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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的番外一篇
相信还是不信,从来不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单从外表就能决断,那么一切的背叛故事都不会上演。
师傅对他说:“剑舞是我新收的义女。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女儿。”
师傅的神态不由自主的掩饰了一下,只是萧索像黑夜划过的流星,与平日里的沉寂反差太大,不可能忽视。
师傅接着说:“我们没见过了。风儿,你可是责怪为师的现在才告诉你?”
老朋友?像雄霸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老朋友?一寸一寸的开疆拓土,牺牲了多少人的合家幸福欢声笑语。
朋友?居然还惦记着朋友。
也罢,那朋友一定是死了。只有死人,才完完全全不会与雄霸做对。这是雄霸自己说的。
“风儿?”雄霸手里的杯盖磕着那茶杯缘,一声又一声。
他静静的低下头。“徒儿不敢。”
不知道文丑丑会不会又遭殃?那茶的味道不是很合雄霸的心意吧。
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管按着意愿来就是了。
“徒儿会好好待他的。”
“你错了。我不是要你好生照料他,我要你看紧他。”
看紧她?似乎有人也这样跟他说过。不过那是无声的提示。
云阁幽暗。那时他抬起头,只看到云师兄将右手抬起,与左手十指相扣搁在颌下。他自然而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拳头撞击在左肩上,本是沉闷的声响。只因那斗篷上的结实的铜钮,才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
这个动作的含义是— —你要小心。
他心里一惊。云师兄是要自己多注意剑舞?剑舞其实不擅长隐藏自己,脾气喜好都写在脸上的,这样的人有秘密能惊动云师兄?
他仔细的观察着。云师兄恢复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对上他探询的神色,眸子漆黑的像沉沉的子夜。他于是又明白,在没发现什么之前,也竭力不让对方知觉。
“一切按普通人对待,不可心生袒护。”
袒护么?师傅还要特意说出来。平日里总说自己待人过于宽厚仁慈,说得多了,自己也没有改,也就罢了。如今又被提起,难道自己对她不普通么?
“风儿,为师有一项任务给你,你过来。”
聂风得了令,悄悄潜出天下第一楼。他没有机会知道,只要再过一会儿,另一个人也是一脸凝重的进去。
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准备,如果晚一点,也许就赶不及。聂风想风一般离去,当然不可能注意。
※ ※ ※
这真的是师傅朋友的女儿?师傅会有什么样的朋友教出这种女儿?
以前在她闷闷呆呆听课的时候,不知怎么先生讲到《二十四孝》:“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本来正襟危坐的他,心里泛起一点难过。再看剑舞,趴伏在书桌上,却在戒尺敲头的下一刻努力抬起,挤出浅浅的笑容。
当时怎么就自以为她也在想家,无端生出心有灵犀的错觉。
聂风自己也认为他还是有些责任,没来的及说服剑舞为立光明灯来寄托思念,她抢先似的在城隍庙大吵大闹。
很生气没错,生哪门子气自己却说不清。
问她缘由,支支吾吾编出一个,临场的窘迫掩饰的很好,只是不说话的时候,下巴鼓鼓的,看得出是发狠咬了牙。
“你不要啊?”剑舞作出收回的姿势,想了想还是摊开在掌心。
“你不信,那这一颗给你,我再找。”她低下头,抖抖自己的衣襟。
“你不信?那这碗药我先喝一口,剩下的随你。”他只是听到声音,山涧清泉的淙淙婉转一般,末尾带了一些小小的焦急,像流入幽幽深潭的叮咚的余韵回响。
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相信你,不必了。”
他再不是被刀劲重创面部,看不见需要静躺托人照顾的人。
他还说过:“梦姑娘又何须妄自菲薄,你也有一双十分温柔的手呀!”
温柔的……手……
“对不起…,聂兄,我想…,我不能与你一起联袂上路……”
“嗯,那是因为,因为……因为我一踏进城隍庙,庙中檀香的味道就有些古怪。”
同样的话,心绪复杂,欲言又止,左右为难……
“梦姑娘,无论你有什么原因不便与在下同行,聂风亦十分明白。”
剑舞是不同的。一个在三分校场打打闹闹过的人,要向他出手,时机还用等吗?
那么,剑舞,无论你有什么原因不便说明,我也不会在追根究底了。
“不必。我们一起走吧。”他接过,即刻服下。视线对上的时候,是剑舞歪歪头疑惑的样子。
聂风轻轻的点头致谢。曾经,失明的时候欠下的一声谢意,淡淡泛上心头。
※ ※ ※
剑舞好像从没出过远门似的。对什么都新奇的紧,却又拼命压抑收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不全然,学识还好,又很难保持十分的耐心,不光是念书的时候,拜菩萨也是。急急忙忙插了香就走,也不想有诚意的样子。看来剑舞的爹跟师傅的关系也不是师傅值得惦记的那么好。
别人扎成一堆,她本来是极有兴趣的,一听是求姻缘,转身就走。问她,她也只是说:“姻缘嘛,遇见这个就说跟这个有缘分,遇见那个又说跟那个有缘分,做不得数的。该见面的,万水千山拦不住;见不到的,近在咫尺不相识。走啦走啦。”
“难不成你想旺旺桃花运?没必要,做个专一的人就好。”
专一……
“我跟你说,如果有喜欢的人,直接去追。这样你们的缘分就不会错过了。比如……”
缘分不会错过……
剑舞突然讪讪的住了嘴,一扯他的袖子,自顾自向前。
比如什么?他想知道答案,随手反扣了一下,然而只是微微擦过。
人流拥挤,熙熙攘攘。香火鼎盛的寺庙,又有多少虔诚的心?
他们就这么被推搡着往前走。
聂风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此刻,他专注的看了看身旁擦肩而过的香客,没有人会突然跳出来假惺惺的奉承一句:“原来是天下会神风堂堂主,久仰久仰。”
剑舞还在闷头朝前走。他想起不久前她郑重其事的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你‘淡看江湖路’,想超脱,没门!”
这样不是很好么,他是小马— —除了他和她,没有人知道的小马。有人的地方,也不全然是江湖。至少,此刻不是。
等他定下神的时候,剑舞就这么进了送子观音的大殿。
他可以想到,出得门来,剑舞一定会发窘的跳脚。拜什么不是拜呢。佛对一切众生之爱护,是没有条件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这是真正的慈悲。
聂风想,误打误撞的机缘,求也是求不得的。
佛偈有云:“趣求诸欲人,常起于希望。诸欲若不遂,恼坏如箭中。”
一切因缘,皆是上天注定。无论如何,得失聚散,绝非人力所为。未加珍惜就已失去的,必然挽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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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所求,不过是置身江湖之外,now,找到感觉了……
番外想写好久了,只是写出来自惭形秽表意不清……
感情戏无能啊……平常俺都不咋看BG的……
这几天要考试,实在是……找不到状态啊……背的昏天黑地的……
第三人称也好难写……朦胧的感觉好难写……为毛俺没有选择一见钟情式?真是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