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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我们已经知道了离王的下落,也弄清了为什么李瑾寒没有杀他,什么时候行动?”骆季淮低声询问。
顾屹垂了垂眸,沉声道:“明日早朝。”
他这话让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沈乐仪皱了皱眉,“我觉得还是夜袭比较好,趁其不备直接杀进皇宫。”
骆季淮点了点头,“我也同意夜袭,毕竟夜袭我们的胜算更大一些。”
“不…”顾屹抬眸,一字一句道:“明日早朝进攻皇城,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揭穿李瑾寒谋权篡位的事实。”
众人陷入沉思,良久后骆季淮才出声:“好,那就明日早朝。”
顾屹看向沈乐仪,后者沉重的点了点头。
“你和南晏去一趟佛阳寺,把玉玺拿回来。”
沈乐仪面露为难,“渡空长老不给怎么办?”
“你说明来意,他会给的。”顾屹说道。
沈乐仪点头,“好。”
………
容诺徒步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出那片荒地,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一家医馆门口,体力不支终于倒下。
屋内的药童迅速跑出来,“师父,有人晕倒啦!”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容诺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那男孩看到她醒了立刻跑了出去,再回来时身旁跟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
容诺撑着身子起身,“你们是谁啊?”
“姐姐,你在我们医馆门口晕倒了,是我师父救了你。”小男孩说道。
容诺鼻头微酸:“多谢老先生了。”
老者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显得十分慈祥,“不用谢,你身子弱,我熬了安胎药,你等会儿喝了好好休息。”
容诺愣了一下,“安胎药?”
“是啊姐姐,你肚子里有小孩了,我师父说你动了胎气,要好好休息。”
老者拍了拍小男孩的头,笑:“子言,去给姐姐准备些饭菜。”
被唤作子言的男孩点了点头,迅速跑出房门。
容诺眸中满是惊讶,她看向老者,问:“您确定吗?”
“放心吧姑娘,老朽从医几十年了,不会出错的。”
容诺的手落在肚子上,这里……有了一个孩子……
她抿了抿唇,柔声道:“怎么称呼您?”
他笑了笑:“我姓周。”
容诺微微颔首,从发间抽出一支发簪,“周大夫,我身上没有钱,这支发簪应该值不少钱,您收着吧。”
周大夫摆摆手,道:“这我可不能收,你这又不是什么大病需要名贵的药材,不过就是一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那发簪一看就价值不菲,他不能收。
容诺看着他,语气诚恳:“您收着吧,我与夫君走散了,可能还需要麻烦您一些事情,您不收下我心里也不舒服。”
“这……”
“您就收下吧。”容诺
周大夫接过发簪点了点头,“行,那我就先收下,你有什么需要就说。”
容诺笑着点点头:“好。”
………
翌日清晨,早朝还是同以往一样,李瑾寒漫不经心的听着那些大臣启禀这个禀奏那个的……
“不好啦!不好啦!顾将军造反了!”
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大殿,声音颤抖:“皇上,顾将军造反了,现在已经到宫门口了……”
那些个大臣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们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
李瑾寒淡淡地瞥了一眼众人,声音慵懒:“慌什么,还能怕他不成。”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皇上……顾将军率领了十一万人……”
李瑾寒怔了一下,“他哪来那么多人?”
“奴才……奴才不知。”
李瑾寒半眯着眼,眸里满是杀意。
沈继阳一脸淡定的看着皇位上的帝王,心中有种预感,这皇位……终究是要物归原主的。
顾肖额间冒出冷汗,他用袖子蹭了蹭,心里满是担忧,若是顾屹真的打进来了,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皇上,现在怎么办?”周玉凑到他耳边轻声询问。
李瑾寒扫视了一眼底下的大臣,沉声道:“顾屹意图谋反,众爱卿认为该如何处置呢?”
底下的人纷纷垂头不敢看他。
李瑾寒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顾大人,你觉得呢?”
被点名的顾肖身体僵硬,他不敢抬头,只道:“谋反乃是死罪,自然是杀无赦。”
说完后他咽了咽口水,冷汗直冒。
李瑾寒冷哼一声,嘲讽道:“果然,论这大义灭亲之事没有人能比得过顾大人了。”
………
顾屹领兵直接杀进皇城,骆季淮站在他身侧,身上已经染上血迹,“我带人先去福康宫把人救出来。”
顾屹点了点头,“一切小心。”
自他们杀进来的那一刻起,皇城内便乱了套,宫女太监和各宫娘娘都开始收拾行囊,没有人想把命丢在皇城里。
“报!顾将军往金銮殿杀来了!”
众大臣开始乱了阵脚,一时间大殿之上没了秩序,乱成一盘散沙。
“怎么办?怎么办?顾将军杀进来了,这万一打起来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是啊,我可不想死啊!”
“你怕什么,要死也是那顾肖先死,我们平日里又没有得罪过顾家。”
“是啊是啊,顾将军不会滥杀无辜的!”
李瑾寒皱了皱眉,冷眼看着底下的人。
“皇上,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周玉一脸焦急。
李瑾寒站起身,静静的走到侍卫旁边拔出他的佩剑,然后直接刺向身旁的一个文官,一招致命。
一时间殿上无人再出声……
李瑾寒冷冷地看着他们,幽幽道: “不想死就给朕老实点!”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摊血,嘴角上扬露出嗜血的笑容,他把剑扔到地上,十分平静的踩着那个尸体走回到自己的皇位上。
“现在……我们就等着顾将军来,你们觉得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他声音慵懒,眼里却带着杀意。
底下无人敢回话,胆小者更是忍不住一直颤抖。
李瑾寒笑了一笑:“各位爱卿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说的很尽兴吗?”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李瑾寒冷哼了一声,静静地坐在皇位上等着顾屹。
顾屹从宫门杀到金銮殿用了半个时辰,他手里握着还滴着血的长剑,冷冷地看着皇位上的男子。
文武百官纷纷退到两侧,生怕这场杀戮会祸及殃民,却又忍不住想要看热闹。
李瑾寒笑了笑:“顾将军,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嚣张。”
顾屹淡淡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御林军已降,李瑾寒,你无路可退了。”
“哦?”李瑾寒挑了挑眉,“顾屹,你别忘了,朕是皇上。”
他轻轻拍了拍手,三十个穿着黑色锦袍的人迅速涌上前。
李瑾寒语气轻快:“皇家暗卫,他们的武功不比你低。”
皇家暗卫,只效忠于帝王,三十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能与之抗衡的人不多。
顾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皇家暗卫只效忠于历届帝王,你是吗?”
“一个连传国玉玺的没有的人,你有资格说自己是皇帝吗?”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的众人都变了脸色,传国玉玺是帝王的象征,没有玉玺……
李瑾寒沉着一张脸,怒斥:“你胡说什么!朕登基那日就说过了,玉玺放在先皇陵墓……”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屹打断,“你说玉玺在先皇陵墓,有谁见了?”
顾屹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幽幽道:“想必大家都清楚,三年前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便是当时的离王殿下,就连皇上都多次表明有意传位于离王,可偏偏先皇驾崩那日唯有你在床前,皇位莫名其妙就成了你的,离王被杀,扣上了篡位的罪名。”
“是啊……此事确有蹊跷。”人群中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声。
“顾屹,你休要在这里混淆视听!父皇之前确实有意传位于他,但是他不识好歹非要起兵谋反,父皇一气之下才改了圣旨!”
李瑾寒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狼子野心想要谋权篡位,朕告诉你,绝无可能!”
他看了一眼那些暗卫,皱眉道:“愣着做什么!给朕杀了他!”
顾屹眯了眯眼,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慢着!”
金銮殿外又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骆季淮推着一个男子缓缓地走了进来。
“那是离王殿下!”
“他身边……那个女子……好像是沈大人家的千金吧?”
沈继阳看着女儿两眼迅速涌上热泪,他的女儿……那是他的女儿。
骆季淮将人推到大殿中央,李瑾寒已经变了脸色,他回头看了一眼周玉,周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才不知道啊……”
“当年父皇病危传位于我,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最信任的人会在背后捅我一刀,甚至废了我的双腿,好在父皇早就有所防备,事先将传国玉玺寄存到佛阳寺,玉玺的下落只有我知道,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瑾寒才留着我的命……”
沈乐仪打开手中的锦盒,“这是传国玉玺,是从佛阳寺拿回来的,先皇陵墓里根本就没有玉玺。”
沈继阳抹了抹眼泪,用力拍了拍身边那个大臣的胳膊,十分骄傲的开口:“那是我闺女!”
李沐寒看着那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沉声道:“知道为什么父皇没有传位于你吗?”
“因为你刚愎自用,薄情寡义,身为帝王,你心里应该装着百姓,可是你没有,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李瑾寒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握拳,眼眶猩红,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火。
“李瑾寒,你输了。”
毫无疑问,现在所有人都站在李沐寒这边,暗卫也分得清是非。
“呵……”李瑾寒冷笑了一声,他移动脚步,缓缓地走向李沐寒。
“你说我输了,你何尝不是呢,三年前你就输了!”
李瑾寒迅速拔出暗卫剑鞘里的剑朝李沐寒刺去。
“小心!”沈乐仪惊呼了一声,直接扑到李沐寒身上。
利刃划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乐仪愣了一下,回头看到了南晏……
顾屹和骆季淮迅速上前钳制住李瑾寒,竹离上前用绳子把人绑住。
长剑直接穿透了南晏的胸口,沈乐仪手足无措的看着他胸口那把剑,跌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南晏……南晏,你……怎么办?怎么办啊!”
李沐寒眉头微蹙了一下,“快传太医。”
她看着他胸口的那把剑嚎啕大哭:“怎么办?南晏……你不要死啊……”
“太医呢!快救救他啊!”她大喊。
南晏看着她笑了笑,终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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