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我哥的Flag到底怎么拔

　　2.4 无法拒绝的提议

　　“我还记得你啊……”当家人很是感慨地接上了话，“西撒·齐贝林——“
　　“只是西撒。”金发少年冷冷地打断了他，“德卢卡先生。我现在只是一个孤儿。”

　　路易吉·德卢卡眯了眯深黑色的眸子，薄唇紧紧抿成一线，颇有些兴味地瞧着西撒，
　　西撒的短发在夜风中微微晃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尽管对付松懈大意的醉鬼没什么难度，但科代洛倾巢而出的代价，现在的西撒无法支付。

　　手工定制的皮鞋稳稳地踩在泼洒的酒水上。继续向前，下一步沾上了手下们的鲜血。
　　这个男人在帮派中不算最显眼，接近一米九，身材看起来只是比普通中年男人结实几分，对待女士、老人和孩童的态度一如父亲般温和亲切。
　　有别于他人的第一印象，或许是他那双如黑曜石般深邃沉默的眼睛，对着这双眼睛，一股无言的威慑将瞬间笼罩全身。
　　“有什么话，进来说。”他平稳地走到西撒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掌拍拍西撒的肩头。尽管西撒竭力紧绷，仍在触碰的瞬间抖了抖。

　　路易吉的表情平淡得仿佛只是和街坊问好，完全无视酒馆的一片狼藉。他侧身让西撒快步领先进入酒馆，这才看着众人，微笑道：“你们继续，热闹起来才有意思。”
　　“啊……啊——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大家乐起来！”老酒虫一个激灵，大嚷着举起酒杯，“快给我满上！”
　　其他人也陆续哆嗦着响应：“嗯……一起来，我……我也来点……”“刚才那局牌不算，我……我们重新开始！”
　　除了卡洛等人还在挣扎，捂着伤口支支吾吾，蒙塔尼亚酒馆和平时的夜晚毫无差别。

　　酒馆内室是一排舒适的卡座，客人们能在昏黄的灯光下放松身体。
　　西撒紧绷身体，瞪着路易吉梳得十分服帖的黑发。
　　“你不必这么紧张，西撒，”他悠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扣在膝盖上，“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你的成长确实超乎意料。”
　　“我只是想找份工作，”西撒说，暗暗攥紧拳头，“不是找个新家。”
　　“那没必要来科代洛。”路易吉微笑着打了个响指，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西撒，只对老板说：“我要杯格拉帕。蛋糕和格拉帕咖啡也来点。”

　　西撒想开口，路易吉摆摆手，“别急着出牌。这家掺了酒的蛋糕和咖啡确实不错，从火车站跑来大闹一场，你该吃点东西。”
　　他换成和西撒一样双腿分开的坐姿，身子前倾，双手搁在桌上，拨弄着大拇指，“你可以先听听我的提议。”
　　见西撒没有反抗，他竖起食指，继续道：“我需要你在必要的时候替我出手解决一些问题。放心，不是杀人，我也不需要你卖身，但不可以说‘不’。”

　　老板战战兢兢地端来一碟子蛋糕，搁在西撒手边。带着葡萄酒气的咖啡馥郁的香味在室内弥漫开来。
　　西撒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浓烈的酒气夹裹着咖啡的苦涩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
　　“我可以给你提供住处，帮你抹除在国家系统中的档案，替你免去兵役。这些都很简单，”路易吉轻松地说着，“我也知道你有重要的事要完成，需要的话，我会帮你收集信息。”
　　西撒咽下口中的咖啡，叉了一小块水果蛋糕放入口中。绵密的奶油在舌尖弥漫，牙齿切割开松软如海绵的胚体，水果的清新与酒精的微辣爆炸开来。
　　“确实不错，”他又挑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直视路易吉的眼睛，“这几年我学到，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我想，保证不杀人、不出卖□□的前提下，不说‘不’未免太难偿清了吧。”

　　“哦，我的小朋友，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路易吉微微笑着，“有人已经支付过了。你只需要考虑我的提议，我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物件，握在手心，在西撒面前松开。
　　“唰——”
　　路易吉攥着链子的上端，下端是一支摇晃着的，黄金打造的怀表。那是父……送给母亲的怀表！
　　西撒感到头脑一阵充血。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路易吉没给他机会，猛地将怀表收回裤袋，反手从腰际抽出一把锐利的银刀，锋刃直冲西撒眼前而来——
　　西撒下意识双臂交叉格挡住路易吉的冲刺，下盘用力，左腿猛地后撤半步蹬开椅子，准备拉开战斗距离。
　　桌上的咖啡、蛋糕、餐具震得砰砰作响。

　　“不错！”路易吉并没有紧跟西撒，一击不成立刻收回突刺的匕首，他锐利的鹰眼直勾勾地锁定着西撒的动作。
　　西撒见势，借助收势之力，腿部猛然蹬出，朝路易吉冲去。如此狭窄的空间中，他的脚步带上闪电的力量，助他更进一步冲刺。他已做好一手掀起桌面、一手打穿木板直取路易吉的准备！
　　路易吉却以更快的速度反手将那枚匕首甩出！
　　西撒愕然发现，路易吉的刀柄可以拆卸，刀刃抛出时还将受到弹射力量的助推！
　　若是按照他的设想，在触碰到桌面前，路易吉的匕首就会插入他的胸口！

　　“——乒！！！！！”

　　金属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匕首没有射中西撒！
　　已经侧身躲避的西撒只看见一束银光自左侧激击而来，止住匕首的前进，一束锋锐的罡风“呲”地一声割裂了他肩头的衣物——以及他的皮肤！
　　“ching——”
　　西撒定睛，匕首已被钉死了右面的墙壁上，那道银光……竟然是一把普通的餐叉！此刻，餐叉尾柄还激烈地颤动着。

　　西撒捂住肩膀，细如丝线的伤口在高压下呲出几束血流，很快在他的控制下止住了。
　　路易吉又恢复了“无事发生”的松散模样，“砰”的后靠在沙发座上，翘起二郎腿，“你通过测试了。”
　　西撒有些惊讶，因为路易吉并不是对着自己，而是面向餐叉射来的阴影。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后，从那里走出一位四肢纤瘦、肌肉流畅的少……女。
　　她还画着女招待那副可笑的妆容——厚厚的白粉、桃红的胭脂、粉紫的口红，在圆润的脸上还好，只是吐出填塞物后就显得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滑稽。
　　方才窥见的棕色长发显然是假发，现在灯光下的，是与西撒一模一样的金色，如流瀑般倾泻在肩头。
　　手持放着格拉帕酒瓶、酒杯和蛋糕的托盘，她走近路易吉，先为他斟满一杯，又在西撒的座位处放上新的蛋糕。接着，她躬身吻了吻路易吉的手背，“谢谢您的赏识，德卢卡阁下。”
　　当她转身站在路易吉身旁，正视西撒时，两双相似的眼睛终于再次相遇……

　　“意大利人不能没有家庭，”路易吉终于露出了格外满意的笑容，拍拍身边的少女，对着西撒说，“你会接受我的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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