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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何七跟方易骨那天吃完早饭,两人便去他店里上班。这两天何七晚上一直赖在方易骨家,美其名曰“保她周全”。方易骨倒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把她的木板床贡献出让他蹭了两晚。
何七在方易骨的小破屋蹭吃蹭住,也不害臊,说是因为帮她打点好道馆的一切事宜,要收些报酬。
搞什么!那她还免费去帮他上班呢!
方易骨当时听着何七的鬼话,一不小心给咕咕抖了小半桶米,害得她还要一把一把给抓回塑料桶里。
何七见了,竟不来帮忙,反倒跟她说别捡了,明天给咕咕买一桶新的。
方易骨见他这败家样,更加不高兴,指着咕咕大说了一通,声音大得仿佛怕何七听不到似的。
“你当你霸道总裁还是富二代啊?还买一桶新的?”
“你以为你这样很帅是吧?”
方易骨顿了顿:“对,是很帅。我承认,长得帅确实干什么都帅...”
“帅哥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我只能原谅你...”
方易骨念念叨叨,发现念到后来天秤莫名其妙又倒向了何七那边,于是只好作罢,哀怨似的继续蹲地上抓米。
何七压根儿没正面跟她斗嘴,站在后面看方易骨不断给自己加戏,觉得不能再好笑了。后来他回屋里了,走前还抢走了她手里的塑料桶。方易骨气得跳脚:不帮她就算了,怎么还倒推一把呢?!
方易骨跟回了屋里,发现何七正躺在床上,那塑料桶不知去向。方易骨想问他把塑料桶藏哪儿了,可何七不搭理她。方易骨走过去给他搜身,何七却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方易骨立马退出一米远,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半天,还是没找到,最后只好作罢。
方易骨本把这事儿暗暗记下了,结果隔天早上她再出去看咕咕的时候,发现那塑料桶又出现了,里面满满一桶米,正稳稳当当放在原来的地方,地上昨天散了满地的小米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清理干净了。
方易骨看见了,开始偷乐。她听见身后何七出来了,忙又端起架子,故作严肃地转身,指着那塑料桶问:“这怎么回事儿啊?”
何七正穿鞋,看都不看便答:“不知道,可能天上掉的吧。”
“天上掉的还拐个弯儿正好全掉进桶里了?”
何七一副有理有据地模样跟她分析,“说不定是弹进去的。”
方易骨又指了指地面:“那地上的呢?风刮走的?”
何七不置可否。
行吧,这事儿就算是揭过了。
方易骨心情美妙,于是跟个猴子似的围着何七打转儿,又大大夸赞了他今日的穿搭。何七身上明明跟昨天穿的是同一件,方易骨却莫名觉得有所不同,连那衬衫褶皱都格外平滑顺眼起来。
何七盯着方易骨上蹿下跳的样子,险些给转晕了,叫停了好几次,方易骨仍然置若罔闻。后来他不耐烦地逮住她,靠在鸡窝上亲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安静下来。
后来何七领着方易骨去了前两天她把几个闹事儿的人塞进的派出所。方易骨想就这么算了,何七可不肯让她吃了这么个闷亏。
再说他觉得这事情蹊跷得很。
结果两人去问了半天,最后得到的说法却不尽人意。
三人是惯犯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干了不少。他们说,那天其实是想偷“神真馆”的牌子,喝多了下手没个轻重。几个人诚诚恳恳道了歉了,又赔了钱,什么破绽都找不出来。
方易骨记得当时那三个人身上确实带着酒气,但那几人通通力气大得要命,动起手也又快又准。
说是喝醉了闹事。
方易骨是打死也不信的。
但那几个人嘴硬,死咬着这个说法不放,那些警/察也没办法。
...
然后便是隔天早晨,徐睨赶过来狂拍方易骨的家门。那时候何七正在洗澡,听见他跟方易骨的谈话,听说那毒贩子竟然死了,也是心底一吓。他想起那神秘人那天跟他讲,还有别人也在争取那“机会”,便怀疑或许是那人参与了后续的事情。
或许监听了毒贩子的电话,或许监视着他的行动...
总之何七觉得自己的作为或许已经在神秘人那边暴露了,便有些不安,想着这么等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何七把徐睨打发走了后,跟方易骨两人便到了奶茶店里。麦尔离本在在店里候着的,结果早些时候被徐睨召唤走了,估摸着是去报告何七这两天的动向。何七让他只管实话实说,麦尔离便屁颠屁颠去了。
姜章絮有些天没来了,方易骨只当她是经了那日的谈话后终于清醒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结果他们还没歇息个几天,徐睨这人又急冲冲跑到何七店里说麦尔离不见了。方易骨跟何七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扭头看他。
有了何七那事儿的前车之鉴,方易骨没把他的话太放心上,打趣儿说:“不是我说老徐,你怎么隔三差五跑我们这儿来找人啊?”
何七却没笑,反倒有些严肃。
麦尔离并不会没事瞎逛,两人平日里也是时刻保持电话畅通的。
方易骨见这气氛,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几个小时前说去找你了。”何七说,走到门口把“停止营业”的牌子翻出去,而后带上了门。
徐睨听到这里忽然噎住,这会儿意识到麦尔离原来早把他卖了。
“我没找他,”徐睨见何七拿出手机要拨号,便说,“我打了好久,关机了。”
何七打过去,果然传出来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音。他掐掉电话:“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不见了的?”
“说来话长。”
...
徐睨那天从方易骨家出来后,想想仍是觉得不能完全相信何七的话,便找了他安排的内线麦尔离来问话,结果麦尔离说的跟何七讲的内容无二,徐睨只好暂时拿这当事实,在顺着往下查。
他盯着那泊车口的监控录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终于找到一辆安着小警灯的可疑黑色轿车。那辆车后来开进了一片小林子,里边儿没有监控,但那树林里流经的那条河正是那毒贩子尸体被捞出来的那条。
徐睨觉得就是了。
他立刻让人去查这辆车在哪儿,结果过了几分钟那边报上来说是车子昨天在废车场,今天早上刚被处理掉。徐睨没办法,只好又去调监控,结果他从废车场找到那辆车开进去那会儿往回倒,一路上开得好好的,结果中间突然有一段车子跟凭空消失了似的。徐睨再往前前的一条路上看,车子还在,偏生那一段没了。
徐睨怀疑有人调换了监控记录。
他又翻到前面,看那天那车子从林子里出来后去了哪儿。
车子在林子里待了半小时,然后从原来进去的地方出来了,直接开到了睿市,最后去了一处偏僻的类似庄园的私人住宅。
过了小个小时那车子又出来,接着便是开到那路上,到了那段被换过录像带的地方。
他去查了那段监控,又对照其他的看了很久,发现果真跟另一个时间段的一段录像一模一样。
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把手伸进派出所呢?
徐睨联系了废车场要了把那辆车开去的人的联系方式,立刻找了过去。不料那人竟正好住在那监控缺失拍的地方附近,据说是个开公交车的。
徐睨找到那人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他等到晚上,那个人终于匆匆回来。徐睨问了那事儿,那人却不怎么愿意说,后来徐睨摆出一副唬人的架子,又拿出手铐威逼利诱半天,那个人才交代了些。
开车的人叫陆路,平时作息时间固定。那天他轮班休息,正在等红灯的时候,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陆路不是爱惹事的人,本想就此不管继续走的,结果这时候看见地上掉了张纸条。
他以为是那人落下的,便想还给他,结果一扭头那人早不见了。陆路只好匆匆过了马路,这才把纸条拿出来看。
上面写着:拿到这张纸条的人,到一旁的大润发储物柜2001号,里面有一笔钱,密码是1002
像是特意写给他看的。
陆路当然是没经住诱惑,立刻到了那储物柜找到2001号。他把纸条上的密码输进去,柜子果然开了,里面有几张红钞。
陆路为这凭空而来掉的馅饼欣喜交加,这时候又看见柜子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他赶忙拿出来看,这张上面让他到超市正门的马路对面找一辆车,然后开到废车场,旁边写了地址。附:报酬另给。
陆路当然去做了,他一下子找到了那辆车。车门没上锁,他进了驾驶座,钥匙正插在上面,空调也开开着。右边座位上又有张纸条,说让他直接在废车场把车给报废了,拿的钱直接给他。
虽然一切看上去很奇怪,但陆路当时哪管得了这么多,那储物柜里的几张钞票快抵得上他好几天的工资了,便直接一股脑把车给开到废车场了。
事情就是这样。
徐睨从陆路那儿出来,结果竟然在附近打听到了一件凶杀案,时间也和监控缺失的那天吻合。
又是凶杀案。
死的是谁呢?
这一切难道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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