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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查不知道
最后两人是乘坐地铁回去的，虽然凌忆彤觉得顾翰墨说自己因为喝酒所以不能开车，纯粹是找理由，但还是没有揭穿他，一同等到了清晨第一班地铁。
车厢里寥寥几人都在座位上补眠，凌忆彤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对顾翰墨说：“我要请个假，跟你说好使吧。”
“嗯。”顾翰墨点了点头，问她，“今天有什么事吗？”
“我要去趟H市。”
顾翰墨闻言，微微勾起嘴角：“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或许我能提供一些帮助。”
……
H市与B市相隔并不远，高铁的话两小时就到了。
凌忆彤在高铁上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手机上已经收到H市第一中学的地址，还有柯韵宁家的地址。
柯韵宁家的地址……
凌忆彤忍住了想吐槽的欲望，总觉得顾翰墨这人吧……某个角度来说是挺可怕的，还好一开始就没有得罪过他。
顾翰墨提供的帮助并不止于此。凌忆彤到达市区的时候，已经有个记者打扮的人在等她，这位正要去H市第一中学进行一次采访，采访的对象恰好是当年带过柯韵宁的那位老师。
这位老师刚获得了市里特级教师的荣誉称号，H市日报与第一中学约了个时间，打算出一期人物采访顺带着介绍学校和近些年教育方面的变化，发布在教育专栏里。
除了主采访的记者，还有一个助理和一个摄影师同去，再塞进去一个凌忆彤也不算违和。
“凌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们也可以加几个问题进去。”一定是顾翰墨提前打了招呼，对方对于凌忆彤很是热情。
不会是他们报社又有顾氏财团的什么注资吧，近些年顾家是投了很多意想不到的领域。凌忆彤想到。
凌忆彤倒是有点尴尬地摆手：“我不太清楚该问什么问题，我对她教过的一位学生感兴趣，到时候可以问一下老师关于她学生的问题吗？”
“可以可以，这个没问题的。”记者连声应到。
话题转移到柯韵宁的时候，比预想的更为顺利。
那位教师说自己保留着历任带过学生的毕业照，然后拿出了提前为采访准备的相册，挑了几个自己印象深刻的学生开始讲他们的故事，这其中，凌忆彤一眼便看到了柯韵宁。
“好巧啊，这位是我现实中认识的人，柯韵宁是吧，她当年怎么样啊。”在特级教师自己说完得意门生后，凌忆彤指着照片中的柯韵宁问到。
“柯韵宁同学啊。”四十岁左右的语文教师，十分有气质，声音也像是训练过一样，语气柔和但中气很足，“我记得她最后考上B市理工大学了。”
“对，她是那毕业的。”凌忆彤为了表示自己的了解，应和到。
“她当年就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人也很聪明，长得也好看，当时在我们班级好像还是他们私底下评的什么班花。”
凌忆彤挑了挑眉，学生时代评出来的什么班花校花，和颜值有关，不过也不只看颜值。
要看交际圈子的。
“她那时候和我们班一个男孩子考上了同一所大学，高中一毕业就在一起了。前不久同学会，他们还一起来了，在一起这么多年挺稳定的，听说过不久要结婚了。”
“同学会是什么时候？”凌忆彤试探着问到。
“就上个月，我们班长组织的。”
那上个月柯韵宁可真忙啊。
当然了，凌俊逸既不是H市第一中学毕业的，也不是B市理工大学毕业的。
凌忆彤默默地在心中记住了这个六号人物。
她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柯韵宁的基本情况，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坑。
和记者告别之后，凌忆彤对着手机上的柯韵宁家庭住址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了去那边的打算。
柯韵宁是个性格的人，小时候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其实她完全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关系到凌俊逸，或许他们是永远不会有交集，也不会成为朋友的两个人。
她的那些男性朋友知不知道有其他的人存在，介不介意有其他人存在，凌忆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凌俊逸，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弟弟，不能让他娶了这么一个东西回来。
要说小说中也有那种海王女主存在，自己看的时候还觉得挺爽的，因为大家都是渣，渣到一起去了就谁都不欠谁的。
但要说在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号角色，真的……好恶心啊。
对，就是恶心。
“柯韵宁曾经在‘逸致’会所也有注册？”
回B市的地铁上，凌忆彤并不惊讶的问到，已经受过太多刺激了，现在关于柯韵宁的什么事情她都不惊讶。只要往最糟糕那个方向进行揣测总是对的。
“对。”顾翰墨说，“化名是陆巧巧。”
巧巧啊，那毫无疑问是她本人了，凌忆彤有点好笑地问：“你们会所是不是哪里不太正常。”关停内部整顿的‘逸致’会所，到现在还没有开业，据说要转型了。
“地方是正常的地方，但有人不把它当正常的地方。”从顾翰墨的语气中，她竟然听出了一丝无奈。“我从前台那边听到一些八卦，好像和她经常成双结对出入的，是她的上司。”
凌忆彤听了，沉默了两秒钟，说到：“我现在，有种玩收集游戏的感觉。”
“嗯？”
“收集我弟弟各种形状的绿帽子。”等到收集完了把它们全都扣到凌俊逸脸上。
顾翰墨的声音带上一丝笑意：“你可以，去B市理工大学看看。说不定有你想要的信息。”
凌忆彤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B市理工大学现在正处于复习周，图书馆里的自习室一眼望去全都是人。
如果是凌忆彤一个人在寻找线索，估计永远不会在大学里面找到多有用的线索。可加上顾翰墨就不一样了。
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柯韵宁有个关系很差的同学现在在B市理工大学读研。
对面戴眼镜的娃娃头女生扶了扶眼镜，本来不耐烦的表情，在听到“柯韵宁”三字的时候顿时增加了一些轻蔑和愤怒。
顾翰墨提前告诉过凌忆彤，等见到人了你直接问就是，反正她们曾经是死对头。
“她出了什么事吗？”眼镜女生问。
“我是她男朋友的姐姐，之前有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想来找她同学确认一下，通过一些途径了解到你还在这所学校，打扰了很抱歉。”
或许是太讨厌柯韵宁了，对方对于凌忆彤怎么找到自己的都不介意了，直接开始说自己知道的方面：“她当初做交换生出国留学了一年，你知道吗？”
凌忆彤点头：“知道。”
眼镜女生不屑地一笑：“那个名额本来该是我的。”
“为什么？”凌忆彤大概猜到她们之间是怎么结的梁子了。
“交换生的名额，我们班级只有一个，按照分数来评定，报名的人中，那肯定是我的。可到了最后我发现，智育分我比她高，但是德育分我比她低多了，两个加到一起的综合分数，我比她低，最后这个名额就是她的了。我本以为是她参加活动比我多，所以德育分高，后来才知道，她德育加分的那些活动她根本没参加过，但分数就是给她加了，还在导员那边过了。我知道这事的时候她已经出国了。”眼镜女生冷笑到，“随便吧，反正作弊只能一时又不能一世，她考研的时候分数差太多，最终没拿到保研资格，自己考又考不上，活该。”
“这样啊……”
“你是不是问错人了，我对她本来就没好感，也说不出来她什么好话。”眼镜女生对凌忆彤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对于和柯韵宁搭边的一切她都没有好感。
“没关系，我也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来问你的，对错我有判断。”
“那好，我告诉你。”眼镜女生说着带凌忆彤走到一边，让开了人来人往的图书馆门口，似乎她接下来要说的是很难启齿的事情，“我们大二的时候就有校外的豪车来接送她，她家里条件一般，也没有亲戚在B市，是什么情况你自己想，她说因为她在校外兼职模特，老板来接送她。呵，反正我不信。”
凌忆彤听得很认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于是眼镜女生继续说了下去，“她出国前就喜欢外国男生，我们自己学校里面也有外国人，还有一座楼就是住的外国留学生，听说她和那边有些人不清不楚的。”
“呃……她大学期间有男朋友吧。”凌忆彤想起和柯韵宁同一个高中毕业的男生，问到。
“谁知道她有几个男朋友，只要装可怜就一群前赴后继的，反正她也不挑。”眼镜女生想至此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她在外国还有男朋友呢，回来跟我们炫耀她男朋友的照片，好像还有三个，诶呦，真厉害呢。”
凌忆彤想配合着笑笑，但完全笑不出来。
这是第几个了，在没有记录的时候，她好像记乱了数量。
眼镜女生不知何时离开了，凌忆彤看着来往的年轻男女长出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凌俊逸发消息。
“今天晚上别加班了，我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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