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辰惜

作者:L凌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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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2009年4月25日 农历四月初一 星期六

      凌晨三点二十四分,物流园那边有人给陈亮打电话,有一批很着急的货物从威海运过来,需要立刻送到对方指定的公司。物流园开大货车的两位司机联系不上,物流老板希望陆辰和陈亮赶过去救场。

      挂电话,被扰了美梦的陈亮态度诚恳的问候对方他二大爷,然后极不情愿地穿衣服出门去找陆辰。

      陆辰的电话晚上十点准时关机,想要打电话找人必须要等到早上五点四十以后。要不是因为知道今天周六晓惜学校过大周不上课,即使再火烧眉毛的大事,陈亮也绝对不会在凌晨三点多敲开陆辰家的门。不管是谁敢在高考非常时期扰了那位小姑奶奶睡觉,陆辰真会把对方一脚踹飞。

      陈亮站在501门口深呼吸祈祷自己等会不要死的太惨,手指在冰凉的防盗门上敲了三下,间隔四秒钟又敲了三下。他侧耳凝神听到门内有动静,紧接着是陆辰问:“谁?”

      陈亮清清嗓子回:“是我,陈亮。物流园有急事。”

      门打开,陆辰穿着一身浅蓝色睡衣,被人扰了好梦自然是没什么好情绪,他态度偏冷地说:“给我一个不踹你的理由。”

      陈亮嬉皮笑脸道:“今天周六,咱家小美女过大周几点起床都OK。其次是孙老板亲自打电话来求助。”

      孙老板是物流园的老熟人,平日里他们关系很好,陆辰点头:“嗯。五分钟。”

      回到卧室,陆辰蹲在床边轻轻地吻晓惜的唇,然后在她耳边柔声哄:“有急事,我要出去。你把卧室门反锁好。”

      晓惜伸胳膊搂住陆辰的脖颈,半睡半醒中朦朦胧胧的应了声‘好’。

      陆辰又亲吻了晓惜,才拉开她的手,换好衣服后,他哄她下床反锁卧室门,她睁右眼闭左眼哼哼唧唧的抗议自己没睡够。

      “反锁门,我很快就回来。”陆辰低头吻晓惜,叮嘱她一定要把卧室门反锁。

      晓惜带着起床气依靠门框对陆辰摆摆手:“知道了。注意安全,早点回家继续陪睡。”

      客厅里有人突然噗哧笑出声,晓惜指着沙发的位置对陆辰说:“陆辰,我们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一只猴?”

      陆辰帮晓惜整理好睡衣领口,用力抱抱她:“回屋锁门睡觉。”

      沙发上那只猴摆摆手说了句“大师兄走了,二师妹好梦。”

      回到卧室,把卧室门反锁上晓惜趴在舒适的大床上继续睡觉,她依稀听到陆辰他们离开关门的声音。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她又爬起来开门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似乎忘记了反锁上卧室门,心想已经四点多天快亮了,陆辰应该很快会回来,她索性就不再起床来回折腾。

      半梦半醒中,晓惜隐约感觉床边像是站着一个人,黑色影子矗立在她身边,她第一反应是陆辰回来了。翻身平躺一呼一吸间,带有浓香的刺鼻味道让她心惊:不是陆辰。

      睡意刹那间全无,她惊恐万分的快速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人惊得她一身白毛汗,心瞬间被揪起来提到嗓子眼,整个人从发梢到脚后跟彻底凉透。

      是他,是陈磊。

      不熟悉的人与陌生的人区别在于前者是见过认识却没接触过不了解的人,后者则是完全不认识没见过的人。陌生人的闯入定会引起恐慌,不熟悉的人突然闯入令人惊疑。晓惜坐起身子想要问陈磊是如何进来的,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身黑色着装的陈磊抬腿上了床。

      陈磊一只手掐住晓惜的脖子,另一手用力捂住她的嘴,他猥琐的嘴脸贴在她的耳边,阴阳怪气的说:“宝贝,别出声。乖乖听话。”

      原本模糊的脑海里还存在一丝疑虑,想着眼前一切是不是鬼压床,脖颈处被陈磊用力掐住,喉咙发紧呼吸吃力的压迫感让她认清楚现实。晓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真的不是梦魇,此时此刻陈磊是真实的出现在了她的卧室里,她的嘴巴被他死死捂住,原本掐在她脖子上的魔爪此时正用力攥着她的手腕。看到眼前这幅并不陌生的已经狰狞猥琐的嘴脸,她后背僵硬直冒冷汗,心中满是惊恐:他要干什么。

      身体被陈磊牵制住,晓惜强逼自己深呼吸,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要活着,要清清白白的活着。

      刻意打磨的非常尖锐的不锈钢棒针抵在她脖颈右侧,陈磊色胆包天的声音略显激动亢奋:“别乱动,不要出声,更不要挣扎。”

      愤怒多过恐惧的晓惜心中暗骂:脑残,要命的凶器就在脖颈上,傻子才敢乱动。

      长时间以来能见到却摸不着得不到的人现在终于成为鱼肉任他刀俎,陈磊饥渴难耐贴在晓惜的左耳边,亢奋地低头张嘴含住她柔软的耳垂用力允吸。

      晓惜汗毛竖起深感反胃侧头企图躲避陈磊恶心的触碰,陈磊却阴笑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深深地印记:“陈晓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反正你为钱已经陪陆辰睡了这么多年,我可以不去在乎你的身体被他玩过多少次,只要你乖乖听话,让我舒服了,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该明白我比他有钱。”

      晓惜跟陆辰多年的朝夕相处,她虽未达到他处事不惊稳若泰山的境界,但是控制情绪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一个可以掌控好自己情绪的人,智商绝对不会低,面对右侧脖颈静脉处抵着尖锐的棒针和一张猥琐的嘴脸,晓惜只有一个念想:要清清白白的活着。

      有人会纠结清白与活着哪个更重要,危急关头是先考虑清白,还是先考虑要活着。陆辰告诉过晓惜任何时候生命都要放在第一位。而晓惜生来倔强,此刻在她心里清白跟活着没有先后,他们是一体的,她要让自己必须清清白白并且好好的活着。

      书读多了脑子不空,遇事心中主意自然会多,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晓惜故作镇静的说:“你既然知道我在乎的是钱,有必要整这么一出戏吗?”有些流言蜚语传的久了,其中的真真假假她无意解释,只要能帮她解决眼前的危机,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少废话。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陈磊做贼心虚,手微微颤抖。

      眼前的处境晓惜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篇幅字句,眼神从愤怒变为平静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眼神的转变亦是心态的转变。晓惜眉眼含笑故作妩媚妖娆,企图先让对方放松警惕,她开口语气平常:“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撬锁进来的对吧。”

      陈磊微愣随即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陈晓惜,你是挺特别的,都到这节骨眼上了,居然还这么镇静。有个性,够味,我喜欢。溜门撬锁这种事我还真不会做,告诉你,我是用钥匙堂堂正正进来的。凡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只要你好好听话别出声更不要反抗,我绝对舍不得伤你。”

      “我傻吗?脖子上架着随时会要我命的东西,你还真是舍不得伤我。”她表面上与陈磊扯话,心里正在盘算该如何逃脱。陈磊整个人骑坐在她的身上对她的行动很不利,她必须想办法逃脱他的压制。

      “别扯些没用的。你是想拖延时间吧,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他俩没有三四个小时是绝对回不来的。陈晓惜,没有万全的准备和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绝对不会走这一步。”

      陈磊动手用扎带将晓惜的双手捆住说:“如果从一开始,你要是正视我的存在,认真考虑我的追求,就不会逼得我用强硬的手段来得到你。陈晓惜,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爸妈开酒店,别的不说,在钱这方面绝对不会委屈你。你是个聪明人更应该清楚,跟我总比跟着一个没有父母没有靠山的小白脸强千百倍。”

      “陈磊,任何事情总要付出代价。”晓惜挣了一下手上的扎带,感觉太紧无法挣开。手被捆住,双腿被他压住,一时之间想要脱身非常困难。但是再难也要想办法。

      睡衣扣子被扯开露出了白嫩的肌肤,晓惜丰满的柔软让陈磊情绪亢奋抓狂,棒针被扔在伸手可拿的床头柜上,他最终向她伸出了魔爪:“粉腻酥融娇欲滴,难怪他把你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

      出门时陆辰左眼皮跳了几下,心里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考虑到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家里窗户按了防盗窗,邻居们也起得很早,晓惜在家里不会有什么事情。临走时他特意把防盗门锁上,心想可能是晚上没有睡好刚才又起的太早,睡眠不足所以眼皮才会跳。

      陆辰和陈亮两人打车十五分钟左右赶到物流园,孙老板站在物流园门口十分抱歉的解释:“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咱家那两个司机联系上了,两人刚刚把货车开走,我寻思着既然把你们喊来了,索性请你们一起吃个早饭,来回车费算我的。”

      陆辰说:“孙哥,咱们之间的交情不需要这么客气。我出来太早不放心家里,早饭我就不吃了,有事咱们电话联系。”

      陈亮自然是要跟着陆辰一起回去,他揽着孙老板的肩膀解释:“孙哥,俗话说老婆孩子热炕头,陆辰恋床,我们先回了。”

      三人关系非常要好,孙老板玩笑说:“陆辰恋的不只是床,更重要的是床上的美人吧。”

      床上的美人。脑海里全是晓惜睡眼朦胧的可爱模样,陆辰进单元门上楼时一步三层台阶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功夫还在二楼台阶上的陈亮就只能听到陆辰匆匆上楼的脚步声。

      陆辰掏钥匙开防盗门时,发现门只是关着并没有上锁,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走时特意从外面将门锁上。抬起手腕看手表才四点五十一,他不在家晓惜不可能这么早起床打开防盗门。

      心咯噔一下,陆辰果断迅速的打开防盗门,客厅里整齐有序还是昨晚的样子,他喊:“小不点。”

      陆辰快步奔向主卧室,门是开着的,床上被褥乱成一团,淡蓝色的床单上有一大滩血迹,他奔进卧室胆战心惊的大喊:“晓惜!晓惜!”

      双人床左下侧一只血淋淋的手拍在床沿上,陆辰奔上前的同时陈亮也惶惶不安的跑进卧室:“怎么了?”

      陆辰嘶吼:“站那里,别过来!”

      双人床挡住了陈亮的视线,听到陆辰的怒吼,陈亮噤若寒蝉愣在原地。

      陆辰跪在地板上,忿然作色的扯开自己外衣扣子,脱下衣服包迅速裹住全身□□的晓惜。

      用力把晓惜嵌在怀里,手揉搓着她的臂膀,陆辰声音颤抖:“小不点,我回来了。”

      血淋淋的右手攥住陆辰的领口,手腕上一道清晰的勒痕,晓惜胸口发闷喉咙僵硬艰难地发出嘶哑的声音:“陆辰,我的清白和命都在。”

      陆辰低头发狠地吻她的唇,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允吸着,温润的唇舌滋润着她干裂的唇瓣。他用力再用力把她紧紧嵌在胸口:“小不点。”

      她攥紧他的领口,艰难地吞咽发声:“是陈磊。我用棒针伤了他,陆辰,他看过我,还摸了我,感觉太恶心,我一定要他下半辈子是废人。陆辰,你带我回家,我想回桃林园。”

      “乖,别说话,我爱你。”他再次低头吻住她,唇舌纠缠他想要确定她的存在,想要给予她安慰,暂时顾不得其他,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却又不得面对事实,因为他自以为很安全,才让她置身险境。痛心疾首大脑仍是清醒的,陆辰知道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必须照顾好晓惜。

      (有些事情无须详述,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若要晓惜再去回忆当初那场劫难具体的细节,并且亲口诉说当时的情境,不如就此打住。我承认我胆小,即使有晓惜给我撑腰,我仍然担心因为此段情节惹晓惜难过,我会被江少一巴掌拍死,更怕被辰哥一个眼神杀死。望各位看故事的朋友海涵,若有极度好事者,可自行想象。此事只说结果,不详细谈经历。)

      她本性纯良,若不是被人触碰底线逼到绝境,何须双手沾血铁石心肠。

      2009年4月25日 农历四月初一 星期六

      陆辰带晓惜回桃林园。

      陈亮在□□医院急诊室找到陈磊,陈磊下身插着棒针需要手术。

      从4月25号到30号,晓惜一直发烧,她清醒时沉默不语,烧迷糊昏睡时深陷噩梦中。噩梦中她抽泣不停地喊陆辰的名字:“陆辰。陆辰。”

      面对时而清醒沉默不语,时而迷糊噩梦缠身哭泣不止的晓惜,陆辰眼睛是血红色的。

      从4月25号到30号,晓惜一直发烧,她清醒时沉默不语,烧迷糊昏睡时深陷噩梦中。噩梦中她抽泣不停地喊陆辰的名字:“陆辰。陆辰。”

      30号晚上十一点半多,全身汗水湿透的晓惜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彻底清醒后的晓惜看到了陆辰熟悉且憔悴长满胡茬的脸。

      他深邃的眼眸,双眼里布满血丝,见她醒来,他满是疲惫的面容露出温暖的笑容,她最喜欢他微笑的模样,而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剩下心疼。伤在她身上,疼在他心上,受折磨的岂止是她自己。

      他将她扶起坐好,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伸手摸摸她的发顶,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柔声哄她:“喝点水好不好?”

      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默不语,她伸胳膊双臂搂住他的脖颈,声音仍是嘶哑:“你亲口喂我。”

      他先是一愣然后满心欣喜拿过水杯温热的白开水含在口中,低头温润的唇贴上她干涩的唇瓣,感觉到她温柔的允吸索取,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自从回到桃林园,她抵触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的触碰,他非常担心她把自己关进了心牢不再出来。而现在她不仅没有抵触他的触碰,竟然主动搂住他,她的亲近让他感觉一切正在像好的方向发展,他满心欢喜又小心翼翼。

      她说:“陆辰,陪我一起洗澡。”

      他答应:“好。”心中有预感,曾经规划好的关于两人的未来,终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第一次□□坦诚地温柔相视,热气弥漫的洗漱间,花洒下她踮起脚尖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主动献吻。他不忍让她踮脚受累,低头反客为主攻城略地与她倾心痴缠。

      当他与她食指紧握穿越最后一道阻隔彼此身心灵魂彻底交融的那一刻,他深吻她,与她深情对视:“小不点,我爱你。”

      她幸福的笑了:“陆辰,我很爱你。”

      那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疼且甘心情愿,是心满意足的幸福。

      2009年5月1日 农历四月初七 星期五

      新的月份,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是心思细腻的人,身心交融的情潮还未退去,他把她揽在怀中,爱抚她光滑细腻的背低头吻她:“因为五一是喜庆的日子,所以很多人选择在今天结婚。我有看时间一秒不差刚好是零点整,零代表圆满、完美、无尽。”

      她当然明白他的用心,也懂了他一开始竭力忍耐为的是在最有意义的一刻彻底拥有她。千言万语的感动凝聚成两个字,她柔声喊他“陆辰”。

      他与她相视,十分认真态度坚决地说:“忘掉不愉快的事情,五天的时间足够你发泄情绪了,从现在起不许再多想,不许抗拒我的触碰,这五天已是我的底线。”

      “如果我今天还是沉默不语,你会怎样?”她知道自己是他的底线。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样,毕竟从小到大黏在一起这么久,你从不抗拒我的靠近,也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沉默不语。小不点,我懂你,知道你不是那种性格软弱遇到事情就萎靡不振的女孩,也明白你为什么沉默不说话,但是我没办法接受你对我的抗拒。”

      “陆辰,我并非有意抗拒你。你也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你,我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陈磊的事情,受到惊吓的是我,受伤的是他,以我的性格确实不会萎靡不振,但是陆辰,我必须承认我钻牛角尖了。我实在是没办法接受他耍流氓的样子,一想起当时的情况我就忍不住反感恶心的要命,那种感觉没办法形容,总之我非常厌恶别人那种丑陋的样子,他们不是你,我真的没办法平静对待。”她一时之间找不到恰当的语言向他解释内心的想法,心急之下眼泪差点掉下来。

      “傻。我说过没有如果,只有辰惜。不许哭,我能懂。”他明白她的心思,除他以外任何人不合时宜的亲昵对她都是一种冒犯。

      “陆辰,我当时确实非常害怕,只是害怕过去后,这几天我一直很纠结一件事情,就是你会不会嫌弃我被他亲过,会不会在意我被逼迫看过他的身体。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鼓起勇气说出心里的纠结后,如同等待宣判结果的囚犯,她整个人都紧绷着。

      大智若愚。经历过险境的小不点事后总结自己最深的感触居然是觉得她对不起他。若换做是其他人,且不说能不能在当时的状况下脱身,就算是成功脱身了心里阴影也会长时间纠缠左右,她呢,不仅完好脱身,事后虽然发烧沉默不语,但是她纠结的重点竟然是他的态度。

      陆辰猛然间醍醐灌顶,原来这五天里她做噩梦喊他的名字,竟然是怕失去他,心被某种东西狠狠撞击:晓惜,你的爱并不比我少。

      “你好好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他起身跪坐在她身侧,握住她的脚低头吻了她的脚背,趁她惊讶之余,他俯身抚摸她的柔软深吻她白嫩的脖颈。

      有些事说开了心结自然就不再有,有些话言语表达不清楚,那就让行动证明一切,比起那些嫌弃、在意,他更自责自己没能护好她,若不是她从小性格倔强又开朗,他真怕她会一直被噩梦缠身。

      5月1日零点整,一切归零,一切又从零开始。

      22岁的陆辰彻底拥有了19岁的晓惜。

      陆辰说:“我此生只对晓惜许诺一件事,待她如初,疼她入骨,深情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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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都有各自命中的劫难,愿历劫归来,善良与温和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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