彳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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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元烁心里想不应该多管闲事，但实际行动上，到底是对黎听寻上了心，补充给黎听寻发了条信息：“你那个合伙人，林可欣，有认识的人是律师，你实在没办法了再去找她帮忙吧。”
　　这条短信黎听寻吃完了午饭才看到。

　　白元烁提醒了黎听寻这事。

　　黎听寻记得之前林可欣说过她表姐还是表哥开律师事务所的。
　　林可欣在这块方面关系厚。
　　事不宜迟，黎听寻直接打电话找林可欣。
　　白元烁短信最后那句话黎听寻没多想，顶多是白元烁的客气话。

　　电话很快接通，黎听寻开门见山：“可欣，你有认识的律师吗？”
　　林可欣那边背景声音嘈杂，林听寻应该是在外头玩，黎听寻从一片嬉闹声中听到林可欣略沙哑的声音：“遇到困难了？”

　　黎听寻不疑有他，对林可欣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林可欣很有耐心听完黎听寻的陈述，末了，很爽快答应：“我和我表哥说一声，电话我发给你，你到时候联系他。”

　　黎听寻愁了许久的事才才算真正见到黎明曙光，万分感谢林可欣：“谢谢，太谢谢你了。”

　　这其实只是林可欣的举手之劳，林可欣不会见死不救。
　　KTV包厢里有人喊了林可欣一声，到她点的歌了。

　　林可欣扬手把歌切了，和黎听寻的通话还在继续，林可欣问黎听寻：“陈喜联系你了吗？”
　　黎听寻不明所里：“有啊，怎么了？”
　　林可欣：“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谢谢？”黎听寻记得刚才她谢过了啊？

　　黎听寻气笑，非常严肃地喊全名：“黎听寻。”
　　黎听寻：“嗯？”
　　“我看到微博上那个热转的视频了。”

　　黎听寻呼吸音一下重了，楞在原地。
　　脑袋嗡地响了一声。

　　林可欣走出包厢，把包厢里鬼哭狼嚎的唱歌声挡住。
　　走廊上没有人，林可欣才说：“我知道你是精神病患者。”
　　黎听寻听到电话那头的嘈杂音消失了。

　　但林可欣直言的话没消失。

　　黎听寻咬住唇，手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

　　外头黎父黎母进屋午休，客厅灯关了，静悄悄的。
　　客厅金鱼缸里的鱼在水中跳跃，时不时带起一阵水声，水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响亮。

　　黎听寻张了张嘴，语气有些抖：“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办，你的合伙人是个精神病，你要和精神病人交朋友吗？
　　你……

　　林可欣打断她；“我不会嫌弃你。”

　　黎听寻所有没出口的话凝在嘴边。
　　林可欣说完这句话，就道了声见面后再聊，把电话挂了。

　　黎听寻呆站在原地。
　　好半天，手机屏幕自动息屏了，黎听寻才挪动僵掉的身体，扑到床上。
　　用被子盖住头。

　　在昏暗的视线里睁开眼睛。

　　黎听寻不知道现在要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是伤心也不是开心。
　　是一切都不再自己预料中的无措。

　　还有林可欣最后那句话，黎听寻莫名觉得林可欣这句话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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