身恭恭敬敬地放在美人榻上。

      “等奴才去个地方,之后会将昨晚探听的消息详细告诉公主。”他说罢出了寝房。

      梁绯絮哼了声,鼓起脸往后重重一躺。他又一次把她气着了,她如今有种得到人没得到心的错觉。

      春阳刚起,院子里还未被日光撒满。

      刚进前厅便有一团东西朝他砸来,魏栖接住后定睛一看,是太监服。

      “外头的御林军还在。”林琛斜靠椽枋,面无表情道:“穿夜行衣出去你想找死?”

      “谢了。”

      换好太监服,魏栖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走出。此时灵素宫外围了不少人,神情略有萎靡,个个眼下黑晕,想来一夜未眠。

      “来人,将他拿下!”范铭半阖的双眼在看到魏栖时“腾”地亮了起来,人也精神了。

      御林军持刀正要上前捉拿魏栖,“哟,范统领这是做什么呢?”新晋一等太监李桑甩着拂尘朝几人走来,缓缓行至魏栖跟前,“魏公公,皇上召您过去。”

      闻言,范铭的脸整个黑了,一看李桑这态度,皇上多半不会处置魏栖。

      “嗯。”魏栖应了声,心头暗道,皇上这会儿召他过去定是要问昨晚之事。

      *

      御书房。

      魏栖推门而入,梁钊正坐在书案前,面前空荡,似乎在等他。他跪下身道:“奴才参见皇上。”

      “昨晚相宜宫内的刺客是你?”梁钊直视来人,开门见山道。

      既然梁钊这般问了,魏栖也不打算隐瞒,如实道:“是,奴才昨晚奉公主之命去雪海阁和相宜宫查一件事。”

      “雪海阁?”梁钊抬手按着眉心,从头到尾打量了眼魏栖,“你怕是有不少话要说,说吧。”

      魏栖直起身道:“奴才怀疑桦妃、朦妃、孟苟三人在前晚的酒席上给荣华公主下了药。”

      梁钊倏地站了起来,厉声问:“什么药?”

      这个时候必须实话实说。

      “……情迷。”话一出口,对上梁钊那似有杀意的目光,魏栖立马加了一句,“当晚是柳色陪着公主忍过去的。”

      梁钊不置一语,冷然瞧他,魏栖只觉脖子里凉飕飕的,怕不是又得命悬一线。“你可有证据?”

      “奴才没有,情迷这药无色无味,两个时辰过后便会消散,无从查起。”

      “你昨晚去瑶霜宫一趟可是找出证据了?”梁钊搭着书案坐下,顿感身心疲惫。

      怪不得絮儿昨晚会问媛儿的酒量,向来她也参与其中了。媛儿怎会做出这种事。

      魏栖回道:“奴才只是听到桦妃与朦妃的谈话,并未找到证据。”

      无力地默了一会儿,梁钊看着魏栖叹道:“或许,朕派你去荣华身边也不算坏事。下去吧,他们几个的事朕会查,你往后定要护她周全。”

      “是,奴才遵旨。”魏栖起身。

      “等等。”梁钊出声喊住即将出门的魏栖,沉声道:“朕再问你一句,你对荣华公主是否有意?”

      猜不透梁钊问这话的心思,魏栖只得挑他以为正确的答案说。

      “公主身份尊贵,奴才不敢肖想。”

      *

      宫内学堂教学与宫外不同,却也有闲暇时的活动,春有纸鸢飞,夏有赛龙舟,秋有围猎日,冬有吟诗赏。

      近日天气正好,风力适宜,按照往年习惯会有一场男女学子都得参加的放纸鸢比赛,先将手中棉线放完的为胜者,地点选在皇宫内的一处大空地儿。

      看着手上的蝴蝶纸鸢,梁绯絮陷入沉思,这风筝是柳色昨晚费尽心思挑的,大小刚好,可惜尾巴拖得长了,能放是能放,只是上头写的东西实在不怎么好看,放上天大概会被群嘲。

      “五姐,你放的是什么?”梁缨拿着黑白两色的燕子纸鸢笑吟吟地朝她走来。

      对方瞪大眼睛的模样显然是看见了上头的字,她也没话好说,谁叫她过分相信柳色的眼光。“蝴蝶。”

      “嗯。”梁缨但笑不语。

      领头的大学士打响铜锣,“铛……”比赛开始,在场的学子们使出浑身解数将风筝放上天,一时间,场内嬉笑不断。

      魏栖从御书房出来后便要回司礼监做事,路上,他脑中想的全是方才梁钊问的话。

      不知梁钊作何想,他自己能明显感觉到,回答不如上次果决。

      这不是个好兆头。

      行至一处,不少雀跃的声音从旁传来,他下意识往旁看去,只见空地上飞着漫天的风筝,样式不一,五颜六色,称得皇宫里的春意更明媚了。

      “我放的风筝最高!”

      “那是什么!”

      “是荣华公主的风筝!”

      “上头写的什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周围的古怪眼神频频而来,梁绯絮只管自己放线,对于那些话置若罔闻。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只要她不觉得难为情,那难为情的人便是他们。

      魏栖双手抱臂站在石阶上看戏,视线全然定格。心道,她选这风筝是何意,莫不是对谁有意思。从以前种种迹象来说,她是有几分喜欢他的,也许单单喜欢他的脸,但这也是喜欢。

      她若喜欢他,为何又选这风筝。

      “哎呦。”李妍媃没注意脚下的石子往后一摔,手上棉线落地,没人拉着,风筝很快便随风飘走。她不甘心地骂了一句,随后走出空地。

      “晦气晦气!”她自言自语着,一撞上魏栖,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便来了。眼下,宫里谁人不知魏栖是梁绯絮的贴身太监。贴身太监,那是说好听点的,说难听的,该是半个男宠。

      眼前这人好看是好看,可惜不是男人。

      “五百两,魏公公能扶我去太医院么?”

      听得银子,魏栖立马将目光收了回来,神情淡淡,“五百两?你哪位?”

      李妍媃面上一僵,耐着火气柔声道:“国舅爷的小千金。”她说罢,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他不是在皇上面前当差的么,怎么这般没眼色。

      魏栖望着一处道:“咱家是荣华公主的人,不接其他生意,接也得公主点头才行。”

      “都说魏公公喜欢钱,怎的到了荣华公主……”

      还没等她转动视线去看场中的梁绯絮,魏栖不见了,她扭头寻找,原是梁绯絮也摔了,魏栖抱起她风一般地去了太医院。

      *

      从摔地到太医院,不过一眨眼的事,直到坐上软垫,梁绯絮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只是摔了一跤,真不必如此。

      两御医对着她左看右看,把脉把得异常仔细,还商讨了一小会儿,“公主只是伤了手,没什么大碍。”

      “嗯。”魏栖坐在一旁,点头。

      “这是消肿的药膏,公主,是否需要老臣来为你上药。”其中一御医道。

      “不用,小伤而已,本宫能自己来。”说着,梁绯絮偏头看向魏栖,他今日还挺莫名其妙的。“走吧。”

      “不急。”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空出的手一拂,指尖抹了点药膏,轻轻摸上她的手心。

      “……”御医悄然走人。

      “嘶!”她忍不住回抽手。

      他抬眸,眉间微皱,有一丝小心翼翼。“疼了?”

      “不是。”她低头,他们俩都白,可他的手要比她大上许多,指节也修长,“是痒,我手心怕痒。”

      “是么。”魏栖怔怔地瞧了她一刻,食指有意无意地摩擦着手下的皮肤。

      不知为何,她觉着他是故意的。手心酥麻地她想逃,他却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逃,手上还渐渐用了力。

      “好了好了,我没事,你怎么抹这么久。”梁绯絮恼道。

      他的指尖在她手心打着圈儿,轻声道:“公主皮肤娇,奴才得小心抹。”

      “你。”她歪头看他,他低垂眉眼,神情甚是专注,挺直的鼻梁发着光。蓦然,他抬头,两人视线一对。

      她面上更热,遭不住地别过脸,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唇瓣。

      他看得目不转睛,视线移着移着便到了她的唇上。比桃花色还粉,浸了光更水嫩。那十三式他早已看透,熟记于心。

      此情此景,他想到了第二式,□□。

      *

      学堂。

      梁淳身侧的位置一般人避如蛇蝎,然而近日与以往不同,他左右两侧都有人坐。一个孟苟,一个阮熙光。

      所谓不打不相识,白玉笔那事后,阮熙光与梁淳成了好友。说起来,梁淳原本对孟苟的印象还不错,然而有梁绯絮的提醒,他对他不免存了些芥蒂,再加上他这个人总问一些意有所指的话,他心头那点伶仃的好感便被磨没了。

      “铛”,午后下课铃响。

      孟苟有事提前走人,阮熙光揽着梁淳的肩头走出学堂,眉飞色舞道:“你看大学士那耳朵,必是被自家夫人拧的。”

      “何以见得?”梁淳面上带笑,这几日跟人交流多了,口齿也清晰不少。

      “我……”

      “二哥。”梁绯絮立在台阶上笑盈盈地看着两人。她是打心眼里替梁淳高兴,想不到他上次被陷害那事也不全是坏处。

      但愿二哥不会再走前世的路。

      “荣华公主。”阮熙光一见梁绯絮便自动松开了手。

      梁绯絮走近两人,柔声道:“阮世子要一道与我们用膳么?”

      年轻男子间也偶尔说些风流韵事,昨日放纸鸢时的事,大家看得一清二楚,传闻荣华公主与魏公公……阮熙光别脸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健步如飞,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人堆里。

      因着梁绯絮常来广阳宫与梁淳用膳,御书房为梁淳做的菜式日渐丰富,负责送饭的太监更是殷情。

      梁绯絮瞧也没瞧一桌子的菜,问:“二哥,孟苟最近是不是总来找你搭话?”

      “不是!”梁淳误以为梁绯絮在试探他,赶忙摇头,“我们只,一起上课。”

      “他一般跟你说什么?”她追问。

      “说,我们都是,二皇子。”梁淳苦着脸,目光徒增一抹心虚,“他问我,这个位置,好不好。”

      眉间隆起,梁绯絮在心里冷笑,果然是那一套,他想从内部分裂他们梁家。“那你是如何回他的?”

      她如今倒觉得二哥不会被孟苟轻易蛊惑,至于轻鸢,出了那事后应该也不会了。

      不知宫里还有没有其他叛贼。

      忽地,梁淳抬手按住梁绯絮的双肩,郑重道:“现在的位置,很好,我信大哥,不会跟他抢。”

      “二哥……”梁绯絮瞥了眼肩头的手,柔声道:“其实你也很好。”

      *

      晚风习习,轻拂过绵绵柳枝,尽惹树影摇曳。

      有那事在前,她今早便吩咐柳色收拾出偏殿让魏栖住下。想到这儿,梁绯絮踏入大门后不禁往偏殿看去。

      屋内点着烛光,不见人影。他不在?

      一忆起近日种种,她心里头便闷得慌,恼人。他究竟是怎么看她的。

      “吱呀”,梁绯絮推开房门左右一瞧,见屏风后有人影晃动便跑了过去,“我……”

      面前的男人□□,肩宽腰细腿长,身材顶好。此时,一滴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梢滴下,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光。

      水珠走过肌理清晰的胸膛往下滑,她的视线也跟着往下。

      魏栖刚沐浴完,跨出浴桶还没走两步,谁想这一抬头对上了目瞪口呆的梁绯絮。

      两人视线相触的刹那双双愣住,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没切?”梁绯絮懵懂地眨眨眼。看光一个男人,她半点没像其他女子一般面露羞涩,也没惊叫。

      重点是这么?这好像确实是重点来着。

      “嘭”,魏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跳入水中,一抹绯红色爬上了他的面庞,由浅及深,然而他出口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常。

      “公主深夜来找奴才所谓何事?”梁绯絮不答,他飞快瞥了她一眼,加重语气道:“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公主该转身。”

      梁绯絮还没从方才的画面中回神,一听这话便被激起了脾气,“你让我转我就转,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的身体,还挺好看的。”

      “你!”魏栖抬眸。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荤话之后,梁绯絮拔腿便跑,刚跑没几步发现自己没关门,于是她又折回去将房门关上。

      她背靠房门站着,双手按在胸腔前,那里头的东西正跳得厉害,跳得她快喘不上气了。

      他居然不是太监,不是太监……

      “啊!”梁绯絮娇呼一声跑回寝殿。

      “哐当”,寝房门被打开,柳色回身,见梁绯絮捂着脸进来很是不解。

      “快备水,我要沐浴。”梁绯絮上榻后赶忙将红透的面颊埋进锦被里。越想越觉得臊,她也不是不知事的姑娘,毕竟前不久还看完了一本精装的闺房秘戏。

      “是。”柳色应下。公主今晚好生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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