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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if线——恋忘草（三）
上弦......之三？
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未反应过来，他便挥着拳头冲了过来！！
目标是炭治郎！！
【炎之呼吸——三之型——烈焰滔天————】
【木之呼吸——一之型——苍影——】
杏寿郎直接从中间将他挥向少年的手臂劈为两半，我则是冲着脖颈而去，虽然确实有砍中的手感，却也只是划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口，更糟糕的是，因为用力过猛，我直接跃至了鬼的身后，被反过来的冲击力拉大了和他们的距离。
“......，......”
“为什么要杀掉这个少年？”
“因为他可能会妨碍到我和你的谈话。”
“........！”
“.......，.......”
“你也变成鬼如何？”
“这股斗气，明显经过千锤百炼，已经到达至高的领域......”
“......！........！”
二人之间的谈话只能听见个大概，但唯一清楚的是他想让杏寿郎变成鬼，我急忙冲了上去想从背后再补上一刀，却被鬼闪了开来。
“还有你......”
待我稳住身形后，桃色头发的恶鬼看着我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
“明明不是很强的斗气，却像是草木一样生生不息......”
“太有趣了，你叫什么名字！”
“......水木。”
我略微握紧了刀柄。
“水木繁。”
“我是上弦之三，猗窝座。”
“若是没有那道伤口，想必你的斗气能更逼近杏寿郎啊！只可惜，你的身体状况注定你的武学境界不可能再上一步了！”
“......”
“你也变成鬼如何？”
“我拒绝。”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刀锋上映出自己因愤怒而面无表情的脸孔，“在这世上，我最讨厌的就是鬼。”
“无论如何，我都绝不可能变成鬼。”
“是吗......”恶鬼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收敛，反而在看清楚我的脸后，露出了一幅惊奇的神色，“嗯？你这张脸......”
“是吗，雫那家伙，还真是费尽心思！看来这里，不仅仅是有强者啊！！”
“？！！！”
脸，难道......
“在哪里......”
我看到自己的刀尖开始颤抖起来。
“她在哪儿！！”
“谁知道呢，我也不会在意那种事。”
上弦之三并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而是摆出了一个起手式，脚下出现了如同雪花的法阵。
“既然不肯成为鬼，那就只好杀了你了！！杏寿郎！！”
“至于你.....”
“我不杀女人。”
“是么？”
我死死握住了手中的日轮刀，似是要把热血全部灌注进去一般，刀锋上映出的脸充斥着无比浓厚的杀意与愤怒。
“但你若要执意一战，我也一定会奉陪到底！”
电光火石！！
尚未用肉眼看清，群青色的身影便已冲了过来——！
不能让杏寿郎一个人————！！
【一之型——不知火！】
【三之型——露草！】
“在我以往杀死的那些人之中，没有炎柱！也没有像你这种斗气的人！”
“你们这是何苦呢？同为钻研武道之人，我完全无法理解！”
“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变成鬼啊！”
【破坏杀——空式！】
只是凭空挥拳，这股冲击力就险些让我们接不下来，瞬时便飞到了面前——！！
【四之型——炎浪滔滔！】
【五之型——枝垂柳！】
似乎是因为有我在场，猗窝座刻意收敛了力度，不至于直接置我于死地，但这样一来，他也势必会被与我配合战斗的杏寿郎所压制。
【破坏杀——脚式！】
“砰咚————！！！”
“噗咳！！！”
“阿繁！！！”
“水木小姐！！ ”
“好了，现在干扰因素也没有了，让我们尽情战斗吧！！杏寿郎！！”
“一直战斗到死为止！！！！”
尚未反应过来，背后撞上硬物的巨大冲击与疼痛便直接让我咳出一口血，一时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家伙.....刚才那招是......
该死，是嫌我碍事所以把我踹到船这边来的吗......
“咳咳！！！”
脑中传来的剧痛开始剥夺了意识，即使是我用刀死死支撑着，眼前也开始发黑。
不行，不能让杏寿郎一个人.......
这家伙，下手也太.....
.......
.......
“.....！”
尚未聚焦的眼中映入了耀眼的色彩，瞬间让我清醒过来。刀光闪闪，拳影重重。刀似流火，拳如寒霜，在漆黑的夜间碰撞出让人目眩神迷的火花。
必须做点什么.....绝不能让杏寿郎一个人.....
“咳咳！！！咳咳！！！！”
该死.....
站起来啊！！站起来啊我！！疼痛算什么！！！自己的忍耐力只有这点程度吗！！！
快点呼吸！！快点调整状态！！
不能.....绝不能让他伤害杏寿郎......！！
“呼，呼，呼......”
【炎之呼吸——】
【破坏杀——】
快点啊！！快点！！
快点动起来！！
【木之呼吸———七之型————】
【藤波————！】
猗窝座的神情无比讶异，是因为我突然插入了他们之间，还是因为被自己强行脱离战场的人又再一次站起来了？可即便如此，我也并没有能直接扭转战局的本事，但刚才的招数却卸去了他拳头的不少力道，让二人之间能空出一段距离。
“你这......混蛋......”
我挡在杏寿郎身前，眼中喷发着怒火看着面前的恶鬼。
大概是因为刚刚恢复意识就加入了战局，我的呼吸相较平时无比紊乱，薄青的日轮刀也在微微颤栗着，却咬紧了牙关，心里燃烧着无法忽略的战意。
“居然敢把我踹那么远......”
“别小看女人啊！！！你这混蛋！！！！”
“哈哈哈哈......是吗......”
上弦之三重新摆出了一个起手式，神情中除了讶异，竟是比刚才还要兴奋许多。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破例，尽全力的和你打一场吧！！！”
他的速度和力道————！！
相较刚才更加————！！
鲜红和薄青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屡屡冲击着雪色，明明是二对一，但我们根本无法讨到任何优势，连势均力敌都只能勉勉强强保持。
“这反应的速度！还有这赏心悦目的剑技！这无比美丽的炎与木！杏寿郎！繁！只要你们一死，它就不复存在了！难道你们不认为这很可悲吗！”
“只要是人！就注定！会有一死！！”
似乎是我们隐隐展现出败退之势，在光影中的一瞬看见了炭治郎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模样，大约是想帮忙，却被我们合声喝退。
“不要动！一旦伤口裂开会变成致命伤的！”
“不许动！原地待命！”
“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弱者身上了！杏寿郎！繁！”
我们只不过略略分神，上弦之三的拳头就已到了身前。
“拿出全力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木之呼吸——九之型——青叶潮！】
【破坏杀——乱式！】
烈焰、树影，拳光再度交织在了一处，他明显已无收敛于我的迹象，拳影幢幢中尽是致死的力道，稍有不慎便再难起身战斗，更因为我刻意挡去或偏移了许多攻击向杏寿郎的招数，一时便更难应对。
“呼......！呼......！”
“咳......咕唔.....”
等再度分离开来时，干净的羽织染上了茜色。
这个感觉，多半肋骨已经.....内脏也......
嘴角随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开始不住的流淌鲜血，无法呼吸的痛感早已无关紧要，鲜红伴随着温热占据了右侧的视线。
【杏寿郎呢？他怎么样了？！】
仅剩的左侧视线中是杏寿郎沾染血污的侧脸，和划过血痕的左眼。
【杏寿郎......！】
【没能全部挡下吗！！可恶！！】
“别死啊。”
上弦之三颇有些惋惜的看着我们。
“杏寿郎，繁，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我进行战斗，是毫无意义的。”
他看着自己毫无伤痕的身体。
“被你们的剑技砍出的伤口，现在已经全数愈合了。”
“可你们又如何呢？”
他抬起头注视着并肩站立的我们。
“一只眼睛现在无法再视，肋骨，内脏，全都受创，都是些很难痊愈的重伤。”
“特别是你，繁。”
“肋骨粉碎，内脏受损，你比杏寿郎的伤还要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繁。”
“就此停手吧？”他皱着眉头打量着我，“我不想杀女人。”
“可你们受的这些伤，对鬼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瞬间就能痊愈。”
“人类如何挣扎，都是无法战胜鬼的。”
“.......”
在那一瞬，我们仅剩的一只尚能视物的眼睛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我们心意相通。
“在天亮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停手的！我也不会变成鬼！！”
“我绝不会变成鬼的！”
我们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日轮刀。
“我会履行身为柱的职责，你休想杀死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绝不允许你伤害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赤色的红炎点燃了薄青草木，在深夜中一同熊熊燃烧着。
【这就是.....最后一击了.....】
身旁的杏寿郎呼吸明显厚重了起来。
【炎之呼吸————】
【木之呼吸————】
“多么强悍的斗气！！即使身负重伤！！这意志！！这气魄！！！”
桃色头发的恶鬼大笑了起来。
“变成鬼吧！！和我永远战斗下去吧！！”
【术式展开————】
【九之型————炼狱！！】
【十之型————千彩红锦！！】
他曾教授于我的枫色焰火，被熊熊烈焰夹裹着飞扬的红叶像上弦之三袭去，冲击着雪色拳光。
【破坏杀————灭式！！】
*
我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强行使用呼吸的疼痛甚至让走马灯都在眼前一闪而过，却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见他冲向杏寿郎的拳头时，霎时散掉了所有感官。
【不行——————！！！】
赶上啊！！！！一定要赶上！！！！
把所有力量全部灌注于腿！！！！
【木之呼吸——————】
【八之型————】
【桐一叶————】
“噗————————！！！”
不行，就算这样还是不行，杏寿郎就在我身后，如果穿透了————！！！
【一之型————苍影————！！】
本来已经受了重伤，却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蛮力，让我强行不顾关节将手背过去削去了他的一只手臂。
“咕————！！”
而后，我看见了自己。
被穿胸而过的自己。
以及，被削去了大半个身体的上弦之三。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愕然，似乎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被穿透的会是我。
“死.....你会死的啊！！繁！！快变成鬼！！快说你会变成鬼！！！”
这还不是结束，必须要趁着他还未回过神————！！
“叮！！”
日轮刀再次挥砍向了恶鬼的脖颈。
“！！！”
似乎是惊讶我这种时候还能有这个力气，他向我挥出了另一只手想要破除困局，却被我身后的杏寿郎一把抓住，并把日轮刀也砍进了他的脖子。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能指望砍下他的脖子，只要将时间拖到天亮就足矣了————！！
距离天明还有多久————？？
他根本无法将手拔出来————！！
也无法摆脱我们卡进他脖子的日轮刀————！！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
“喝啊啊啊啊啊！！！”
【不能撒手！绝不能撒手！！！】
【在砍断你的脖子以前——————】
【在天亮以前————】
【绝对不会撒手的！！！】
视野已经快要全部被绯色笼罩了，只能听见炭治郎在大吼着什么。
“伊之助！！快动起来！！为了炼狱先生和水木小姐动起来！！！”
【不能让你逃跑————】
【绝对不能——————】
“咔锵————！！！”
日轮刀，被他给————
连手臂也————！！
可恶啊啊啊啊啊——————！！！
“噗唔！！！”
不许跑......！你这胆小鬼........！
混蛋......上弦全都是......混蛋......！
“阿繁——————！！！！！”
我听见了他声嘶力竭的大吼，整个人被他紧紧抱住。
杏寿郎......？
别管我了，上弦之三......
“咳！！咳咳！！！”
视野之中的绯色被他一点一点的擦去。
我终于再次看见了他。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对了，我肚子上开了个洞，一定很吓人。
像是要把整个肺撕开一样拼命的咳嗽着，呼吸着，明明想和他说什么，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了，血不停地涌出堵在了口鼻，再难以发出让人辨别的声音。
“不许跑！！！胆小鬼！！！！不许跑！！！！”
“不许跑！！！混蛋！！！胆小鬼！！！你算什么东西！！！”
是炭治郎的声音.....
可是这孩子要是再大吼的话，伤口会......
他又不像我，可以......
拼命的想要起身，身体所有的力气却全从洞里面流走了，只能无措地抓住他的羽织，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温度烧得滚烫。
别露出那种表情啊。
这种伤应该还不能要得了我的命吧......？
又不像在上野山.....
只是开了洞而已。
很快就会好的。
所以......
不用担心的......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了......
比起这个，乘客.....还有炭治郎他们.....
而且你自己的伤也不轻吧......？
“阿繁！！阿繁！！！！醒醒！！！快醒醒！！！！”
“不能睡过去！！！快醒醒！！！”
睡......？
对了，我是该休息了，不休息的话要怎么养伤.......
大概，又要被小忍骂了吧......？
眼皮开始变得越来越沉，他的脸开始在视野里模糊起来，渐渐地，连声音也听不见了，唯一清晰的，是像泉水一样包裹住我的温度。
对不起......
先让我睡一会儿，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实在是.....撑不住了......
也许是伤重之下出现的幻觉，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似乎是听到了谁的声音。
我六年都没有听见过的声音。
“......真是，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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