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集

作者:最陡的土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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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面道士


      女人带着顾鹤慈来到了厅堂里覥着脸说到:“阿秋刚才多有得罪,不知客官有没有被吓到?”

      顾鹤慈环顾着几个时辰前刚刚来过的厅堂,这里与白日里的氛围截然不同,看来这沉香楼真如传言一般善变。

      令顾鹤慈感到意外的是周围带给他的感觉,从刚才他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沉香楼的变化,说不出的奇怪。

      纸人在顾鹤慈的衣兜里扭动了几下表达着它的不适,顾鹤慈抬手抚上了衣兜以示安慰。

      女人见顾鹤慈半晌没有搭话便以为他被阿秋的脸吓到了没缓过来急忙说到:“诶呦,这天杀的,好端端的洗着衣裳跑出来吓人作甚?这要是吓到客官我明天非要让她走人不可。”

      顾鹤慈急忙说到:“无妨,不关阿秋姑娘的事,不过是我偶然路过阿秋姑娘的门口被那门上的小玩意儿吸引了想多看几眼罢了,谁知无意叨扰了姑娘这才造成了误会。”

      女人瞬间喜笑颜开试探着说:“公子莫不是第一次来这沉香楼?”

      顾鹤慈点点头,女人一拍手笑道:“哟,那您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别的什么不说就属姑娘多,您可以去打听打听这方圆百里谁不说我们沉香楼的姑娘不仅人美还各个心灵手巧。”女人说到这顿了了一下挤着眼睛故意卖关子:“琴棋书画那是样样俱全,保准您来过一次便念念不忘~”

      顾鹤慈好笑:“哦?那为何在我来时听街坊说这沉香楼闹鬼?”

      女人闻言脸色一变,神色里的阴郁一闪而过:“这可真是冤枉那客官,你是不是听外人说沉香楼里死了个丫头后那丫头的鬼魂便在沉香楼里作祟?这您大可放心,我们这里出了人命是不假,现在这朝局动荡出点人命是很正常的呀,要不是那丫头执意看上了齐府的少爷,这不白纸黑字红印的卖身契还在这里押着,人就要连夜跟齐府的少爷跑路,你说这是什么事情?这不跑路的时候被我们护院打手给拦了下来,结果当天夜里就悬梁自尽了,晦气!结果这丫头平时广结人缘,后来便有许多人模仿造反,搞得这沉香楼乌烟瘴气,真是晦气!”

      顾鹤慈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说到:“原来如此,在下不巧是无神论者,头一次听这事儿也是一头雾水,这别人就是怎么说我也是不信的。”

      女人笑着说:“相遇便是缘分,今天楼里的姑娘公子随便挑,酒水给公子免了。”

      顾鹤慈眼睛一亮:“成!”

      一袭红衣的曼妙女子站在顾鹤慈的面前,顾鹤慈认得她,方才在走廊的时候给他行礼的姑娘,女子掩袖:“公子可还记得我?今夜便由缦娘服侍公子。”

      女子朱唇玉面,眼里尽是摄人心神的春色。顾鹤慈笑:“姑娘天生丽质,是在下的荣幸。”

      长长的走廊在夜晚的烘托下显得幽然寂静,走廊里的灯油忽明忽暗,女子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顾鹤慈跟在女子的后面环顾着四周,每走过一个房门墙上便会有一副山水画,有画山水也有画猛禽的,还有一些奇怪的画面,只见一张画上一个身形奇异古怪的兽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盯着顾鹤慈,凶兽的背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横跨在凶兽的背上,高高扬起的手里攥了一根直径粗大的木棍作势要往凶兽头上砸下去。

      顾鹤慈摩挲着下巴站在画的面前沉声道:“这画儿为何生的这般奇怪,不知挂在这里是有何寓意?”

      女子怔了怔停下来走到顾鹤慈身边:“这画在很久以前就在这里了,听说是以前京城一位很有名的画师赠给大人的,大人喜收藏,于是这画便被大人挂在这走廊上供人观赏。”

      顾鹤慈盯着凶兽的眼睛:“哦?敢问大人是?”

      女子面露娇羞:“大人便是这沉香楼的主人,楼里的姑娘都曾被大人收留有恩于大人。”这时对面突然走来两个穿着像少爷的男子,两个男子束着高高的发冠侃侃而谈,男子看到缦娘的时候暧昧的笑了笑:“缦娘,今晚有客人?”说罢盯着顾鹤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缦娘抿嘴:“是啊。”一个男子拽了拽另一个的衣角调笑道:“走了,别打扰人家,也不知今夜是谁占了便宜能享受这美味哈哈哈”语毕男子有意看了看顾鹤慈就扬长而去,顾鹤慈冲他们干笑。
      屋里红烛摇曳,烛火的残影像是柔软的绸缎一样给房里增加了一丝旖旎,面前女子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忍不住想让人揭开一睹芳容。

      “公子,奴家美吗?”女人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空灵又动听,女人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顾鹤慈的脸颊嗔道。

      顾鹤慈任由女子的手在自己身上乱动然后笑着不动所为。

      女人看顾鹤慈没有什么反应神色一暗:“公子?”

      顾鹤慈面露尴尬好半天才开口:“不好意思,我不举。”

      女子手在半空僵了僵:“?”

      顾鹤慈难为着又开口:“实不相瞒,在下自小便有隐疾,来这沉香楼也是寻求刺激,在下自小便是无神论者,听人家说这沉香楼有灵异事件这才来想凑凑热闹,姑娘若不介意......”

      女人脸色越来越阴暗,在顾鹤慈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房门骤然被一道力量踹开。

      门外一个身穿青衣道袍的男人冷着脸进来一把扯住顾鹤慈的衣服作势要往外扔。

      女人看见男人进来神色一下变得慌张,顾鹤慈稳了稳身形:“这位大哥为何无缘无故冲进别人的屋子?我和这位姑娘正交谈甚欢,你这样擅闯是犯法的。”

      男人闻言脸色更冷了,他看顾鹤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坨屎一样:“连人都分不清的蠢货,等被拆骨入腹了还在做梦。”

      说完男人抽出腰间一把桃木剑,桃木剑巧夺天工,明明是木剑却给配了只有重剑才会有的铁剑鞘,木剑在抽出时散发凛冽的剑气,剑气环绕在桃木剑周身震的男人腰间的铜钱叮叮作响。

      女人大惊失色转身就要从窗子里跳出去时窗子突然啪的一声全部闭上。

      顾鹤慈衣兜里传来声响,他把手伸进去感受到纸人单薄的身体在轻微颤动暗道一声不好,随后他嘴里轻声念叨了一句后纸人就恢复了正常。

      女人现在好像一头困兽一样,方才的明媚动人已全然不见:“死道士,你不要多管闲事。”

      男人轻呵了一声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摆弄着桃木剑转换了方向,剑气直勾勾冲着女人而去。

      女人的身体在这时突然以一种奇异的动作开始抖动,她的胳膊自肩夹肘开始往后折叠,脖子突然拉长了一截,嘴里的牙齿突然慢慢变成了锯齿一般,手变成了两个挥舞着的大钳子,在这短短一瞬间,女人竟然像蜕皮一般蜕掉了身上的人皮变成了一只诡异的大螳螂。

      大螳螂的眼睛闪着混浊的黄光,锯齿一般的嘴里发出“咯咯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道士冷哼了一声:“在怎么乔装也不过是一只虫子罢了。”语毕倾身冲了过去。

      大螳螂灵活的折叠着身子躲避着男人的剑,在螳螂与男人错身的一瞬间男人突然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拍在了虫子的身上,螳螂发出嘶哑的声音往后撤。

      就在螳螂停顿的一瞬间男人变转了剑的方向,剑气就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的扎进了螳螂的腹部,顷刻间屋里红烛骤然熄灭然后下一秒黑暗的屋子又亮了起来,红烛残影斑驳,屋里早已没了螳螂的身影,地上一捧黄沙随风而散。

      男人冷静的站在原地擦拭着木剑,顾鹤慈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道长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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