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我哥的Flag到底怎么拔

　　中央公园里，一派鸟语花香。这里的纽约仿佛凝滞了时间，让利奥妮不由得想起在意大利的时光。
　　“你真的只是一名女仆吗？”乔瑟夫的话再次击碎了她难得的放松。
　　“是的，乔瑟夫，那把雨伞的事只是您看错了。乔斯达夫人都说是您的问题。”
　　“拿奶奶压我这套，只在她面前有效。”乔瑟夫撇了她一眼，找了张长凳坐下，招呼利奥妮坐在另一头。
　　他们手里各捏了一小袋鸽食。一群肥美的鸽子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闲适地整理着羽翼。
　　“啪啦——”乔瑟夫抓了几粒，甩在地上，鸽子们立刻一拥而上。
　　利奥妮还紧紧捏着纸袋。“您想聊些什么呢？我实在想不到，您会对我产生什么兴趣。”她垂下眼睫，看着扑啄玉米粒和面包屑的鸟儿。
　　乔瑟夫伸长双腿，这长凳对他来说着实有些矮了，“先别误会，我对你的兴趣仅停留在你与常理不符的位置。放心，有些不适合告诉我的秘密，你不需要强迫自己说出口，我只想验证自己的判断。”
　　“不合常理？”利奥妮的皮鞋往长凳方向缩了缩。
　　“难道从没人告诉你，一个17岁的女孩不该一手就能拎起奶奶最大的行李箱吗？”乔瑟夫靠在长凳椅背上，看树枝上的小鸽子梳毛，“来纽约前托运时，那个三十多岁的行李工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上行李架的。”
　　“而且，”他又甩了两颗鸽食，继续说道，“虽然史比特瓦根爷爷经常受到威胁，但他身边会时时穿着笨重的防弹背心的，只有近身保护他的人。利奥妮，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保镖还是什么来头的，你的过分谨慎看起来不属于和平的世界，更像是充满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培养出来的人。”
　　利奥妮松开牛皮纸包，学着乔瑟夫的样子抛出几粒玉米，从远及近地从乔瑟夫那吸引来贪吃的鸽子，“这可不能证明什么，福尔摩斯先生。”

　　可恶……直觉牌还远远不够戳穿她。那么这招如何——
　　“啪啦！”他猛地朝她抛出一大把鸟食，还用上了波纹的能量，鸽子瞬间铺天盖地地朝利奥妮冲去。
　　乔瑟夫看着利奥妮颇为狼狈地对付这群贪吃的小鸟，心里的把握又多了一成。
　　“乔瑟夫！”利奥妮的衣袖被鸟喙啄出了几道破口，呢帽也被掀起了一角，连带着勾乱了金发盘成的发髻，“你……您这样过分了！我……”
　　“噢！你的下句话是，‘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仆’！”
　　乔瑟夫笑嘻嘻地侧身看着她。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仆。不，”她的脸都涨红了几分，衬得颊上那两块红晕更显眼了，“您到底要我证明什么？”
　　“当然——”乔瑟夫的指间突然激射出最后一颗玉米粒，直冲利奥妮的眉间而来。夹裹着波纹的玉米，在一人宽的距离间杀伤力堪比子弹，寻常人绝不可能躲过！
　　“砰！”
　　利奥妮下意识地操纵落在发丝间的一粒玉米，迎上乔瑟夫的突然发难。两粒波纹夹持过的玉米在两人之间高速摩擦撞击，产生了极大的热量，炸出了两粒饱满的米花，轻飘飘地落在两人中间的长凳上。
　　胜利者，乔瑟夫·乔斯达！

　　“你假装躲不过那把鸟食的样子，真是太——假了！”乔瑟夫丢着利奥妮纸袋里的玉米，再次唤来一群不明真相的禽类群众，“利奥妮，你也不必这么沮丧，在普通人面前你的伪装还是很成功的。”
　　“我没有沮丧，乔瑟夫。”利奥妮解开长发，靠波纹抖干净残渣，任凭乔瑟夫盯着头发如何在波纹的操纵下自主盘回脑后，“论波纹，我确实比不过你，也只能用它帮忙做做这种小事了。”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呀，”乔瑟夫的目光似乎还停留在那头金发上，“精确地使用波纹，我还不能做到呢……所以，你经过了波纹训练？”
　　利奥妮点点头，“但是在史比特瓦根先生允许之前，我不能向你泄漏更多相关信息。唔，我只是个能力非常平庸的人。”
　　“你总是这么……谨慎吗？”乔瑟夫挠挠头，抿了抿嘴，“这样吧，我说说自己的判断，如果没什么问题，今天的对话就到此为止，我也不会再提起了。”
　　他望着利奥妮，她思考问题时会忍不住收紧下颌，看起来格外严肃。乔瑟夫不急不慢地倒光了最后一把鸟食，抖抖纸袋，再揉成一团，甩进远处的垃圾桶里。
　　“请吧，乔瑟夫。”利奥妮还是握紧拳头答应了。

　　“你的名字是利奥妮，利-奥-妮，”乔瑟夫将她的名字在舌尖滚了两遍，“一个意大利名字。尽管长相和南欧常见的深发深目不同，或许因为你的祖辈来自其他国家。”
　　他点点下唇，“史比特瓦根爷爷这几年经常前往罗马。意大利的经济并不出色，那么吸引他的一定是其他因素，比如石鬼面或者吸血鬼——就是这类怪奇生物。你们大概就是在意大利某处认识的。”
　　“我没法告诉你具体的经历，乔瑟夫。”利奥妮摇摇头。
　　“我说了，利奥妮，你不需要说出口，”乔瑟夫冲她笑了笑，“我不会为难你的。不过我大致能猜到你们经历了什么，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脖子上那道伤疤太长、太深了，系着丝巾凑近看更明显，我很难忽略它。”
　　“不必介意。”虽然这么说，利奥妮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颈侧。乔瑟夫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有鸽子咕咕求食的叫声在他们之间徘徊。

　　还是利奥妮抢先打破了沉默，“乔瑟夫，史比特瓦根先生对我的要求是好好陪伴乔斯达夫人和你，所以在你们面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仆。我的过去与未来都不属于自己，恕我不能满足你全部的好奇心。但我可以保证，如果史比特瓦根先生有新的指示，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和乔斯达夫人。”
　　乔瑟夫却朝利奥妮更靠近了一些，只为让她的目光无法逃离到别处：“不，我希望你能先告诉我。我希望艾琳娜奶奶在纽约能尽量过得开心些，有什么问题，让我替她解决——现在还有你的帮助。你会帮我的吧，利奥妮？奶奶她很喜欢你的。”
　　“如果这是你的请求……乔瑟夫。”她轻声应允。
　　得到了利奥妮的保证，他才坐回原位：“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如果你不能说，我不会问；但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绝不会允许谁让艾琳娜奶奶伤心，就算是史比特瓦根爷爷也不行。”
　　利奥妮扶了扶软帽，对乔瑟夫郑重地点点头：“我很尊敬乔斯达夫人，没有史比特瓦根先生的吩咐，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好她的。乔瑟夫，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乔瑟夫伸出右手，坚定地与利奥妮握了握。
　　她的手虽小，却依然有力，还有着长期训练积累的老茧，并不是一双淑女的手；此时被乔瑟夫的掌心紧紧包裹，就像一只小鸽子。他们之间的波纹头一次友好地直接接触着彼此，定下了最重要的盟约。

　　……乔瑟夫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利奥妮赶紧别开头，若无其事地收回右手，站起身来对乔瑟夫说：“我们该早点回去了，乔斯达夫人还等着呢。”
　　“嗯，”乔瑟夫在她背后俯身拾起一片掉落的鸽羽，迅速别在利奥妮的帽子上。
　　她还无知无觉地站定，等着他一齐走，却没想到乔瑟夫大步冲到前方：“——女仆小姐，你可别太慢了，我们还得先去趟蛋糕店呢！”
　　“你知道该去哪吗，乔-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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