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宇宙观察者对精神体脑波匹配远古时期男性的狂野梦想中的相关女性的看法的试验观察日记

　　可爱的小姐姐之一（4）
　　回到前院自己房中，顾李氏方才气哼哼甩开了丈夫的手。
　　“你倒是做了好人了，那家里怎么办？”
　　“小点声，我可比不上你，苛刻自己女儿也要撑面子，要穷就大家一起穷么，怕什么，有饭吃就成。偏你也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规矩，整日还要讲个排场。”关键是还没有半点是有用的，全都是些花里胡哨的花架子，也不知道她当年是不是一点都没学过管家。
　　当着外人的面也就算了，顾成业如今回到房间里，顾成业训起顾李氏来毫不客气，半点不在意顾李氏的想法，这个妻子一年比一年蠢得出奇，除了比较听话之外就没什么可满意的地方，亏得自己厚道，没有早早就换一个。
　　“我讲排场还不是为了你？”顾李氏委屈得不得了，
　　“你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吗？”顾李氏真急了，她对侄子侄女好，说到底都是为了丈夫的官声。
　　顾成业简直想翻白眼，低声道：“戳什么？你这个傻子，我要是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不养侄子侄女自然是有人说，但是我自己都没新衣服了，还给侄子做新衣服，这还会有人骂我？荣娘啊，你说你长得也不美，怎么脑袋就这么蠢呢？”
　　“那你找长得美的去啊！”一牵扯到某些问题，就像是捅了顾李氏的肺管子，她当下嗷呜一嗓子，整个顾家都听到了。
　　顾家的房子还是当年分家时候分到的，原本是一处小别院，青砖灰瓦的整整齐齐的三进院子，旁边还带一个侧院，当年都是用的好工好料，看上去结实又漂亮。
　　到了真正住进去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宅子虽然是三进的，纵向却是只有人家两进那么宽，而横向虽然是和一般人家仿佛了，却是比人家多了一个侧院。
　　因此，铁头胡同顾家的房子和院子都比一般人家小得多。后院咳嗽一嗓子，前院耳朵尖的人就能听到，更别说顾李氏这种可以媲美花旦的好嗓子了。
　　顾成业正掏着耳朵，就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妾身可是来的不巧了？”
　　然后又是一个娇嫩的小女孩儿的声音传来：“父亲可是睡下了？柔柔有事情想和父亲说。”
　　说什么，左右不过那点鸡零狗碎的事情。
　　顾成业按捺着性子开了门问道：“什么事？”
　　艳姨娘见夫主开了门，眼泪说掉就掉，她本就是个一等一的美人，看上去真如梨花带雨一般：“郎君，您可管管二小姐罢，连她屋里的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您的女儿头上了——”
　　顾柔柔家教渊源，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口齿清楚地向父亲告状。
　　她很清楚，家里真正做主的人是谁。
　　好不容易问出了来龙去脉，若不是面前这是自己的小妾和女儿，顾成业简直想翻白眼。
　　“就为了这个？你小她大，本来饭量就不一样，有什么可说的？”
　　而且这饭钱还是她出的。顾成业觉得自家的风水可能有点问题，女人不论大小都有点莫名其妙，好在两个大女儿不是这样的，不然自己满眼看去，除了自家偏心眼的母亲，家里竟是没一个有脑子的人了。
　　艳姨娘见顾成业一点应有的反应都没有，反倒是满脸不耐烦,饶是她素来是个没眼色的，也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郎君，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我也是知道的，我们母女自认是不敢对二小姐做什么的，可是，总不能……”
　　刚说到一半儿，就被顾成业给打断了。
　　顾成业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就艳姨娘身上这能把人撂一跟头的香气，就知道她根本不是来告状的，偏还要拉着女儿做幌子。
　　“闭嘴，既然知道这些事情，就不要来告什么状，我看柔柔也大了些，过两日我会把柔柔的份例提上一些的，别的你就不用问了。”
　　说着像赶苍蝇一样赶她走。
　　艳姨娘坚持不肯离开，她可是穿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出来，可不能就这么回去了：“可是，郎君，总有些事情一时是说不清楚的，不如郎君和我出去一趟，可好？”
　　顾成业看着艳姨娘那春水一样的眼波，感觉非常疲惫。
　　二弟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你嫂子蠢，还送了个蠢得相映成趣的姨娘给我，这是为什么啊？
　　——顾兴业如果还活着，大概会耸耸肩回答，因为没什么钱啊，买不了那么四角俱全的人送给大哥，要求对方又美又好生养又会伺候人，那就不能太要求聪明了。
　　——而且，看两个蠢货捉对儿厮杀，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他实在是没有料到，自家大哥身边的蠢货有越来越多越来越蠢的趋势，而对方对于如何处理蠢货的经验不那么足。
　　长久的念头又一次涌上顾成业心头，还是把她卖了吧！
　　“不好！艳姨娘你举止不当，罚你禁足三天！”此时被丈夫的小老婆气得发疯顾李氏冲上前来，把门狠狠关上了，倒是给艳姨娘解了围。
　　唉，还是算了，好歹也算是自家弟弟的遗物，就这么养着吧。
　　把糟心的小老婆抛到脑后，顾成业掏了些钱给妻子：“这二十两银子给你，是我最近得的润笔，你放到账上做家用吧。”
　　他手头上其实有钱，但是顶多也就敢拿出来这么多。
　　顾李氏见丈夫一点都没管小老婆，心里舒服了好多。她掐指算了算，吞吞吐吐对丈夫道：“怕还是少了些。今年好些东西都没买，不如让殷殷再做点活计出来？”
　　二女儿这一年多来不肯予取予求了，她总想着敲打一番。
　　自从去年那件事之后，顾成业还以为顾李氏改好了，没想到她居然旧话重提：“荣娘，你告诉我，殷殷是不是你的女儿？”
　　顾李氏一头雾水，下意识回答：“是啊？”
　　顾成业又问：“那殷殷是不是我的女儿？”
　　顾李氏大惊失色：“当然是啊！你说什么呢！”
　　她正想和疑似怀疑自己红杏出墙的丈夫解释一番，就听丈夫问道：“那怎么你就能这么对她？买个针线丫鬟都没这么用的！”
　　倒是的确是这样。顾李氏脸上微微红了红。
　　李家虽然破败，但是比顾家更讲究排场，针线上的人还是有一二个的，倒也没有哪个小小年纪就累坏了身体的。
　　只是，如果顾殷殷不贴补家里，很多时候就免不得捉襟见肘了。
　　还有自己的娘家，只怕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可填补的了。
　　思来想去，和如今完全离了心的二女儿比起来，还是家里人占了上风。
　　顾李氏讷讷道：“这不是她有本事赚钱吗？”
　　她无力地想着先蒙混过去再说。顾成业其实挺粗心的，不闹到他眼前，家里的事情是很少管的。
　　到底多年夫妻，顾成业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懒得苦口婆心，直接简单粗暴地发了脾气。
　　“有本事赚钱你也不能当驴子使唤啊！你可记得，当年把人吓的？差一点一病就过去了！还去抄女儿的私房，你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呵，顾李氏，你给我记住了！你是顾家妇，再让我发现你为了李家人胡折腾，我就给你写休书。我倒是应该问问自家岳父，有一个为了娘家累死亲女的女儿，他们李家的姑娘还有能嫁的出去的没有？”
　　自家那个岳父以前看着也成，如今为了儿孙，不糊涂也装作糊涂了，说不得什么时候自己还得找他聊聊。
　　顾李氏差点儿哭了出来，为着顾家这浅窄的屋舍，还不敢大声，只敢低声哽咽，免得被婆母听了去。
　　这帽子扣得太大，她怎么受得起？
　　“好啊！你凶我！我自己的女儿，怎么就使唤不得了？那个丫头，这一二年让我挨了几次骂了？这那里是女儿，分明是个讨债鬼呢！”
　　这还钻上牛角尖了。顾成业抬头望天，深深想念自家温柔妥帖的大女儿。
　　珍珍啊，你怎么就突然随夫君去了边塞了呢？
　　看来只能我我明日去一趟岳父家里了，还好明日休沐。
　　“得得得，你这脑袋是转不过弯了，你过几天回家去住个三五日吧。去问问你亲娘，她会不会这么使唤你，你就知道好坏了。顺便说一声，你这一二年往娘家也叨登了二三百两银子，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可警告你，钱也就算了，要是你想和娘家结亲可不成，我们家有规矩，骨血不倒流的。”
　　顾成业拿了回来路上买的一盒子酥饼出了门。
　　“我去看看殷殷，你先睡吧。”
　　打点精神，本想和丈夫好好聊聊的顾李氏气的捶床，深深觉得二女儿根本就是克自己的。

　　顾成业敲了半天门，才把睡着了的主仆二人敲出来。
　　“父亲，父亲大人，天都要黑了，您有什么事情啊？”
　　穿着牛肉色袍子紫灰色裙子的顾殷殷睡眼惺忪，头发歪到了一边，腰间还扎了条碧绿色的腰带，细细看看，绣花只绣了一半。
　　“你这几日警醒着点，你娘又被你外祖家哄了，若是她再强行要求你什么，只管往祖母那里跑，等我回来收拾她。”这个二女儿看着厉害，心里却到底是软的，少不得要多叮嘱几句。
　　“嗯，好。”顾殷殷点点头，她此时困倦得很。
　　顾成业想了想，在腰间好一番摸索，拿了个小荷包给女儿。
　　“偶然得了个小玩意儿，你留着玩吧。”
　　说完便走了。
　　顾殷殷巧妙地把荷包里的银票收到手心里，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晃了晃。
　　银质的平安符啊，挺好的东西，女学里好些同学最近都要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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