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妈妈的挚友为何这样?

作者:北芽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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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 章


      被渴醒的沢田纲吉躺在床上,注视着上方漆黑的天花板。

      下午的时候手机在充电,他只能去处理文件,处理好之后困意就势不可挡的袭来。

      沢田纲吉也没有硬撑着不睡,从善如流的换了睡衣躺下睡觉,但睡得太早半夜就容易醒。

      发了一会懵之后,他摸向床头的水壶,没有什么重量的水壶好像是在说“它一滴也没有了”。他认命从床上爬起,打开灯拿起杯子去楼下接水。

      屋内的灯光从门倾斜出去,走廊里,沢田纲吉发现父母的房门前正有一团不明生物在蹲守。

      他不太确定的叫了一声:“枝子?”

      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人抬起头,迷迷瞪瞪的“嗯”了一下,一看就是酒劲还没过。

      “你怎么在这里。”

      “睡不着。”

      “……你打算一直蹲在这里吗?”

      她点了点头,问:“不可以吗?”

      好惨。

      对方几个小时前用醉话把他整抓狂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又实在是太可怜了。

      纠结了一会,他叹口气:“要跟我出去聊聊天吗?”

      “要。”

      “我先去倒杯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

      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娇软,带着些鼻音:“那你快点回来哦。”

      怎么会有人那么欠打,又那么可爱。

      他实在没忍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语气轻柔的应道:“好。”

      咕嘟咕嘟喝完一杯水之后,沢田纲吉把冰箱打开,喝醉的人应该喝点蜂蜜水解酒吧?

      从冰箱里拿出蜂蜜,挖一勺放在从橱柜里拿出的新杯子里,沢田纲吉用勺子把蜂蜜搅匀在温水里。

      拿着蜂蜜水返回楼上,刚刚还坐在地上的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沢田纲吉先去找到了一下她喝醉之后睡得那个房间,一室昏暗,没有人。

      如果强闯进父母房间的话肯定会闹出些动静来。

      要去里包恩那看看吗?他走到里包恩房间门口,准备敲门的手微微颤抖。

      还是先把蜂蜜水放下再说!不想找死的沢田纲吉很快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消失了的那人正坐在他房间的床上揉着枕头,见他进来之后还抱怨了句:“你好慢哦。”

      “你怎么坐在我的床上?还穿着我的衣服?!”

      “衣服都是酒气,好难闻。”她嫌弃的皱了皱眉,“我的衣服又都在奈奈那里,只能先穿你的凑合一下,而且你干嘛反应那么大,又不是没穿过。”

      “大摇大摆入侵别人私人空间还动人家东西的人不要那么理直气壮啊!既然都换好衣服了,那我们去外面聊!”

      “外面很冷,我不要。”

      “楼下总可以了吧?”

      “不要。”她把他的被子裹在身上,“这里暖和,还亮。”

      沢田纲吉扯被子:“女孩子不要大晚上随便进男人房间啊!而且这是我的被子!”

      “把我当男人不就行了,连被子都不给,你好小气哦。”她迅速地滚了几下,成功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只露出精致小巧的脸蛋,盯着他看了一会之后,她神情戏谑,“哼哼~我知道了。”

      对方戏谑的表情让沢田纲吉觉得不妙:“你知道什么?”

      “小纲是在想色色的事情吧?哎呀呀,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思想真是肮脏呢~”

      “谁有在想啊!!!!”他恼羞成怒的把兑好的蜂蜜水放在一旁的床头桌上,“快喝水!”

      玻璃杯与桌面接触发出“嘭”的一声响,沢田纲吉背对着竹本枝子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脸上的热度消退。

      沉默片刻之后,他冷不丁的开口:“你经常去喝花酒吗?”

      “咳咳、”是被水呛到的声音,“你、你胡说!”

      扳回一成的沢田纲吉:“别挣扎了,之前喝醉的时候你都说出来了,游女妈妈桑的,我看你挺熟的。”

      “不准告诉奈奈。”她张牙舞爪地从床上跳到了沢田纲吉身上,“没有经常去,我去哪里只是为了把醉鬼们带回番队,最多再喝个酒,其他不该干的我都没干过!!!”

      她跨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无论从什么意义上来说都很糟糕,但被痛击到肚子的沢田纲吉没心情去管,只能摆出投降的姿势:“行行行,我不说。”

      “敢说我就鲨了你!”

      凶巴巴的威胁了他一句之后,竹本枝子才从他身上下来,跟他一起坐到了地板上。

      “是坂本龙马拉你去的吗?”沢田纲吉想起她喝醉时说起的人名。

      “是坂本辰马啦!那家伙是个只会哈哈哈的笨蛋,我不看着他的话他早晚有天会死在女人//身上的。而且他带着去的游廓都很高级,狗大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那桂,银时晋助又是谁?他们也都去喝花酒吗?”

      “我都说了些什么啊。”她不情不愿嘟囔了一句之后解释道,“都是我在私塾里的同学和战友。”

      “桂小太郎是一个脑子里只有人//妻和肉球的黑长直笨蛋,坂田银时是脑袋里只有糖分和《jump》的死鱼眼笨蛋!”

      沢田纲吉:“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外周围全是笨蛋吗?”

      竹本枝子:“也不全是。高杉晋助那家伙虽然是一个拽的二五八万的性格偏激的富家大少爷,还老妄想跟我抢老师的宠爱,但他勉强算个聪明人。”

      问题少女的身边都是问题少年吗?而且这些人名变一个字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政治家吧。

      “你之前参加的战争是叫攘夷战争对吧?”

      “对。”

      日本历史上没有攘夷战争,只有尊王攘夷运动,领头的是吉田松阳和高杉晋作两师徒,他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你念书的地方不会叫松下私塾吧?还有个老师叫吉田松阴?”

      “是吉田松阳,”她偏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是奈奈告诉你的吗?”

      “我还以为能骗你是我自己算到的呢。”

      直觉告诉沢田纲吉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这段历史,于是他装作很遗憾的样子说道:“我还以为能骗你是我自己算到的呢。”

      历史上坂田金时是平安时代的人,跟吉田松阳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的,更别提与桂小五郎、高杉晋作一起在松下私塾念书了。

      既然这样,她所说的那些人应该不会重复这个世界的命运吧?

      “哈欠——”

      竹本枝子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他看着对方困倦的脸哭笑不得:“既然困得话那就去睡啊。”

      “睡不着。”

      她摇了摇头。

      “都困成这样了怎么还会睡不着?”

      “因为会梦见对不起的人。”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些落寞,她又连忙反问道,“你不会吗?”

      “前两年还会,但就算梦到了我自己也是能睡着的。”

      “那我可真是羡慕你啊。”

      “所以喝花酒是什么感觉?”

      “能不能别提这茬了啊!”

      沢田纲吉此时没有想到,不久之后他就知道竹本枝子梦见了什么景象。

      那是对她一遍又一遍地凌迟。

      &

      小鸟在朝阳下鸣叫,平常是令人心情愉悦的变奏曲,现在却是扰人清梦的噪音。

      沢田纲吉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不满的从鼻子里发出哼声,把怀里柔软的躯体搂的更紧了一些。

      等会,他怀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沢田纲吉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啊——唔、、”

      惊呼声被一只柔软白皙的手堵了回去,少女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想把人招来你就继续叫,叫大声点。”

      说完之后就松开了手,沢田纲吉灵活地翻滚到了床边,扯下床上的被子裹住自己,神情警惕:“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喝醉了还是你喝醉了?”

      他在对方看智障的眼神中回想起了一切。

      昨天晚上这人明明困得要死还说自己睡不着,沢田纲吉只能被拉着陪她聊了一些有的没的。

      从他少年时隔壁家的吉娃娃到她以前连爬十三棵树抓知了的骄傲战绩,聊得他上下眼皮直打架,最后实在撑不住在地上睡了过去。

      估计她也是耍完酒疯之后直接在地上睡着了,沢田纲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少看点电视剧吧,不是每个人喝了酒之后都会断片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竹本枝子上下打量着沢田纲吉。

      那眼神让他不禁把毯子裹得更紧了一些:“你看什么?”

      “我的防御系统失灵了吗?你居然没被我打死,难道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了?”

      觉得这个结论十分靠谱的竹本枝子点了点头。

      “谁是你儿子啊!”

      “小声点,要是被发现的话吃亏的肯定是你,大家肯定觉得你是一个趁着我喝醉之后偷溜进我房间对我上下其手的人渣。”

      “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她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我们之间是纯洁的父子情,你的清白没有消失。”

      “我爸还活着呢。”

      “现在是还活着,以后就说不定了,毕竟这个世界有很多天灾人祸。”她状似可惜的长叹了一声。

      他把地上被她团成一团的脏衣服扔到她怀里:“从我的房间出去!”

      见他真的要被自己惹急了,竹本枝子没有继续逗他,抱着衣服转身出去了。

      沢田纲吉也走出房门,准备去洗手间洗漱。他伸了个懒腰,扯到腰背肌肉后止不住的撕了一声。

      昨天刷了那么久的碗,又睡了一夜地板,就算是铁打的腰也受不住这种糟践,他捶了捶腰,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黑色小皮鞋的鞋尖。

      “里包恩?”他有些慌乱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刚来不久。”还没等他松一口气,里包恩慢悠悠的不上了后半句,“但刚好看见竹本枝子穿着你的衣服从你房间里走出来。”

      他意味深长盯着沢田纲吉揉腰的手:“干得不错啊阿纲。”

      说完这句话,里包恩转身下楼。

      完了。

      在里包恩眼里,他现在就算跳进东京湾也回不到之前的清白之躯了。

      没关系,只要他心里知道他是清白的就好,里包恩又不是什么大嘴巴,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如此安慰着自己,沢田纲吉洗漱好,走出洗漱间。

      他迎面撞上了母亲:“早上好啊妈妈。”

      “早上好哦纲君,”妈妈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我先出去买点菜,早饭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做哦。”

      他颇为艰难的说道:“没记错的话,妈妈前几天才买过菜吧,而且还买了不少。”

      沢田奈奈羞涩的捂起脸颊:“啊呀,昨天妈妈实在太开心了,一不小心就把菜全做完了。”

      “那奈奈要我去陪你吗?”竹本枝子哒哒哒的从房间里跑出来。

      “不用了,你先洗漱就好了。”沢田奈奈的视线移到她身上,楞了一下又笑道,“忘把你的衣服给你了。”

      完了,沢田纲吉和竹本枝子齐齐对视一眼。

      没等他俩想出理由解释,沢田家光从房间里出来抱住了沢田奈奈,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奈奈,我想吃烤鲑鱼——”

      “那我现在就去买,你等等哦。”听到他这么说,沢田奈奈带着甜蜜的笑容赶忙出去。

      耳力颇好的几个人都听见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竹本枝子面色不善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刚知道奈奈结婚的时候,她心中的怒火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几乎想不管不顾的杀了那个男人,连同他和孩子一起裹上水泥扔进海里。

      直到她发现自己和奈奈断联的时间不是她以为的两年,而是比她生命更长的二十三年。

      在她的世界里,丈夫上战场之后一年没有传来音信的女子改嫁是合乎情理的,没有人能说出一个不对,更何况她和奈奈只是私定终身,还没有结婚。

      她甚至应该感谢沢田家光让奈奈能不受岁月侵扰,依旧保持着心中的纯善和美好。

      但人的感情和理智有时不能达成一致。

      如果对方现在愿意麻溜退出,把奈奈和儿子都留给她的话她或许还能感谢他,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得找个理由把这家伙给揍一顿。

      看着僵持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嗅到某种风雨欲来气息的沢田纲吉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家光兄也有晨练的习惯吧,天气这么好,不如和我比划一下,活动活动筋骨?”

      沢田家光:“哈哈哈,是要比谁跑的快吗?”

      竹本枝子:“别装傻了,彭格列是干什么的我也知道。”

      “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嘛。”

      “你怕了?”

      “我怕什么?”沢田家光眼神深沉,“现在和奈奈结婚的人是我。”

      “你怕我和奈奈从前青梅竹马的美好感情,你也怕奈奈会抛弃人老珠黄的你跟年轻靓丽的我再续前缘。”

      “我和奈奈的儿子比你都大了,我还怕什么?”

      “你难道只能用孩子来绊住她了吗?”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动起了手。

      他们两个缠斗的速度很快,不敢上去劝架的沢田纲吉紧靠墙角。

      老爸身上穿着家居服没带木仓,竹本枝子的刀也没带,还应该不会闹出人命吧?

      下一秒,他俩的举动就打破了沢田纲吉的想法。

      竹本枝子膝盖就狠狠压上了沢田家光的喉咙,被压到墙壁的沢田家光也不甘示弱地踹向了竹本枝子的另一条腿。

      沢田家光偏头啐出嘴里的血迹:“这么狠?”

      “你踹我那脚也没留情,一般人挨上这么一脚腿骨都要碎。”

      “没办法,不使出全力的话老婆都要被别人抢走了。”

      “是我遇到她的。”

      “可和她结婚的是我,与她互相生活了二十年的也是我。”

      杀人诛心。

      爸爸狠狠地打击了想要撬墙角的小三,按理来说沢田纲吉应该感到高兴的,可心里却泛起一阵阵隐秘的痛意。

      他在细想自己的复杂情绪,另一边的竹本枝子和沢田家光两个人专挑对方衣服盖住的地方狠揍。

      两个人从狭窄的走廊打到楼梯口,竹本枝子一脚把沢田家光踹下了楼梯,沢田家光又在衔接处拽住竹本枝子的腿把她拉了下来,战场转移到了楼下。

      沢田纲吉连忙跟着下楼,然后就看见里包恩那家伙居然还在惬意的喝咖啡。

      一晃神的功夫,两个人打到了厨房,一个从菜板上拿起菜刀,另一个拿了刀架上的西瓜刀。

      沢田纲吉大喊一声:“够了,你们不要再打了!要打去练武室打!”

      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耳边响彻着金属碰撞的声音。

      再打下去是真的会出事的。意识到这一点,里包恩放下咖啡杯,开口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身后一米处是沢田奈奈最喜欢的那套茶具。”

      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把刀放回原位,开始干瞪眼。

      里包恩:“你们两个是在玩谁先眨眼谁就输的幼稚园小朋友吗?”

      “是她先瞪我的!”

      “谁让你丑到我了!”

      “你头发都没梳像个疯子一样还说我?”

      “沢田家光你眼屎还没擦,恶心死了。”

      “呵,这次不叫我家光兄了?”

      “你照照镜子瞅瞅你配吗?四十多岁的人了心里没点数。”

      之前腥风血雨的氛围秒变小学鸡互啄,两个人互相冷哼一声后各自回房。

      以后不会每天都来这么一场吧?

      放心不下的沢田纲吉跑去问了竹本枝子,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他颇为惊讶的说道:“为什么?”

      “不孝子!我跟他打架你看着就那么开心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沢田纲吉连忙否认,“我只是好奇原因罢了。”

      竹本枝子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他确实有保护奈奈的能力。”

      他长舒了一口气:“既然你承认了爸爸的实力,是不是以后不会再撬他墙角了?”

      竹本枝子毫不留情的否认道:“你在想peach。”

      所以这家伙的贼心到底怎样才能死啊,他揉了揉额头:“你撬墙角的行为是很不道德的啊。”

      “你在说什么啊傻孩子,”竹本枝子慈爱的看着他,“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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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喝醉酒之后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是真的!之前喝酒喝多了,虽然意识还清醒,但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了,那个时候真的,胡言乱语,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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