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听说我是你媳妇?

作者:喵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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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


      寒风萧瑟,夜深雾浓。院子里除了夜啼的鸟儿与虫鸣,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

      暗夜中,幽幽闪过一个黑影,步伐快速轻盈,仿若那灵活的猫儿,落地无声。一阵冷风掠过,树叶沙沙作响。

      那人警惕地往身后望去,定在原地,环顾着四周,等风停了,树荫婆娑,又恢复了方才的寂静。他才放松了警惕,转身缓步向正房走去。

      “这位客人,不请自来可不是个好习惯。”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她扯了扯身上靛青色的半臂襦裙,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站在台阶下的黑衣人。

      荔枝一向喜欢穿颜色鲜艳的衣衫,若不是为了逮住这个偷偷摸摸的刺客,她才不穿这么难看的衣衫。简直丑死了!

      “……”来人小心翼翼地审视着眼前的小姑娘,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眼前,要不就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一直待在廊下,要不就是功力比自己深厚,武功在自己之上。借着朦胧的月光,见眼前的姑娘,瞧着身形娇小,也就十五岁左右,他果断地判断这姑娘属于后者。

      “喂,你究竟动不动手?动手咱就麻溜的,不动手就回去。三更半夜的,你不睡,我还得睡呢!”荔枝双手交叉,朝外翻转,脖颈往两边扭了扭,甩甩胳膊,一脸嫌弃地道。

      “你找死!”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小姑娘如此看不起,他如何能忍!话音刚落,袖中的暗器直冲她面门。

      “咦!一个大男人居然玩梅花针!”荔枝手袖一翻,拔下刺在袖上的梅花针,梅花针上还闪着青蓝色的细光。

      “狂妄小儿!”显然被激怒了的黑衣人,又甩出几根梅花针,只见荔枝不避退,反而倾身而上,身子猛地往下一冲,又立即窜起,一个箭步从他腋下穿过。

      太快了!她的动作行如闪电,不但游刃有余地避过了他的暗器,一举攻破了自己的防线。着实没料到着普通的小院藏着这么个高手。

      今晚就当摸了个底细,萌生退意的黑衣人,迅速朝她挥了一把飞剑,意在引开她的注意力,自己好脱身。

      “欸!这就走了?别着急呀!”荔枝轻轻一跃,脚尖落在飞剑上,膝盖微曲,脚尖用力一点,借了飞剑上的力朝更高处越去。伸手一把拉住了逃跑的黑衣人的肩膀往下一扯。

      ‘砰’地一声,黑衣人像个布袋一样,结结实实地落在地上。

      黑衣人被摔了个结实,眼前一阵发黑,一缓过来就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眸子。心头暗叫糟,猛地朝她甩去袖中暗器。

      “啧!又是暗器,真没劲儿!”像是厌烦了他总出暗器,荔枝手风一扇,散了梅花针的力,半途就顿住了,轻飘飘地散落在地上。

      黑衣人抽出腰间匕首,带着决绝的狠厉,一跃而起,对准荔枝的脖颈处刺去,只见她好似不防他会突然袭击,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黑衣人见状,连忙抛下一个烟丸,借着烟雾逃窜而去。

      黑衣人不敢心怀侥幸,七拐八弯地连连跑了七八条巷子,才蹑手蹑脚地钻进一条巷子。体力透支的他扶着墙,贪婪的喘着粗气,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

      “呸!贱人!脑子有毛病,敢耍着我玩儿。好在我机敏,见机逃脱了。草!贱胚子!待我弄些好东西,再跟你会上一会!保管让你生不如死!”劫后余生的黑衣人恶意满满的自言自语道。

      “嘶,你说要谁生不如死呢!”早他一步坐在墙头上的荔枝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全乎,一双明亮的双眸,兴致勃勃地看着底下的黑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若不是用黑帕遮住口鼻,黑衣人此时的青白脸色早就被她一览无余了,他眼眸中的惊恐也充分表达了他此刻地惊慌害怕。

      “姑,姑娘,姑娘饶……”这话才说了一半儿,眼前闪过一道冷光,喉头随即出现了一条血痕,他的直觉喉咙有一股血腥喷涌而出,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噗’一声喷出浓稠的血液,再‘哐当’一声,他的头颅脱离了脖颈,砸到了地面上。

      “咦~臭死了!”失去平衡的尸体缓缓往后一倒,血液很快流成一滩,与尸身晕成一片,荔枝脚步轻点,坐回了墙头,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地扇了扇身边的气味。

      “太久没动刀了,都失了准头,原想着只割割喉咙,劲儿大了,脑袋都掉了下来。唉!”

      不过巷子里平白多了个尸体,明儿定是到处沸沸扬扬的传开来。

      “都是你!跑哪里不好,偏要往巷子里跑,真是!平白给我添麻烦!”荔枝嘟着嘴,很是不情愿地瞪着那副身首异地的黑衣人。

      “这,我得收拾到什么时候?”荔枝一脸烦躁地看着稀糊糊的地板,很是丧气,不过也没办法,只得跳下来,嫌弃地捏起头颅上的束发,塞进尸身的衣襟中,弯腰准备拖走。

      “谁!”荔枝手心一翻,虎口出现一把半弯的利刃。

      “啧!你这也太粗鲁了。弄得到处都是。”姚五从拐角处闪身一跃,看到眼前的场景,带着几分嫌弃地道。

      “你怎么来了?”荔枝一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收起来细刀,朝他翻了个白眼。

      “给你送好东西来了。”姚五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扔给荔枝。

      “什么?”荔枝伸手一抓,问道。

      “蚀骨蛊。二十三的新宠。嗜血,爱肉,钟情于啃骨。杀人必备,毁尸灭迹之良品。”姚五滔滔不绝的介绍道。

      “试试效果先。”荔枝赶紧拔开木塞,将竹筒倒扣在尸身上,不一会,竹筒窸窸窣窣地爬出好多针尖大小的红蚁,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才不过一会,那地上的血迹肉眼可见地在减少。不过三刻,骨架也所剩无几了。

      “好东西啊,就是食量有点大。多久喂一次?”

      “一日三餐。”

      “什么?!我去哪弄这么多吃的给它们。不要不要!”如今她一年到头也就杀了二十来个暗杀的刺客,哪里养得起。荔枝将吃完了尸身的红蚁收集好之后,塞回给他。一脸敬谢不敏地摇摇头。

      “我也没让你买,我这不是找你商量一下,给我家宝贝蚂蚁弄些点心吃吃。”姚五耸耸肩,道。

      “这还差不多,最近手生,老下手太重。既然你要养这败家玩意,我发发善心帮你一二也成。”荔枝一听,这倒是不错的提议。这东西虽好,就是费尸体。

      天已大亮,茱萸见荔枝还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朝她咳嗽了两声。

      “嗯?这是怎么的了?”荔枝立即清醒过来,一脸懵地看向茱萸。

      “昨晚上做贼去啦。这太阳都晒你的屁股腚了,还赖着不起床当差。”茱萸将早膳置于桌上,皱着眉,朝她道。

      “不是,昨儿我值夜,一个晚上都没睡。让我再睡会。”

      “昨儿不是珠儿值夜吗?”如今已经显怀的茱萸行动间有些笨拙,她端着枣儿粥,用调羹搅凉一些,听到荔枝这么说,顿了顿,道。

      “珠儿姐姐昨晚像是受了风,一晚上跑了好几趟茅房。我便和她换了值。”荔枝闻了闻飘过来的早膳香气,是枣儿粥,还有煎糖馅儿饼。

      “你这么说来,早上好似没见珠儿到小厨房用膳。也不知她现下好些没有?”茱萸放下粥,‘刷’一下起身要去瞧瞧珠儿。

      “哎哟,我的姐姐喂,你小心点儿你的肚子。”懒懒半依在床头的荔枝一个激灵,赶忙站起来,道。

      “我没事,你先把早膳用了再睡,我去看看珠儿。”茱萸摆摆手,表示不碍事,吩咐道。

      “茱萸姐姐,你,你慢点儿。哎哟,我这操心的命!”见她行动笨拙,却异常灵活地步伐,荔枝抓起一块糖馅儿饼往嘴里一塞,跨出屋子追了过去。
      某处后院内

      只见院中站着一身形曼妙的女子,身着朱红襦裙,外披紫色纱罩衫,上搭朱膘色帔子,生得一双细长微微上挑的单眼皮,两道细长的远山眉中间有一米粒大小的红痣,格外红艳显眼。高髻上饰以一朵花开正盛的红色牡丹花。她侧身微微往右弯下,左手执着一柄佛尘,正用拂尘的红缨挑逗卧在地上的一只小京巴。这小京巴摇尾吐舌,绕着眼前的红缨兴奋地转来转去。

      不远处跪着一位婢女,战战兢兢地将刚得来的消息禀告与她知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消失了?”宋六娘子手中的佛尘往上挑了挑,向跪着的婢女撇了一眼,眉眼带着几分冷,似乎并不满意自己听到的。

      “蹲守数日的苗侍卫昨夜发了竹筒漆器为行动的信号,我们的人立马在那附近蹲守,以往万一。大约三更天,苗侍卫只身一人越出了院墙,并未立即与我们接触,而是狂奔而去。我们的人跟着后头,大约两刻钟的后,便失去了苗侍卫的踪影。”婢女顿了顿,悄声吸了口气壮胆,这才又开口说道。

      “我们的人开始以为是后头有人跟踪,不敢跟得太紧凑。且苗侍卫一下机警,若他安全了,定会主动与我们联系。所以当时并未展开搜寻。”

      “你们以为?”宋六娘子将浮尘悬在那侍女头顶,小京巴甩着尾巴一下冲了过来,龇牙咧嘴地不断往她身上跳去,发髻被撞得七零八落,披头散发的侍女害怕得直打哆嗦,却不敢移动半分。

      “所以,结论是,这人是生是死,你们都一无所知?”

      “主子息怒!奴婢该死!”侍女不敢求饶,跪在地上颤着声道。

      “该死?确是该死!让你们请个人过来,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如此废物,要你们何用。”宋六娘子甩了甩佛尘,蹲下身,伸手轻挠着小京巴的下巴。

      “奴,奴婢知错。”

      “知错?呵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知错了,那我也不好再揪着不放不是。”宋六娘子细长的眼眸闪了闪,莞尔一笑,柔声和气地道。

      “奴婢……”婢女喜出望外,正要谢恩,却被打断了话。

      “嘘,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你放心,我不会的。”宋六娘子站起了身,佛尘移向另一边,小京巴这才不再去扒拉脸上满是抓痕的婢女。

      “不过,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那苗侍卫寻出来,既然他能逃出来,说明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就算你们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你可听明白了。”

      “奴婢明白,明白。”婢女哪里还顾得上脸上的刺疼,赶忙磕头道。

      “退下吧。”宋六娘子轻轻挥了挥染着蔻丹的指尖,道。

      “富尔。”宋六娘子见着连滚带爬逃也似的离开的婢女,轻轻哼了一声,回过头,唤了声。

      “奴婢在。”廊下端着茶盏的婢女,屈膝行礼,道。

      “圣龙阁那边可有消息了?”宋六娘子扬了扬手,专职服侍小京巴的婢女上前,用吃食将小京巴引走了。

      “回主子话,圣龙阁测字,占卜都是三日一询。这才两日,要明日才有答复。”富尔端着茶盏走过来,奉茶,道。

      “哼,这圣龙阁架子可真大,胃口也不小。就这两三次的垂询,我倒是搭进去小半个库房了。”宋六娘子朱唇轻抿了口清茶,冷哼了一声,语气还带着几分不甘愿却又无奈何。

      若不是梦境中的事态与现今的发展出现了偏差,她何至于如此被动,还偷偷摸摸地花大价钱去维持自己善面相演算的表面。

      好在是大致趋势并没有太大偏差,不然那位官家岂能容她。

      只是,是哪里出了错,难道是马四娘子那边?还是钱四娘子那处?

      不过提到马四娘子,那马八娘子如今还是毫无下落,真是奇了怪了。原本派去灭口的人铩羽而归,手无寸铁之力的马八娘子也不翼而飞,从此人间蒸发了,她背后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能耐!

      还有那钱四娘子也是不争气,给了她大好的前程,竟受不得这泼天富贵,就这么没了,没了就没了吧,还带着一身伤,受累了马四娘子,没有她在外行事的便利,可真是不方便呢。

      “主儿,官家下午派了人来,说是让主儿晚上过去一趟。”

      “不去。”宋六娘子拂了拂手中的佛尘,眉心轻皱,道。

      “可……”富尔一脸为难地开口,道。

      “我说了不去!”宋六娘将手中的佛尘掷到她的身上,低吼道。

      “是。”富尔不敢躲,生生受了,捧着佛尘,道。

      “晚上,你与那接人的內侍说,就说我今日杂梦多扰,无法凝神演算。望官家多垂怜。”宋六娘子伸手接过佛尘,轻扫了她一眼,吩咐道。

      “奴婢记下了。”富尔嘴巴泛着苦,垂头应道。

      “退下吧。”宋六娘子双眸轻闭,葱白的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语带疲累地道。

      富尔屈膝告退,周边的女婢皆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了心绪不佳的主子,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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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荔枝很厉害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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