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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领口
不过两日，众所周知，山黎叛出青许山。
两人走在山林间。却方一直注视着山黎，呆在小溪边时，山黎终于忍不住投回去一个威胁的目光：“你到底在琢磨什么？”
却方别开头：“五长老说你该锻体……”
“但没想到我体质不错是吧？”山黎妩媚一笑，一石头扔进涧中，“别琢磨了。”
“好。”却方把手没入水中，冰凉水润。
山黎看到他脖颈处的纹路，似乎有些退却，她不禁眯着眼睛：“却方，掀开领口让我看一看。”
却方下意识捂了一下，望向山黎的目光有有一丝探寻。
“这毒你已经中了两三天，身上没有丝毫不适。”山黎眸光中满是怀疑，“可沿路我们也听说有人已经蔓延毒发了。”
却方顿了一会儿，非常不愉悦的开始解开领口暗扣。
他站在高处，目光微微下睨，单手拨开扣子，在林子的影子斑驳中，一脸的冷然仿佛要去献身似的。
“你还没完没了了？”山黎盯着黑色纹路入神，不曾察觉下，却方的手已经持续向下，她不得不无奈的出言阻止，“脱了给我看啊？”
“师父想看我便敢。”却方说的毫不在意，眸光平视着前方。
山黎笑着摇摇头：“师父想看也不能损你的清誉啊，找个听曲儿处有的是。”
她说的随意，却方眸光一转，伸手将外衫扯掉，扔在一个干燥的石头上，贴近山黎。山黎本就靠着一颗大树休息，却方步步紧逼，她无路可退。
“师父要看便看吧。”却方扬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绷紧的皮肤下，喉结凸起，喉结下，黑色的纹路仿若有生命般，似乎在向上进发，但显然被什么克制，伸长又缩回。下处看不到底。
山黎伸手捏住他的领口，还没动作，却方伸出双手，“撕拉”一声，衣服一下破到了胸口。
山黎的手尴尬留在原处，她抬起头，却方此刻低着头，目光盯着她，眸光沉静，没有波澜。
黑色纹路停止处是心脏，如同心脏延续出的血管。
“好了。”山黎往后挪动一些，实际上退无可退，她便直了直腰。
却方没有动，片刻后才道：“师父看好了吗？”
茂密整齐的林子中，鸟声微微鸣叫，溪水潺潺叮咚，光影斑驳闪动。
“你想怎样？”山黎歪着头，“不若再让我看一波美男出浴？”
却方霎时退步，伸手便解内衫。
“你真来？”山黎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喂喂喂……”
“风流天下的山大王，”却方手上丝毫没停，“这种情况看多了吧？还会害羞？”
“别人便罢了，”山黎不得不上前揪紧他小腹前的衣衫，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怕什么，山大王不是百毒不侵吗？我穿这一身内衫追赶便是，说不定又能传为美闻呢？”却方说话时面无表情，话音落了却忍不住勾起一丝笑。
“调笑我啊？”山黎面上浮现出并不友善的凌厉，猛然一拳打在却方胸前。
波动的力量让却方发出一声干咳，只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心口往上爬动。
“真是奇怪。”山黎手指捏在他的喉下，“它仿佛并不伤害你啊，你哪里特殊？”
“师父……”却方一下握住山黎撤离的手臂，“陪我去一趟苑从山。”
山黎收回手臂，后退一步：“苑从山不就在前面吗？去就去呗，做什么？”
“我想查一些卷宗。”却方敞着胸襟踏前一步，“当初霜榭是用我的血破了石台的阵法。”
山黎若有所思点点头，“你怀疑那处深洞和你有什么关联。”
“对。”
眼看却方仍要向前踏进，山黎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穿好衣服了。”
却方笑着甩甩腿，看向山黎的眼光满是满足。
“你是，这是找着师父的弱点了？”山黎顿了一下，脸上浮现恼羞之色。
却方忙退了一步：“师父一旦躲避两三次，就会觉得没有面子，继而做出与我正面相对迎上去。”
这简直就是当初那个羽毛般亲吻时自己的心态。
“虽然我还有良知没有对你下手，”山黎危险的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但是却方，我吃人不吐骨头的。”
“更好，师父全盘接纳。”却方伸手将破裂的衣边捻起盖住肌肤，外衫一穿，全然掩盖起来。
山黎看着他系扣，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脖颈处，妃色的衣衫让他平添几分柔色，与身后的绿色盛景隔离开来。
却方目光流恋在远处，他声音轻盈：“我很高兴，师父愿意与我说些风月场的话。”
意味着不再当你是个孩子？
“师父对我身世了解多少？”却方在路上开始打听自己。
山黎歪头沉吟：“当初是掌门师兄把你捡回来的，他没说具体的，但可能是在三川那边。”
“三川与深洞处所隔甚远。”却方低念。
“深洞我们猜测是墓之所在，”山黎声音清脆，“跟你生地可能联系不大。”
“我的姓名皆是师父所起？”却方眼神清澈，仿佛里面含着清晨的露水。
山黎扁扁嘴，涵烟眉一挑：“其实也不是我，我就在路边的摊子上问的买的。”
“……”却方轻哼一声，手指拂过身边的草茎。
“掏了银子的。”山黎不满的看他，“人家说的头头是道……”
“唬的你一愣一愣？”却方不置可否的歪过头。
山黎娇媚一笑，捻着自己的发梢：“是开心又高傲的被唬了的。”
苑从山上是一群和尚，藏有天下之书。临近了，山黎弹了一下手边的枝叶道：“那群和尚可能会因为我拒绝你，你独自上去吧，我偷偷跟进去。”
却方打量着她，脸上写满怀疑。
“至于吗？”山黎翻个白眼，“我会选择抛下你吗？”
“不好说。”却方摇头，伸出手，“竹笛给我。”
山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良久，吐出几个音节：“你师父我干嘛吃这哑巴亏？”
“你都说了会来，来了不就还了吗？”却方眸中划过狡黠。
“那你猜，师父我会不会给你？”山黎投去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带着些嗔怪，仿佛面对的是她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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