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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的礼物（上）
工作闲暇，我去了趟小卖部。
货架上满满当当摆放着薯片、虾条、雪饼，还有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食品。我从小也很少吃零食，对这些东西很不在行。
老板娘看出我没什么经验，主动搭讪：“想要什么？”
“首先就是，要好吃、要常见，然后就是...”我在心里勾勒它的形象，“形状最好是细长的...”
“...”没见过这样买零食的，老板娘的眼神有了点嫌弃，从货架取了几个袋子下来：“虾条，豌豆脆，通心脆，都是细长的。”
我观察它们的包装，问：“大概有多长？”
“没量过，大概一个手指长。”
“太长了，有没有短一些的？”
老板娘看我的眼神变的可疑，耐着性子又给我拿了一袋：“夹心酥，这个短。”
“这个又太短了...”我拿在手里翻看。
老板娘收不住了：“你就说你到底要干嘛吧？”
“不干嘛，”我努力稳住，盘算着它的最佳长度，“我就是想要长度在4厘米左右的、细长形状的食物。”
老板娘瞪着眼张着嘴，差点把喉咙里那句“你是要买去当尺子吗？！”喊出来，但为了做生意，她还是硬着头皮又拿出一袋。
“开心米果，再不行你就找别家吧。”她冷着脸。
我用自己手指量了下，刚刚好，于是掏出100元算是对她的犒劳。
“要1包，零钱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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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演播厅，好吃的少女还在录制，刘雨昕一个人呆在角落，闲来无事练起了 Popping。配合着节目的背景音乐，她左手臂抬成直角，一个震动，接着，右肩柔软的一串抖动，看上去杂乱，却又无懈可击的跟上了每一个鼓点。我在她身后看着，竟被施法一样、情不自禁跟着舞起来，瞄了眼旁边的镜子，刘雨昕像个魔女，自己却像个章鱼。
我赶紧收了动作，到她附近的长椅上坐下，思考我的下一步行动。
早晨坐车的时候，我突然决定了，对刘雨昕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她像对 Sherry 那样喂我吃零食。
我已经计划好了，先邀请她一起吃，然后故意将我的耳饰掉地上，然后我去捡把手弄脏，最后无奈的只能让她喂我吃，当作第一次要求。
完美，完美...我悄悄将一侧耳饰后面的固定物取下来。
刘雨昕注意到我，来我身旁坐下，我从背包摸出那袋米果。
“只看别人吃东西不爽吧，我们也来吃~”
“好啊~”她似乎很开心，头顶的碎发一颤一颠，像一对可爱的耳朵。
我抓住袋子的前后两片拉扯，但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怎么...好难打开...”
“我来。”
她接过去，拉下袋子封口的细缝，轻而易举的将它撕开。
“要撕这里才行。”她说着从里面拿出一条米果，没有送进自己嘴里。
而是向我递过来。
刘雨昕很有礼貌，有东西总是先给他人。
我攥紧十指，猜测着她手指的终点。
她将米果送进我手心里：“给~”
好吧，意料之中。
我们边吃边聊：“其实我几乎没吃过零食，小时候家长不允许，所以才连袋子都不会打开...”
“挺好的，总吃零食对身体不好~”但她鼓脸咀嚼的幸福表情，显得这话特别没有说服力。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吃零食。”
“我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增肥机会。”
时机刚好，气氛也刚好，我可以开始行动了。
我的手伸向耳后。
当啷啷，钻饰闪着光掉下来，摔在我脚边，向刘雨昕的方向跳跃，最后停在我俩中间。
“什么掉了？”她问。
“啊？不知道...”我像个傻瓜一样表演。
“一只耳饰，是姐姐的吧。”
她伸手，俯下身。
自第三只纽扣系起的衬衫领口垂下去，胸口间的阴影欲盖弥彰，却在我的视线中一览无余。
天呐....
好在理智即刻上线，我一个下蹲，抢在她之前摸到了耳饰。动作太急，我跪在了地上。
“我...自己来就行~”我尴尬的坐回到椅子上。
刘雨昕被我的行为惊到了，短暂的讶异后，她忙从包里取出湿纸巾。
“这么冒失可不像你。”她垂下眼睛为我擦拭沾在身上的尘土。
小腿、膝盖，手掌，一路向上，我的目光追随她的手指，细长、笔直、骨骼的形状，没有一点肉。
这么清瘦的身体上，怎么能存在那样花枝招展的...
如果...手指从锁骨滑到腰间，触觉的层次、触觉的变幻...
一定会令人发狂吧...
“擦好了。”她将我的手放好。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咦？我的计划！！！
沉迷于邪念中，竟然忘了正事...
虽然也不算什么正事。
可是无法挽回了，我的手指已经被她擦的非常干净。
既然如此，只剩下一个办法：
硬上。
我舔舔上唇，从袋子里取出一颗米果，拇指和食指夹着。
“那个...上次，我不是和你说了那件事吗...”
“什么？”
“就是说，想让你答应我三件事...”
“姐姐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说。”
“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是什么？”
心脏像装了发条，每一次跳动，坚实的，厚重的，在体腔内共鸣。
我的视线滑向她的脸。
“能不能...就是...啊...”
喂我。
我想说，轻轻翘起了嘴。
但这两个字，深深扎在我的舌根，脱不出口。
刘雨昕看着我，等待着执行我的要求。
纯真的、清澈的眼睛，没有杂质，与人间一切积沉的邪念了无瓜葛。
让我一霎那觉得自己特别污秽。
怎么办...
我目光游离着，在她脸上闪烁。
她察觉了我的犹豫，唇角上扬，眼尾下倾，温柔如斯。
“姐姐尽管说就好了，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定会去做。”
“其实...我就是想要你...”
“嗯...”
唉。
“要你帮我把这袋零食吃完。”
怂了。
“这...算是什么要求？”她满脸不可思议。
“我不太喜欢吃零食，果然还是吃不习惯...”
我把袋子递给她，身体如释重负的松下去，同时也失落的懈下去。
我还是太废了吧...
刘雨昕看着我，精灵般俏皮的目光在我脸上跃动。
“姐姐真的不喜欢吃零食。”
“是的。”
她的视线由我的脸滑向我的手，接着，她拉起我拿着零食的左手，送进她的口中。
猝不及防，光影透过她的侧脸从我右肩经过，她纤细的手指微微嵌入我手腕的皮肤，桃心形状的唇贴着我的指尖。
虽然只有一点点，她双唇的柔软、她呼吸的轻薄，在我的手指弥漫、铺开
生出连片的花。
她回身坐直，口中细细品味：“拿了那么久，它都软掉了。”
“但是...看你的样子...”我低下头，来回摩挲着被她碰过的手指。
“应该还是很美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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