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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11)
陆贤的头痛已经很久都没有发作过了。自从被琰烈接到了身边悉心地照料,每日又有太医请安、下药。他的头痛病仿佛已经好了一般,可是今天这头痛就像离别许久的朋友一样突然的到访了。
先头陆贤还能忍耐,他一步一步的在院子里踱步缓解头痛带来的眩晕。但是那头痛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从脑门的中心一点一点的扩散,直最后,就如斧凿刀砍一般,陆贤觉得头颅肿胀,视力已经模糊,周围的一切声音也都听不到了,最后通体发软。他知道坏习惯又重新回来了,他又要从头开始适应了。
药僮一开始就站在陆贤身边,看他在庭院里面走来走去,想是在思考什么,也就没有打扰他。但是,后来他慢慢的发现不对劲,陆贤的脚步越来越快,脸色也越来越可怕。到后来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嘴唇已经被自己的牙齿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他在旁边急叫着:“公子!公子!”可陆贤充耳不闻,丝毫没有反应。直到最后,陆贤重重的向后仰倒,药僮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陆贤,没让他摔在地上。“公子……”
陆贤已经晕了过去,药僮急忙叫人七手八脚的抬进了卧室。所有的人都吓坏了,连同从宫里出来的人也都没有见过陆贤这个样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有人提议赶紧去叫太医吧,药僮急忙亲自去请王太医过来。
王太医是最早诊断出陆贤有头疾的,一直都有给他开药缓解。今天第一次见他发病,也是吓的不轻,用手探了探陆贤的鼻息,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让围在旁边的众人都散了,开始给陆贤行针。扎到第三根针的时候,陆贤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眉头微皱、眼皮浅跳了一下。药僮看到陆贤有了反应,急忙叫道:“公子……公子……”王太医忙摆手打断他,轻声说:“不可!”
陆贤头疼发作一次,就伤及根本一次。每发作一次,都需要几天的时间休养。他的身体原本就差,而这次头疾又发的突然且重,就更需要多休养些时日。王太医嘱咐药僮去煎黄芪水来给陆贤饮,自己就守在陆贤身边一步不离。
第二天的下午,陆贤迷迷糊糊的醒了下来。窗外的阳光撒进来,他觉得刺眼就又合上了眼。头已经不痛了,可还是觉得涨,还伴有眩晕。
王太医看到陆贤醒过来,就凑到近前,轻问,“贤儿,你醒了?”
陆贤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王太医。
王太医从陆贤逐渐聚焦的眼神里知道他认出了自己,便又叫了一遍,“贤儿……”
陆贤懵懂的看着王太医,不知道他在叫谁?又皱了皱眉,轻合上了眼睛。王太医知道每每发病一次就如同脱皮一样,便也没在出声。悄悄的退出去,吩咐药僮可以适当的给陆贤进食了。
等到陆贤完全清醒已经是傍晚了,王太医还没离开,亲自看着陆贤喝下一碗人参鸡汤才放心。
陆贤喝了鸡汤人也有了些力气,就冲王太医说:“多谢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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