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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3)
骆闻舟用脚尖把冒出头的骆一锅踹了回去,再把大摇大摆的费总清进屋,反手把门一带。然后开始指挥资产阶级劳改,“你给我把门口这几袋莱洗一洗,今天没时间,一会中午饭随便吃点,我下午可能加班,你老实点,要么去公司,要么呆家里,到时候这两个地儿我要发现没人,你晚上就给我等着……你笑什么,还不赶紧动手,几点了都?”
“十二点半。”费渡冲骆闻舟暖昧地嘴角一弯。
骆闻舟依稀觉得此情此景有一点似曾相识。
只是现在既然已经最好了,那“曾经”的一切相比之下就并没有值得怀念的了。
因此骆队不去深究,冲费渡报以不太友好的一笑,然后连人带菜一起给扔进了厨房。
“这物价是,又长了吗?”费渡优雅而娴熟地撕了菜上的标签,放进水里冲了一遍,递给身边手提菜刀切菜的骆闻舟,趁骆闻舟伸手的时候“关切”地问道:“师兄,你的钱包……还健在?”
骆闻舟没好气地将那把跟费总一样瘦弱的芹菜拦腰斩断,头也不抬说:“滚蛋,知道爸爸养你的艰辛就心疼心疼爸爸我,别在那贫。”
费渡冲路闻丹笑了笑说:“心疼,怎么不心疼,这不是早让骆队赶紧改行的吗……哎!”
骆闻舟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上费总金贵的后脑勺,勒令道,“继续于你的活!让你休息了吗?”
费总的笑容僵在脸上半秒,果断地往后退了半步,然而对这粗暴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开始乖乖动手洗菜。
“刚忘了问,你今天怎么突然穿制服了?”费渡问。
“嗯,上午出了趟警。没什么大事,一伙跨省贩毒的王八蛋吸毒吸嗨了,在酒吧干了一架,让人给认出来了报了警,我上去顺手给揍了一顿,交给缉毒的了。话说陆局现在大一点的事就得交给我们,现在的分局都这么轻松的么?我当年在分局也不这么清闲啊。”
费总微笑一下,心道,你当年不是还想当一名能揪出开膛手杰克的“中国队长”吗,谁闲得住你。
人最初对一个行业的幻想都是能大有作为,最好凭一已之力托回比萨斜塔什么的,不甘平凡大多是人的本性,这无可非议,但当他真正经历过那些曾经热血沸腾过的险象环生,真正尝试过肩负一种无法想象的重担之后,才会意识到,原来平平谈淡的生活才是无比美好的。就像金迷纸醉了二十多年的费渡终于有一天栽在了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和一柜子杂牌的红葡萄酒里一样。
没有几个人生下来就看谈一切的,所以,大多数人,都必须在这种经历中,才能邂逅这一点难得的美好。
只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他已经确切爱上这防职业,因此在得知平淡之美后,依然能执著着那点“不平凡”吧。
骆闻舟这个“中国队长”的毛病大概是改不回来了。费渡先前出卖自己的美色试着改变过他,但是好像反倒被骆闻舟事业与美人双丰收了。
费渡于是也就习惯了,就这样吧,不然还怎么是他那个暴躁又倔强的师兄呢。
番外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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