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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在乎我
刑家买了一个哥儿给刑宁当夫郎的事被传开了。
众所周知,即便在娱乐信息发达的21世纪,哪一件新鲜事发生了,全民大众喜吃瓜。
在这个偏远的刑家村,这消息传播的速度能让娱乐记者自愧不如。
刑宁昨天后半夜才睡,今早又被新出炉的夫郎吵醒,即便不头疼,心情也有些糟糕。更遑论一大清早就来串门的左邻右舍。
但他还是尽量地在蒋大牛面前保持一副温柔和善的神色。这模样要是被刑宁前世的仇人看到,保不准要吓到。
“呦,宁宁他二婶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有闲工夫。”刑母昨夜刚得了新儿媳妇,也知道这事瞒不过村里的人。但她就是故作不知,非得别人引出个头。
“这话说的,大嫂,咱不是听说老刑家要办喜事了吗,赶快过来掌掌眼。你家新夫郎呢,别藏着掖着了,还不带出来瞧瞧,让咱们大家伙认识认识。”
刑母心下得意,面上却一副发愁的样子。
“可别提我这新儿媳妇,是个北方人,人老实勤快的很。这一路上奔波劳累,人瘦的不像样子。就这,还赶早,给我们做晚饭呢。我还想让他别忙活了,哎呀,不听,人老咯,都管不住了。”
这话说的众人一阵唏嘘,跟谁看不出来你的得意似的。
刑二婶又发话了,“哪呢哪呢,我还没见过北方人呢,长得什么模样。”
刑母顿了顿,也知道这人啊,迟早得露面,她朝厨房瞅了瞅,先跟她们打个底。
“我这新媳妇,说句不好听的,是丑了点,可咱也不是看脸的人啊,体格又大,有力气,就刚刚,我还没起,他就把水缸挑满了。你说说,多好一孩子。我们家啊,就喜欢这种知恩图报的孩子。以后大家邻里的,都多帮忙照应照应。我替我们家宁宁先谢着各位婶子了。”
说到最后,刑母都有些泪意涌出,原本来看热闹的众人都露出些许不好意思来。
总归邻里邻居的,刑氏夫妇平日里又待人和善,刑家村的人也都记着。
刑母又对着厨房喊道,“大牛,大牛跟娘出来下,认认各位婶子。”
蒋大牛这会正烧着火,从刑宁房里醒来,他就觉得在做梦一般。怎么不跟做梦一样,新公公婆婆和善,相公又恰好瞎了眼,看不见他的丑脸。这真让人快活。
即便腹中空空,他也不觉得饿,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起来就忙活着挑水做饭。他那神仙相公就跟着他,教他认东西在哪。
此刻,刑宁就坐在蒋大牛的身边,两人靠在一起,感受暖暖的灶火,刑宁昏昏欲睡,心下更是十分满意。
从21世纪来到这个不知名的朝代,还变成了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刑宁以为自己适应的很快。
现在家里突然来了一个比他更两眼一抹黑的北方大汉,刑宁突然找回了以前的掌控欲。总觉得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忽然间,刑宁听到刑母的喊话,他把头转向蒋大牛的方向,很奇异的,他能感觉到蒋大牛对自己的注视,这道视线从坐在这里就。他情不自禁地笑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放柔了。
“去吧,我能看住火。”
蒋大牛还沉浸在自家相公惊为天人的笑容中,就被推出去回话。
刑宁听着匆忙离去似是羞恼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上扬。总觉得有了蒋大牛,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起来。
等到蒋大牛回到厨房,刑父和刑宁就已经将饭菜端出去。
刑母招呼着大牛上桌吃饭,蒋大牛拘谨地坐在小板凳上,他都快忘了上一次这样坐在桌子上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桌上摆着一碟咸菜条,看蒋大牛瘦成那样子,刑母狠狠心,熬了米粥,掺了一些粳米,又取下一点腊肉抄了一份肉菜。
饭菜着实丰盛,蒋大牛仿佛现在才知道饿一般,肚子咕咕地叫起来。
刑母忙用筷子给蒋大牛夹了肉,边说:“大牛啊,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来多吃点,养养肉,咱好好过日子。”
蒋大牛看着碗里的肉,泪意涌上眼眶,他慌忙点头,“谢谢,谢谢娘,谢谢爹。俺一定多干活,照顾好相公。”
刑母刑父高兴地应了声,“哎,好孩子好孩子。”
刑宁在一旁默默地喝着粥,嘴角微微勾起。
吃完早饭,刑母就让刑宁带着蒋大牛到屋后玩。有卖身契在,刑母也不担心蒋大牛跑掉。
眼下正是农闲时候,刑母前些日子买回几只小鸡仔,想给刑宁找些事做,省得在屋里憋着。
刑宁家的房子靠近村子的边缘,屋后有一条小河,他前几天就想去看看,被刑母以不安全为由阻止了。
现在有了蒋大牛,刑母终于松了口。
蒋大牛走在前面,伸出手,认真地说,“相公,俺拉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愉悦感又来了,“你知道怎么走吗?”
“知道,娘跟俺说过。”
“以后可以叫我宁哥。”
刑宁边说伸出手,一双温暖干燥布满茧子的手握住了他,对方手掌宽大,即使以刑宁标准成年男子的手掌也能被握住。
是我喜欢的高壮款,刑宁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他慢悠悠的,跟着蒋大牛前进。
蒋大牛的神色骤然苍白起来,是不是相公嫌弃他了,为什么不让他叫。
他不禁想到上一个人也不让他叫他相公,是不是,很快又要被抛弃了?
手里的手逐渐颤抖起来,刑宁即便看不到,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恐惧。
刑宁愣了愣,难道他说什么很可怕的话了吗?
明明前面都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变成这样。
他突然回过神来,是关于称呼吗?
“没人的时候叫我宁哥就可以,这样比相公更亲近,知道了吗,大牛。”对方竟因为这种事难过,这个呆头鹅,应该是在乎极了他,刑宁愉快地笑了笑。
蒋大牛睁着茫然地眼睛,是,是这样吗,浑身的血液仿佛才开始流动起来。又听到刑宁对自己的称呼,怦然间,耳朵就红起来。
他喃喃说到,“这样啊,知,知道了,宁哥。”
他紧了紧手,宁哥的手指骨节分明,可能是因为没有干过活的原因,手指白皙顺滑。蒋大牛这样的俗人也想不到什么有文化的词来形容(因为作者理工科),就像还没成熟的嫩花生一样,他憋了许久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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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宁哥的自我攻略#
即使宁哥先喜欢上,他也不会先表白的,这个腹黑,在感情上也充满了不安全感呢。可可怜怜,具体原因后面会讲,
有小天使在看吗?孤独,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