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总是拿错世界剧本

作者:吴艾哲Aizhe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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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天龙》之跟逍遥子学北冥神功(三)


      李沧海自然是说到做到。十四岁的她带着不知何故永远停留在十岁模样的师妹学习弹筝。每当看到师妹停止发育的身体,李沧海内心都万分难过。然而,最让她难过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她的父母要为她定亲了。

      天枫瞿没有看沧海姐姐撕掉家书时的表情,她低垂眼帘,掩饰住内心的恐惧(沧海师姐的腹黑令她深有体会),佯装一脸淡然。

      “瞿儿,你怎么不问我为何生气?”李沧海容貌彻底长开,尽管模样和李秋水一模一样,气派却完全不同,干净潇洒,连发火都是美的。

      “我问了,沧海姐姐就能不生气么?”天枫瞿看着窗外的太阳升至最高处,从怀中拿出酒壶和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下。

      “自然不能。不过,你不问,我会更生气。”李沧海看她喝酒,忍不住道,“师傅让你喝这个治疗身体,到底有没有用啊!我瞧你前几日还咳血了呢。我听说,有一味叫天宇青花的珍贵药草专治你这种病,我已托人去为你去寻了,估计这几日便会有消息。你不要着急。”

      “沧海姐姐做事,我当然一百万个放心。”天枫瞿收好酒具,展颜一笑,谁知低头又咳嗽起来。她身体看起来完全康复了,可精魂和身体相连,精魂有损,身体到底不能痊愈。就如她现在哪怕比三年前体重重了不少,脸颊也圆润了些,咳嗽之症和手足冰凉之症却没有任何好转。哪怕她想起自己会九阴九阳和乾坤大挪移,用九阳神功暖和手脚也只是一时的,一旦停止催动功力,手脚立刻恢复冰凉。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李沧海。夏天的时候,李沧海非常愿意靠在天枫瞿背上乘凉,顺便握着她的双手,比冰块可软和多了。

      尽管天枫瞿身体上的病症没什么改变,她却知道自己魂魄的大半已经修复好了——因为,很多记忆她都捡了回来。比如,她原本修习的功法。比如,她的师兄张三丰,又比如,她真正的名字。

      但是,那些有关她家人和师承的记忆,她仍旧一点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随缘罢。反正,在逍遥派修行也是一样的。天枫瞿——或者说天亦悦自认为欠逍遥子一条命,所以今生今世,她是不会离开逍遥派了。除非逍遥子亲口逐她出去,否则她绝不会走。

      “撕了这家书,便可拒绝这门婚事么?”天枫瞿止住咳嗽,问道。

      “自是不能。”李沧海摇摇头,“我只是耍性子、发脾气罢了。到时,家里真的来人,我是必须回去的——李秋水和我是被家族精心培养的孩子,家族有恩于我们,我们不能不报。若家族要我联姻,我无法拒绝。”

      “这样么……”天枫瞿想到自己的师兄张三丰从未对她或者他的弟子有过任何硬性要求,连得知张翠山娶了殷素素都乐见其成,可见其胸怀。也怨不得师兄最后证得大道,脱离世俗苦海了。

      “若是我家人来催,瞿儿你可要同我一道下山。”李沧海微笑着道。

      天枫瞿:!!!

      李沧海的推测很快成真。不到一星期后,李家便派人来到灵鹫宫前,要带李家二小姐回家议亲。逍遥子唤来李沧海,问她的打算。李沧海什么也没说,只给他磕了三个响头。逍遥子叹道:“既如此,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便离开罢。只是,从今往后,不准你说是我逍遥派弟子,也不允你将我的名号报出来作为他用,更不许在外使用逍遥派武功。你,可明白了?”

      李沧海沉默着点头。无崖子站在一旁,眸光闪动,忍不住道:“师傅!”

      “无崖,你有甚要说?”逍遥子目光如电。

      “小师妹——不,沧海不是那种人。师傅,沧海毕竟是女子,需要武艺防身,总不能让她连武功都不能用罢。”无崖子恳切道。

      逍遥子的目光在无崖子身上顿了顿,似是看出什么,叹了一声,道:“如此,我准你用逍遥派武功,但不可外传。若敢外传,便如此石——”他大手一指,真气涌出,将身旁一块石头轰为齑粉。

      “是。”李沧海点头,“师——逍遥子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晚辈此番下山,此生都无缘再回逍遥派了。所以,恳请逍遥子前辈,让瞿儿陪我一道下山。等我事情一了,便差人送她回来。”李沧海说着,又给逍遥子磕了个头。

      逍遥子沉吟片刻,点点头:“随你罢。不过,最多三个月时间。若是超出三个月,我便亲自登贵府上要人。”

      “是。”

      拜别逍遥子,李沧海回到房间,和天枫瞿交待完,两人便一道收拾东西。天枫瞿除了两身换洗衣裳,就只有师傅赠的一支翠玉笛子和一把九转幽冥壶。李沧海的东西则多得多,光是梳妆的东西便有整整两大箱子,更别提琴棋书画等等小玩意了。李沧海指挥宫中仆人把东西收拾好,抬至宫门口。李家家仆接过二小姐的行李,又把二小姐和她师妹迎上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下山去了。

      无崖子站在天山上,目送小师妹李沧海离去。他从腰间摘下紫檀洞箫,轻放于唇边,吹响一曲《梅花调》,曲调低沉哀怨,如泣如诉。

      不知何时,逍遥子站在无崖子身后,等一曲终了,他淡淡道:“无崖,你是怎么想的?”

      无崖子佯装糊涂:“弟子不知师傅所问何事。”

      “哼。”逍遥子一甩袖子,“若不是今日你为那丫头发声,为师还真不知道你心中竟藏着这样的龌龊心思。”

      “师傅!”无崖子慌张跪下,“若要罚,便罚我一人!与她无关!”

      “自然不干那丫头的事。”逍遥子一捋胡子,神色间满是失望,“为师原以为你应付行云和秋水只是为了保全自己,未曾料你竟早已心有所属,她当年还是个孩子啊!真是——哎!看你这两年,竟连功法也大不如以前长进了。你难道不知情爱最耽误修道么?无崖,你本是为师最为钟意之弟子,为师甚至一早想将逍遥派传与你,可你这幅模样,为师又怎能放心?”

      “一切但凭师傅决定。”无崖子低垂着头,连逍遥子提起逍遥派传承之事时都全然不放在心上。哀莫大于心死。李沧海要嫁人了,他感觉一切都了无生趣。只要李沧海无恙,他死而无憾。

      “好,很好。”逍遥子被气乐了,他觉得自己当时收无崖子为徒是他一生中仅存的败笔,他完全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弟子是个恋童癖。逍遥子武功高强,心境也不一般,不过须臾便冷静下来,道:“如此,七宝指环便不能交给你了。”说完,拂袖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无崖子也离开了山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厢,天枫瞿和李沧海已抵达中原。李沧海撩开轿帘,眼睛一亮,招呼天枫瞿道:“瞿儿,你瞧,那家首饰铺子的东西可真精巧。我们下轿子去看看如何?”

      “沧海姐姐,我——”天枫瞿话还没完,李沧海便叫停了轿子,拉着她的手下轿,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店里,风姿绰约,聘婷袅娜,顿时吸引了一干人的目光。

      李沧海却没时间注意这些,她的目光全被这家名为“珍翠楼”的店里各式巧夺天工的簪钗环佩吸引,她瞧瞧这个,摸摸那个,虽说每样都精巧,可样式却不怎么新奇,不由得心生迟疑。

      店老板早看出这两位客人来历不凡,赶忙笑容满面走到李沧海面前道:“不知这位小姐想看些什么?”

      “你们店里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虽说工艺精湛,可论样式,到底落了俗套。”李沧海下山后便换下逍遥派白裙,身穿浅蓝色衣裙,更显风流。

      “这些是平常的款式。若要看特别的,还请小姐随我上二楼一观。”老板伸出胳膊,摆出“请”的姿势。

      李沧海点头,拉过在一旁发呆的天枫瞿,微微抬手,示意仆从跟上。

      刚一踏上二楼,李沧海便心道:“奇哉!”这二楼展出的首饰比一楼的要少得多,可件件是精品珍品,瞧那翠玉簪上的白玉鸟儿雕的只有一节拇指指骨大小,却连身上的毫羽都清晰可见,眼珠儿宛如活了一般漆黑灵动。那点翠头面更是不必说,通身以翠鸟羽毛镶嵌而成,流光溢彩,当中又嵌着许多珍珠和翠玉制成的小蜻蜓、小蝴蝶,远观宛如虫蝶在花丛间嬉戏,别有一番韵味。而最让李沧海心动的,是一只通体金红的枫叶钗,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天枫瞿,面上却道:“把这只钗拿来给我瞧瞧。”

      老板点头,招呼伙计捧着丝绒缎子垫着道钗子走过来,递给李沧海。

      李沧海在手中把玩:钗身用纯金锻造,钗头是用不知名鸟儿的羽毛镶嵌成一片片枫叶,叶边由黄金打制,上面最大的两片叶子颜色红似火,小的两片则由酒红过渡至金黄,极其自然,甚至可见叶脉纹理和其上的点点露珠——那是琥珀镶嵌其上制成的效果。叶子统共五片,错落有致地堆叠一起,钗头下方悬着一串翡翠流苏,这流苏上的翡翠珠子全被雕成细长的竹节样式,流苏末端是一颗颗如细雪般的珍珠,好似枫树下长了一棵棵翠竹,翠竹下卧着一捧雪似的,这一红一翠,相映成趣。光是拿着,便感到秋意盎然。

      “这设计倒是精巧得很。就是不知这叶片是由什么鸟儿的羽毛做的,若是后来加工的,便可惜了。”李沧海道。

      “哪里是加工的货色呢。若是加工的货色,这支“红枫如锦钗”也值不了三十两黄金啊。”老板摇摇头,“这是很久以前,我家祖父在山里打到一只通体长满这种金红羽毛的不知名鸟儿,从它身上剪下来制成的。当时那批货制成了一整套头面,被一个商人花五千两黄金买下,送给当今圣上的妃子。当时那鸟儿身上还剩了些羽毛,便制成这一支钗子。不过,由于价格不菲,一直没有有缘人带走。”老板说着,从柜子里拿出厚厚一个本子,翻开其中一页,指给李沧海看:“姑娘请看,这便是当年那套头面的设计图纸。老夫没骗你吧?”

      饶是李沧海在逍遥派见过无数奇珍异宝,也被这套头面的华贵震惊了——这仅仅只是是看图纸和批注而已。她的目光停留在天枫瞿干净的头上,对老板点点头:“这支钗我要了。阿达,结账。”侍从阿达掏银票,老板点验过,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还要什么?尽管吩咐小的。”

      李沧海摇摇头,走到天枫瞿面前,她比师妹足足高了大半个头,看到对方只戴一顶白玉发冠,眼神闪动,将手上的钗稳稳插进她发髻右后方。顿时,天枫瞿的姿容又美了三分。她一转头,红枫如锦钗配上眉心一点红莲花钿和极大气脱俗的眉眼,当真是顾盼神飞——珍宝衬美人,一点不假。

      “这太珍贵了,沧海姐姐,我不能——”天枫瞿想摘下,却被李沧海拦住,她笑着说:“你我姐妹一场,做姐姐的送妹妹东西,不是再应当不过了吗?更何况,不过是一支钗子,何必介怀?你若有心,回头把筝学好,闲时与我合奏一曲,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好。”半晌,天枫瞿缓缓点头。这支钗太沉重,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要把筝学好了。

      李沧海很是满意,领着天枫瞿和家仆们走出珍翠楼,重新登上轿子。细碎阳光淋在天枫瞿白玉一般的小脸上,衬得她云鬓如墨,眉目似画,朦胧若仙。李沧海不由喃喃:“若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沧海姐姐?”天枫瞿忍不住眨眨眼,没听明白李沧海的言下之意。李沧海却收了笑容,转移话题:“好了,现在又上路了,闲来无事,我教你弹筝吧。”说完,从座位下抽出不知何时放好的筝,麻利安装好,指导起天枫瞿指法来。

      这一学一走又是大半个月过去。大半月后,天枫瞿和李沧海抵达位于东京开封府(北宋都城,今河南开封)的李府。

      开封府不愧是天子脚下。北宋的国力也远比天枫瞿去过的南宋强得多。路上行人如织,穿着打扮皆十分干净整洁,连一块补丁都见不到。李府位于开封府中心位置,远离集市喧嚣,道路两旁栽满百年老树,远远便可瞧见“李府”二字高悬门楣之上,笔画中直,遒劲有力。轿子一停下,便有家奴接引他们从大门进入。

      绕过三条长廊、五间院落、七个偏房,李沧海终于和天枫瞿进入正厅。天枫瞿和李沧海行了礼,问过好,小厮们给看了座。天枫瞿刚刚坐稳,一抬头,看见大厅里黑压压的全是人,她抿抿嘴,咽下咳嗽之意。

      “沧海,你能回来,老身很高兴。”李老太满头银丝,额勒黑色抹额,上嵌一颗龙眼大的东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给你周家嫡子定了亲,等来年你及笈后,再结两姓之好,你认为如何?”

      “一切单凭奶奶吩咐。”李沧海道。

      “很好。”李老太开怀大笑,吩咐她们吃些糕点,又拉着其他孙子辈的手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

      李沧海对奶奶的冷落没甚感觉,简单用完点心,便牵着天枫瞿的手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这里早早被人打扫整理过,用品皆是不凡。

      “你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别拘束。”李沧海一边架古筝一边道,“那天宇青花明日便能送来,届时我找人配了药,你身子就能好了。”

      “多谢沧海姐姐。”

      “那现在,练练筝吧。”李沧海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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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枫瞿的学习之旅开始了,不过女主的天资真的一般,所以只好勤能补拙。现实中勤能补拙的例子还是很多的,所以枫瞿是那些所有努力拼搏明天的人的缩影,让我们为所有的枫瞿鼓掌,你们都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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