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18 章
梅少玫看似拥有了许多,父母的宠爱,兄长的呵护,荣耀的婚姻。可是她似乎也在渐渐失去一些,父母宠爱太甚会让她难以看清自己,兄长的呵护会让她失去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有婚姻,她只会依靠婚姻,却不知如何经营。
正当梅相玉想得出神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住自己的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梅相玉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男子,笑了笑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当下岁月像做梦一样甜美,缱绻。”
说完,他们相视一笑。梅相玉靠进他的怀中,只觉安心落意。
自从梅少玫回去之后,莫荨就搬回梅少卿的院子里,起初梅少卿倒是没有在意,或许是母亲想通了,可连着几日莫荨都贴身陪在他身边,连陪他逃学,出府听戏也正大光明梅少卿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一日莫荨正在自己房中整理衣物,梅少卿却突然冲进屋内。
“阿荨,你实话告诉我,这次母亲派你过来干嘛了,是不是监视我。”
莫荨回头看了看他,许是刚下学,发丝被吹得还有些凌乱。莫荨拉着梅少卿在梳妆台旁坐下。
“我的好少爷,什么监视啊,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你瞧你,跑这么急做什么,我帮你重新梳冠,都乱了。”
说罢,莫荨便解了他头上的髻,拿着梳子帮他梳着头发。
“那你说,母亲干嘛又放你回来,还纵着你我整日胡来。”
莫荨失笑,笑他小孩子气。
“大娘子什么时候不纵着你了,只是近日你明目张胆了些,她懒得说你而已。”
“可我总觉得你不太一样。”
莫荨觉得这件事应该要告诉他的。
“少爷,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要告诉你。”
梅少卿从铜镜中好奇的还看着莫荨。
“什么事?”
“大娘子准备把我送进梁府,去陪小姐。”
梅少卿听了,立即站起来,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披头散发。
“什么!你要去阿玫那儿了?”
莫荨放下梳子,安抚他先坐下。
“是,小姐她在梁府过得不好,所以......”
莫荨的所以都不用说出口,梅少卿知道所以是梅少玫来求了母亲,所以莫荨自己也不想看到梅少玫受委屈。
梅少卿痴痴地望着镜中人。
失语道:“罢了,罢了。去吧......”
莫荨认真地帮他梳完最后一缕青丝,仔细地在髻上插上钗。
等梅少玫胎坐稳后莫荨就要去梁府了,走的前一天梅少卿来找莫荨,许是有些话要和莫荨单独说。
梅少卿到莫荨房间时,莫荨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看着梅少卿进来了也并未停下手中的活。
梅少卿坐在桌子旁,看着莫荨打包着自己的行李,说是行李其实也只是几件衣服,一些装器物的盒子,再无他物。
“阿荨,你这两年还未做过新衣服,你把料子点些过去,开春了给自己做两件薄纱的新裙子吧。”
“不用了,平时在府中做事,穿下人的衣服就可以了,不用特地去做,显得不同,毕竟是在别的府中,让别人看见了也是不好的。”
梅少卿想了想莫荨一向低调的性子,也就没再劝她了。
他走进,把自己的荷包掏出来给莫荨,莫荨看着鼓鼓的荷包,疑惑地看着他。
“少爷,这不是夫人给你去庙里求的,你从小便贴身戴着的荷包吗?你给我做什么?”
“阿荨,你就拿着吧,我没什么能帮你的,这里面是我存了几个月的私房钱,虽然不多,但是你刚过去肯定置办的东西要很多,还要打点都需要钱,你就收着吧。”
莫荨看着梅少卿塞进自己手中的荷包,觉得很沉重,莫荨想了想,从自己的梳妆匣子里拿出一个新荷包,递给梅少卿。
“少爷,这是我初学女红时缝的,是最丑的一个,但也是我缝的最久的一个,我保存了很久的,我把它送给你替着吧,肯定是不能和你的比了,但是是我的心意。”
莫荨知道,这个荷包是梅少卿小时候梅夫人去庙里给他求的保平安的,开过光的,梅少卿戴了许多年,所以她也把自己最喜欢的一个荷包给梅少卿算是个替代的,留个念想。
梅少卿拿过荷包,别在腰间,满意地拍了拍。
梅少卿和莫荨都知道,莫荨这次过去了,是轻易不能回来了的,所以难免伤感。
莫荨从小在梅府长大,主子们都是待她极好的人,不知道去了梁府将会面对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是想到小姐也是嫁到陌生的府中,便也没那么难过害怕了,终究是从这个府到那个府去做事了而已,只要自己谨慎做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梅少卿和莫荨待到用晚膳才回去,莫荨的行李也打包的差不多了,正在房中看书,但好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不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莫荨放下书问了声“是谁?”
门外的人又敲了两下,莫荨站起来去到门口,贴着听了听,又问道:
“谁呀?”
门外的人才缓缓回答。
“是我。”
莫荨听出来是梅少晗的声音,连忙拉开门栓,请他进来,他是极少像梅少卿这样跑到莫荨住的地方来的,许是知道莫荨明日要走了,才过来道个别的吧。
莫荨行了个礼。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恭敬地向梅少晗说道。
梅少晗关上门,没有扣住,自顾地坐在茶桌旁的椅子上。看着莫荨刚刚放下的书。
“《孙子兵法》?最近在看这种书?”
莫荨也随后坐在椅子上,替梅少晗添了杯茶,又给自己刚刚的杯子里续了热茶。
“是呀,三少爷给我借的,去梁府了怕只能看《女戒》、《内训》、《礼》这种书了吧,我觉得兵法里讲了许多有用的东西,就算不用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也是实用的。”
梅少晗拿着书本呆滞了会儿。
“你把人生看做战场?”
“非也,人生不是战场,没有输赢,但是婆媳关系是,梁家是,所以我被迫卷入了也是要硬着头皮迎战的。其实,小姐他......
是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这些年大家又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她不知这世界的真实,并不全是甜蜜美好,世事也并非全是非黑即白。”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