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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闻人湛说这句话的时候,阮蘅芷正在喝汤,闻言直接呛了一口。
闻人湛面无表情的把手帕递过去:“朕只是说要留宿皇后宫中,皇后怎么反应如此之大?就这么讨厌朕吗?”
上辈子,闻人湛也问过阮蘅芷相同的话,当时的阮蘅芷确实是讨厌闻人湛的,毕竟自己不喜欢他,却又被逼无奈的嫁给他,如此一来,就算他日闻人涉登基,再次将自己纳入宫中,也难免有人说三道四。
不过,如今回首,阮蘅芷是由衷觉得闻人湛比闻人涉好了不止千百倍。
虽然他不爱自己,但也不会利用自己,除了那次被闻人涉在酒中下药之外,他一次都没碰过自己。
“陛下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吗?”阮蘅芷笑着将闻人湛的问题又抛了回去。
闻人湛眯细眼:“朕对自己自然是有信心,但只怕皇后醉翁之意不在酒。”
阮蘅芷挑眉,一本正经道:“既然陛下如此说臣妾,那臣妾也不得不说实话了,臣妾不爱陛下,至少目前如此,但同时,臣妾也对宣王没有任何爱慕之情,且永远都不会有。”
闻人湛同阮蘅芷对视许久,突然笑了。
清冷的眉眼流露出少有的温柔,像是山涧的涓涓春泉一样,这是阮蘅芷第一次见闻人湛笑,从不知他笑起来竟然如此好看,一时竟有些呆滞。
“皇后既出此言,倒是朕多虑了。”闻人湛饮干盏中酒,见阮蘅芷还看着自己,不免失笑,“朕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阮蘅芷旋即回神:“没、没有。”顿了顿,她认真道:“陛下,有件事臣妾不知当不当说。”
闻人湛淡淡道:“但说无妨。”
阮蘅芷放下筷子:“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但再三思量之下,还是觉得有必要同陛下提个醒,此次淮南赈灾,若是宣王自荐请缨,还请陛下一定要回绝。”
闻人湛脸色陡然一冷,目光在阮蘅芷脸上游弋了一番:“理由。”
阮蘅芷:“我尚未出阁之时,便偶然听闻,宣王与北蛮人走的很近,而北蛮对我大梁边境三十二城觊觎已久,不论出于何种情况考虑,陛下都要三思。”
闻人湛垂下眼:“他是朕的亲弟弟,朕没有子嗣,这世上也只剩他这么一个血亲,他……应当不会这么做。”
闻人湛很看重兄弟之情,这也是上辈子他为何虽然有所猜忌,但还是答应闻人涉去淮南赈灾请求的原因。
只是,他这一腔真心喂了狗。
等回过神,终于下定决心不顾手足之情时,已经为时已晚。
“陛下,你用真心待他人,他人却不一定用真心报你,宣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臣妾料想陛下心中也有数,这个决定,臣妾不逼陛下做,但还是希望陛下多考虑。”阮蘅芷斟了杯温酒,遮面饮下。
直到用完膳,闻人湛也没再说一句话。
他是否会听从阮蘅芷的意见,阮蘅芷不知道,她只知道,看闻人湛这架势,今晚是真不打算走了。
阮蘅芷沐浴完回来,闻人湛已经屏退了所有宫人,此刻正坐在灯下看书。
灯火如豆,焰头在灯罩之中微微摇曳。
阮蘅芷坐过去时,白皙的皮肤被笼出一层暖黄色的光晕:“陛下,你今晚……真不打算走了?”
闻人湛抬头:“君无戏言。”
闻人湛伸手一捞,直接将阮蘅芷捞进了怀中。
阮蘅芷惊愕的看着闻人湛,一时有些局促。
上辈子虽然也跟闻人湛做过那种事,但当时闻人湛神志不清,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体验。
闻人湛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儿,但并不难闻,反倒有种提神醒脑的效用。
“昨夜朕没来你这儿,皇后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闻人湛冷冷道。
阮蘅芷不过十六岁,身形本来就偏娇小,躺在闻人湛怀里,莫名给人一种破坏欲。
“陛下朝政繁忙,不来很正常,臣妾没什么好生气的。”阮蘅芷垂下眼,小声道。
面上虽然还算平静,但阮蘅芷心里早就翻江倒海。
闻人湛你快松开我啊,虽然我不喜欢闻人涉,也接受了自己嫁你为后的事实,但突然就做那种事未免也太突然了。
闻人湛淡淡道:“可李总管说,如果男人跟女人成婚之后,男人不去女人房中,女人却还不生气,那就代表根本不在乎那个男人。所以,你不在乎朕?”
阮蘅芷连忙摇头:“不是。”
若是真不在乎,又怎么会冒着后宫干政的罪名,同你说那些。
闻人湛皱了下眉,慢慢凑近了阮蘅芷的脸,就在即将吻上阮蘅芷时,闻人湛突然将其松开了,笑意十分酣畅:“皇后还真是容易害羞。”
阮蘅芷:“?”
这什么情况?
闻人湛将阮蘅芷打横抱起,温柔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后,轻笑道:“皇后说了,不爱朕,而朕也不喜欢强求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闻人湛和衣上床,搂着阮蘅芷,沉声道:“放心睡吧,朕不会对你做什么。”
阮蘅芷将信将疑的看了闻人湛一眼,下意识缩紧了身子。
闻人湛倒是没管那么多,道了句朕累了,便阖目入眠了。
闻人湛是个君子,一夜过去,他确实没对阮蘅芷做什么,但……
阮蘅芷对他做了什么。
早上,内官来唤闻人湛准备上朝,闻人湛一睁眼,就见阮蘅芷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将自己牢牢锁住,原本薄如夜上霜的里衣也被蹭的乱七八糟,胸口风景露出了一大片。
闻人湛咽了下口水,目光落在阮蘅芷那雪白皮肤上后,瞬间又烫眼似得收了回来,心里连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
他悄然下床,帮阮蘅芷摆了个体面的睡姿,又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换上朝服出去了。
此时天色尚早,熹微晨光犹如碎金,只在天际描出了条金边。
但李总管提着灯,还是看清了闻人湛脸上红透的耳朵尖。
“陛下,昨夜您睡的可好?”李总管和蔼笑道。
李总管是看着闻人湛长大的,自从父皇母后过世之后,李总管便是整个皇宫最了解他的人了,同时也是闻人湛最信任的人。
闻人湛皱了下眉:“不太好。”
被阮蘅芷的大腿压了一整夜,现在腰还发麻,不过他是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告诉李总管的。
李总管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不过老奴还是提醒一句,陛下身体不好,房事还是不宜频繁。”
闻人湛正走着,闻言蓦地顿步,满脸羞耻道:“什么房事?朕、朕昨晚根本就没碰她!”
是她一直在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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