彳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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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是救护车来把黎听寻带走的，林玉青挂了白元烁的电话，跟着上了救护车。
　　黎听寻对答不切题，医务人员只能询问林玉青病情，林玉青按着白元烁电话里说的，把黎听寻的既往史和过敏史说了一遍。

　　“先生你是不是也有哪里不舒服？”医生询问完情况，看着林玉青略显苍白的脸色。
　　林玉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摇头：“没。”
　　林玉青否认，医生便没再问，顶多以为林玉青是被黎听寻发病的样子吓到了，“你别太担心，把病人送到医院后会有专业的医生救治。”
　　林玉青看了几眼被束缚带绑在治疗床上的黎听寻，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索性他们离医院不远，送到医院后，经神经内科医生会诊后，黎听寻被转往神经内科重症监护室里。
　　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家属进入，林玉青配合护士和医生办好入院手续，护士让林玉青去楼下超市买护理垫和纸巾等生活用品。
　　林玉青捏着黎听寻的手机和包包，按护士的要求到楼下买了东西。
　　护士让林玉青买上来后按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按铃，里面会有工友阿姨出来开门。
　　可林玉青把东西买完后，并没自己上楼去按门铃，而是随便拉了个路人家属，塞了两百块现金给人家，谎称自己临时有急事要离开医院，让路人家属帮忙把东西拿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给护士。

　　林玉青两脸颊还有被打的后劲痛。
　　林玉青后怕。
　　跑了。
　　被黎听寻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跑了。

　　没有人想和精神病患者扯上关系。

　　——

　　白元烁今天会给黎听忙打电话不是偶然。

　　早在昨晚林可欣其给白元烁打了几通电话，前几通白元烁忙着没空接，也不是很想接，林可欣锲而不舍连打了几通后白元烁才接起来。

　　林可欣开门见山，问白元烁是不是早知道黎听寻是精神病患者这件事。
　　白元烁惊讶，如果他没猜错，黎听寻是极不情愿让林可欣知道她情况的。

　　林可欣语气强硬，似乎不管白元烁说什么，林可欣早认定黎听寻是精神病的事实。
　　“你想说什么？”白元烁在电话里问林可欣。
　　林可欣嗤笑：“我就是来确认一下你们两个人是不是联合起来骗我罢了。”
　　不给白元烁反应的机会，林可欣先挂断电话。
　　白元烁云里雾里间，开始也没多想，辗转一夜后还是不放心，才会有了在黎听寻发病时打过去的那通电话。

　　白元烁的“不放心”变成了“很担心”。

　　可手上的实验报告没做完，黎听寻身边又有一个不知名的男人陪伴，黎听寻的父母在B市，白元烁找不到理由急着去探望。

　　没有身份过去。

　　一上午的实验数据白元烁收集得乱七八糟，东漏西漏，指导老师都看出白元烁的不在状态：“身体不舒服吗？”
　　白元烁扯了扯嘴角，摇头。
　　“有什么不舒服要说出来。”导师并不是不近人情的冷面冷心人，“还有三天的时间做这份实验报告。”
　　白元烁压下嘴角，嗯了声，想说没事，电话不合时宜响起来。

　　白元烁对导师说了声抱歉，退到门口接电话。

　　电话显示的备注是黎听寻，白元烁意外黎听寻这次清醒得这么快，接起电话来才知道事情有多糟糕。

　　是那边的护士拿到黎听寻的手机，用黎听寻大拇指指纹解锁屏保，翻了通讯录找不到备注成父母的电话号码，只好回拨通话记录里最近第一联系人。
　　正巧是白元烁的手机号。

　　重症监护室护士问白元烁：“你好，请问是黎听寻家属吗？这里是市三院神内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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