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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2017年8月16号,原来男生也会怕虫子啊! ——《高复日记》
“我们今天是不是要换教室啊?”陈梓礼想起上周班主任说的话。
“对。”
“几楼来着?”
“4楼。”
“挺好的,5楼有点累。”陈梓礼小声感叹道。
俞嘉言偏过头看着陈梓礼,缓缓吐出这藏了一个多星期的小愿望:“诶,我们去新教室可以换一下位置吗?”
“你外面我里面?”
“对。”
“行的。”陈梓礼点点头。经过这一个星期多的相处,她自认对她的同桌也算有点了解了。比如,他每天早上都是踩点到;再比如,他爱喝水,所以经常跑厕所,每次进进出出都不太方便。
“带上你们所有的东西,跟着我下楼。一次搬不完的,再上来,东西别落下了。”班主任说完,便走出教室。
俞嘉言还在整箱子的时候,陈梓礼已经理完了。
陈梓礼的东西不多,就几本课本。俞嘉言的东西倒是不少,一个纸箱子,还有一个塑料收纳盒。
“你整完啦?”俞嘉言看着陈梓礼空荡荡的抽屉诧异道。
“对啊,我东西不多。嗯……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行。”陈梓礼说完,便背起沉甸甸的书包,攥紧书包的肩带,跟着第一波人群慢慢下楼了。
进入教室,如置身于绿色的草海里。墙面粉刷成淡淡的抹茶绿色,只一眼,视野轻松,心情愉悦不少。
陈梓礼走到讲台桌边的第一排,伸出手摸了摸桌面,一看,竟是一层薄薄的灰。她将手伸进桌洞里一摸,也是灰。
她拉下书包左边的肩带,吃力地将书包绕到胸前,掏出纸巾,又将书包背上。然后把自己桌面上的椅子放下后,又将俞嘉言的椅子放了下来。
陈梓礼抽出纸巾将自己的桌面擦了擦,而后将沉重的书包从肩上卸下放在桌面上。手中的纸巾半脏半干净,她想抽新纸巾擦她的椅子,那就顺便擦一擦他同桌的桌子吧。
她将纸巾折了折,用那干净的一面擦着俞嘉言的桌子,擦完又将杯子里的水倒在纸巾上再擦。
俞嘉言背着书包,双手端着纸箱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陈梓礼微微侧身,低着头在擦他的桌子,四四方方的桌子,一点角落都没落下。
那高高扎起的马尾软软的垂落在胸前,微风拂过,轻轻地摩擦着前襟。
陈梓礼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小v领宽松T恤,领如蝤蛴,那因侧身低垂的脖颈被墨黑色映衬得越发纤细嫩白,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
俞嘉言顿了顿脚步,在看到陈梓礼又抽出一张纸巾时,走近位子,清了清嗓子后开口:“谢谢你啊!”
她抬起头,俞嘉言正端着纸箱子站定在她身侧。他的鼻尖冒着汗,鬓角微湿,眼眸漆黑沉沉。
她往外踱了两步,随意地说:“呃,顺手。我刚擦完桌面,椅子和桌洞还没擦,你自己擦吧。”
“好的。”俞姜低声应道。
待俞嘉言进入位子后,她将纸巾推到两人桌面中间,然后弯下腰擦自己的椅子。
俞嘉言将纸箱子轻轻放到地上,而且直起身子,摸了摸桌面。
很干净,被水擦过的桌面还有点冰凉。
陈梓礼将椅子擦好后,又将桌洞擦了个底朝天,直至摸不到一丝灰尘。她擦完后便坐下,后面吹来一阵阵冷风,她不禁慨叹:“这教室的空调还挺凉快!”
“嗯。”
她惊讶地偏过头,没想到俞嘉言会应声。
视线往下,看着俞嘉言已收拾好的桌洞,更是诧异:“你擦好了?”
“随便擦擦就好了。”
“呃……”陈梓礼无言,半晌后开口:“我室友说,一期他们有几天热得不行,学校买了大冰块放在教室里。”
“40度的天,你又不是抱着冰块,没用。”
“呃。”陈梓礼无言,好的,那么话题结束。
~
陈梓礼一直以为男生都是不怕虫子的,她过了这天才知道,原来也有男生怕虫子怕得要死。
八月中旬的夜晚,已经有了点凉风,它轻轻地穿过窗户间的空隙,吹进明亮的教室。
这天晚自习的教室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丁点儿杂音,大家都埋头认真的自习着,耳边能听到似乎只有笔尖飞速摩擦纸张的声音。
陈梓礼当时正为手中政治试卷的大题苦恼,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浑厚的大叫声,随后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这边靠来。
她这会儿可没懵住,身体早她大脑一步先反应过来:她“哇”地一叫,吓得立马捂住耳朵,身体随之往左侧倾斜。
惊吓过后,陈梓礼感觉到班级里又许多双眼正注视这他们这对同桌,她转过头懵懵地看着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俞嘉言,轻轻询问:“怎么了?”
“刚才有只虫子往我眼睛里飞!”俞嘉言面红耳赤地揉着眼睛,略带一丝尴尬地低声回道。
“虫子现在去哪了?”
“鬼知道!”
陈梓礼猫着脑袋往他那边探去,小声开口:“喂,你转过来给我看看你的眼睛。”
俞嘉言听到这话,心里犹豫了一下下,但还是转过头往她那边靠了靠,睁大眼睛给陈梓礼看。
陈梓礼看着面带惧色的俞嘉言,心里暗暗地想:原来男生也会怕虫子啊!以前初中的时候,她班级里的男生可是抓着虫子就往她肩膀上放,可把她给吓坏了。
“你眼珠子转一下。”陈梓礼凑近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她同桌的眼睛揉得发红了。
“在里面吗?”俞嘉言看着近在眼前的陈梓礼,他发现她的眼睛很大,双眼皮不是现在网上流行的那种欧式大平行,是从内眼角延伸出来的,逐渐变宽。眼珠子乌黑清亮,干净澄澈。
“不在不在,放心!就是你眼睛有点红。”
“行,那我滴个眼药水。”
“铃铃铃——”
下课了,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瞬间闹哄起来,上厕所的上厕所,聊天的聊天,倒水的倒水,走廊吹风的去走廊吹风。
刚才的闹剧好似不复存在。
陈梓礼扭过头,好奇地看着俞嘉言手里的眼药水,想起自己高一得结膜炎的经历,说:“诶,我之前结膜炎,去医院开了瓶眼药水,滴了很久才好。后来复发了,又去开了一瓶,断断续续地滴了我半年才好!”
“你傻啊!”俞嘉言低吼。
“啊???”
“眼药水开过三个月就没用了,怪不得你反反复复。”
“啊?我都不知道!医生没跟我说三个月后就不能用了啊!”陈梓礼再次懵逼。
“哎,你以后注意点。”俞嘉言看着同桌因惊讶而瞪大的双眼无奈道。
“好。”陈梓礼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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