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听说我是你媳妇?

作者:喵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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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颐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酒是良朋花是伴,柳巷里面觅妙人儿。嗝~程娘子,你呀就是我的妙人儿,嗝~”年近半百的醉酒欢客揽着程娘子的腰肢,整个人都依在她的身上,步伐踉跄地走到了后门。

      “董老爷~你呀,可要常来看看你的妙人儿呢~”程娘子秋波湛湛妖娆姿,声如莺转林,清脆婉转,似勾人妖媚的雀仙儿娇嗔地点了点他的衣襟,道。

      “自然,嗝~自然。”被唤作董老爷的欢客摸着程娘子细软软的柔夷,迷瞪瞪地盯着中衣微散,漏出一片白腻腻的软肉,心猿意马地‘嘿嘿’笑道。

      见门外候着地仆人将人扶走了,程娘子神色嫌弃地轻哼一声。‘啪’一声狠狠关上门扉。犹带醉意地拢了拢松散的褙子,脚步飘浮走回了自己的东屋。

      桌上一片狼藉,酒杯,碗碟凌四处乱散,程娘子坐在桌前,随手晃了晃桌上的酒盏,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地斟酌下肚。

      “啧,死老头子,房事不行,花样倒是百出。好在出手还算阔绰。”只见她从袖中掏出一袋荷包,颠了颠,打开见里头散碎银子中还混着一颗指甲盖大的金块,那折腾了半宿的怨气倒是散了不少。

      许是心情好,她轻哼着小调,悠闲地抿一口清酒,拿起竹箸夹着早已冷透的菜肴放入口中。

      “啊,差点忘了呢。”程娘子撑着八仙桌站了起来,从门边的花盆底下抽出一把钥匙,扶着门框,脚步轻浮地来到拴着一把锁的耳房,借着月色投下的光,花了好些时候才将锁打开。

      “出来吧。”

      屋内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过了一小会,里面窸窸窣窣地一阵细微声响。一个身量不高,约莫五六岁年纪的小男孩从里头走出来。

      莹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隐隐透着一层柔和晕光。稚气的白皙脸庞,带着一些婴儿肥,白嫩得像一块凝脂豆腐,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感受他细嫩的肌肤是否如看到的那样白嫩,一双神似程娘子的桃花眼,像一汪古潭,平静无波澜,死寂一片。那如艳红月季一般柔嫩双唇娇艳欲滴,倒是与他的眼神相距甚远。

      因着年纪尚小,没有束发,一头黑黝黝的墨发分成两股,用细布条捆绑好,软软地垂在肩膀两侧。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用些吧,这些可都是好东西。”程娘子将散乱的发髻用梳篦细细梳了梳,心情颇好地给他夹了一块酱牛肉,催促他吃。

      男孩看着碗碟上沾着油污菜汁,糊成一处粘黏在碗底,那块酱牛肉就戳在上头,抓着竹箸的白嫩小手顿了顿,伸手往碟中另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嘴中咀嚼。

      程娘子“啪”地一声,将竹箸重重地拍在桌上,带着柔和的小脸‘刷’一下冷了下来。

      她一手抓着桌沿,一手捂着的胸脯上下剧烈起伏,蛾眉倒蹙,桃眼圆睁。渐渐地,她的双手颤颤,牙齿咬得‘咯咯咯’直响,像是强忍着什么,那双明眸善睐中闪着一股夹着恨意的怒火,明明灭灭的。

      “你吃呀。看我做什么?”突然间,她像安静了下来,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语气变得轻柔温婉,朝他柔柔一笑。

      男孩手中的竹箸顿了一下,微不可见地轻颤了颤,顺从地夹着冷掉了的菜肴,忍着油腻腻的恶心,默默地往嘴中塞去。

      程娘子起身从一旁的斗柜中抽出一把小铜镜,经过半宿的折腾,她傍晚细描精修的妆容早就毁在汗渍与那欢客的口涎之下。

      她耐心十足地用清酒沾湿的帕子,一点点擦拭干净脸上的斑驳残妆。重新拿起黛条,细细描绘自己眉眼,末了还在眼尾挑起一抹细线。明眸善睐的桃花眼立即了妖媚起来。活脱脱一个成了话本中那妖媚无骨艳三分的胡仙儿。

      檀口轻含朱丹脂,唇瓣红艳如滴血。腮边轻扫鹅蛋粉,苍白的脸颊透着樱粉,好一个香娇玉嫩靥艳比花娇的美人儿。

      “颐儿,娘好不好看?”捧着小镜细细端详了好一会,程娘子对着镜中挑眉轻笑,似是很满意如此美艳的自己,她抬眼望向默默吃着菜的程颐,道。

      “好看。”程颐忍着反胃,咽下嘴里的食物,墨眸看向程娘子。

      “好看?”程娘子秀眉微抬,一侧嘴角勾起,笑意更甚了。

      “既然你说我好看,你又为何皱眉?”

      “娘,我吃好了。”程颐放下手中的竹箸,艰难地压制喉头不住翻滚的反酸。

      “你还未回到我的话呢。”程娘子晃了晃酒盏中的酒,眼中带着恶意,轻笑了声。

      “你既然说我好看,为何不看我。”程娘子声音越发轻柔地哄着程颐抬眼。

      程颐双拳紧握,冷汗顺着额边滑落至脖颈处,消失在他的衣襟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陈娘子,黑峻峻地双眼空荡荡地,一片黑沉,黯淡无一丝神采。

      “你为何这般看着我?嗯?!”程娘子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一般,眼中藏着一抹兴奋,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我不够美吗?还是觉得我脏?”程娘子手中的酒杯被她一扔,‘哐当’一下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呵,连你觉着我脏,我脏吗?”

      “程颐呀程颐,你读两年之乎者也,你就忘了你是谁?是啊,我脏,扭着腰肢迎来送往,出卖皮肉。可你这吃的,穿的,用的,啊,还有上学堂的束脩哪一样不是靠我这身皮肉挣来的?”程娘子捻着一根竹箸敲了敲盘中菜肴,一脸讥讽的看着脸色发白的程颐。

      “世事无常,呵,想当年,你的外婆,舅舅们指着我的鼻梁痛声唾骂,骂我脏了他们的地方,骂我下贱,自甘堕落!过了几年,你倒是瞧瞧,是谁跪在我面前求我发慈悲,跟我要娶妻的银钱,又是谁舔着脸来求我去陪客,好租用那张员外的地沃水田。一个个地都嫌我脏,用我身子换来的银钱娶妻用着便不脏了?用着我身子换来的水田栽种的东西亦不脏了?唯独脏的便是我?呵呵,好!真是好!一个个纤尘不染,就我一身脏污!真是妙极,秒极!”程娘子说着说着便笑了,笑得如山间烂漫樱花,迎风招展,娇艳荼蘼。

      “是呀,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一个个色中饿鬼,见着我都走不动道了。白日里道貌岸然,到夜里,爬墙也得,钻后巷子也得,为的就是偷香窃玉。是,我就是低贱,只要给我银钱,谁都可以糟践我!就是赤条条站在院中任人鱼肉也使得。”她仰头回转美目,眸中流光荡漾,似笑非笑地拨弄着他碗中一口未动的酱牛肉。

      “可,程颐呀,谁人都可以看不起我,觉得我脏!只有你不行!你给我记住了。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就是脏得什么都不剩了,你也休想摆脱我。因为,我是你的娘呀,呵呵,是你的亲娘呢。”程娘子指着程颐的鼻尖,眸中满盈着的恶毒,像一根根淬着毒的银针,将他狠狠钉在原处,无法动弹,她语气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

      吃了一肚子油腻腻地冷菜残羹,脸色青白得厉害的程颐终是忍不住“哇”地一声,五脏翻滚,一股脑将腹中东西吐了一地。

      “啧,你倒是和我如出一辙地低贱。这么一桌子好菜好肉竟是受用不住。”程娘子支起身子,白嫩嫩地手放在鼻尖轻扇了几下,语带嫌弃,表情却是愉悦,甚至可以说是在享受。

      “这可不行呢,若他日陈郎寻来,见你如此低贱不堪,弃之如敝屐。我可是日盼夜盼陈郎来寻,借着你这点子骨肉情回到陈府做姨娘呢?”程娘子缓步停在程颐身侧,蹲下身子,一脸慈爱地伸手轻抚着他的头顶。

      “来,乖乖地,把地上的吃下去。可不能浪费了娘的一番苦心呢。”程娘子语气温柔地说完,手中的力气猛地一沉,将程颐摁进了那一滩呕吐污秽之中。

      “给我吃下去!吃啊!给我吃!”程娘子怒睁着一双桃花眼,眸中满是怨怼和恨意,因着双手使劲用力,额角的青筋凸显,随着她剧烈起伏的喘息,一鼓一涨的。面容扭曲,那咧开的殷红嘴角露出了白森森的银牙,那怪异又古怪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哟,这是怎么的了?”一道轻笑打破了满室地诡异,门口站着一三十上下的男子,身着冰蓝圆领直裰,手上提着一壶清酒,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我道是谁呢,都这时辰了,张公子怎的过来了?”程娘子从容地放开摁着程颐的手,轻盈地站了起来,朝来人盈盈一笑,美目盼兮,很是勾人。

      “若不是这个时辰才至,如何能逮到你藏了这么个好东西呢。”张直也不嫌弃屋内气味不佳,一撩袍,稳当当地坐在长条凳上。

      “好东西?呵呵,张公子你说笑了。陈郎一向与你交好,我家小儿喊你一声张伯伯也是使得的。”程娘子伺候张直时日颇久,如何不知他那装模作样的脸皮底下是怎的一副荤素不忌的腌臜心肠。她巧笑倩兮,柔柔地道。

      “若是侄儿,那我这伯伯便更是不能袖手旁观了。”他扶起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程颐,从袖中掏出一条丝帕,沾了沾桌上不知哪位恩客喝剩半杯的清酒,也不嫌弃程颐一脸污秽,细细地为他净面。

      “程娘子你可真是暴殄天物。这么一尤物都敢随意糟蹋。来,让伯伯好好看看。”张直揽住他的腰,指尖带着撩拨之意在他细嫩的脸上游移。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量都还未长开,就是再好看又有什么意趣。”程娘子眉心一跳,身若无骨地趴在他的肩头,衣衫微敞,媚眼如丝,娇滴滴地轻嗔道。

      “呵,你可是吃醋了?”张直空出一只手,熟练又灵活地钻进了她的衣衫,稍稍撩拨,她便软了身子,移进了他的怀中。

      “张公子~”程娘子软声细语带着微颤,唤了一声,红唇微启,仰头奉上。突然一方棉帕压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的气味让程娘子心头一惊,惊恐地张开双眼,瞪向一脸得逞相的张直。

      “我的程娘子,好好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张直手中力道不见,声音很是轻松地低声哄着。

      程娘子恶狠狠地瞪着那无耻恶徒,可终抵不过药物地猛烈,带着满腔不甘,渐渐合上了眼。

      “重死了!”见程娘子不省人事后,张直将人往地上一扔,嫌弃地道。

      “都是让人千人枕万人骑的烂货,怎么能跟我的小侄儿相提并论。自不量力,啧!”张直抱起程颐,一脸宠溺地抚摸着他的软嫩嫩的小手。

      “我的小侄儿,你娘当年可算是为数不多让伯伯我魂牵梦萦而不得的俏丽人儿。瞧瞧如今这风尘艳丽,迎来送往,没意思得紧。”张直抱起身子僵直的程颐,移步向内室走去。

      紧闭窗棂的内室空气不甚流通,满是欢愉之后的气息。床榻与小榻上的被褥薄毯凌乱一片,小榻上的小几上茶杯,茶壶散落在小榻边角处。

      张直将肖想了半年之久的小侄子,放在小榻上。一副急色的模样,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

      “小侄儿,可想死伯伯我了。”张直一边解,一边垂涎地盯着沉默不语,微垂着脑袋地程颐,道。

      “你放心,伯伯会很温柔地疼爱你的。”张直丝毫不掩饰自己那淫邪的目光,一脸痴迷地盯着他微乱的墨发头顶。

      “父亲……”一直未开口的程颐,抬起头,眼中带着怯意,吐出了两个字。

      “想知道?伯伯会告诉你的。你乖乖躺好,伯伯舒爽了,舒爽了就全部告知你。”张直喉头一紧,直觉那羞怯怯的眼眸要勾了自己的魂去。

      张直迫不及待地欺身过去,撕扯着他薄薄地衣衫。

      “砰”一个重物敲在他的头上,只见他身子一顿,倒在了程颐的腿上。张直一倒,举着烛台的程娘子露出了身形,她将手中的烛台一扔,用力推开那禽兽一般的人,拖起程颐往外走去。

      “你给我滚出院子,拿着着银钱去寻你的舅舅。不要在出现在我这儿了。我真的是受够了!看着你就觉着恶心!这日子没法过了!滚!你给我滚!你个没爹要的小畜生!给我滚得远远的!”程娘子脸色白得跟生了重病似的,踉跄着身子,一边推搡着程颐往外走,一边将装有那碎银子荷包往他怀里塞。

      ‘噗呲’一声无比清晰地传入程颐的耳中,‘噗呲’‘噗呲’又是两声,听着像是什么东西刺入的声音。程娘子的声音一下子飘得很远。程颐转过头,程娘子直愣愣站在自己身后,额间全是冷汗,表情很是扭曲,似不甘又似解脱地朝他喊了一声:“滚!”

      “小侄儿,我们还未说关于你爹的事儿呢?你这是要去哪里呢?”光着膀子的张直将匕首自程娘子的身上拔出,末了还嫌血弄脏了他的匕首,刀刃在她的身上来回磨蹭了几下。直到刀刃没了血迹,这才满意地收入刀鞘之中,朝程颐温柔地笑道。

      “过来,我的小侄儿。”张直脸上越发温柔地蛊惑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程颐,伸手朝他递去。

      “刀,刀~”程颐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瞪大了眼,眼角噙着泪珠,脚步不进反退,眼神带着惊恐看着他手中的匕首,身子哆哆嗦嗦的,声音很是脆弱地道。

      “可是吓着我的小侄儿了?是伯伯的错。”说着他就将手中随手往旁边一扔,摊开手,朝他细声哄道。

      程颐这才迈开步伐,缓缓地走向他,直到站到他的身前,张直欢喜地一把抱起瘦弱的程颐,哈哈大笑道:“还是我的小侄儿识时务!”说完就在他脸上香了一把。

      转过身,要往屋里走。

      ‘噗呲’一条血柱自他脖颈处喷涌而出,他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未完全收起,看向程颐的眼中透着不可置信的惊恐,反应迟钝地扔下怀中地人,软瘫在地上,像一个破烂的风箱,‘嗬’‘嗬’地喘着粗气,一手捂着喷涌的血柱,一手在地上胡乱搜寻方才扔掉的匕首。

      “伯伯,你在找这个?”像一个纯稚的孩子一般眨了眨墨黑地双眸,举起手中的匕首,嘴角漾起甜甜的笑,朝他道。

      身体的血流太快,他心很慌乱,已然顾不上抢回那把匕首,迟钝冰冷的双手压着那一直往外淌的血,可是根本无济于事,他的身下的地上很快染红一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却无可奈何,眼中的对于生的欲望终究抵不过死的笃定,很快,他的眼眸失去了焦距,最后定格在一双平静无波澜的眼眸中,绝了气息。

      “赶来这一趟,倒是值得。”身着素白深衣的夫子出现在了程颐身后,语气颇好地看着地上两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尸首,道。

      “秦夫子。”程颐转过身,看向此时出现在院中的教书先生,藏于手心一紧,那染着浓血的碎瓷杯片,戳破了他的手心,混着浓血溅落在地。

      夫子身后走出一位娇美的女子,黄色绣着凤凰的烟碧罗半臂,逶迤垂地的胭脂粉襦裙,手挽萝翠软纱,风髻雾鬓上斜插一朵碗大的牡丹花,倒是颇有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风姿。

      “倒是个好苗子。”细长地凤眼像是估摸货物价值几何的神情,扫视着紧捏着碎瓷杯片的他,眉眼微挑,开口说道。

      “还请睐娘子多看顾几分。”被唤作秦夫子的男子,朝女子躬身作揖,面带讨好地道。

      这是程颐从未见过的姿态。一向严厉的夫子,不苟言笑,从不会伏低做小,此时却卑躬屈膝讨好眼前的女子。

      “程颐给睐娘子请安,睐娘子万福。”程颐跪在睐娘子行了大礼,匍匐在她脚边,脆生生地道。

      “呵,倒是有几分乖觉。”睐娘子嘴角微弯,眼眸明明灭灭地闪烁了几下,盯着跪趴在地上的小小一团,像是看到了一个什么有趣的东西,被大半夜拖来此处的不悦也不由地消了几分。

      “既然秦夫子引荐的,我自是要给几分薄面的。那你,便跟我走吧。”睐娘子伸出手,程颐爬起,将那只干净的手放进了她的手中,滑腻腻的柔夷透着凉飕飕冰冷,手心传来让人不禁打颤的低温,程颐纤长浓密地睫毛微微颤了颤,像是感觉不到那温度似的,稳稳地走在她身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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