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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姜公
“咳咳咳，艾莎你是不是傻啊？！”罗亚弄得灰头土脸。
“你才傻。”艾莎的眼睛黑了黑，随后又亮了亮：“你全家都傻！”
桃酥悠哉悠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西边的蔷薇花倒是恢复了，东边还是一片焦土，于是眉头跳了跳：“罗亚你也真是，犯得着和一个程序老出故障的机器人较劲？”
罗亚扭头一喜：“酥酥，你回来啦。”
随后屁颠屁颠说道：“你也知道，西边用点幻术就可以搞定，可是东边你的黄瓜地都是实体，操作起来有点复杂，你看看艾莎，你看看，这几年就学会骂人了，让她做什么都做不好，你看，现在就拿着扫帚转圈圈呢。”
哎，多大点事，就当电脑死机重启呗。
桃酥叹了气，走近一步，敲了下艾莎的脑袋。
噼里啪啦几声，艾莎扭了几下脖子，眼睛恢复了蓝屏。
“艾莎，把地翻了，明天我再撒种子。”
“是，主人。”艾莎乖巧的答道。
罗亚：……
果然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
“好了，我去休息休息。”桃酥摆摆手就进屋去睡觉了。
罗亚盯着桃酥的背影看了一会，眼色一暗，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走进过桃酥的心，罗亚都不用怀疑，是完全没有啊。
五日后，凌渊翩然而至。
再一次见到凌渊，在院子里喝茶的罗亚已经宠辱不惊了，昨夜的星相就算罗亚再学艺不精也知道，人王寂灭了，这样一来六界里除了神界、仙界和鬼界，哦，不对，鬼界的老大嫌弃名字不好听，改成冥界了，其余三界的老大都已经重新洗牌。
“她在吗？”
“还在睡觉。”罗亚答道：“昨夜夜班。”
随后罗亚翻看了宁城早报，上面的头条就是道歉信，说上周的记者为了流量毫无底线的写了失实报道稿，已经辞职处理，街角的那群人贩子是由于内部分赃不均导致集体□□中毒而团灭的。
这群人做事倒是越来越利索了，罗亚折起报纸，竟然连□□都想出来了，不错，这次危机公关处理的不错，下月给他们加鸡腿。
“嗯。”凌渊也不客气，坐到了罗亚的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看着东边撒水浇花的艾莎。五日前被他毁了的花瓜地，如今竟然又开满了黄花，在整个创造空间中，能做到如此的能量循环，只能说桃酥恐怖如斯：“那我等她。”
罗亚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有些碍眼，他双手一拂，桌面上的糕点和茶具一应消失：“我吃饱了，你自便。”
凌渊一愣，看着罗亚消失在自己面前。
桃酥施施然醒来的时候是晚上，走出房门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坐在院子里，侧脸看着东边的黄瓜地，一旁还傻傻的站立着艾莎。
艾莎在做完桃酥下达的指令没有新指令前，早已经处于待机省电状态。
“找我？”
凌渊侧身点头：“师傅走了。”
“我知道。”
“我带天眼给你。”说完，凌渊双手虚空一划，掌中出现一颗黑色的黑濯石。
“这就是天眼？”桃酥吃惊的拿起来看了看：“很普通的一颗石头啊。”
“它不是石头。”凌渊说道：“只是在你这里它是石头而已，它既然选择了你当它的主人，自然会选择适合你的形态跟着你。”
什么？桃酥吃惊，所以自己的本体真的是石头？
“在你师傅那里它是什么形式？”桃酥不死心问道。
“自然是眼睛的形式。”凌渊觉得桃酥的这个问题有点傻。
“好吧。”桃酥泄气，至少人王没有骗她，天眼到达自己这里的第一个惊喜，就是知道自己的本体了，
自己是块石头，传说有一半是真的：“那我怎么装？至少有个说明书讲解下安装方法吧？”
桃酥拿起凌渊手中的石头，左看看右看看：“人王说过没？”
凌渊摇摇头：“师傅只说过天眼是历届人王的眼中眼。”
眼中眼，就是存在于眼睛中了。
那石头和石头是什么玩意儿？
石中石？
噗！
桃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随后看了看石头，石头开始有些微微发热。
凌渊奇道：“也许它自己会选择。”
“好吧。”桃酥双手放开了黑色的石头。
黑色的石头升到空中，月辉中渐渐幻化成了一个点，嗖的一声像一只蚊子一样，往桃酥的脸上一叮。
“我去，有点疼啊。”桃酥嘶了一声，难得有点痛觉，随后转脸问道：“它在哪里？”
凌渊突然一笑，随后直觉自己的神情不对，赶紧收敛神色淡漠道：“在你脸上。”
脸上？
脸上是哪里？
桃酥觉得凌渊想笑又不笑的神色着实古怪，立马幻化出一面镜子拿在手上照了照。
竟然成了嘴角的媒婆痣！
“去你的，给姐姐滚到其他好看点的位置去！”桃酥对着镜子大骂：“否则信不信我把你抽出来，化成碎末随风飘逝！”
黑点大概震慑于桃酥的霸气，不情愿的扭了扭身子，乖乖的从嘴角往眼角的方向挪去，随后化成了眼角的一颗泪痣。
桃酥突然觉得这一点痣莫名增加了不少风情，表示很满意：“这还差不多。”
而凌渊盯着整个过程，长大了嘴，最后才察觉自己要合上。
“怎么，天眼我收到了，还有什么事？”桃酥很快下了逐客令：“对了，你师傅说人界的事有你帮我，我很忙的，小事你都全权处理，大事你处理不了再来找我。”
桃酥说的已然很客气，她的意思是她很忙，有关人界的小事情你做，大事情还是你做，只有处理不了了再找她，想来能当人王大弟子的，办事能力应该不差，桃酥觉得拿了人家天眼，好歹无功不受禄，总得干点事情，那就小部分处理不了的事情再找她好了。
“还有啊，我只会打架，因此大概只有妖界侵犯人界这种事情找找我，其他的我也处理不了的。”说的那是一个谦虚，若是妖界真的侵犯人界，对桃酥来说就是新账旧账一起算，把罗亚的大哥打服，让罗亚回归妖界。
凌渊明白了桃酥的意思，心里冷笑嘴上说道：“第一件事就是人王加冕，定在明日子夜西湖三潭印月的中心。”
“加冕就算了，我也就算是个荣誉人王，跟荣誉教授差不多，挂个名而已。”桃酥摆手直觉麻烦。
“我的师弟师妹们都想见见新的人王。”凌渊说的不容置疑。
“不去，没空，明晚我夜班。”
“你的天眼也需要激活。”凌渊说道：“只有加冕成功才能激活天眼。”
“哦，那我去。”
凌渊：……
果然师傅临走时交代的没错，桃酥这人必须要用糖果哄，没有好处的事她不干。
“那我走了。”话带到了，凌渊起身就走。
“等等。”桃酥想了想，从虚空中拿出了一件蓑衣：“给你师傅立个衣冠冢吧。”
凌渊一愣。
人王应该是形神俱灭的寂灭，回归虚无的。因此桃酥知道这蓑衣对凌渊意味着什么：“这是我碰到你师傅的时候他穿在身上的，因为喝酒输给了我，我保留了很久，如今想着也没啥用都快发霉了，你拿去，就当给你们留个念想。”
凌渊双手接过，蓑衣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姜字。
凌渊看了看桃酥，微微颔首后就消失了。
也许，她本性也不坏。
而桃酥抬头看了看天空，启明星一片漆黑，这回是真的再见了，姜太公钓鱼的神话才是真的停止了。
随后桃酥朝屋里喊道：“罗亚，把你最好的红酒拿出来！今晚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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