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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女人的相貌是在为之出色，非常明艳高贵，轻轻勾起的眼角有种疏离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谪仙一般的气质。
她蓝瞳的桃花眼灼人，不得不说薇尔完美地继承了这双绝世的双眸，但现在年龄还小只显示出宝石般的璀璨漂亮并不像画像上女人那样美地惊心动魄。
上一世的薇尔虽说长到了16岁，这双绝城的眸子也该闪耀着光芒了，不过可惜的是上一世的她虽然端着高贵平淡冷意，但是心里总是透着一股自卑又敏感的情绪。
不刻意打扮自己，收拾妥当干净就好，那双眸子里也是毫无生气的死寂，从不曾与人对视，就这样光芒被掩盖。
但即使这样，长大后的她还是无数次被见过她的人想起来与卡洛儿相比较。有着每天的精心打扮和娇颜的妆容以及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呵护保养的卡洛儿，却不得不被别人承认薇尔公主的长相却是胜过她一筹。
还有不少人暗地里感叹陛下和皇后那样完美的相貌就没能让卡洛儿公主继承到呢？反而还被一个薇尔公主给比过？
而那画像里的女人，真的美到了极致，与绝世之姿的伊希顾站在一起也落下风。
明明只是一个画像而已，却美地令人窒息，像是将整幅画赋予了生命一般。
伊希顾瞧见薇尔看着画像，喉咙里发出一声磁性的低笑，“薇尔，这是你的母皇。”
他本以为再来这里时会很难受，但是手里温温软软的触觉让他心神安宁，新的寄托新的希望现在是在他身边。
薇尔好像这才回过神，她微微偏偏头，“母皇？侍女姐姐们说过我的母亲是叫琳菲·莉雅思·加西亚，这是她吗？”
本就暗沉的气氛好像又更加沉寂了几分。
“不是，琳菲·莉雅思·加西亚不是薇尔的母亲。”男人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有着几分咬牙的感觉。
“薇尔，来，”伊希顾又一伸手把薇尔抱进怀里，走近画像，大掌包裹住薇尔的手，勾起薇尔的手指指引着她摸向那画像上用金箔烫上的一行字，“这是你母皇的名字，丝兰·芙依雅·卡文迪许，记住了吗？”
——丝兰·芙依雅·卡文迪许。
“丝、兰·芙依雅·卡文迪许……”薇尔佯装着磕磕绊绊地读出，随后又是非常地不解看向父皇，“可、可是，薇尔的母亲是叫琳菲·莉雅思·加西亚……”
“薇尔。”
被男人严肃的声音打断。
“你的母亲不是琳菲·莉雅思·加西亚。”
“你的母亲是你父皇唯一的皇后，是公爵千金，她叫丝兰·芙依雅·卡文迪许，她只有你一个孩子，父皇也只会爱你。”
好像这几句话炸在薇尔脑海里，小小的脑瓜像是没怎么理解。
伊希顾低垂着眸，清冷的脸上看着薇尔带上了显露出来的紧张和忐忑。
“父皇……？”薇尔有些呆愣地眨眨眼睛，“不应该妹妹才是吗？”
空气停顿几秒。
男人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一股滔天的悔恨、自责和愧疚：“对不起，薇尔，是爸爸错了。”
——
在一段漫长的梳理后，薇尔装着这才懵懵懂懂地明白了。
“所以……父皇，我、真的是皇后姐姐和您的女儿？”薇尔喃喃自语，一双蓝瞳里盛满了难过，望着伊希顾的目光不再似之前单纯的喜爱而是茫然。
伊希顾沉重地“嗯”了声，他的心脏像被剜了一块，痛地刺骨，他很怕、很怕薇尔知道真相后会怨他而不再理他，他现在就像是在处刑台上一般慌乱又狼狈地等着薇尔的反应，他承受不起薇尔可能会对他的冷态度，即便这是他活该。
他真的该死没有认出依雅和自己的孩子。
“那……父皇，为什么呢？”小小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令人心碎的控诉，“侍女姐姐们都说我是个坏孩子，我不配成为父皇孩子？”
伊希顾眼里压抑不住的痛苦，他现在完全地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女儿，连呼吸都带上了痛苦。
他沙哑的声音透着丝丝灰灭，他抱着薇尔的双臂收紧，艰难地开口：“是爸爸不配，不配做薇尔的父亲。”
薇尔抿着嘴，大大的眼睛红了一圈，泪水在里面打着转，一副伤心极了的样子让人揪心：“薇尔知道，薇尔不该埋怨父皇……但、但是薇尔真的好难受，太难受了……”
说到这儿，像是再也忍受不了，那泪水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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